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酒店老板欺负老实人,同样的价钱给了你一间最差的房子。”高洋有些嫌弃的打量着屋子装修和布置,摇了摇头说道,“要是我在这,他一定不敢这样糊弄你,一会儿我和老板盘盘道。”
“少说这有的没的,你快说,都打听出什么了?”
陈帆哪有耐心听这些旁枝末节,着急的打断了高阳的長篇大论催促道。
“你哥现在已经不在赌场了,这是我从一个小兄弟口中得到的消息,他上个月已经离开了这里。”
高洋言归正传,认真的说道。
“嗯,那他去哪儿了?”
陈帆直截了当地问道。
“根据可靠消息,你哥不仅欠了赌债,前段时间还因为一个女的得罪了人,被人带去了巴拿城,具体的位置应该是在一家地下拳馆。”高阳娓娓道来。
“巴拿城,地下拳馆?你那个小兄弟说的消息可靠吗?”陈帆问道。
“当然可靠!”见陈帆怀疑自己的能力,高洋连连拍着恟脯说道:“我万事通的信誉是有保障的,你放心好了!”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叫周佳佳的人?昨天我在赌场打听消息,有人说我大哥是她的男朋友,上个月周佳佳也辞职了。”陈帆说道。
高洋摸了摸下巴,思索的说道,“这个周佳佳在赌场很有名,是个人尽可夫的货色。”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住在槐花巷。”高洋忽然说道。
“对,就是槐花巷!”陈帆点头,随后问道:“你知道她具体住哪么?”
高洋先是摇头,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拍了下手掌,说道:“没错了,你哥极有可能就是被她坑了,但是对外,她和你哥的关系,却好像男女朋友,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高洋撇撇嘴,似乎对这个女人很不耻。
“可是有人说周佳佳是上个月离开赌场的,我哥也是上个月离开的,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陈帆目光闪动。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我还得再打听一点更具体的消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高洋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有些疲倦的说道。
“行啊,我跟你一起去吧。”陈帆咧嘴一笑,有了高洋的协助,他就不需要像无头苍蝇一样去赌场搭讪找人了,想想自己只是念在同胞的份上出手帮了他一把而已,没想到这个人倒是很知恩图报。
高洋闻言也是笑笑,没说什么。
“等找到我哥,我一定好好谢谢你。”拍高洋的肩膀说道。
“嘿嘿,好说好说。”
高洋咧嘴一笑,目光闪过一丝狡猾。
陈帆怎么也没想到,高洋打听消息的地方,居然是位于隆坡城西南郊区的一处监狱:第八监狱。
“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
站在第八监狱的门口,高洋拍了拍陈帆的肩膀,好像进自家院子似的,熟门熟路地领着他往里面走。
不过,这一路上,各种点头哈腰,递烟送钱的打点却是必不可少。
烟是高洋的,钱是陈帆的,两人很默契,一路上就像散财童子似的,前前后后打点得一清二楚。
走到一半的时候,高洋忽然凑在陈帆耳边低语道:“小哥,我先跟你说一下,要带你见的这个人,名叫阿虎,他是周佳佳的娇头,去年因为犯了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八年。”
陈帆认真听着,表情平静。
高洋便继续说道:“这家伙本事不小,人在服刑,却还是能让周佳佳那女人对他言听计从,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所以我带你过来碰碰运气,或许能掌握到你哥的真实去向,当然,也可能什么都打听不到,刚才的那几千块打点费,就白花了。”
陈帆点点头:“没事,只要有机会找到我哥,花点钱也无妨。”
“小哥,你这人性格真不错。”高洋嘿嘿一笑,随后又说:“不过这个阿虎脾气有点暴躁,不一定会透露什么消息,所以见到他的时候,态度尽量恭敬一点哈,不要惹怒他。”
“只要能见到他,我就有办法让他开口。”陈帆笑了一下,拍拍高洋的肩膀。
“这个简单,我在这有熟人。”高洋自信地笑笑,他在这的确有熟人,因为之前进进出出都六七回了,这的管教员基本上都熟悉。
话音落下,高洋便带着陈帆找到了一位大概四十出头的中年管教员。
随后,在这位管教员的带领下,高洋和陈帆在监狱会见室,见到了那位名叫阿虎的犯人。
他長得不高,剃着光头,一双倒三角眼露出几分凶芒,身穿狱服,手脚带着铐子,大马金刀坐在会见室的椅子上。
“虎哥好。”
高洋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再扭头朝中年管教员眨眨眼,对方便转身离开了。
对于高洋的殷勤小心,阿虎毫不理会,反倒是锐利的盯住了陈帆。
“你好,我叫陈帆,有事想麻烦你。”陈帆主动报上姓名,在阿虎面前开门见山道。
“呵。”阿虎冷冷一笑,弹了下手指道:“来支烟。”
话音落下,高洋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笑眯眯地取了一支递到阿虎嘴边,帮他点燃了。
阿虎吸了口烟,凑近陈帆,烟气吐在了他的脸上,还是冷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找我麻烦?”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来找你麻烦,而是请你帮个忙。”陈帆脸色平静,瞪了下眼睛,周围的烟气就像被风吹动似的散去。
阿虎冷哼一声:“帮忙?你特么凭什么让老子帮你?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拿个理由说服我,否则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也没用。”
“小哥。”高洋瞅了陈帆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不凭什么。”陈帆摆摆手,反倒是让高洋闭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虎:“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阿虎猛地瞪眼,与陈帆的目光交错的一瞬间,忽然感觉一股冷意从脊梁骨直冲天灵盖。
“这小子的眼神,好可怕。”
阿虎的眼睛不自觉地缩了缩。
但是他毕竟混了多年,也是个不怕事的主儿,怎么可能被陈帆的一个眼神镇住,正准备拍桌而起,再扇陈帆两个耳光让他知道厉害,却见陈帆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陈帆的手,看似轻描淡写,实际却犹如铁板落地似的,将阿虎按得死死,嘴角上浮,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虎哥,别激动,我只是请你帮个忙,不是来找你麻烦,你要是配合,咱相安无事,要是不配合,我有一百种方法悄无声息的弄死你,然后毫发无损的走出这座监狱,你信不信?”
说罢,在阿虎准备暴怒发飙之际,陈帆从腰间掏出一只银针,抬手一扬,突的一声闷响,银针就像从消音手枪中发射的子弹一般,穿透会见室的一面白墙,留下肉眼可见的透明窟窿!
阿虎的脸色瞬间大变,心里的震撼无可复加,能用一才艮纟艮针穿透墙面的人,实在太可怕了,在他面前叫嚣,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呢!
陈帆瞟一眼阿虎的脸色,淡然问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了吗?”
阿虎猛地点头:“可以可以,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帮。”
陈帆点点头,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开口:“好,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周佳佳把我哥陈大壮,带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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