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开玩笑了!”黑胡子呼吸短暂的的屏住一瞬,然后又重整旗鼓向我发动攻击。
我伸出左手放在我们中间,然后轻轻点了下食指,黑胡子瞬间就被一股外力拽飞了出去。
他一直飞一直飞,还没有减速的态势。
眼看着他就要从马林梵多飞到香波地群岛了,我赶紧闪现到他的身后,又从上面给他打回地下。
我还是有收力的,没一掌拍死他,只是借他给岛开了个大洞。
“啧……要痛死了!”深深的巨坑里,黑胡子强忍着剧痛艰难地移动了下头,对着坑外的船员们大骂道,“喂你们!还不来救我!别以为我死了你们还能从这里逃出去!”
他这么一说,原本在一边事不关己般看戏的船员们仿佛才醍醐灌顶似的,纷纷展开行动。
那个骑着一头半死不活的马看起来也半死不活的人跳到底下去给黑胡子处理伤口了,其余的则将我包围在下方,就等着我自投罗网了。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不以为意。
无可救药的家伙,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喂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马尔科率先对着黑胡子海贼团的人袭来,他身后紧跟着白胡子海贼团的众人,“少瞧不起人了!”
“可不止诺亚女一个在打架啊喂!”路飞一拳重重地捶在一个带着面罩的大块头肌肉男身上,把人揍飞后还不忘指着我说,“别太出风头啊你!”
艾斯则是去解决了那边的狙击手,一脚踹飞了人家的枪。
不过黑胡子海贼团的狙击手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即使在艾斯突然出现并迅速打断他进行锁定狙击的情况下,还是能对着我发出一枪。
“糟糕!”艾斯有些许慌张的转过身。
不过好在路飞反应及时,立刻做出反应挡在子弹和我的两点一线之中,替我把子弹弹了回去。
艾斯猛地一缩脚,只见下一秒子弹就落在了刚刚艾斯放脚的地方。
“喂你这小子小心一点啊!”艾斯惊魂未定。
“啊,哈哈哈哈哈哈,果咩果咩。”
再接着,就是小奥兹对上另外一个栗子头巨人族,凭借着血脉压制把对方拿捏得死死的。
黑胡子海贼团本来就零零星星的没几个人,美曰其名的保质不保量,现在基本都已经被蜂拥而上的白胡子海贼团的人陆陆续续地解决掉了。
况且他们也算是新海贼团,船员个性还个个迥异奇特,再加之场上的人还有一半是刚从牢里拉出来的,无论是凝聚力还是协作能力,都和有着主心骨、势头强劲的白胡子海贼团不能比。
当然,以上观点纯属路人观,绝对客观合理。
不等我出手,黑胡子海贼团的人就已经被打晕、海楼石捆绑、扔到船上一条龙服务好了。
马尔科此时春风得意,一手拱在嘴边就招呼着还悬浮在天上的我下来:“喂绿灯——!!!下面安——”
只可惜他话还没说完,我身后突然就冒出了一个人影。
“那智!绿灯!”好像是赤犬借助了黄猿的速度让他以最快速度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我旁边,然后才动手的。
真难得啊,堂堂赤犬大将居然需要和别人一起配合。
我偏头避过他的攻击,然后和他一起降回地面。
“艾斯和黑胡子都已经被劫走了,这场战争早就已经失去了你们原先设想的意义了吧?为什么还不收手?”明明知道对方是什么脾性的人,我却还是再问了一遍。
闻言,赤犬暴起:“你们这些海贼少给我得意忘形了!还没出马林梵多,就想着提前庆祝了吗!”
“大喷火——!”
无数熔岩拼组在赤犬手臂上,他毫不犹豫地对着我挥出拳头,其爆发力和冲击力就如同沉寂百年的死火山突然复活一般,惊人的喷薄而出。
我单手拿着鹤丸竖在面前,然后快速跨出一小步,以刀尖抵住赤犬的拳头。
两股力量激烈碰撞,使我的月白色鹤羽披肩不断翻动,纹在两肩上的金色花纹也在赤犬火光的驱动下一阵一阵地反射着闪闪金光。
“所以什么是正义,为什么要正义,该如何贯彻正义……你是怎么想的,赤犬!”我赤红色的眼睛直视着面前的人,逼问道。
“即恶——”赤犬不断朝着我猛攻,咬牙切齿地说,“斩!”
