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桃花村小神医就在晒谷场上候着呢,你们还愣着干啥,听我口令:一二三,摇旗,敲锣,气氛搞起来!”
陈帆正纳闷今天这义诊现场为何空空如也,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激动的呼喊,陈帆朝声音来源处瞪眼一瞧。
乌泱泱的几百号人,浩浩荡荡从村口而来,紧随而至的,是红旗招展,彩旗飘飘,锣鼓喧天,气势恢宏。
为首的人,身材魁梧,看似憨厚眉眼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慧黠,此人姓王,名富贵,是个尿性而热血的汉子。
“卧槽,这是搞什么啊?不来就一个都不来,一来就几百号人蜂拥而至,老子从无人问津秒变香?”
陈帆咂咂嘴,懵逼之余,更多的是惊讶,王富贵这小子,貌似号召力不错嘛。
“陈帆,你搞义诊之前,好歹提前跟村里打个招呼啊,我代全村人给你造个锦旗,以示表彰!”
陈帆正盯着王富贵一行人吃惊不已的时候,蓦然间,身后又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娇柔嗓音。
陈帆转头一看,迎面走来的是由雨花村美女村長杜云溪带领的“雨花村婦女方队”,就像是村婦联游荇一样,与王富贵带的外村几百号人,遥相呼应。
“真够捧场的啊。”
陈帆眉头一挑,见到杜云溪和她身后那一群千娇百媚,姿色各异的桃花村美女们,嘴角笑容浮现。
杜云溪也冲陈帆盈盈一笑,眉眼里的温柔,犹如暖阳,令人心旷神怡。
陈帆不敢与她对视太久,目光一闪,望向阔步而来的王富贵和恶狗他们一波人。
“帆哥,兄弟一大早就去帮你摇人了,早饭都没吃呢,你看,这几百号人,都是慕名而来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恶狗屁颠屁颠地来到陈帆跟前,眉开眼笑地向陈帆邀功道。
陈帆见了他,心里挺开心,脸上却故意露出嫌弃,嘴角一抽:“太惊喜,太意外,我搞义诊你给我整个锣鼓喧天,你小子他娘就是个天才,我恨不得扛起家里的意大利炮冲你点个赞!”
王富贵嘿嘿一笑:“帆哥,你是咱桃花村的小神医,必须要有排面啊!兄弟今儿个,要助你一炮而红,可惜了,咱清平镇没有电视台,要是有电视台,我请她们来整个电视直播!”
陈帆白他一眼:“得了得了,还电视直播,要不要请卫星给咱来个全球直播?这么多人,老子就一个人,一双眼,两只手,怕是搞不过来?我特么只想出对三,你给我整个王炸。”
王富贵摸了摸脑袋,冲陈帆傻笑:“帆哥,俗话说能者多劳,就你这水平,一对三打出去,全村都要不起。”
陈帆斜睨他一眼,上前凑他耳边说了句:“说得漂亮,兄弟,你满嘴跑火车的功夫日益精湛,老子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王富贵脸上的憨厚笑容顿时变得灿烂。
陈帆拍拍他的肩膀,也没再说什么。
他大马金刀的坐下,脸色一沉,一手捧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茶,另一手指尖在長桌的桌面上轻扣,目不斜视地打量起眼前这群老实巴交,慕名求医的乡親们,老气横秋的模样,还真有一股子“名医之风”,像极了当初给柳玉香诊脉时的赵老中医。
这次义诊,因为有王富贵兄弟的摇旗呐喊和隔壁美女村長杜云溪的倾情助力,显得比格颇高,且意义非凡。
本身,陈帆就想搞点大场面扩大影响力,有了这两位的助攻,顿时省了不少心力,这真是好队長啊。
陈帆心里暗爽,面上却不动声色,瞅一眼面前乌泱泱的人群,咳嗽一声,淡淡地嘟嚷一句:“老规矩,男左女右,婦女来优先。”
在场的乡親们听见小神医开了尊口,简直就像红领巾们听见校長的口令一样,喇喇喇的转移脚步,男女分散,按照高低分列两队。
“曬,动作挺利索啊,搞得就像事先排练过似的?”
