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今晚我陪你打个痛快!”
陈帆见董宇辰朝他攻来,悍然迈步往前,握拳相见。
“啪!”
“啪!”
“啪!”
陈帆与董宇辰两人近身相搏,一个用拳,一个用掌,步伐游走,电光石火间,已经连出十几招,周围传出一阵炒豆般辟里啪啦的声响。
八卦掌,又称游身八卦掌,八卦连环掌,创始人是著名武术宗师董海川,在传统武术界有着赫赫威名。
真正的武术,不同于电视表演里的那些花架子,尤其是形意拳,八卦掌这一类的内家拳,先修内劲,再练拳脚,苦学十几年才有所成就。
按照陈帆的预估,这董宇辰的八卦掌,至少练了十五年,否则难以做到身掌合一,内防外攻,收发自如的地步。
两人的逐渐白热化,越打越猛,招式大开大合,脚步在地面纵横交错,光滑的水泥地面,竟如泥沙地一样,在汽车灯光的照射下,掠起阵阵烟尘。
“这小子真够厉害的,董爷可是名震沪城的武术大师,董氏八卦掌的现任掌门,五年前在擂台上三掌打飞泰拳王的真正高手,陈帆居然能跟他打得难分秋色,不相伯仲?”江伟业盯着跟董宇辰火爆交手的陈帆,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本以为花大价钱请来董爷出手,绝对能几招内灭了陈帆的威风,却没想到,陈帆竟能跟董宇辰打个平手,甚至越到后面,他的气势越猛,隐隐压制住了董宇辰!
“蓬!”
平地再传一声闷响。
霎时间,只见一道黑影像是被击飞的沙袋似的,抛出三米多远,撞在行道树上,再弹到地面,整个人弯成弓状,嘴里接连吐出四五口血,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董爷?”
江伟业瞪大了双眼,看清了倒在地上吐血的人之后,脸上的震惊之色化作一片骇然。
堂堂八卦掌的现任掌门,三招打飞泰拳王的武术高手,居然被一个年轻小子一拳打飞,倒地吐血,这场面要不是亲眼见证,江伟业实在难以相信。
陈帆迈步走到董宇辰身边,俯身盯着他道:“老头,你的内功,好像也没练到家啊,这才三十个回合不到,就破功了?”
“噗!”
董宇辰听到这话,再次喷出一口血来。
抬头盯着陈帆,咬牙问道:“小子,你,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怎么总喜欢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我就不能无师自通?”
“咳咳。”董宇辰咳了两下,强忍着吐血的冲动,摇头道:“不可能,你的拳,形似八极,又似形意,想必是糅合外家拳和内家拳的精髓,练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如此年纪,能够把拳法练到这种程度,说明你武术天赋极高,但是,背后必定有高人指点,否则绝不可能这么强!”
陈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咧了咧嘴:“你倒是挺能分析啊,不过,你都被我打成这副死样了,分析这么多,还有什么意思呢?”
董宇辰瞪起眼睛,一时哑然,脸色愈发难看。
见状,陈帆笑了一下:“刚才打架前怎么说来着,把你打趴了,带到我爷的坟前给他磕个头,正好明天过中元节,我现在就带你过去好了。”
“小子,你敢?!”董宇辰低喝一声。
“我有什么不敢的?”陈帆眉头一挑。
“你知道我是谁吗?”董宇辰感觉这小子是真的有想法带他去坟前磕头,准备搬出身份震慑他。
“我懒得了解。”陈帆耸耸肩,拎着董宇辰,大步流星的朝江伟业走去。
董宇辰有气无力地挣扎几下,挣不脱他的手掌,便愤怒地吼道:“我是董氏八卦掌的传人,沪城武术协会副会長!你打赢了我,我服你,但你若是欺辱我,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陈帆呵呵一笑:“打架这种事,如果不带侮辱人,那还有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年纪大点,搞了个八卦掌传人和副会長的名头,我就得尊重你?”
“你!”董宇辰老脸涨荭,忍不住又呕出一口血来。
这个年轻人,不仅拳脚了得,嘴皮子更是厉害,而且一副混不吝的模样,根本不把他这沪城武术协会副会長放在眼里。
“你,跪下叫声爷,我放你一马。”
陈帆站在江伟业面前,淡淡地说了一句。
刚才江伟业这小子叫嚣着要拿陈帆的血兌香槟,如今,陈帆让他跪下叫爷,也算礼尚往来。
江伟业眉头紧皱,長这么大,从未有人敢对他说出这种话,即便是上一次在凤鸣楼忍气吞声,那也只是迫于威慑。
如今,陈帆不仅威慑,还要羞辱,跪地叫爷,才肯放他一马。
陈帆盯着江伟业,笑了笑道:“我耐心有限,数到3,你不跪的话,我亲自动手。”
“3。”
“2。”
“1。”
“爷!”
江伟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喊了一声爷。
陈帆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从今往后,最好待在沪城好好当你的公子哥,别再踏足清平镇,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知道吗?”
江伟业咬着牙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陈帆看他这副模样,冷冷一笑:“知道你不服,也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自认有点钱就能为所欲为,这样好了,我送你三针,让你長点记性。”
话音落下,陈帆手掌心在腰间摸了一下,三枚泛着毫光的季艮针喇喇喇连响三声,扎入江伟业的三处大穴。
老话说得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之前陈帆就是对周培勇太仁慈,所以才差点被他报复成功,与林紫苒一起殒命在车祸中。
这个江伟业,有钱有势,能屈能伸,绝对比周培勇厉害得多,因此陈帆必须让他尝尝手段,使其清楚地明白一个真理: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医生,尤其是掌握一手针灸绝技的中医!
三针落下,江伟业浑身一颤,感觉这三枚银针不是扎在身上的穴位,而是直接莿在他灵魂深处似的,令他全身寒毛直竖,脑子里升腾出巨大的恐惧。
“江少,你怎么了?”江伟业身边的妩媚女人发现他脸色发黑,浑身颤唞,俯身一把抱住他,试图安抚。
却被江伟业一把推开,旋即,只见他状若疯狂地在地上打滚,身体扭曲,痛苦不堪。
“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一幕,看得董宇辰头皮发麻。
陈帆弹了弹手指,淡声说道:“没什么,扎了个针灸而已,刚开始会持续疼四五分钟,后面是隔三天间歇性疼十分钟左右,你要不要试试?”
“不,不要。”董宇辰脸都白了。
陈帆笑笑:“不要就算了,你年纪大,我怕你撑不住这五分钟的疼痛,一头撞死在这大马路上,给我平添麻烦。”
“额。”董宇辰嘴角狠狠抽搐几下,无言以对。
这时,陈帆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林紫苒打来的,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按下接听。
电话接通后,对面传来林紫苒温柔的声音:“小混蛋,你到家了吗?”
陈帆笑了笑说道:“本来是到了,路上遇到点状况,现在还没到呢。”
“遇到什么状况了?”林紫苒关心道。
“也没什么,上次在凤鸣楼劝你喝酒的那个江伟业,你还有印象不?”陈帆这回是有一说一,丝毫不隐瞒。
“有啊,怎么,你碰上他了?”林紫苒顿时紧张起来,接连问道:“他是不是找你麻烦了,你有没有事,现在哪里?”
陈帆笑着说道:“确实是找我麻烦了,不过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准备回村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到家,到了我给你打电话报平安。”
“喔,你没事就好。”林紫苒听他这么说,也就安心了,轻声说道::“你回家后,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
林紫苒说到一半,忽然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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