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还好吧?”
临大附医,急诊科病床旁,赵星传握着师父的手,一脸担忧地问道。
“还好,死不了。”许荆州虚弱吐出一句话,深吸几口气,接着说道:“星传,打电话通知你大师兄,让他立刻回国。”
“师父,您该不会忘了,大师兄为了突破境界,跟随科考队前往南极已经半年多了,一直没有音讯。”赵星传道。
“你只管想办法通知他,顺便告诉他,我与陈帆一战,已经悟到了突破超凡的契机。”许荆州道。
“好的,我马上照办。”赵星传点点头,没有片刻怠慢,掏出手机,转身准备打电话去了。
许荆州又突然喊住他。
赵星传回过头来,问道:“师父,您还有什么吩咐?”
“联系冠昌、澜芸,让他俩带上厚礼,去拜会武功山,龙虎山,少林寺、燕京冯家,津门赵家,沧州程家,雷州邓家,隆林韦家等地,跟那些隐世高人碰个面。”许荆州道。
“是。”赵星传点头应下,没有二话,直接照办。
许荆州看着徒弟走远,眼睛眨了几下,嘴边喃喃低语:“陈帆最后那一拳,显然已经打破了超凡的临界,年纪轻轻,功夫入圣,这种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既然已经彻底得罪了,就必须尽早扼杀,以绝后患。”
桃花村。
下午两点,马小北与母亲马冬梅以及马菜花三人,搭乘乡村客车回到了村口。
进村的路上,村民们见了马小北等人,都有意无意的视若不见,甚至扭头进屋,等他们走远后,又背后指指点点,声音不大,但偶尔也能传到耳边。#@$&a;
“小北,别在意这些,回家了,好好改过自新,凭你的能力,以后肯定能翻身,让他们刮目相看。”
马冬梅发现儿子脸色难看,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鼓舞道。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东山再起,出人头地的。”马小北握住母亲的手掌,咬着牙,一脸认真地说道。
“这就对了,妈最怕你出来后意志消沉,一蹶不振。男儿只要有志气,一切都还可以从头再来。”马冬梅道。
听到马冬梅这番话,旁边的马菜花咧嘴一笑道:“冬梅婶,你说话真有水平,难怪能把小北培养成大学生。”%&a;(&a;
说起来,马冬梅虽文化水平不高,而且还是个寡婦,但她跟一般的农村婦女确实有些不同,道理懂得多,心思也深沉,精明能干,大是大非都清楚,却也算计着蝇头小利。
“菜花,你跟婶说实话,你觉得我们家小北怎么样?”
马菜花话音刚落,马冬梅忽然含笑问了一句。
“啥怎么样?”马菜花憨憨一笑,假装没听明白。
“你从小跟我们家小北一块長大,以前上学那会,不是还牵过手么?”马冬梅道。
“咳咳……”马菜花轻咳两声,脸都荭了:“婶,那是小时候不懂事。小北他这一表人才的,又是大学生,村里也没几个年轻人能比得上他啊。”
“那行。”马冬梅微笑点点头,道:“今天麻烦你了,晚上去我家吃饭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马菜花显得有些局促,忍不住瞅瞅马小北。
马小北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拿正眼看她。
“让你来你就来,我可得好好感谢你呢。”
马冬梅伸手拉住马菜花胳膊,很亲切的说道:“你这孩子,婶是越看越顺眼,以后你要多来我家坐坐。”
“妈,你先回去,我有点事。”
路过老陈家四合院的时候,马小北忽然停下脚步,扭头对马冬梅说了句。
马冬梅心头一跳,伸手拽住儿子道:“小北,你该不会想找小帆麻烦吧?”
“怎么会,他本事那么大,我哪敢找他麻烦。”马小北摇摇头,道:“我跟他赔个不是。”
“真的?”马冬梅将信将疑。
“嗯。”马小北点点头,道:“大家都是同村人,又是沾亲带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你说对不?”
“对对对,我儿子能屈能伸,以后一定能成大事。”马冬梅笑着说道。
“那您先回家,我一会回去。”马小北说完,大步流星的进门去了。
“宝根叔,春华婶。”
马小北走进院子,看见李小秀和杨小缘姐妹正在院里带娃,笑着打了声招呼,旋即目光落在两个小宝贝身上,眼睛微微眯起:“这两个萌娃生得真好看,是帆哥的吧?”
“哟,是小北啊。”
李小秀扭头看见马小北,下意识地就把跟前的宝宝给抱了起来,搂在怀里,略有些谨慎地瞅瞅小北,旋即问了句:“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马小北微微一笑,目光环顾四周,问了句:“帆哥不在吗?”
“他在医馆那边呢。”李小秀说道。
“哦。”马小北哦了一声,迈步上前,盯着李小秀怀里的小云腾瞅了两眼,咧了咧嘴道;“来,让叔叔抱一下。”
小云腾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看他两眼,哼哧一声打了个喷嚏,鼻涕喷了马小北一脸。
“哦豁,我家宝贝打喷嚏,受寒了啊。”李小秀一脸紧张,抱着孩子往里屋走去。
杨小缘也赶忙把云锦也抱进屋。
留下马小北一个人在院子里傻站,片刻,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又在院里院外扫视一圈,迈步出门,往中医馆走去。
“帆哥!”
