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陈帆故作惊讶,道:“这么说来,我可以什么都不干,专门吃软饭?”

    “就你这長相,去对面的一条龙休闲中心玩,估计姐儿们愿意倒贴钱给你。”

    “哈哈,一条龙服务中心的老板跟我挺熟,免费有可能,倒贴怕是难哟。”

    陈帆爽朗一笑,不再多说:“得了,不跟您扯了,我要紧急患者要治疗,给我来一斤首乌藤,还有这龙骨草,全要了。”

    “行。”

    李天河也爽快,嘴上答应一声,动作麻利地拿药上称。

    就在李天河称药之际,陈帆目光闪烁,瞧见他凳子下放着一团黑乎乎的像酱肉又像膏石的东西,仔细打量几下,不禁诧异道:“李叔,您凳子下面的东西看着稀奇啊,卖不卖?”

    “非卖品,甭惦记,我留着拿回去泡酒的。”李天河瞟他一眼,态度相较之前来了个九十度转折,有些漠然。

    “别啊,这东西泡酒可惜了。”

    陈帆对李天河这漠然的口吻恍若未觉,厚着脸皮笑嘻嘻的,态度很诚恳的说道:“我正准备配一副药膏,有了它,效果能增加三成,您多少匀我一点,价格好商量。”

    “其他都好商量,这东西没商量。”李天河摇摇头。

    陈帆还是笑笑,继续说道:“李叔,这东西药性偏阳,你是潮热体质,泡酒喝了,容易上火,得不偿失啊,真不如给我拿来救人,顺便我也教你个方法,把这东西的药效最大化,怎么样?”

    “哦?”李天河有些意动,琢磨了几秒点点头道:“行吧,也就你面子大,换了其他人绝对免谈。”#@$&a;

    说完,李天河下意识的问了句:“你要多少?”

    “来个一斤吧。”陈帆大手一挥,很豪气的说道。

    “一斤?”李天河眼皮一跳,极为肉疼道:“我这宝贝总共也就一斤五两,你拿走一大半,我心痛,不行。”

    “李叔,我是赶着配药救人的,一斤刚好够用,少了效果要打折扣。”陈帆义正言辞,苦口婆心道。

    “我支持你救人。但我舍不得给你这么多,这玩意有价无市,我是撞了大运才弄到这一小块,割肉也不能直接拿大砍刀割啊。”李天河咋舌道。%&a;(&a;

    “那,给我九两吧,再少我都没法配药了。”陈帆终于退了一步。

    闻言,李天河伸手拿出凳子下面的东西,宝贝似的放在手里摸了摸,随后又藏起来:“九两也不行,顶多给你二两。”

    陈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玩意,越看越眼热,但脸上却丝毫不表现出来,眨眨眼,委屈巴巴的说道:“李叔,二两都不够塞牙缝,我那患者可是全身都要用药,不用药只能等死了啊。”

    “这么严重?”李天河听着这话,动了恻隐之心:“那我给你五两吧,别想再多了哈,再多一厘我都给不了你。”

    “各退一步,六两!”陈帆还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了一段,见李天河面露难色,他笑着说道:“这东西市面价三千元一两,我出三千三,六两刚好凑个整,两万,行吧?”

    李天河没说话,沉默着犹豫片刻,最终再次拿出凳子下的“宝贝”,咬咬牙,忍痛割爱道:“行吧,也就看在你是拿去制药救人的份上了。”

    “真是不虚此行啊。”

    当陈帆走出药材市场,坐在驾驶座上端详着手里这块六两重的“珍药”时,心里喜滋滋的。

    “有这味中药添加进膏药里,那小女孩的病,治愈率至少提高了三成。”

    这味药材,陈帆不仅花了3300一两的“高价”,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跟李天河磨嘴皮子才弄到六两,足见其珍贵之处。

    药名,“太岁”,俗称“肉灵芝”,在药材市场上属于极为罕见的一味中药材,因其药用价值极高,是药农眼中的宝贝疙瘩,更是传统中医的心头好,所以价格十分高昂,甚至在市面上流传着“一两太岁一两金”的说法,陈帆花两万买了六两,那是赚大便宜了。

    陈帆把东西包好,正准备驱车返回桃花村,却听见药材市场内部传来一阵激烈的叫骂声。

    “什么情况,里面打起来了?”

    陈帆从车窗探出头来,往市场方向瞧了瞧,他本没有心思多管闲事,但是听着里面的吵闹分明夹着李天河的声音,貌似他遇到了麻烦。

    陈帆前脚刚从李天河这收到了好东西,后脚他遭遇麻烦,要是直接开车走人,显得太不仗义,所以他打算下车看看情况。

    下车回到药材市场,还没走到李天河的摊位,就见一群人围着,里面传出拳打脚踢和哀嚎惨叫声。

    “多大点事啊,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还能是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呗。”

    “照这么打下去,要出人命啊,这老李真够倒霉的。”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却没人上前阻止,陈帆强行从人堆里挤出一条路来,大喝一声:“住手!”

