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强制补贴派对三枚金币后又被强制留下来开宴会,双倍可恶!

    好不容易趁着香克斯被耶稣布挡下了我就偷溜着去了船的另一头。

    我坐在船尾的扶手上,海风带着点咸咸的鱼腥气扑过来,正好盖过了我一身的酒味。

    说起来尼斯自昨天被我踢飞后就没见到过它了,难道是我踢得太用力它飞的太远还没游回来吗?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我右手抵在踩在栏杆上的膝盖上,托着下巴打了一个很长的哈欠,都说陪女人逛街是特别累人的,今天我真正体会到了。

    好困哦——睡觉去好了。

    虽然外面嘈杂的环境不是睡觉的最好时机,但确实疲惫的人是没有力气挑剔这些的。

    于是真正疲惫的我倒床就睡。

    但是约摸着在第二天天刚亮起来的时候,我被冻醒了。

    千算万算,千买万买,我居然漏买了一条厚实暖和的棉被!

    我爬起来哆哆嗦嗦地把新买来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地给自己套上,推开门到外边看看。

    “今天起的挺早。”贝克曼刚才在用望远镜观察前方的状况,听到我的脚步声就把望远镜放下来说,“再过会就到岛上了。”

    “是,是啊……”我僵着个身子,用力擤了一下鼻涕,“这船还开的挺快嘛……”

    “嗯,因为不远,又是顺风,多了股力推着船走就快了。”

    “嗯——快到我来不及穿上冬衣再裹上被子睡觉。”

    “你忘记买被子了?”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被贝克曼提起来还怪丢人的,就抬着个脸冷冷地说:“此事莫要再提……”

    “你们俩聊啥呢,我在上面看半天了。”耶稣布突然从桅杆顶部的瞭望台上滑下来,站到我旁边看了我一眼,笑着说,“绿灯你穿的还蛮保暖的嘛。”

    “唉。”我叹了口气,说,“光现在穿着暖和有什么用,晚上脱了还是得冷。”

    “嗯?你不会没买被子吧哈哈哈哈哈!”

    我忿忿地瞪了一眼耶稣布。

    耶稣布可能发觉笑话我是不好的行为,立马闭上嘴,转而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没关系,叔给你把船上那几个大高个的被子偷偷剪下来一点给你拼成一条崭新的被子!”

    拆东墙补西墙么,其实这种行为我是不提倡的。

    “好的耶稣布叔叔!谢谢耶稣布叔叔!”我深情地抱了一下耶稣布。

    抱的时候我才发现,除了我,耶稣布和贝克曼都只是在肩上披了个披风就没了。

    这就是身体素质好才可以任性的事情么,可能披披风已经是他们对冰雪最后的尊重了吧。

    说起来我的身体素质明明也棒棒哒,怎么还是会怕冷?心里作用吗?

    我尝试着把外套脱下来,然后又迅速套了回去。

    果然我觉得冷不是心理作用的效果!

    在把一切归结为我感官比较敏感后我不服气的跟着贝克曼和耶稣布一起去了餐厅吃早饭。

    拉奇已经独自占据了一桌和一桌的肉,我们先拿了自己的那份早餐再坐了过去。

    “绿灯你的餐盘一定要端着哈,放下来就会被鲁划归为自己的食物抢走了的。”耶稣布气定神闲地端着盘,提醒我说,“不过经常会出现即便自己端着盘子也会被他拿走吃掉的情况。”

    我默默端着盘子走开了,既然这样干嘛非得坐人家旁边!

    我一个人窝在餐厅的角落里安静的享用我的早饭。

    “你怎么一个人坐?你是不是不合群啊?”香克斯突然进来走到我面前,还特地蹲下来问我。

    我:“……”可恶,他这么说怪让人生气的!

    “是不是被耶稣布他们孤立你了,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我:“……”少自说自话了喂!教训别人前先教训一下自己吧混蛋!

    我默默把盘里的饭扒完,香克斯也默默看着我把饭扒完。

    他今天怎么那么烦人!也不是,他一直都很烦人!

    “船靠岸了。”香克斯向我伸出手,“快起来跟我们一起去外面!”