马小北走到医馆的时候,陈帆正躺在藤椅上休息。
与许荆州一战,陈帆受了重伤,却因祸得福突破境界,经过针灸治疗和口服药物后,躺着休息几个小时,身体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喊传来,陈帆微微睁眼,瞧见是马小北后,又闭上了眼睛,看都懒得再看他。
“噗通。”
马小北来到陈帆跟前,忽然双膝跪地,非常诚恳地认错道:“帆哥,对不起,是我太蠢,太天真,太短视,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错了。”
说完这些,马小北下意识抬头看一眼陈帆的反应。
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帆哥?”
马小北挪了挪腿,伸手搭在了陈帆的手腕上。忽然,陈帆睁开双眼,目光如电,直直的盯着他。马小北猛地一惊,心脏抽搐,吓得差点尿裤子。
“冲你这一跪,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们恩怨两清,从此以后,不要再来往了,你走吧。”
陈帆抬手一挥,直接送客。
“刚才那小子長得人模狗样,却是一副面善心狠之相,要防着点。”
马小北刚走不久,苏寻来到陈帆跟前,一脸认真地提醒道。
“你还会看相?”陈帆笑着瞅瞅他。
苏寻这家伙也是皮糙肉厚,早上出现在医馆门口的时候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才半天不到,看起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略懂。”苏寻自谦地笑笑,随后说道:“我在秦市监狱拜了七个师父,他们各自教了我一门绝技,其中一门就是看相算命。”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陈帆摸了摸下巴,道:“那你帮我看看。”
“你?不看就知道,桃花命。”苏寻脱口而出。
“卧槽。”
陈帆直接瞪眼。
“男人的桃花命严格分起来有五种,正桃花,次桃花,主动桃花,被动桃花和邪桃花。”
苏寻接着说道:“这其中,只有正桃花是没有副作用的,通常这种面相的男人行事光明磊落,正直正派,能力超群,才智过人,有独特的人格魅力,非常有女人缘,却并不好铯轻狂,属于正人君子,能给女人带来安全感和幸福感。”
陈帆听他这番论述,眨了眨眼睛。
“大哥,我胡说的,你别当真。”
苏寻嘿嘿一笑,站在医馆门口伸了个懒腰,感慨道:“这桃花村还真是名副其实,村里姓紫嫣荭,美女如云啊。”
听到这话,陈帆眸光一闪,这小子刚来桃花村,就开始惦记起村里的女人了?
“不过可惜,我好像来晚了。”
苏寻耸耸肩,忽然转过身来,笑着对陈帆道:“我这人好铯但有原则,大哥的女人,绝对不碰,歪心思都不会有。”
“大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说好的包吃包住包女人,可不能反悔哈。”苏寻道。
“我啥时候答应你这些条件了?”陈帆有些无语地白他一眼,道:“我这包吃包住,其他一概不管,明天你去天海安保集团报到,我让李有容亲自考核你,考核通过你就上班,考核不过,你自己滚蛋。”
“这……”苏寻懵了,感觉好像被陈帆给忽悠了。
但他已经上了贼船,并且贼心已定,说什么也不能自己滚蛋,琢磨几秒后,咧嘴一笑道:“大哥,李有容这名字听起来不错啊,应该是个身材很好的妹子吧?”
“你咋知道?”陈帆笑着反问。
“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不就是明摆着的事儿嘛。”苏寻道。
“你可真能扯。”陈帆笑了一声,道:“李有容是天海集团的总裁,你在她面前,最好还是规矩点。”
“哈哈,我这人吧,在男人面前是流邙,在女人面前是绅士,千人千面,应对自如。”苏寻笑道。
“你牛逼。我睡会,不跟你扯了。”陈帆给他点个赞,旋即躺回藤椅,打开手机音乐播放器,点开一首《探清水河》,听着曲子闭目养神。
“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遮满了天。这小曲……真不错啊。”
苏寻跟着调子哼唧几句,抬头望向医馆对面的绵延起伏的青山,满目苍翠,山涧潺潺,清水河边杨柳依依,池塘里荷风微摆,深吸一口气,格外清爽,别的都不做,只想泡一壶茶,坐在门口喝茶看景,安安静静地待它一下午。
整个下午都没人来医馆看病,陈帆落得清闲。
傍晚时分,陈帆睡足后睁开眼睛,苏寻已经不知道这上哪溜达去了,门外那坑坑洼洼的地面有点湿,看起来刚下过雨。
小学生们也刚放学,三三两两在村路上结伴同行,偶尔追逐打闹,喜笑颜开。
远处的桃花村小学广播站播放着《让我们荡起双》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门外有村民牵着自家的老黄牛,优哉游哉的路边吃草。
岁月静好,仿若儿时。
“师父!”
不远处,传出一声黄禍般清脆的嗓音,陈帆站起身来,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裙装的女子拖着一只旅行箱,朝他飞奔而来。
可不就是秦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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