不是只斩恶的人,而是为了斩恶的人可以不计任何得失。
我不自觉地握紧了鹤丸。
大概是有些生气了,我一不留神就没控制好力度,破开了赤犬的大喷火。
他的拳头被砍碎了还不算结束,更难缠的是,先前的熔岩们纷纷炸裂出来,化成一枚枚火山弹以极大的威力向着四面八方弹射开来。
赤犬打起架来,是不分敌我的,所以他的这种无差别大范围攻击,是肯定会误伤到自己人的。
但他似乎是听不到周围的海军们发出逃窜的惊恐声和被砸中的惨叫声一般,熟视无睹的继续发号施令要追击白胡子海贼团。
【抱歉,鹤丸……你还撑得住吗?】
【嗯没事,不过那家伙的动静真是吓到我了呢。】
【那我们——】
【要上了!】
我扭头对着空岛的地方闭上眼睛,逐渐平复思绪。
我们已经达到现在了,我还是能清楚地听到黄金钟悠悠传来的浑厚声音。空岛上的那些家伙,确实给力。
我又缓缓升至空中,头顶上开始层层叠起厚厚的乌云。
仔细感受着巨浪的卷袭翻滚,海风穿透我的身躯,从我每一寸肌肤上拂过。
我此时听得无比清晰:空岛上大家祈祷的喃喃低语,海上被海贼和海军们侵犯过的民众们的泣戾,还有战场上各方势力队员的哀怨……
千万人的声音萦绕,我高高举起鹤丸。
“止戈为武!”巨大的鹤羽的幻影在我挥下的瞬间爆出,光柱由我接连起天地,就像是在黑夜里突然亮起的一连串路灯一样。
刹那间,灰扑扑的云堆凭空被撕裂出了一道长长的裂缝,再引之底下的海水,竟也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海水就像被向外推开一般,露出了海底。
天地万物,没什么是鹤丸斩不断的。
“咕咚。”在场的人咽了咽口水。
我蓄力了这么久的大招,说到底也只是想起到一个威慑作用。
不过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活动活动筋骨,装个逼啥的,毕竟……我看向不远处依旧对我虎视眈眈的赤犬——总是对有些人无效的。
来了来了,那个一根筋犟到底的更年期男人朝着我走来了。
真是麻烦啊……维持这个形态已经很累了,刚刚显摆的时候就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能量了。
我往白胡子海贼团那边的方向看了看,他们已经撤退得差不多了,不过海军那边毕竟三个老大都还没松口,倒还在紧追不舍。
路飞和艾斯不知道搞啥还在那活跃地蹦跶着,两个伤势最重的人被白胡子先生一人来了一拳后就立马晕了过去被甚平强制扛回船上了。
甚平在路上受到了黄猿的攻击倒下,又来了一个红鼻子的接班人把他们三个给扔到了罗的船上了。
对,特拉法尔加·罗,我也不知道他是为啥来的,什么时候来的,反正出现的挺及时。
但能这样我就已经放心了,接下来只要把赤犬解决掉……我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赤犬身上……
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赤犬身上!我努力自己去克制住往罗的潜水艇上瞄的眼睛。
我的梦中情熊,贝波,此时就站在甲板上。
【注意眼前,绿灯。】鹤丸的声音适时传来,我赶紧调整好状态随时准备应战。
然后我又偷偷瞥了眼罗那边——主要是有些担心路飞和艾斯,黄猿正站在一艘破战舰的桅杆上要对他们发起攻击。
有点不妙啊,看罗这种表情。
就在决战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挡在我的面前,阻隔了我和赤犬。
“到此为止吧——!!!”格格不入的话,使得他的声音莫名极具穿透力,坚定有力地使每个人都听到。
一时间,所有人的愣了一下。
我也耷拉了下半边眉毛,海军?看这制服,职位应该不高。
“停战吧!不要再打了——!”粉发少年横挡在我的面前大张着手护住我,即便哭得撕心裂肺也要咆哮出来,“你们是在糟蹋生命!”
“为什么要对可以得救的士兵们见死不救!继续增加牺牲者,现在倒下的牺牲者们……不就跟,傻子一样吗!”
我收起鹤丸,不再保持着戒备姿势,而是静静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不住打颤的少年。
看来海军们——也不都是无药可救嘛,我轻笑了一下,果然还是年轻人的思想更先进一点吧!
但鼓起毕生勇气站出来反抗上级的海军士兵,却只是得到上级这样的回复:
“啊?你是谁啊?又浪费了我好几秒。”
“海军不需要三观不正的士兵!”
说实话,我听到赤犬聊三观的时候,没忍住嗤笑了一下。
我这一笑无疑是对刚刚被手下小兵忤逆了的赤犬的怒火火上浇油,这个小气的家伙二话不说就挥拳对着我们两个揍来。
那个小海军肯定指望不上,口嗨完人就已经吓软了,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严肃起来,一边重新拔/出鹤丸挡在头上,一边把小海军拉过来保护住。
只是在我的刀和赤犬的拳头发生摩擦前,就已经有人抢先了。
只见我头顶上投下一片阴影,黑色的披风被风吹起从我身侧擦过,威圧感瞬间扩散开来。
来者将我圈在他的怀中,庇护在他身下,因为靠近了,我可以闻得到他身上传来的酒气。
“你做得很好,年轻海军。”
“你拼上性命换来的这勇敢的几秒,无论好坏,现在都大大改变了世界的命运。”
听到来人的声音,我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本来就已经脱力的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吓得趔趄了一下。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为什么……为什么香克斯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啊!!!