    我透过餐厅里的窗户看向外边,窗户里面已经盖上了薄薄一层的雾气,只能依稀地看见外面是白茫茫一片的。

    我的故乡四季大都是温暖湿润的,除了山区都很少下雪,我又必须得宅在家里,没怎么出去过,鲜少出去的那几次也都没赶上下雪,可以说基本没怎么见过雪的。

    之前听西特说过是座冬岛,但是当雪真正下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我稍愣了一下就拉着香克斯的手冲到外边去。

    船在这靠岸的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积了一层雪,我兴奋地踩在被雪覆盖的甲板上跳来跳去。

    “这孩子很高兴的样子……”

    “第一次见到雪吗?感觉好心酸的样子。”

    “原来和之国是不下雪的么!”

    “快来个人让孩子上岛上去玩!在就小拇指那么深的积雪上蹦跶有什么意思!整得我们苛待她一样!”

    “啊对对对!那我们这几天好好陪绿灯玩一玩!”

    我听着大家的对话,发现大家都这么关心我,有点小感动。

    然后我不知道被谁拎起来扔到岛上去了,现在半截身子都扎在雪堆里面——幸好不是头着地。

    我正准备爬出来,那群海贼又都跑了下来各自玩起来了,没有一个发现我半截入雪甚至毫无顾忌地大踏步地在雪地上奔跑。

    我惊恐且艰难地躲避着飞速来往的人群的脚,唯恐他们踩到自己。

    呵,一群借着爱我的名义满足自己私欲的成年男人!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做戏好歹给我做全套把我拉出来啊!

    最终还是我自己从雪堆里爬出来的,我气愤地跑到一旁的树下抠树皮。

    但是我没想到会有人往树上打一拳想要挂在树上的雪震下来砸中刚刚往他身上扔了一个雪球的人。

    我更没想到会刚好选中我抠树皮的那棵树打,也没想到会波及到我……

    我把头上的雪撇开,黑着脸在心里不停地默念“我不计较我不计较”就走开了。

    这次我找了个远离树的地方,回船上搬了把沙滩椅下来躺着喝红茶。

    但是我又没想到会有人在玩躲避雪球的时候为了避开雪球而选择暴露出身后无辜的群众。

    我更没想到那团雪球会精准的掉进我的红茶里面!

    我看着热气消失的红茶陷入了沉思。

    好吧这次我也忍了,我又换了个地方。

    现在我走到了一个既远离树木又远离人群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在堆我的雪兔子。

    这是雪兔子三十七号,目前一切安稳。

    正当我逐渐安心下来的时候,我没想到会有人特地一路滚了个特大号雪球过来要以质量取胜。

    更没想到那个大雪球会把我也卷进去!

    我和大雪球融为一体,一起被抛了出去。

    在半空中,我先是很迷茫,然后再是愤怒!

    我千方百计地怎么就是避不开你们!你们玩的时候注意一下有无无关人员很难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气死我了!等着我滚一个更大号的雪球报复回去!

    大雪球对被攻击者的效果不大,它被轻易击碎了,我则被人抓着胳肢窝举起来了。

    “……s,suprise?”我尴尬地和香克斯大眼瞪小眼。

    “嗯?绿灯?”

    香克斯把我放了下来,听完我的来龙去脉后,他和干部们一起放声笑话我。

    我以后再也不会期待下雪了!

    受到嘲笑的我撇撇嘴,伸出手指点了点他们的人头,开始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滚雪球。

    “喂绿灯,听说餐厅里面有热酒供应你要不要和我去喝一杯啊啊?“香克斯跟没事人一样的走过来,问。

    我推着已经滚出雏形的雪球往旁边走去。

    香克斯挠挠头问贝克曼:“她怎么不理我啊?”

    “在生气。”

    “哈哈哈哈哈这样啊!那她在生什么气你知道吗?”

    贝克曼对肇事者之一的不自觉无话可说,看了一眼那智绿灯的动作就离开了。

    “你要干嘛去?”

    “回船上。”

    “哦。”香克斯说,“那你给我拿桶热酒下来吧!”

    “我不下来了,自己去。”

    此时一边的我仍然在卖力地滚着雪球。

    “半径的话——几十来米应该差不多了,要不要在里面藏些石子或者针叶什么的……哟西!再滚的圆一点好了!”

