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攻击手段各不相同,绞杀,锁喉,踢裆,全都是无规则搏击或者生死格斗的时候,才会用出来的狠招。
陈帆练武以来打了这么多次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阵势,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精通格斗,手上染血的狠人,关键他们身体素质极强,抗摔耐打,无论是太极拳以柔克刚,还是八极拳以硬打硬,在单纯使用明劲,不叠加暗劲或者丹田气的情况下,陈帆以一敌四,只能做到把他们打退,很难占据绝对上风。
激烈交手二三十个回合后,陈帆也逐渐发现自己的缺点,那就是拳法的招式还是有些明显,打得很漂亮,却不像老兵们这样完全抛开招式,只注重实用性和杀伤力。
还有就是陈帆的实战技巧还欠缺火候,比如缠绕,绞杀,摔打,擒拿等,这些他之前练武的时候没怎么重视,直到今天遇到这四个老兵,才发觉这些技巧实用性极强。
陈帆越打越觉得有意思,这样的实战,可以让他悟到很多东西,刚好这四个老兵的耐力都强得惊人,即便屡屡被陈帆震退,撞飞,甚至打得连翻几个跟头,依旧保持着很好的战斗状态,与陈帆缠斗到底。
不过,他们耐力虽强,体能却在下滑,而反观陈帆,他的体能好像大江大河,滔滔不绝,甚至有种越打越有劲,越来越生猛的感觉。
事实上,在这场战斗中,陈帆始终憋着一口气,坚决不用丹田气来达到气劲合一的地步,免得一拳打出力量爆棚,把人打残甚至报废。
就在这种憋气的状态下,他的丹田气却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活跃,不断的循环运转,一圈又一圈,到了最后,陈帆自我感觉就像是在水潭游泳一样,一口气沉到潭底,然后蹬腿上升,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再下沉,如此来回四十八圈,终于达到了某个临界。
“啪!”
一声脆响。
陈帆以一记崩拳,正面击飞一名老兵,旋即侧身提膝,撞开右侧另一名老兵,与此同时,他的肩和后腰,遭受两名老兵的猛攻。
两记硬拳,就像开山碎石的大锤似的,狠狠砸在陈帆身上。
“蓬蓬!”
两声大响。
本以为陈帆遭受这两拳,也会重创,结果却令人惊掉下巴,两名老兵的拳头打在他的肌肉上,就像砸在墙面一样,震得反弹回来,咬着牙倒退四五步,整只手臂都麻了,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几分骇然,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此刻,陈帆脚掌蹬地,轰隆一声,豁然转身,只见他全身上下,大汗淋漓,好像从水知?里捞出来似的,仔细一听,腹部处呼哧呼哧的一阵响,就像是空谷起狂风,大漠走飞沙,持续响了十余秒。
最终,陈帆深吸一口气,腹部的鼓动声响顷刻间消散,眉头一挑,眸光炯炯,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有了一种质的升华。
刚才,陈帆一口丹田气,足足运转了四十九圈,这意味着,他的天医养气法,练到了第四十九层。
“这也太强了吧?”
陆寒喉结滚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神直直的望着陈帆,心里暗叹道:“陈小神医这身手,恐怕是奔着夺冠来的?”
