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这狗几把,简直就是个混账。”陈帆心里臭骂了王富贵一句。
任凤娟这女人为人低调,心思单纯,估计还不知道王富贵说的一条龙是什么玩意呢。
王富贵这货,自己不老实也就罢了,还跟任凤娟开低级玩笑,简直乱七八糟,胡作非为,针对这种情况,陈帆觉得自己有必要拿出态度,端正王富贵的思想和行为。
不过,陈帆转念一想,王富贵去镇上一条龙,总比跟郑屠户的老婆李翠萍勾三搭四不清不楚好。
“找时间要跟他好好谈谈,免得日后惹出麻烦,丢了小命。”
陈帆琢磨着,最好是给王富贵物色个老婆,趁早结束他的单身生活,不然的话,就算打断他的腿,也管不住他,除非把他所有腿都打断。
但这样做显然不可能,王家就他一根独苗,王淑芬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还指着这个儿子给她养老送终,陈帆生气归生气,出格的事,绝不会干。
陈帆在心里琢磨了好一阵,抬头看了任凤娟一眼,见她站在墙角,低头不语,显得有些紧张,想必是刚才自己说话太严厉,吓着她了。
陈帆上前几步,略带歉意地缓了缓语气道:“你不用怕,我刚才不是针对你。”
“喔,不怪你。”任凤娟点点头。
陈帆继续说道:“以后,王富贵但凡偷懒或者干活耍滑头,你都要跟我报告,我只给他三次机会,超过三次,我打断他的狗腿!”
任凤娟听了这话,蓦地一惊,抬起头来,紧张兮兮地说:“这,这样的话,我以后就没法跟他相处了,还,还是别报告了,你也不要打他,他干活很勤快的,这一个月来,还是第一次偷懒,就,就被你抓到了。”
任凤娟紧张起来,说话就不利索。
陈帆耐心地听完这番话,淡声说道:“你不用为他开脱,也不必替他说好话,王富贵是什么样的人,还有他干活是什么状态,我心里有数。猪圈的事,往后要劳烦你多操心,只要踏踏实实帮我把猪养好,我不会亏待你的。”#@$&a;
“喔,好的。”任凤娟点头应下。
陈帆没有多说什么,背着双手在猪圈逛了一圈后,便独自离开了。
回到自家门口的时候,陈帆发现门口停了一辆红色的豪车,走近时,车门打开了,先是跑下来一条狗,汪汪叫唤着跑到陈帆脚下,在他小腿上蹭来蹭去,舔得他一脚的口水。
这车陈帆看着熟悉,这条狗,他也有印象,正是一个星期前,来过中医馆问诊的富婆余少君的宝马730和纯血秋田犬。
秋田犬凑在陈帆小腿上一顿乱舔,陈帆心情烦躁,不客气地一脚踢开。%&a;(&a;
他对这所谓的纯血秋田犬没什么好观感,都是有钱人养的宠物狗,吃得比人精细,性情比小孩子还傲娇,除了撒欢卖萌,啥也不会,相比之下,陈帆更喜欢传统的中华田园犬,也就是土狗,除了卖萌稍微逊色,其他各个方面都远超这些宠物狗。
这时,穿着一身红色汉服的余少君走下车来,眸子里闪烁着幽怨之色,瞪向陈帆道:“我的狗狗跟你热情撒欢,你不领情就算了,干嘛要踢他?真是的,你这样的行为,在爱狗人士眼里,是要吃枪子的。”
陈帆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这女人年届四十,穿衣方面倒是非常大胆,上次穿的是旗袍,这回穿汉服,而且都是颜色非常艳丽的红色,光彩照人,她身材保养得很好,皮肤也很白,穿旗袍显得性鱤,穿汉服又有几分古典温婉。
可惜,陈帆见过了林紫苒的绝美之后,对这富婆余少君,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看她两眼之后,耸耸肩道:“一条狗而已,踢一脚就要吃枪子,我要是吃狗肉,是不是要拉去枪毙一百次?”
余少君眼睛瞪大了:“陈医师,你吃狗肉?”
陈帆摇摇头,说道:“开个玩笑而已,我不是爱狗人士,却也不吃狗肉,这东西灵性得很,我不忍心吃。”
“哦,那就好。”
余少君是典型的爱狗人士,养狗就像养儿子一样,这只纯血秋田,更是她的命。
上次这只秋田犬在中医馆被谷春雨撞了一下,余少君当场就发飙了,这回,陈帆不客气的踢一脚她的爱犬,她却意外地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主要是两个原因,其一是有求于他,其二是看陈帆顺眼。
余少君听到陈帆的回答,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爱狗人士都有些心理洁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爱吃狗肉人士。
她目光一闪,望向悄然间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开口邀请道:“陈医师,天就要下雨了,上车说话吧。”
陈帆心说我现在就在家门口,下雨我可以进屋,干嘛要上你的车?想到这里,他动都不动,拒绝了余少君的好意邀请:“不用了,你有什么话,当面说就行。”
余少君白他一眼,说道:“你这人,年纪轻轻的,脾性怎么就练得这么老成呢,让你上车,又不是要对你干嘛,你怕什么?”