    香克斯刚拉了干部们回船里面喝热酒,一时半会约摸是不会出来的,这刚刚好给我空出了时间。

    我把巨无霸版的雪球推上后面的山谷,双手抱胸睨着眼关注着下面的状况。

    鬼知道他们怎么那么墨迹,我在上面冻得头发都绷直了还不出来!

    终于香克斯才和一众人慢慢吞吞地走出来,我立刻就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滚站起来,利落地抬起脚把雪球给弄了下去。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啊,别那么草木皆兵啦,肯定是天要打雷了!”

    “是,是这样么……”

    “可是这声音好像越来越大了诶……”

    耶稣布突然警觉了起来,大声提醒旁边的人说:“前面有什么东西冲过来了!”

    不过他们现在才警戒起来已经迟了,我的超级无敌我雪球已经飞到了他们面前。

    “这是什么哇!”

    “快跑啊!”

    “我看不到这个雪怪的头!”逃亡中的一人突然惊恐地回头说。

    “说什么玩笑话!”耶稣布给他来了一下,“这是雪球啊蠢货!”

    不知道哪个闲出屁的混蛋整得这个玩意出来!

    海贼们一边拔腿就跑,一边扯着嗓子叫香克斯感觉拔剑把这个雪球劈成两半。

    香克斯领跑在前面,回过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抱歉啊……我刚喝酒把格里芬落在餐厅里面了……”

    红发海贼团一众:“!!!”

    “哈哈哈哈哈有时候被雪球追也是一种乐趣嘛!”香克斯心虚地笑着说。

    没过多久,把被雪球追当做乐趣的香克斯和他的兄弟们一起被雪揉成了一起。

    香克斯被埋在雪里面,默默把手伸到屁股下面拔出几根针叶:“怎么还藏了东西呢……”

    “呕——咳咳!”拉奇把咳了几声,干巴巴地把嘴里的石子吐出来,“刚那个想扎我被我紧实的肉给弹出去了。”

    “是人为的吧!一定是人为的吧!”耶稣布愤愤地爬了出来。

    我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才慢吞吞的从山谷上走下来,然后故作急切地向事故现场跑去。

    “大家怎么样了?!”我把香克斯拉起来,“我刚被这个雪球撵进去压在地上了,还没来得及过来通知你们就出事了!”

    “哈哈哈哈没事!就屁股挨了几下扎!”

    “唉!都怨我!就应该早点爬起来告诉大家的!”我捂着脸转过身,颤抖着肩膀,看似在自责其实在偷笑。

    大家本来就没有怀疑我,又看我整了这么一出,纷纷捶胸顿足地表示是自己大意了。

    有些贴心的人还给我拍干净了我因为爬树采针叶而弄脏的膝盖,还有些贤惠的人要给我补补因为捡石头不小心滑倒而破掉的裤子。

    谢谢他们,他们人真好。

    为了再一次强调我也是刚从雪地里爬出来的事实,我故意抖了抖身子再揉揉肩膀,一副泫然欲泣的瑟瑟发抖的模样。

    “好了既然这样大家都先回去换个衣服。”香克斯把他的披风脱下来直接裹在我身上,“然后再去餐厅陪我喝热酒哈哈哈哈!”

    香克斯毛毛糙糙还笨手笨脚的,给我披披风硬生生地给整成了包粽子,把我束缚得紧紧的。

    我觉得他其实知道事情是我干的,只是不说,然后伺机报复我,我还得受着不能说。

    我眯了眯眼,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很精明嘛,香克斯。

    香克斯把直挺挺的我扛在肩上跟着大部队往船里面走,他问我说:“感不感动?”

    别说敢不敢动,我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了好嘛!

    再说了,说是给我披披风保暖,可是大哥你这斗篷也不暖和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斗篷可是跟着你一起被卷进雪球里面了的!