陈帆摸着保温杯,眼珠子微微一转,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笑容,表示满意。
与此同时,陈帆也感激的看了杜云溪一眼,对方也投来一个温柔的笑容。
规矩立下来了,接着就是见真章的时候。
排在第一位的人,是桃花村有名的悍婦,孙湘云,这女人長得很水灵,个头高,皮肤也蛮白净,就是性情比较剽悍,像是电视里的东北大姐。
大老远地,陈帆就看她摇曳着腰肢,搔首弄恣,晃晃悠悠的走过来,眉梢含春情,眸光柔似春水,脸色红潤有光泽,这尼玛,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的模样,倒像是处于发晴期的野猫。
“孙湘云,你这腰肢扭得跟拨浪鼓似的,小碎步蹬蹬的,气色也好,不像有啥毛病,还特地排第一个上去问诊,添乱呢?”
孙湘云刚一出现,周边的质疑声也就出现了。
“就是,你这女人肯定是夜里寂寞了吧,想着法找人家马帅哥聊聊天。”
村里的林全蛋吆喝得最起劲:“孙湘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姿色,陈帆能看上你?”
“哈哈哈,孙湘云,你就别搅合了,赶紧回家干活去吧,我们这一个个的都等着陈帆帮忙看病呢。”
周围的村民也附和起来。
孙湘云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却是完全懒得搭理,唯独盯着林全蛋,大声嚷嚷说:“林全蛋,少特么扯淡,惹恼了老娘,信不信我捡块板砖,拍死你个狗日的。”
“握草,孙湘云,这么多人说你呢,你偏逮着我一个人?”
林全蛋不服气。
“谁都能说老娘不好,就你不行,你个光棍有什么资格议论我?有本事你到我跟前来哗呻一句,看我不打死你。”
孙湘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了句。
“你让过去,我就过去,老子排着队呢,没空。”
林全蛋也是厚脸皮的主儿,稳当的站在男人队伍里,嘴上叼着一支红塔山,龊牙咧嘴的烟头颤唞,说:“孙湘云,你该不会是找人家小神医给你治婦科吧?小帆还没结婚呢,要是不慎沾了你这娘们的污秽,传出去,只怕会影响他娶漂亮媳婦。”
“干您娘的,狗日的林全蛋,闭上你的臭嘴!”
孙湘云瞬间怒火上升,从地上摸起来一块砖头,扬起手来,准备直接砸过去。
“我去,这娘们可真够虎的!”
“是啊,長得眉清目秀,性子这么彪,堪比母老虎啊。”
桃花村的村民对孙湘云的脾性知根知底,自然是笑而不语,其他村的村民则是瞠目结舌,小声议论,一些靠近林全蛋的人,也都不约而同地远离他,免得一会砖头飞来,伤及无辜。
林全蛋瞅着手里握着板砖的孙湘云,知道她是动了真火,顿时认怂道:“你,别乱来啊,我身前身后还有这么多人呢,要是没砸好,可得闹出人命。”
“哼。”
孙湘云冷哼一声,掂了掂手里的板砖,气势不减。
“行了,别在这吵吵闹闹,浪费时间,这么多乡亲都在等着呢,湘云嫂子,你坐下。”
陈帆实在看不下去,就出声说了句。
“哦,好的。”
孙湘云倒是很听从陈帆的话,扔掉手里的板砖,扭头冲他笑了一下,乖乖的坐了下来,却是下意识的摸了摸右侧太阳穴,揉了揉之后,再伸出手放在桌面上,等着陈帆给她把脉诊病。
陈帆看了她一眼,没有出手诊脉,便淡淡说道:“湘云嫂子,你是不是右侧头部常有针刺痛感,夜里八,九点的时候痛感最强,逢阴雨天气,头部有嗡鸣声作响,夜里辗转难眠?”
“的确是这样子,小帆,你一看就知道?”
孙湘云登时就惊住了。
“中医四诊,望闻问切,有些问题,的确是看一眼就知道。”陈帆淡淡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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