他看得出来,陈帆刚才一打四,始终有所保留,拳脚都是收着打,如果全力以赴的话,可能这四名老兵,会败得非常快。
陆寒甚至毫不怀疑,像陈帆这么猛的人物,若是进了军队,绝对是百万军中的佼佼者,兵王之王!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四个都很强。”
陈帆面带笑容的摆摆手,眉眼间的兴奋之色难以掩饰。
此前,陈帆修炼的天医养气法,卡在第四十八层已经有半个月之久,感觉一直有个瓶颈,无法冲开,今天与四个老兵在实战中一举打破瓶颈,达到第四十九层,内功实现质的提升,真是意外之喜。
“我们四打一都占不到便宜,你才是真的强。”
老兵们谦虚的笑了笑,望向陈帆的眼神里透着尊重。
军人最崇敬强者,与陈帆的交手,表面上看似没有分出胜负,实际上老兵们心里清楚,他们已经败了,而且败得心服口服。
此时,余少君身姿阿娜的迈步上前,给陈帆递了块手帕,声音很温和的说道:“擦擦汗。”
陈帆也不忸怩,接过手帕抹了把脸,把汗水擦干。
“刚刚你的肚子咕噜咕噜叫,是不是饿了?”余少君又笑着问道。
陈帆摸了摸肚子,笑笑道:“确实有点饿。”
“走,吃饭去,你难得来一趟沪城,少君姐带你去吃大餐。”余少君豪气表态道。
随后吩咐陆寒:“阿寒,你预定下弗朗克餐厅,中午吃法餐好了。”
“行,我这就打电话定位置。”陆寒兴匆匆的点头道。
却见陈帆笑着摆摆手道:“法餐就不必了吧,吃不太习惯,天这么冷,吃个火锅怎么样?”
之前陈帆跟柳玉香在凤鸣楼吃了一次法餐,感觉比格很到位,味道却实在没法恭维,并不是凤鸣楼做的不好吃,而是吃不习惯。
听到陈帆想吃火锅,余少君莞尔一笑道:“没问题啊,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说罢,余少君扭头对四个老兵说道:“你们四个也一起吧,辛苦了。”
“多谢余总。”
一行七人,来到公司楼下不远的一家老字号川渝火锅店。
搞了个包厢,点一堆肉和蔬菜,再点一箱高档白酒,汤底开锅之前,陆寒给陈帆倒了杯白酒,笑眯眯的说道:“陈小神医,我一直好奇啊,你这身功夫是怎么练的,简直强得令人发指,改天抽空教教我吧。”
话音刚落,陈帆没作答,便听余少君在旁边敲边鼓道;“学功夫要拜师的,阿寒,你这态度不够诚恳,一杯酒就想骗个师父?怎么着也得行个拜师礼,我们大伙现场给你做个见证。”
“哎,要得要得。”陆寒举起一杯茶,准备当面行拜师礼。
陈帆从不搞这些花里胡哨,赶紧拉住他:“都是老朋友了,拜什么师啊,你要是有兴趣的话,这几天我练拳的时候,你在一旁跟着练就行了。”
陈帆和陆寒,真就是不打不相识的交情。
陆寒站起身来,笑笑道:“行啊,这也不错。
说完,便举起酒杯:“来,冲着这老朋友的交情,咱俩干一杯。”
陈帆也举起杯,与他轻轻碰杯,两人都是很豪气地一饮而尽。
白酒下肚,话就多了。
陈帆笑着对陆寒说道;“我其实一直对部队里的事情挺感兴趣,你和这四位老哥都是当过兵的,难得坐一起吃顿饭,给我讲讲部队的趣事呗。”
闻言,陆寒哈哈一笑,道:“这你可找对人了。要说部队里的趣事,我可经历得太多了,能跟你讲上一天一夜不带重复。”
“你们几个应该也差不多吧,都是老鸟,还去国外干过仗,肯定藏了一肚子的故事。”陆寒目光扫过老兵们,笑着说道。
老兵们纷纷点头。
随后,便由陆寒起了个头,先从新兵入营时帮老兵们洗袜子,搓裤衩子那些遭遇开始说起,一直谈到退伍。
刚开始大家都嘻嘻哈哈,热热闹闹,到了后面,想起离开军队这几年,往日那些亲密的战友都陆陆续续少了联系,甚至杳无音信,莫名的都有些伤感了,于是话就少了,酒反而喝多了。
这顿火锅,从中午一直吃到傍晚才结束,一箱白酒喝完,又叫了一箱,也喝了个精光。
就连酒量极好的陈帆,最终也喝得有点晕了。
晚上七点,余少君安排人把陈帆送回酒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又醒了过来。
房间里黑灯瞎火,有种静悄悄的感觉,陈帆拿着手机,照了照对面那空荡荡的床位,情绪莫名的有些低落。
陈帆坐了起来,忍不住翻开短信,查看秦岚回复给他的最后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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