    我浑身都贴着那冰冷湿透了的斗篷,上下两排牙齿都在打磕碜。

    这就是因果报应么……

    好不容易回到船上被放下来,香克斯解开斗篷后我就一溜烟的跑了。

    一是怕他兴师问罪,二是担心他又想出什么方法折磨我了。

    其实我一开始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堆一堆雪人、打一打雪仗什么的……

    算了还是把打雪仗划去吧,和这帮人打雪仗的话没准玩着玩着就把自己送走了。

    我一直躲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才出现在餐厅。

    耶稣布端着盘子坐在我旁边,小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压低了嗓子跟我说:“绿灯你觉得今天白天那个雪球是谁搞出来得?”

    我拿汤匙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贝克曼吧。”我随便报了一个自己记得的名字。

    “我也这么觉得。”耶稣布突然就一脸撞见知己的神情看着我,“英雄所见略同啊!”

    “唉低调低调。”我摆摆手顺着他说。

    “你看啊。”耶稣布开始有理有据地跟我分析了起来,“首先,事故发生前他莫名其妙地要求留在船上,说是回去了,但又有谁关注他真正去了哪呢!然后嗷,能在短时间内滚出一个巨无霸雪球的人,他是占据一席之地的。最后一点,我单纯觉得他不对劲,男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

    我由衷的感到敬佩地拍拍手:“你真聪明啊耶稣布!”

    “唉低调低调!”

    “这件事情不能只我们俩知道,我们做不到把真相公布于众,起码得让大家心知肚明吧!”我怂恿着耶稣布说。

    抱歉了贝克曼,这个锅你不想背我也要硬给你套上。

    “诶?可我现在还只是猜想诶……”

    我有些激动地拿右手背拍着左手心!“什么猜想!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这就是真理!”

    “可是我们没证据啊……”

    “男人的第六感就是最好的证据!”

    “好的我知道了,绿灯,你等着我去给大家分析一波!”

    耶稣布被我支着去以谣传谣了。

    我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热酒。

    晚饭过后就是我的睡眠时间,耶稣布还是很讲信用的,之前许诺给我的拼拼凑凑出来的百家被在我从岛上回来的时候就放在我房间里了。

    正适合我现在睡觉!

    合成这条被子的被子的边角料大都是一块块方的,而最底下的边角料却是一大片的。

    我有点奇怪,这是谁闲置下来的被子吗?

    我还在洗脸刷牙的时候,贝克曼却在门口敲了几声说:“晚上又捞上来了几把刀,放在老大房间,你等会去看看。”

    “哦好!麻烦了!”

    听到一切有关于鹤丸的消息,我都能迅速清醒激动过来。

    我匆匆往香克斯的房间跑去,进去的时候他和贝克曼都已经在等了。

    我粗略地瞥了一眼放在角落里的几把刀,顿时就失望地摇摇头说:“不是。”

    “那再找好了。”香克斯安慰我说。

    因为把锅扣在了贝克曼头上,略有心虚的我一直不敢直视贝克曼,努力躲避他的视线。

    这你追我赶的明潮暗涌中我突然发现香克斯的被子似乎短了一大截。

    我:“……”

    耶稣布你个混蛋,剪被子非要挑人家当官做老大的!还偏剪那么大,生怕我吃亏了一样!

    香克斯注意到了我朝他被子投过去的视线,主动解释道:“等我一回来被子就少了半边。”

    “这样么——那香克斯你估计是碰到了借东西的小人阿莉埃蒂问你借被子来了。”

    “谁?借东西?阿莉埃蒂?小人族吗?“

    “啊是啊,你们这边没有关于她的故事么?”

    “她的故事我们倒是不好奇。”贝克曼插了一嘴,“我们就想知道她什么时候还?”

    “……我不知道?”

    “不问即取便是偷,她应该叫偷东西的小人阿莉埃蒂。”贝克曼开始想对策,“不能让她在我们这再乱拿东西,明天要不要把甲板翻出来找一下她?”

    “随便啊。”香克斯说,他的被子究竟能不能回来其实他也不是很在意。

    “随便啊。”我说,反正他们绝对想不到“借东西”的“小人”是耶稣布。

    这么想着,我一身轻松且毫无负担地走上前把香克斯仅存的半条被子往下拉盖住他的脚。

    “脚露出来容易抽筋。”我贴心地说,“上半身顶多冻会儿。”

    香克斯:“哈哈哈哈多谢了!”

    “气了气了!”我卑微地说,“这是一个欠债者该有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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