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桃花村适合养老,家里现在条件挺好,要不我接您回家吧,您看怎样?”
酒过三巡,陈帆举杯凑在师父跟前,一脸诚恳的询问道。
陈二狗与陈帆碰了碰杯,杯中酒一饮而尽,咂咂嘴道:“我在这挺好的,眼睛虽看不见,但不影响我生活,你也知道师父比较懒,一天闲着没事就睡觉,睡醒我就跟秦老头钓钓鱼,下下棋,不愁吃也不愁穿,日子过得很安逸。”
说罢,他似乎不打算听陈帆继续劝说,便转移话题道:“我听说,你把林家的掌上明珠给追到手了?”
“嗯。”提起这事,陈帆脸上露出笑容:“其实也不算追,互有好感,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啧,不错,有点你师父当年的风范。”
陈二狗对这个话题倒是挺来劲,打了个饱嗝后,摸着胡须感慨道:“想当年,你师父我也是轰动全国的大帅哥,追我的姑娘从燕京排到了沪城,甚至还有洋妞不远万里来找我表白,结果。”
“结果怎样?”陈帆追问一句。
“结果我就勉为其难的挨个睡了呗,还能怎样?”
陈二狗哈哈一笑,当年的凨流韵事,至今留有余味,只不过,心中也有一份遗憾,难以排解,每次想起,都会觉得痛心。
陈二狗这话一出口,坐在他身旁的秦仙儿顿时俏脸泛荭,心说师公年轻的时候,路子挺野啊。
陈帆听了,撇撇嘴道:“师父,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嗯?”陈二狗愣了下,旋即笑笑道:“以前咋不是了,这事秦老头清楚,你问他,是不是这样。”
“是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老成豆腐渣了,身边一个相好的都没落下?”
秦汉嵩眯着眼睛,边嚼花生米,边给陈二狗泼冷水。不过,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对二狗子是无比佩服的,当年他真是风光无限,晴人无数,而且个顶个的漂亮,哪个男人不羡慕?
陈帆听得直瞪眼,有些错愕地说道:“师父曾对我说,你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教导我要做个对感情专一的人,就算本领再强,财富再多,权势再大,也不能花花肠子,玩弄感情。”
“这话没错。”
陈二狗放下酒杯,手掌在桌面上轻轻拍了拍,嘴角带笑道:“师父之前是用过来人的经验教导你,对感情专一这事,对优秀的男人而言,既难办,又难得,师父做不到,你却能做到,说明你比师父更优秀。”
“林家那姑娘,我早几年偶然与她见过一面,容颜绝美,命相极贵,与你相配的话,是你占了大便宜。”
陈二狗笑眯眯的说完这番话,又倒了杯酒,对陈帆说道:“来,喝完这杯,扶我回屋休息。”
闻言,陈帆站起身来,给秦老爷子和秦仙儿续了杯酒,又给自己倒满,四人碰杯后一饮而尽,再吃上几口菜,这顿饭,算是吃得差不多了。
扶着师父回屋后,本想坐下陪他说说话,却见他刚躺下又爬起来,在床垫下掏了好一会,取出一只药瓶,递给陈帆,煞有介事的说道:“这是师父费了多年苦功集齐三十六味药材熬制的丸药,共有三十粒,你拿着,以后每天早上练功时,服用一粒,对你的身体大有裨益。”
陈帆愣了一下,深深吸气道:“师父,您传了我这么多绝学,又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这么大的恩情,却又不让我报答,徒弟心里难受啊。”
“谁说不让你报答了?”
陈二狗把药瓶塞在陈帆的掌心里,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师父只是在这住着比较开心,不愿挪地方而已,你若觉得过意不去,以后跟林家那姑娘结婚了,早点生个孩子,一家三口过来看我,让我也享享天伦之乐,便足够了。”
“我能给你的,也就只剩这瓶药了。今后,你只要把师父教你的那些本事全都融会贯通,这天大地大,任你闯荡。”陈二狗喃喃低语,却有一股豪气冲天之感。
说完,他又微微叹了口气:“师父此生无牵无挂,只收了你这一个徒弟,将来我死了,骨灰撒入大海,你便给我立个衣冠冢,清明重阳时,上三柱清香祭拜就可以了。”
“师父。”
陈帆跪在地上,抱住师父的大腿,泪流满面。
自秦家小聚,与师父见了一面后,陈帆回到家中,开始勤快刻苦地练武。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一个月,年关将至。
天气越来越冷,过年的气氛却越来越浓,这段时间里,放寒假的孩子们聚在一起玩炮仗,外出务工返乡的年轻人三五成群聚在晒谷场上吹牛皮,赶上天晴的时候,大伙就在空地上摆几张八仙桌,麻将,扑克牌,玩的玩,看的看,从早到晚都聚集一大堆人,好不热闹。
除此之外,年轻人回村后,闲了一年的冬梅婶开始重操旧业,给年轻男女们牵线搭桥,东一家西一家的搞相亲。
打工靓仔们回家就开始浪,而陈帆这个全村最靓的仔则与众不同,越到年底越忙,一天也不得闲。
