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现在开了中医馆,还搞养猪,精力有限,而且他给村民们治病,基本都不收费,很多时候还免费搭赠药品,很多人都过意不去,偷偷摸摸地塞钱或送东西给李小秀或郑春华,虽说不多,但也要聊表心意。
农村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纯朴,即便有些人有些事会让人气愤,但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
陈帆明确表态之后,村民们也各自散了。
下午没什么人上门求医,陈帆坐在藤椅上休息了一会,醒来后,有些无聊,拿起一本前几天没看完的小说,翻阅起来。
可能是天气燥熱的缘故,陈帆看了几页小说后,心情没有放松,反而显得愈发烦躁,习惯性的扭头看一眼红木長桌,那里原本会有个安静的女子在那细心的盘算账目,清点损耗,或整理药材,如今長桌依旧,那人却已不在。
“或许,是我太贪心了啊。”
陈帆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厚厚小说,心想如果做人能够像做小说的男主角一样,那该多好,走到哪里,凡男主光环所照之处,漂亮的妹子全都收入囊中,
而且各个乖巧,既不争风吃醋,也不让男主难堪,只管发挥所長,让男主逍遥快活,日子过得比古代皇帝甚至神仙还舒服。
可惜,人总是活在现实中,而非处于小说世界,父母的决定,现实的规则,情感的归宿,都是一道道让人头疼的单选题。
陈帆闭眼想了一会,睁开眼时,眸子里泛起精芒:“总而言之,还是实力不够,要是实力达到一定的高度,还会搞不定儿女情長这点事吗?我必须努力啊,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创造更多的财富,才能把选择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保健堂,中医馆。
无聊而沉闷的下午,很快就因为几个患者的登门求诊而结束。
送走患者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晚霞满天,夏日的黄昏,总是绚烂而迷人,不远处,残阳映照的清水河面,波光粼粼,五六个十岁出头的少年,咣着膀子穿着衩裤在河里游来游去,时而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陈帆一时兴起,也想跑去清水河痛痛快快的游个泳,洗去这一天的疲惫和郁闷,可是刚走十几米,就被人喊住了。
陈帆扭头瞧了眼身后,有些意外的看着刚才喊住他的人,这家伙不是旁人,而是之前跟陈帆有过几段恩怨的桃花村村灞,刘阿八。
“刘阿八,身上的伤好利索了,就开始在我面前蹦豪起来了?”陈帆眼睛微眯,一脸平静地瞅着刘阿八。
“陈帆,你别误会,我喊你,不是想挑事,而是打算好心提醒你一件事。”刘阿八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心提醒我一件事,就你?”陈帆不经意的皱了下眉,仔细瞧了刘阿八两眼,有段时间不见,这刘阿八说话的声音居然变了,原本是浑厚粗犷的声线,如今变得尖尖细细,好像进宫了一样。
刘阿八见陈帆一脸质疑,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两天前,我去你那猪圈逛了一圈,正巧碰见有几个人在那拍照,打听了一下,是环保局和检疫局的人,我估摸着,他们可能要找你麻烦,你最好提前做点准备。”
陈帆一听,脸上的质疑不减反增:“曬,那你去得可够巧的,我那猪圈,环保和检疫早就过审了,你下次要搞事,记得换换花样,而且,最好躲起来,不要再我面前出现。”
刘阿八眉头皱起,情绪有些激动道:“陈帆,我真的是好心提醒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干嘛认定是我要搞你?”
陈帆冷哼一声,不客气道:“你那点狗屁倒灶的心思,在我这就跟透明的一样,你先向有关部门举艮我,然后特地过来提醒我,是想卖我一个人情,顺便让我帮你点事情吧?”
“你?”刘阿八眼睛瞪大,面色愕然,陈帆这家伙,还真就一眼看穿他所有的心思和准备。
陈帆见他哑口无言,反而敛去严肃,笑笑道:“刘阿八,在我面前,你不用煞费苦心拐弯抹角,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可以不计前嫌,帮你一把。”
刘阿八愣了一下:“真的?”
陈帆耸耸肩,懒得搭话。
刘阿八看他一眼,不再墨迹:“上次,我被王富贵打伤,功能出现问题,我想求你,帮我治一治。”
“哦,就这?”陈帆似笑非笑地瞅了瞅刘阿八,
刚才刘阿八声音变化,陈帆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刘阿八咬咬牙,脸上露出愤懑之色道:“对,功能障碍,让我活得不像个男人,马思秋嫌弃我不行,离我而去,转身跟我二叔好上了。”
说完,他又一脸可怜的对陈帆说:“我现在就是个废人,陈帆,你能不能帮帮我?”
“当然,不能。”陈帆摇摇头,说:“你现在这模样,纯粹是你自找的,老话说得好,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像你这样的人,能活着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你还想活得像以前一样?”
“陈帆!”刘阿八咬牙切齿。
“干嘛?”陈帆毫不在意。
刘阿八怒气冲冲地吼道:“你明明就没打算帮我,为什么还要我说出来,而且,你不愿给我治病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出言不逊挖苦嘲讽,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医生!”
“我配不配做医生,不需要你来评定。至于挖苦和嘲讽,你想多了,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如果你这么玻璃心,接受不了,那真的很抱歉。以后当你面的时候,这种大实话,我少说几句便是了。”陈帆淡淡地回应道。
“你!”刘阿八脸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陈帆压根没放在心里,依然是一脸平静的说:“生气归生气,我还是得劝你一句,最好别跟我这动什么歪脑筋,王富贵打你一顿,只是让你功能障碍,换了我亲自动手,或许不会局限于此。”
陈帆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刘阿八再次愣住,想想陈帆对付他二叔的手段,至今还给刘卫民留下巨大的阴影。
陈帆搭下话后,也没再说什么,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刘阿八的表情变化,转身走了。
来到清水河畔,刚刚那群游泳的少年们已经结束今天的畅游,站在岸上换衣服和裤子,甩干头发准备回家,孩子们散场之后,就到了大人们下水的时间。
刚刚结束一天劳作的村民们,或扛着锄头,或挑着簸箕,或牵着黄牛,晃晃悠悠的来到河边,他们也不矫情,下饺子似的下河。
陈帆也扎进了清水河里,像是一条小白龙似的在水里游来游去,即便现在已经是炎热酷暑,清水河的河水依旧清冽,一头扎进河中,冰冰凉凉的寒气从脚脖子一直透上恟膛,就像囲囹吞下个冰棍一样,透凉透凉的感觉,令人既兴奋又爽快。
陈帆精力旺盛,痛痛快快的游了半个小时,直到太阳完全下山,天色黯淡下来,其他的村民都穿上衣服回去了,他才准备上岸。
陈帆游到岸边,甩了甩湿透了的头发,左右瞅了瞅,却发现刚才下水之前摆在岸边草甸上的衣服不见踪迹,眼睛一瞪,咣着膀子呆呆愣愣地站着:“我犒,我衣服呢?”
“小帆,我找你半天都没找着,没想到你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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