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的林怀抱着木头匣子去找袁富贵和赵氏,进屋让下人都退出去,关上房门一家三口打开了木头盒子。
嘿哟。
全是银票。
一家人美滋滋地坐在一起数银票,袁富贵数第一遍,赵氏和林怀的眼珠子都黏糊在银票上。
“十二万两!”袁富贵数完十分满意这个数字。
“讲究人儿,这家人能处!”袁富贵那个心呀,美滋滋。
赵氏也上手数了一遍,但她数得不是很利索,袁富贵也不催促提醒,数钱这种快乐的事情,老婆想数多久就数多久。
林怀眼巴巴地看着他娘数了好多遍,这才轮到他。
袁富贵道:“爹给你管着!”说完就要去薅木头盒子。
林怀迅速抱着盒子后退,警惕地看着他爹:“钱可以分,但不能全部都给您!”
袁富贵起身作势要揍他:“臭小子,你的就是老子的!”
林怀不干,抱紧盒子躲他爹。
袁富贵不想动弹,只能妥协:“好好好,你说来听听咋分?”
林怀道:“六万两我给姐姐,攒着做嫁妆,然后给爹两万两,娘两万两,我和姐姐一人分一万两零花!”
袁富贵抽了抽嘴角,好嘛,十二万两,珍珍就占了七万两去。
这臭小子还知道疼他姐姐。
不错不错!
“行吧,就这么分!”
“你姐姐的嫁妆银子给我,我给攒着。”
林怀很是不信任地看着袁富贵,袁富贵就手痒想揍人:“我还能贪你姐姐的嫁妆银子?”
“就你姐姐那手,钱搁在她手里,就留不到出嫁那天!”
赵氏帮腔道:“让你爹给你写个条儿。”
袁富贵缓缓转头,无语地看着自己个儿的老婆,专业拆台小能手哟。
“爹先写!”林怀觉得娘这个主意不错。
袁富贵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去写了一张收条。
结果林怀还要求他摁手印儿。
袁富贵:……
惹毛了他抢钱匣子了啊!
什么父子亲情,那都是个屁!
然而最后林怀拿到收条还一脸嫌弃地道:“爹,您的字儿真丑,您都是东海王了,得好好练练字儿,不然多丢王府门楣的脸面!”
“我特么都是王爷了,身边还养着几个幕僚,平日里用得着老子写字儿么?”
“能认就行了!”
“到底你是爹还是老子是爹?”
林怀语重心长地劝道:“爹,活到老,学到老……”
袁富贵忍不住了,拼着累死也要去揍林怀,结果林怀抱着钱盒子跑了。
没追上儿子,袁富贵扶着柱子指了指院儿外,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十分震惊地问赵氏:“我让那小崽子给耍了!”
“拿了收条走,钱没给我!”
“我特么的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赵氏怕他气着,跑出来给他拍胸口顺气儿:“随你,脑子奸!”
袁富贵一听这话,心里就舒坦点儿了。
儿子奸诈些总比老实巴交地好。
太老实了他犯愁。
“差不多该守岁了,咱们去前头,珍珍和顾遇也该从屋顶溜达回来了!”
袁富贵歇了一会儿就道。
赵氏躬身让袁富贵趴上去:“我背你!”男人刚追儿子累着了,她心疼。
袁富贵也不客气,趴在赵氏的背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耳鬓厮磨间偷偷亲了一口赵氏。
“媳妇儿,来世咱们还做夫妻,还像如今这样好不好?”
赵氏欢喜地点头:“好,咱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下人们早就习惯了这夫妻俩的相处模式,他们家王爷娇气,有时候不是王妃抱着他,就是王妃背着他。
看多了,也就十分淡定。
本来还有不安分的丫鬟试图跟袁富贵投怀送抱,袁富贵则笑眯眯地问:“背得动本王不?”
丫鬟:……
后来有身材壮硕的厨娘动心了,跑去袁富贵面前说她能背得动袁富贵。
袁富贵就让她去照镜子。
大家哄笑一回,府里所有蠢蠢欲动的心都安分了下来。
没招啊,背得动的没王妃好看,有王妃好看的背不动!
所以他们家王妃可真是王爷精挑细选的媳妇啊!
长得好看还力气大!
比不了,比不了!
“亲家这是累着了?”下人们见怪不怪,顾家人更是见怪不怪了!
袁富贵在村里的时候就这样。
“嗯,林怀那小子跟我闹!”
“我撵了他一会儿,给我累够呛!”
“哎哟,人老了!”
三郎:“富贵叔你可没老,你以前就这样!”
四郎扶额,他三哥也是绝了,能把恭维的话给说变味儿。
好在富贵叔不是个计较的人。
袁富贵走坐到罗汉床上,赵氏贴心地给他在腰后头塞了一个迎枕。
然后她也不坐罗汉床,就拉了张椅子坐在袁富贵的边儿上。
顾爹见状自然就去另一头坐了,陪袁富贵继续喝点儿度数低的酒水。
古氏便去赵氏身边,赵氏连忙给她也拉了张椅子,两人就靠在一起说话。
说的就是开春儿给两个孩子办婚礼的事儿。
赵氏懂得不多,都是听古氏说,古氏说的这些个规矩和要置办的东西听得她头大。
“亲家母,反正咱们嫁娶都在王府,这一摊子事儿能不能都交给你?”
两家人从村里一直扶持着走到现在,相互之间都是了解得透透的。
古氏自然知道赵氏不是想趁机偷懒,她是真不懂,也不会。
“怎么不能?不过是顺手的事儿,你放心,我一定给办得妥妥当当的!”
袁富贵难得没抠门,他道:“亲家母,明儿我先给你五万两的现银,不够你跟我说!”
古氏笑道:“哪儿就用得到五万两,先给我拿一万两吧!”
到底是王府嫁女儿,排场要够,花用银子肯定是流水似的。
但只要用心,就能做到又有排场,流水也不至于太大股。
“行!”袁富贵琢磨着要把林怀的那一万两忽悠出来,正好可以补这一项。
哼!
小东西!
跟他斗还嫩了点儿!
没一会儿珍珍和顾遇来了,林怀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珍珍身后。
他探出脑袋来瞅他爹,见他爹没有起身的意思这才跑去帮他姐姐拉椅子。
把姐姐安顿好了,他便去跟四郎凑堆儿。
二郎跟三郎在下五子棋,林怀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于是问四郎:“四郎哥,不如我们来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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