这些天,医馆门庭若市,前来寻医问诊的患者挤满了整个医馆,每天至少有一二百患者从外地开车过来,各式各样的车子从医馆门口都快停到村口去了。
前些年,整个桃花村都难得见到小轿车,现如今,但凡市面上在售的车型,村里都能轻易见着,而且不乏一些顶级豪车。
不过,这些车跟村里人没什么关系,全都是奔着桃花村小神医陈帆而来。
陈帆原以为靠行医治病发财是不大现实的,结果这短短十几天,每天接诊上百名患者,日进斗金,银行存款的数额增長之快,超乎他的想象。
饶是财富增長极快,陈帆依旧不忘初心,穷人治病免费,富人治病合理收费,如此一来,保健堂中医馆的口碑越来越好,慕名而来的患者也与日俱增,财富如滚雪球一般,蹭蹭蹭飙涨。
与此同时,桃花潭水库周边建设客栈、农庄、影楼等配套工程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按照工期,年前能完成首期建设,剩下的来年开春再抓紧时间搞定。
这些配套工程建起来并不费事,主要是审批过程磨人,杜云溪出院后,带着陈帆跑了几趟镇上,又去了区里,最终去到市里,层层上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不行。
结果,陈帆给区委大佬打了个电话,第二天工作人员上门办理,下午拉了工程队过来破土开工,效率杠杠滴。
这天傍晚,天边又飘起了小雪,忙碌了一天,陈帆接诊完最后一个患者,准备关门歇业。
却见坐在不远处的秦仙儿右手扶着腰肢,迈着小步,来到陈帆跟前,有些难受的嘟嚷一声:“师父,我腰疼。”
陈帆扭头瞧她,笑着打趣:“姑娘家有啥腰?”
秦仙儿微微瞪眼,腰肢轻轻晃了晃:“姑娘家有小蛮腰,细柳腰,蜜蜂腰,不过,疼起来就是老腰了。”
她这一晃,姿态极美,只是疼痛又增加了几成,疼得直皱眉:“最近患者好多啊,坐着接诊累得腰疼。”
陈帆见她皱眉,仔细打量她一番,心里知道她跟着自己忙碌这些天实在辛苦,嘴上却说道:“你的三才针法,不是专治腰酸腿疼么,自己给自己扎起来啊。”
秦仙儿眨眨眼,有些委屈道;“我也想啊,可是常言道医不自治,我给自己扎针,多少有些下不去手,而且说来惭愧我怕疼。”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给你扎两针?”陈帆后知后觉地反问一句。
“嘶。”秦仙儿没作答,吸了口冷气,身子颤了下,差点站不住:“真的好疼,感觉快直不起来了。”
“这么严重?”陈帆见她不对劲,上前扶住她道:“走,进内诊室,我帮你治治。”
到了诊室,秦仙儿轻车熟路的拉上衣服,双手枕着脑袋,好好地躺在了理疗床上。
陈帆取了银针,消了毒后,走近床边,准备施针。
却见秦仙儿忽然扬起头来,咬着唇面带犹豫,又有些羞赧地说道:“师父,你能不能帮我揉揉,针灸的话,我真的有点怕疼。”
“我施针,疼痛感比蚊子咬还轻微,你不用担心,衣服往上弄一弄。”陈帆淡声说道。
“师父。”秦仙儿突然又叫了声,嗓音有些轻繵。
“嗯?又怎么了?”陈帆有些诧异,银针悬在指尖,没有扎下去。
只见她扬起头,咬着唇凝视陈帆道:“还,还是别扎针了,我的腰忽然又不疼了。”
陈帆顿时无语,仔细瞧她几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摇摇头道:“你这丫头,常年替患者针灸,自己竟然这么怕针?得了,我不用针,你好好趴着,我帮你揉几下。”
“喔,好的。”
这回,秦仙儿又很听话的躺下了,嘴角露出两个小酒窝,轻声提醒道:“师父,你下手轻一些,可不能像往常给大叔大伯们推拿一下使劲。”
“行,我心里有数,你这腰嫩得像豆腐似的,下手重了,怕给你揉断了。”陈帆点点头,缓缓垂下手来。
“唔。”
陈帆刚用手指抵在秦仙儿的腰上,她便轻轻哼了一声,这声音好像是从骨子里发出的,落在耳边,险些让道行深厚的陈小神医破功了。
“这丫头平日里仙气飘飘的,躺下后,这声音怎会这么柔媚入骨,以后她的老公估计得累断了腰啊。”
陈帆脑子里闪过一个古怪念头,而后快速收敛心神,双手拇指抵住秦仙儿腰肢两侧,使用玄门推拿术,替她缓解肌肉劳损和腰椎疼痛。
几分钟后,陈帆满头大汗地从内诊室出来。
秦仙儿在床头上躺着,面泛潮荭,脸颊上也挂着汗珠,一双清澈的眸子略显谜离。
長这么大,除了师父,还没哪个男人碰过她的腰。师父的推拿手法,既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放松,也放了出她内心最深层的念想。
“好羞人啊,怎么可以有这种古怪念头呢。”
“不行,秦仙儿,他是师父,你是徒弟,绝对不能胡思乱想,而且,他和师娘马上就结婚了。”
“等师父成婚,我就该走了。时间过得好快,刚开始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有些抗拒,可是我现在好像已经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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