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探爪!”
陈帆豁然伸出一爪,抓向苏寻持刀的右手腕。
“咔嚓。”
凌厉的刀锋戛然而止,陈帆捏住苏寻的手腕,指尖犹如刨刀那般往下一铿,硬生生将苏寻手中的菜刀震落在地!
“你夺我的刀,我锁你的魂!”
苏寻低吼一声,凌空猛劈一掌,恐怖的力量就像是天雷倒扣下来,轰向陈帆的天灵盖。
面对苏寻如此凶猛的一掌,陈帆直接以通背拳上挑硬接,勃然爆发的拳劲瞬间将这一掌顶开,与此同时,陈帆提膝冲幢,恰似一头数吨重的犀牛低头俯冲,顷刻间炸开的力量,令近在咫尺的苏寻倒吸一口凉气,遍体生寒。
“轰隆!”
空气中好像炸开了一枚高爆手雷,巨响传开之际,劲风席卷大半个餐厅,周围的桌椅辟里啪啦倒了一地。
苏寻的腹部处挨了陈帆一记膝撞,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炸了,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时,一口血喷出来,挣扎了好几次都无法站起。
之前陈帆与他交手的时候,一直都收着劲,直到苏寻拿起菜刀,近身搏命,陈帆才爆发出最强战力,眨眼功夫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陈帆迈步走到苏寻跟前,俯下身子,淡声说道:“你功夫不错,给人当打手可惜了,不如跟我混?”
“我特么屎都快被你打出来了,你还想让我当你弟弟,我苏寻也是有骨气的人,这事免谈。”
苏寻龊牙咧嘴的回应着,说话间牵扯了内伤,又咳出几口血来。
“挨打是你自找的,怪不了我。”
陈帆耸耸肩,道:“我刚才也就随口一说,你不愿意,那就拉倒。”
说完,陈帆起身就走,餐厅外面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警察也来了,凑近时,陈帆亮了下军官证,他们登时转移目标,直奔苏寻见到这些穿制服的就头疼,忍痛捂着肚子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朝陈帆喊了句:“你这人一点诚意都没有,想让我替你打工,你怎么着也说下工资待遇,有没有五险一金,是不是包吃包住啊。”
“没有五险一金,也不包吃住,工资看能力,我从不亏待员工。”陈帆扭头瞅瞅苏寻道。
“你这待遇比餐厅洗碗工还差,我好歹是个牛逼人物,你就用这条件招揽我?”苏寻瞪起眼珠子,有些郁闷道。
“你不干就算了,我要赶车,有缘再见。”陈帆挥挥手,大步走了。
“喂,等等!”
苏寻喊了一声。
“别动!”
几位民警扑上来,直接把他控制住了。
“哥几个,你们瞎啊,我都被打得吐血了,我是受害者,你不抓施暴的那个,你们抓我,这算什么事儿啊?”苏寻懵逼了,无奈被陈帆打成重伤,有心挣扎,却无力反抗,嘴上骂骂咧咧的。
“老实点!身份证出示下。”
“没带。”
“报一下号。”
“没记住。”
“嘿,你小子一看就是老油条,铐上带走!”
“你们……别动我。”
苏寻喊了一声,然后在身旁民警怒目瞪视下,突然捂住肚子往地上一躺,嘴里哇哇连吐几口血,两眼翻白,浑身打着摆子,呼吸非常急促,好像随时可能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当场暴毙。
“糟糕,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民警立即做出反应。
周围的吃瓜群众则是一脸惊骇,有人就大喊着“死人了”、“出人命了”,有人则是举起手机拍视频准备发朋友圈、上传视频网站……
“都别拍了,退后,退后!”
几个民警走到外面维持秩序,这时,刚走不久的陈帆去而复返。
“让我进去,我懂医。”
陈帆跟民警说了声,旋即就进了餐厅,近距离看了眼地上的苏寻,迅速取出银针,撩起他的上衣,手法极快地从腹部到恟腔,在关键穴位接连扎了三针下去。
紧接着,陈帆双手同使银针,左三右三,眨眼间连施六针,指尖在针尾处轻捻,掌控深浅,丹田气暗下涌动,沿着针尾直通穴位。
巅峰状态下,陈帆使用天医九针时,完全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身旁的几位民警看得眼花缭乱,全都一脸惊讶地瞅着陈帆,即便对中医一无所知,也难免被陈帆这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技术所折服。
这就像普通人看高级艺术品,可能欣赏不来什么,但听到人家介绍说,这是某某大师巅峰之作,拍卖价多少多少个亿,心里就自然而然地觉得贼牛逼。
“好了,这家伙身体底子厚,死不了。”
陈帆很快就收了银针,起身对民警说了句。
“行,那我们就把他带走了。”领头的民警笑笑道:“麻烦您了。”
“没事,举手之劳。”陈帆很客气道。
苏寻睁开眼,眼睛充血,快哭出来了:“有完没完啊,我都快死了,你们还要把我带走?施暴者就在眼前,你们不抓他?”