    正对着李天河拳打脚踢的几个年轻人听到这声大喝,扭头看了眼出现在身后的陈帆,犹豫着停了下来。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面相却很阴沉的中年男子走向陈帆,冷冷的问了句:“你是哪个,也敢管我们薛氏的闲事?”

    “薛氏?”陈帆眨了下眼,瞧着这人長得跟薛氏中药的薛广元有三分面像,却明知故问一句:“哪个薛氏?”

    “整个江水城,喊得出名的薛氏,除了四大中药世家之一的薛氏中药,还有哪个?”中年人一脸傲然,呵呵冷笑道。

    “哦,原来是薛氏中药。”

    陈帆露出恍然之色,嘴角却也浮现出不屑和讥嘲:“就一个破卖药的,集市里聚众閙事,仗势欺人,你们怎么就这么牛批呢?”

    “你知道个屁!”

    中年人爆了句粗口,指着躺在地上的李天河骂道:“这狗东西摆摊卖药,我们薛氏出高价收购,他不卖也就算了,还说我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存心找打!”

    陈帆听了这话觉得可笑,想来李天河这顿打挨得不算冤枉,谁让他卖药还看面相,看了不好的还非得说出来,殊不知相由心生,祸从口出啊。

    但看李天河被人打得趴在地上哀嚎,陈帆心里不是滋味,眉头一挑,盯着中年人道:“那你确实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还不让人说实话?!”

    中年人瞪了陈帆一眼:“你小子嘴这么臭,还敢跳出来多管闲事,看来也是欠教训啊?爹妈不教你低调做人,出来社会是要遭毒打的!”

    话音落下,中年人打了个手势,刚才殴打李天河的那几个年轻人,气势汹汹的朝陈帆走来。

    结果,他们还没靠近,陈帆就如一道黑影似的往前蹿出,双手像雄鹰展翅,直接撞飞跟前几人,瞬即伸手擒住不远处中年人的咽喉,一巴掌扇过去:“说你有血光之灾,你还不信是吧?”

    “啪”的一声脆响,中年人半边脸都被扇歪了,口鼻飕出血来。

    “薛氏中药净出一些渣滓、败类,欺行霸市,强买强卖,还有脸打着中药世家的名头招摇过市?横竖都是卖中药的,你们比别人高贵到哪里去了?”

    陈帆一边骂着,一边狠扇耳光,接连扇了七八下,打得这中年人的脸颊肿得不成人样,鲜血淋漓,心里的一口恶气全出了,这才作罢。

    “大家作证,是他们先动的手,我被逼无奈才反抗的。”

    陈帆打完后甩了甩手,朝着围观群众喊了一声,反正跟薛氏中药的梁子早就结下了,出手打人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甚至连这中年人是薛氏中药里的哪号人物都没问清楚,教训一顿后,拍拍屁骨就走。

    回到桃花村,陈帆权当什么都没发生,立刻投入到紧张的膏药配制工作中。

    这次制药,过程比熬制婦科药繁琐得多,难度也更大,而且药材数量有限,容不得半点差错。

    最为关键的是,陈帆本次配制膏药的过程中,还要额外加入“太岁”这味药材,珍稀的药材,往往需要更严苛的制作工艺,它需要极为精准的用量和非常精细的研磨,以及恰到好处的时间点,才能激发出最佳的药效。

    陈帆把自己关在内诊室里,打起十二分精神,专心致志的调配、研磨,熬制,整个过程耗时三个半小时,终于大功告成。

    手握成品的时候,陈帆心里多少有些激动,这既是一份救命药,也是他耗用了三个半小时的心血之作。

    “师父,你的眼睛怎么全是荭血丝?”

    当陈帆拿着药膏走出内诊室,出现在秦仙儿跟前,她一脸诧异地盯着他的眸子,有些担心道:“是刚才熬制药膏的时候耗费太多精力了吧?你快去用点眼药水,躺着休息一下,免得出现急性眼疾。”

    “我没事。”

    陈帆故作轻松的摇摇头,把手里的药膏递给秦仙儿道:“先把这个药膏给孩子用上试试。”

    “喔,好的。”

    秦仙儿点点头,随后把患者的情况如实告诉师父:“之前那治疗带状疱疹的药膏,对她的症状作用不大,内服中药也收效甚微,虽然加了蜂蜜,她还是很抗拒,只喝了一点点。”

    陈帆听了这话,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瓶药膏的效果肯定会比之前的药膏好很多,至于内服药这方面,我晚上再花时间研究下,尽可能地达到最佳效果。”

    “嗯,师父辛苦了。”

    秦仙儿轻声说了句,突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道:“对了,刚才我姐来了趟医馆,说是让你忙完后去村委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协商。”

    “哦。”

    陈帆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秦岚这个时候找他,十有八,九是跟杜云溪受伤的事情有关。

    杜支书差点被人害了性命,若是不揪出凶手,日后她还怎么安稳的在桃花村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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