再看一眼坐在桅杆上把枪对着黄猿的贝克曼,我更是感到一阵呼吸困难。
——要不还是让我跟赤犬打吧。
这不是把我本年度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都给凑齐了吗?!什么修罗场啊——专对我的。
香克斯淡淡扫了我一眼,我和他对上视线,然后装作毫不心虚地、僵硬地扭头别开眼。
小海军吓晕过去了啊,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我送他到安全的地方吧!
那么想着,我赶紧扛起小海军就要跑。
香克斯倒也没拦我,可能知道我也跑不到哪里去了吧。
只是我从他的怀前钻出去前,他说了一句:“好久不见啊,绿灯。”
“啊,啊……嗯。”我整个人打了个战栗,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偏偏这个时候马尔科还硬要飞到我面前叽歪:“你不是喜欢红发,还激情告过白吗,现在带着别的年轻男人跑什么啊?”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害羞不行啊!”
我迅速地把小海军交付给他的朋友,然后开始为自己思考后路。
“哟嚯绿灯,你这小混蛋胆子还真是大,不声不响地就跑来这了。”就在我马上就要为自己原地超度的时候,耶稣布走了过来。
我垮起了个脸:“你们老大的心情现在还美丽吗?”
“不是吧你,这个时候才知道考虑后果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想好了要怎么跟老大交代了。”耶稣布也吓了一跳,莫名也变得紧张起来。
“我这不是抱着一丝闷声干完大事还能不被你们知道的侥幸心理嘛……”
我说完,耶稣布却突然不接话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眼里逐渐显露出古怪兴奋的感觉。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被他盯得有些发毛,问。
耶稣布眯了眯眼:“喂绿灯,你不会不知道——”
我正洗耳恭听着,耶稣布的话却戛然而止,对着我摆摆手大笑道:“没事,你去找老大认个错就好了。”
我:“……你倒是告诉我我不知道啥啊!”
耶稣布怕再被我追问,逃也似的溜了,留我一个人继续思索出路。
刚刚一直被海军纠缠不能脱身的哈碧此时也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向我飞来。
“那个是红太郎还是香克斯?”他指着香克斯说。
我随便扯了一个,然后慌里慌张地飞扑到哈碧背上:“香克斯吧?先不说这个,你快点背着我去和尼斯和凯尔派会和我们赶紧跑路!”
哈碧也来不及再多问,背起我张开羽翼就腾空而起。
它迅速地直冲而上,然后绕着马林梵多盘旋。
我刚想给他指一个方向,结果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我被哈碧给扔下去了!!!
在这下坠的短短数秒,我设想了无数种哈碧为什么要把我扔下去的理由,直至我看到底下仰着头伸出手的香克斯。
万万想不到,哈碧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这么恶毒的方式报复我!
还有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是怎么和香克斯勾搭在一起的!
我面露绝望之色,生无可恋地坠到香克斯怀里被他单手稳稳接住。
里应外合耍心机就算了,他还硬装:“怎么那么不小心?”
我:“……哈哈。”呸!不要脸!
香克斯接住我之后就立刻把我放了下去,只是在我脚落实地之后,干部们又熙熙攘攘地把我给围住了。
我:“……”得,这下是彻底跑不掉了。
逃避不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地面对香克斯。
我立马毫无骨气的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士下座,低着头等着香克斯教训:“我错了!”
香克斯显然也是没有料到我能跪的这么没有心里负担,也是错愕地抽了抽嘴角,然后对我说:“不,我倒是觉得你没错。”
我有些迟疑地抬起头,这家伙是诓我呢还是真心话,我实在是分不清楚。
香克斯索性也坐了下来,和我面对面平起平坐:“因为你是自由的,我的话只是出自一个朋友对你的关心,而不是束缚,你有权利有自己的判断、做自己的选择。”
听到香克斯诚挚地讲话,我刚松一口气,却见他又严肃了起来,我又赶紧把刚刚弯下去的背给直起来。
“但是也不能完全说你是对的,毕竟你当时明明答应我了。”
我眯了眯眼睛,原来问题出在这,大意了,早知道当时就打个哈哈忽悠过去了。
对于我的审判会就开到这了,香克斯和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啊对了。”香克斯突然才刚想起一件事情,“那个被我拒绝心灰意冷出走海贼团的胡话以后别说了,听得我怪愧疚的。”
“而且如果要说拒绝的话,应该还是绿灯你拒绝我的次数比较多吧。”
“嗯嗯嗯——嗯?!”刚刚还在打着哈欠敷衍香克斯的我顿时惊醒。
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惊恐的看向香克斯,然后才注意到后面的人都是一副玩味的视线打量着我们两个。
可能是因为我的表情太过惊恐,以至于大家暂时还都不好意思挖苦我,莱姆琼斯上前一步,说:“这次顶上战争是对外直播的,你不知道吗?”
我:“……”
你们这边的科技水平现在都已经这么发达了吗?!
视像电话虫?我从青雉的冰块里救出来的那只?!
等等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对于我单方面毫不知情的宣告世界的告白,我认为现在只有一死才能挽救我岌岌可危的脸面了。
这么想着,我抽出了鹤丸。
“你要干嘛?”
“切腹自尽!”我满脸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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