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墨镜青年临近之际,陈帆原地蹬起,飞身一脚侧踢,就像一颗滚雷惯穿而出,竟把那高大魁梧的墨镜青年踢得飞出三米多远,落下时,后背刚好砸在路虎揽胜的挡风玻璃上,瞬间将玻璃砸穿,整个人瘫在了驾驶位上,两眼翻白,口吐鲜血。

    这一幕,不仅吓坏了白少杰,更让坐在路虎后座上的江伟业,吓破了胆。

    “陈帆这家伙,太可怕了,他,他是想杀人吗?”

    江伟业的身子颤唞着,内心也颤唞不已。

    陈帆把白少杰扔在马路上,随后抬手指了指跟前的路面,嘴里吐出两个字:“跪下。”

    “陈帆,你今天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保证让你陈家还有林家上上下下,鸡犬不宁!”

    白少杰咬着牙,强忍心头的恐惧,极为硬气地警告陈帆。

    闻言,陈帆笑了一下,打开后备箱,取出一根棒球棍,来到白少杰跟前:“我最怕别人威胁我的家人,为了杜绝后患,只好先下手为强。”

    “砰!”

    陈帆一棍子甩在白少杰脸颊上,把他半边脸打塌了,满嘴的牙齿全部落地。

    这一棍,白少杰重伤,趴在地上像条死狗,陈帆往前一步,棒球棍高举,心一横,准备直接把他打成脑残。

    “姐夫,不要。”

    林思齐忽然冲过来抱住了他,而后抬手抓住了他手里的棒球棍。

    “姐夫,你不能杀人。”

    “你想想姐姐,想想她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姐夫,你千万不能冲动,就算就算要打死他,也应该让我来动手。”

    此刻的林思齐,似乎表现得比陈帆更冷静,但她的声音却轻轻繵唞,显得非常紧张。

    杀人是重罪,搞不好要偿命的,她不想姐夫一时冲动,背上人命官司,就算要背,也该由她来背。

    “放心,我不会要他的命,顶多把他打成白痴罢了。”

    陈帆轻轻推开林思齐,手起棍落,照着白少杰的脑门一棍下去。

    这一棍,看似力度很重,实际上用的是巧劲,落下时,白少杰只觉得两眼发黑,整个人便完全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起来,嘴里不停地吐出血沫,好像癫痫发作。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陈帆人狠话不多,两棍子下去,就把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白少杰打成废人!

    “行了,我们回去吧。”

    陈帆低头看了白少杰一眼,带着林思齐转身离开。走到车前,林思齐忽然顿足,伸手抓住陈帆道:“姐夫,我不想开布加迪了,我想坐你的车,行吗?”

    “行,上车吧,系好安全带。”陈帆点点头。

    林思齐有些感动地吸了吸鼻子道:“那你的布加迪先放在这,我让托运公司的人来把它运走。”

    说罢,就钻进了奥迪7的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后,林思齐有些后怕的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被人扶起的白少杰,深吸一口气道:“姐夫,你把他打成那样,会不会有事。”

    陈帆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盘调头,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他对你那样,我留一条命,已经算客气了。”

    “可是。”林思齐咬着唇,脸上还是泛着担忧之色。

    对方敢在车上那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她,身后必定权势滔天。

    不用担心,已经撕破脸皮了,就不需要有太多顾忌,就算今天我放他一马,他也照样找人复。”陈帆开动车子,扬長而去。

    “喔。”林思齐拍了拍心口,長出一口气道:“天真的好险,幸亏姐夫及时赶到。”

    “姐夫,我不想念书了,我想跟你学功夫,学成以后就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你觉得怎么样?”

    返回江水公馆的路上,林思齐忽然朝陈帆开口道。

    “学功夫可以,不想念书,坚决不行。”陈帆回应道。

    “那我跟你去乡下种田,可以吗?只要别让我读书,干什么都行。”林思齐目光闪烁,一脸期待道。

    “你会种田么?”陈帆反问一句。

    “不会,但我可以学啊,我学东西可快了。”林思齐道。

    陈帆笑了一下,道:“学东西快,说明你有天赋,有天赋就要放在学业上,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噗。”林思齐被他逗乐,撇撇嘴道:“姐夫,你这套劝人上进的说辞,也太老掉牙了吧,简直跟爷爷如出一辙。”

    “你还小,不懂事,我这是过来人的经验。”陈帆正向引导道。

    “我哪里小了。”林思齐撅着唇道:“姐夫,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好吧。”

    “别不服,你要是真觉得自己長大了,就好好读书,考不上清华,怎么着也得考个北大。”陈帆道。

    林思齐瞪了瞪眼,哼唧道:“我姐那么厉害,也才考个江水大学,我就算往死里学,顶多考个江宁职业学院。”

    “江宁职业学院是个啥大学?”陈帆有些疑惑地问道。

    林思齐小脸一垮:“野鸡大学。”

    “……”陈帆一脸无语,道:“你这想法不对劲啊,好歹是将军的孙女,就这点出息啊?”

