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桃花村跟隔壁村打村架了?”
陈帆眼皮一跳,正纳闷发生了什么大事,就见王富贵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跑进中医馆。
进了中医馆,看见陈帆躺在藤椅上,王富贵气喘吁吁地说道:“帆哥,出大事了,打起来了!”
陈帆蓦地站起身来,有些紧张地问道:“出什么大事,谁跟谁打起来了?”
王富贵拍了拍恟口,深吐缓吸的喘足了气,咬着牙道:“咱们村的乡親们,跟修路队的人,打起来了!”
陈帆眉头皱起,忍不住说了句:“我犒,修路是好事啊,好端端的,怎么会打起来,发生什么纠纷了?”
王富贵说道:“本来是好事,谁知道,修路队的队長放话,咱们村的村路太窄,按照上面规定的标准必须加宽,还没征得村民同意,就直接安排机械开进稻田,把路边快要成熟的早稻毁了一片。”
陈帆一听,眉头皱得更紧。
王富贵继续说道:“稻田是咱农村人的命,那即将收割的早稻更是乡親们的口粮,虽说毁得不多,但是他们这么蛮横粗暴的做法,大伙忍受不了,几个年纪辈分高的老人上去理论几句,谁知对方非但不理,还直接动手打人。”
“毁了农田还打人?!”
陈帆一听这话,心里登时蹿出一股怒火:“富贵,走,去看看情况,我倒要仔细瞧瞧,这狗几把的修路队究竟有多蛮横。”
眼下,早稻已经步入成熟期,再过几天,就可以收割了,村路边上的早稻田,也是桃花村为数不多的良田,因为修路毁了部分良田和即将成熟的早稻,换谁都难以接受,更别说对方态度还如此蛮横无理,一言不合就打人,而且还是在桃花村地界上打人,这口气,谁能忍的下去啊!
陈帆话音落下,迈步出门,与王富贵一同直奔群架现场。
“打!”
“打!”
“打死他们!”
陈帆还没到现场,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喊打声,抬头看一眼形势,心头一紧。
桃花村这边,绝大多数都是老弱婦孺,手里拿扁担,锄头,甚至手无寸铁,反观修路队,清一色的青壮汉子,头顶工程帽,手里的家伙明晃晃的,十分精良,不仅如此,推土机和压路机也在轰鸣,仿佛在壮大声势一样,咄咄逼人。
此情此景,就像散装平民与正规军作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双方的战斗力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打起来的时候,桃花村村民绝对吃大亏。
事实也的确如此,陈帆和王富贵赶到的时候,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桃花村村民,修路队的几十号人,一个也没伤着。
“妈地,欺人太甚!”
王富贵见状,大吼一声,拔腿飞奔上前,双脚在地上猛地一蹬,凶悍的一记飞踹直接甩向正前方的一名修路队员的面门上!
“啪!”
一声闷响,挨了一脚的修路队员感觉面门就像是被一块板砖抡中,眼前猛地一黑,鼻梁断了一样,鼻血狂喷,整个人往后倒退几步,捂着鼻子仰面倒地。
“啪啪!”
王富贵一脚落地,双臂开弓,两只砂锅大的拳头,左右互抡,就这么赤手空拳,捶翻两侧的修路队员。
王富贵如猛虎下山,修路队员瞬间倒下三人,其中一个还见了血,但是这群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猛人,非但没有惧怕,反而握紧手中器械,随着一声大吼:“兄弟们,搞他!”
几十号人,一拥而上!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王富贵手无寸铁,全凭一腔愤怒和热血,冲锋在前,当对方几十号人手持器械一拥而上时,他的气势,瞬间被湮灭。
“富贵,你退后,让我来!”
平地传出一声呼喊,好像晴天霹雳一样,旋即之间
陈帆蹬腿如飞,一路卷起滚滚烟尘,冲入人群之中。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沉闷声响,犹如大锤击鼓,响彻全场,烟尘弥漫之中,很多人甚至还没看清发生什么情况,就看见一个个修路队员像是被割的稻子一样,辟里啪啦的倒了一排!
“打得好哇!”
桃花村村民这边,有人高呼一声,随后,全场高呼,声音震耳,等到烟尘散去,陈帆双手握拳,腰杆笔直地站在人群正前方,目光所过之处,几十名修路队员,全都倒在地上,各个抱着痛处,表情痛苦地发出哀嚎。
“这里面,谁是队長?”
陈帆问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莫名的威严,倒在地上的修路队员们,抬头望向这个看起来最多二十来岁,長得高高大大,眉眼间唸着一股混不吝气质的帅小伙,几乎不敢相信,刚才,就是他一个人,像是疾风扫落叶一样,将他们几十号人,全部放倒。
而且,修路队的队员们,对这个年轻小伙也有些印象,中午他们进村的时候,他特地买了两包中华烟,一人一根的散烟,态度温和有礼,像是邻家小哥。
如今,他脸色冷沉,眸光炯炯,站在阳光下傲视众人的模样,就像是打进虹口道场的精武门陈真!
陈帆话音落下,没人回答,脸色微沉,正要拔高嗓门问第二遍的时候,一个顶着白色工程帽的青年男人从不远处的一辆挖掘机上跳下身来,黝黑且略显臃肿的,脸上喩着怒意,迈着大步来到陈帆跟前。
陈帆瞥他一眼,冷声问道:“你就是修路队的队長?”
白帽青年盯着陈帆,脸上没有惧色,也是一脸冷沉地说道:“对,我是队長,黄宇飞,小子,你特么挺能打啊。”
“啪!”
黄宇飞话音刚落,陈帆上来就是一个耳光!
打得黄宇飞眼冒金星,侧翻在地,陈帆一脚踩在他脸上,抬手指着路旁那一片被毁的早稻田,寒声问道:“那片稻田,是你安排机械下去毁了的吧?”
黄宇飞完全没想到,陈帆居然这么横,不由分说,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踩着他的脸,再提出问题。
这种粗暴的对话方式,黄宇飞之前在一些影视剧里见过,没想到,今天真真实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黄宇飞脸贴地面,嘴巴张合,半天没说出话来,这时,几个桃花村民涌上前来,站在陈帆身旁,指着黄宇飞鼻子说道:“小帆,就是他!”
“对,没错,就是这个黄宇飞,他说咱的村路太窄,不符合标准,必须占用一部分早稻田,我们跟他商量,他说时间宝贵,要赶进度,直接安排机械下田,硬生生毁了一長片早稻,村里的老人气不过,上来找他理论,狗东西非但不理,还打人!”
“狗东西,凶悍得很,我看根本不是来修路的,而是进村扫荡的!”
“呸,什么玩意!”
乡親们群情激愤,有人痛斥,还有人朝黄宇飞身上吐口水,甚至还有人抡起扁担,直接抡向黄宇飞的腰杆,被陈帆拦下了。
陈帆抬起踩在黄宇飞脸上的脚,俯下身子,伸手将他从地上抓拽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修路是好事,我们村的这条路,十几年没变样,整个桃花村村民,盼星星盼月亮,只盼能修一条水泥路通往镇上,今天好不容易把你们修路队给盼来了!结果,就这?”
“毁农田,毁早稻,还打人,是特么谁给你们的勇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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