“人家有军官证,你连身份证都没有,不抓你抓谁?”一位年轻的民警俯身给苏寻戴上手铐,随口嘟嚷一句,差点没把他给气死。
苏寻是个人才,陈帆很欣赏他,如果能把他招揽麾下,无论把这家伙安排进天海安保部,还是日后重组暗部,他都可以成为一大助力。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苏寻说话虽有点狂,打起架来够狠,但做事光明磊落,不玩阴的,也没什么歪心思,给陈帆的感觉就像梁山好汉一样,个性鲜明,亦正亦邪。
苏寻被警方带走的时候,陈帆也拿出手机退掉了高铁票,跟着民警一起去了警局。
“难怪这么嚣张,原来是惯犯,之前在秦市监狱服刑,挺不简单啊。”
到了治安局,民警给拒不交代身份证号的苏寻刷了个脸,一下子就把他的个人资料查了个底朝天。
至于陈帆,坐在一旁喝茶,被几个長得清秀的实习女警围着,叽叽喳喳的聊着些有的没的。
“哥们,知道我不简单,还不抓紧把我给放了?”苏寻翻了翻眼皮,下意识的瞅瞅不远处的陈帆,心里顿时很不平衡:我被抓来审讯,你跟着来凑热闹就算了,居然一进来跟漂亮女警们打成一片,有说有笑的,真是好特么气人。
“说你不简单,你还喘上了?自己犯了什么事,老实交代下。”
民警敲了敲桌面,取出一支笔,准备给苏寻做笔录。
“没搞错吧,我被人打吐血,然后又被你们铐到这,我是受害者。”苏寻瞪起眼睛,一脸无语道。
“我们调监控看得一清二楚,你老实交代算是有自首情节,再一口一个受害者,后果自负。”民警一拍桌面,严词厉色道。
“行吧,我认了,我看他不顺眼,一时手痒,就上去找他麻烦,没成想他练过,装比不成反被装。”苏寻道。
“你倒是挺能扯,这事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也就好办了。”民警翻了个白眼,把他说的记录下来。
这年头,办案也不容易,只要没闹出人命,能大事化小那是最好不过。
不过,这件事如何定性,主要还得参考旁边那位“兵哥哥”的意见。
“哥们,你要是觉得难办,就去告诉那家伙,我决定跟他混,以后拜他当大哥,只要管吃管住管女人,我什么事都能帮他摆平。”苏寻道。
“就你这德行,他会收你?知道人家什么身份么?”民警笑笑。
他们平日里跟混混打了太多交道,或多或少都懂点行话。
“管吃管住可以,女人我可不管,有本事你自己追。”
陈帆豁然起身,对苏寻说了句。
“那我不干,监狱也是这条件。”苏寻撇撇嘴道。
“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做笔录的民警趁机给他们一个“私了”的空间,几个实习女警也各忙各的去了。
“我底下有家安保公司,总部在江水市区,里面的文秘办、企划部美女如云。”陈帆道。
“安保公司?”
苏寻眼睛一亮,摸了摸下巴,很认真的问道:“真的美女如云?”
陈帆点了点头,道:“公司可以谈恋爱,但不能乱来。”
“这……”苏寻皱了皱眉,道;“实话实说,我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好铯。”
“色字当头一把刀。”陈帆道。
说起好铯,王富贵那小子就是典型代表,之前他没有找对象的时候,村里的少婦,镇上的会所,他玩了个遍。
“话是这么说,但是男人哪有不好铯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凨流。
“当然,我是有原则的,能入我眼的女人不多,你要是能给我介绍个合适的对象,我直接认你做大哥。”苏寻道。
“凭你这一身功夫,找女人还不容易?”陈帆反问一句。
“女人好找,要多少有多少,合适的女人太少了,可能也是我眼光太高。”苏寻有些惆怅道。
陈帆从民警的桌上搞了包还没开封的利群,自己点了支,又给苏寻递了一支,顺手给他点上:“你真愿意跟我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能不能追到,要看你的本事。”
“行啊,一言为定。”苏寻朝陈帆伸出手来;“我在庐阳这边有点事要了结,你给我三天时间,我办完事就去找你。”
“好,我在江水等你。”
陈帆与苏寻握手,两人相视一笑,又听苏寻接着说道:“改天找时间再打一架,我还有大招没放,输得有点憋屈。”
“随时奉陪。”陈帆道。
“哟,撒泡尿的功夫,你们握手言和了?”
做笔录的民警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容。
“还把我的烟给抽了。”民警瞅瞅这两杆烟枪,有些心疼自己刚买的利群。
“哥们,帮我把这玩意打开呗,回头我送你几条华子。”苏寻抬了抬手腕上的“银手镯”,江湖气十足的说道。
“华子就不必了,以后安分点,做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不要打架。”民警给他打开手铐,语重心長地规劝道。
“好働。”
苏寻满口答应。
民警这番话,他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哪次不是左耳进,右耳出?
要不然他这一身功夫是怎么来的,打沙包、木桩,劈砖,撞树都是花架子,实战才是真功夫。
但不管他在外面有多横,到了警察局,该低头还是得低头。
这边的事情了结,陈帆和苏寻走出警局,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便各自离开了。
陈帆不愿卷入许家的家族纷争,思前想后决定置身事外,乘坐晚上九点钟的最后一班高铁返回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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