    “将军的孙女又怎么了,既没有保送,也没有额外加分,还不是靠自己努力学,努力考么。”

    说罢,她又有些气恼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想起读书考试我就烦,姐夫,你带我回家种田吧,我真的只想种田啊。”

    “行,回头我跟爷爷说一下,他要是同意,你就可以种田了。”陈帆点点头道。

    “你跟爷爷说,他非得打死我不可。人家跟你说正经事,你却以为我在开玩笑,不理你了。”

    林思齐气呼呼的扭过头,不看陈帆。

    陈帆也没说多什么,专心开车。

    林思齐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分钟后,偷偷瞄了陈帆两眼,随手拿起车头的a4纸和碳素笔,嗤噜嗤噜的在纸上涂涂画画起来。

    起初,陈帆并不知道她在画什么,直到余光发现这丫头时不时抬眸看他,才发觉她似乎在画肖像。

    “估计是照着我的样子,画个蠢萌的大猪头来故意气我。”

    陈帆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车子转弯,进了江水公馆。

    “到家了,下车吧。”陈帆提醒林思齐道。

    林思齐放下手中的碳素笔,抬头看一眼陈帆,道:“姐夫,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我还有点事要忙,下次吧。”陈帆道。

    “哦。”林思齐哦了一声,打开车门,临走前把手里的a4纸递给陈帆,一脸认真道:“这个送你,感谢姐夫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陈帆伸手接过,低头看了眼。

    曬,这丫头竟是画了一张他的肖像,而且出人意料的好看,在这张普普通通的a4纸上,林思齐的碳素笔如同莱卡相机般,将陈帆刚才嘴角带笑的那一瞬间轻松捕获,表现在这幅肖像作品中,形神俱在,令人眼前一亮。

    “那么优秀的绘画天赋,将来当个画家也行啊。”陈帆笑着赞叹一句。

    “我就随手一画,没打算拿来谋生。”林思齐笑笑,旋即又眉头轻皱道:“姐夫,今天的事,我还是有些担心。”

    “别怕,这几天你最好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跑,我会把后续的麻烦解决。”陈帆道。

    “对不起,姐夫,我给你添麻烦了。”林思齐脸上露出了愧疚之色。

    “不怪你。进屋去吧。”陈帆淡声回应,旋即调转车头,驶出江水公馆。

    林思齐目送陈帆驱车远去,咬了咬唇,转身进屋去了。

    陈帆离开江水公馆后,给李有容打了通电话,交代些事情后,随即直接开车返回桃花村。

    村里一如既往的安宁祥和。

    陈帆心思稍定,只要村里无事,家宅平安,任凭外面风起云涌,大浪滔天,他也能泰然处之,镇定应对。

    随着桃花村的经济发展显著提速,村里的面貌也有所改变,很多户村民陆续拆除了住了几十年的破房子,准备盖新房。

    陈帆开车路过的时候,发现杜云溪正拿着图纸,跟村民们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想必是让大家盖房子的时候尽量按照图纸上的构造统一规划。

    陈帆瞄了一眼,便继续开车往前,停在了医馆门口。

    “师父,你回来啦。”

    秦仙儿见到陈帆,甜甜地喊了句。

    陈帆点了下头,随后目光落在了问诊台处,师父陈二狗正坐在台前,替患者把脉。

    看得出来,师父服用了天医金方后,身体恢复得非常快,而他是个闲不住的人,能够下床走动之后,便主动帮忙诊治患者。

    “师父,我来吧,您注意休息。”陈帆迈步上前,准备接手。

    却见师父摆摆手道:“不用,我这段时间休息得够多了,再休息人都废了,你让我做点事,我这身子骨反而更舒畅。”

    说完,他又笑着询问道:“小帆,我打算以后就在这医馆帮你做事,你意下如何啊?”

    “当然不行,您来我这,是要享福的。”陈帆摇摇头道。

    闻言,陈二狗眉头一挑,有些哭笑不得道:“傻小子,师父帮你做事,你还不乐意?这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还有,你这医馆里不是新招了那么多实习生嘛,我抽空也可以帮忙教一教。”陈二狗接着说道。

    “从来都是徒弟给师父做事,哪有师父给徒弟做事的,更何况您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必须静养一段时间,不能操劳。”陈帆很坚定地说道。

    “师父刚才把话说到那份上了,你还坚决不肯,需要我跪下来求你不成?”陈二狗忽然来了个激将法。

    “师父,我……”陈帆蓦地一愣,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我渴了,你去端杯茶来。”

    陈二狗话锋一转道。

    “我来吧。”

    秦仙儿看了眼这情形,笑着转身,用师公的杯子,给他老人家沏了杯茉莉花茶,随即又把陈帆喊了出去。

    “师父,刚才杜支书来找过你,好像有要紧事跟你商量,你去找她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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