陈帆耸耸肩,耐心不足地说道:“你有事就说事,没事我肚子饿了,要回家吃饭,你把车挪一挪,不要挡在我家门口。”
说完,他迈开腿,准备绕过这辆红色宝马,进屋吃饭。
“哎,等会等会。”
余少君忙不迭地喊住陈帆,不再弯弯绕绕地兜圈子,直截了当道:“我考虑清楚了,请你帮我治病,开个价吧,我直接转账给你。”
“这还差不多。”
陈帆点了点头,不假思索道:“你的婦科问题,想要根治的话,一口价,二十万。”
“二十万?”
余少君猛地瞪起了双眼,咋舌道:“这也太贵了吧,我只是治个婦科,你要收二十万,这个价格,都够我去h国整个容了。”
“嫌贵?你可以不治啊。”陈帆翻了翻眼皮,心说你之前问诊的时候不是财大气粗,准备付十倍药费的么,怎么我就喊个二十万的报价,你就怂了,嫌贵了?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余少君被陈帆这态度气到了,气呼呼地说:“你是医生,不是应该仁爱,包容,善待患者的吗?”
“仁爱,包容,这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我行医治病,讲究的是务实和疗效,解决患者的问题才是关键,既没有虚情假意,也不会故弄玄虚,你如果觉得我收费不合理,可以另请高明。”陈帆一脸干脆地回应道。
余少君愣了一下,原本她是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正陈帆的态度,没想到却被他这一番话驳斥得体无完肤,到头来,反而显得她很小气。
她不缺钱,只是习惯性的喊“贵”,而且二十万也确实不是小数目,砍个价也正常啊,可惜,她这招,在陈帆面前根本行不通。
余少君有些不甘心,却也没有继续跟陈帆辩驳什么,语气也软了下来:“算了算了,是我有求于你,你硬气也正常,我就问一句,价格方面,能不能打个折,二十万太贵了。”
陈帆笑了一下,说:“费用打折,效果也会打折,你希望我给你打几折?”
听到陈帆这句话,余少君直接懵了。
费用打折,效果也会打折,那还打个屁的折啊?眼前这个家伙,他哪里是医生,明明就是商人,而且是个奸商!
余少君在心里狠狠地吐槽陈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抱着砸钱买健康、试一试的心态,抿着唇道:“行,二十万就二十万,你帮我治吧。”
“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帮你拿药。”
陈帆对余少君的回答颇为满意,之前,余少君来中医馆问诊的时候,他就料定,这女人肯定还会来找她,所以,陈帆提前配制好了针对性治疗她婦科问题的药物。
陈帆搭下一句话,迈步前往中医馆。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半,柳玉香已经离开,中医馆门窗紧闭,锁得密不透风,幸好陈帆带了钥匙,直接从大门开锁进去,不然还得做贼似的费些功夫才能进自家中医馆。
五分钟后,陈帆手里拿着一只白色小瓷瓶,走到了余少君跟前,她手里提着一只黑色小皮箱。
陈帆走近之后,两人默契地对视一样,就像在做某种非法交易似的,左手换右手,转眼间,变成了陈帆手提黑色小皮箱,余少君拿着白色小瓷瓶。
余少君把这白色小瓷瓶托在掌心上,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秒,实在看不出什么高明之处,眼睛里闪烁着狐疑,瞪向陈帆:“就这?二十万?”
“是啊。”陈帆点点头,当着余少君的面,把手里的黑色小皮箱搭在她红色宝马的车前盖上,啪嗒一下按开箱扣,箱子应声而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沓沓红色票子,一沓一万,共有二十沓。
“这年头,带这么多现金出门的,都是土豪。”
陈帆心里嘀咕一句,拿起其中一沓,放在手掌心哗啦啦的过了一遍,确认都是真钞之后,满意地点点头,盖上皮箱,转身却看见余少君一脸古怪地盯着他。
陈帆感受到她眼神里藏着一丝寒气,忍不住笑了一下:“怎么,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验一下我给你的药吗?”
“验药,怎么验?”余少君眨眨眼,眸子里既有诧异,也有好奇。
“简单。”陈帆说了句:“你打开瓶盖,闻一闻。”
“哦。”余少君皱了皱眉,将信将疑地旋开了白色瓷瓶顶上的盖子,鼻尖凑上去,轻轻闻了闻气味。
“这。”
扑鼻而来的药香,令余少君忽然愣了一下。
她平时经常使用各种高级香水,对香味的敏鱤度比一般人高出许多,与此同时,她对香味的挑剔程度,也远超寻常人,如果是普通的药香,余少君根本不会有任何感觉,偏偏这白色瓷瓶里散发出来的这一缕药香,沁入心脾,令她心神一颤
这还不算,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余少君闻到这缕药香的时候,近段时间受婦科问题困扰而格外焦躁的情绪,竟莫名地舒缓许多,与此同时,一种由外而内的清爽感,悄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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