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空地上再度传出一声巨响,石破天惊,四野皆震。
陈帆一口丹田气,体内循环近五千次,内外合一打出立地通天炮,恐怖至极的力量,形成难以言喻的压制力,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张君临的龙形擒拿手,已经将凶猛,狠厉,灵巧、犀利完美融合,达到技击的巅峰,可是这样的攻击,在陈帆拳劲曝发的那一瞬,就像花拳绣腿那般,徒有其表。
毫不夸张地说,在绝对的力量打击下,任何华丽的武术招式,都像纸糊的一样,吹弹可破,不堪一击。
这就是一力降十会。
更可怕的是陈帆不仅拥有强绝的力量,还将拳法技巧发挥到极致,双重爆发,简直在张君临面前显露出了无敌的姿态。
张君临原地停顿了三秒,随即被惯穿全身的暗劲击飞出去,凌空翻转了好几圈,一头栽倒在地。
“师兄!”
张君临落地时,赵星传大喊一声,健步如飞地狂奔上来。
张君临眼睛翻白,嘴里大口呕血,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抹了脖子的公鸡,在地上垂死挣扎。
这样的生死决斗,双方都是全力以赴,招招致命,因此陈帆也是毫无保留。
全力一击的后果,不仅仅是将张君临击败那么简单,暗劲惯穿全身,窍穴受损,骨骼断裂,内脏震伤,能够侥幸活命就算是奇迹,而且即便活下来了,也会落下终生残疾,一辈子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嗤嗤!”
赵星传接近师兄张君临后,竟不是出手搭救,而是暗自取出两枚银针,直接穿透了张君临的颈部大动脉。
陈帆隔着六七米的距离,明显的看见,赵星传戴了手套,出手隐蔽,手法既快且狠。
这一幕,令陈帆心头一紧,感到非常意外,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目光炯炯地盯着赵星传。
“陈帆,你太卑鄙了!我师兄光明磊落的与你比武决斗,而你却用季艮针偷袭,胜之不武!”
赵星传站起身来大喊一声,反手又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把现场录了下来。
紧接着,外围观战的那群各地前辈高手迅速跑了上来,看见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君临,以及扎在他颈动脉的两枚明晃晃的银针,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在陈帆身上。
陈帆抬起眼皮,瞅瞅这群人,随手扌鲁了扌鲁袖子,一脸镇定的模样,好像自己完全不是当事人,而是在旁观。
陈帆倒要看看,此时此刻,围上来的这群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双方签了生死状,本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怨不得谁。”
“韦老先生,话不能这么说,双方比武,张君临赤手空拳,陈帆却使用暗器,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手段,简直是对我们国术界的侮辱!”
“说得对,陈帆身为入圣级高手,公开比武场合使用暗器杀人,卑鄙无耻,不可饶恕。”
一群人议论纷纷,只有极少数人觉得签了生死状,责任就不在陈帆,多数人都在斥责、声讨,甚至有人捂起了袖子,准备跟陈帆动手。
“陈帆,我要杀了你这无耻小人!”
突然,赵星传又大喊一声,装腔作势地要跟陈帆动手。
却见陈帆身形一动,转眼间欺近赵星传,抬手擒拿,如同老鹰扑兔,爪子一抓下去,直接捏住了赵星传的咽喉。
赵星传堂堂超凡高手,在陈帆跟前,却弱的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娃娃,一招都挡不住,轻而易举地就被拿捏住了。
“你以为,所有人都是瞎子吗?”
陈帆的声音,如雷贯耳,不仅震慑住了赵星传,
就连身边那些准备动手解救赵星传的前辈高人,也都心头一紧。
“你用银针扎穿你师兄的颈动脉,然后把脏水泼在我身上,试图激起公愤,让在场的高手们对我群起攻之,真是好算计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时此刻,警方也在赶来现场的路上,对吧?”
陈帆沉声喝问,目光炯炯,盯着赵星传,就像钢钉一样,把他钉在耻辱柱上:“在我面前用银针对自己的师兄痛下杀手,还妄想蒙蔽所有人,你吃屎吧!”
陈帆声音落下,一巴掌扇飞赵星传。
赵星传如恶狗扑食,狗啃式扑向了不远处的一扌不还没干透的牛粪。
陈帆却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俯下身子,在张君临的心肺区域九处大穴用暗劲打穴的手法,连拍九下,随即手指轻探他的颈部两枚银针,化劲一捻,两枚造成动脉惯穿伤的银针像是被磁吸出来那般,瞬间落入陈帆的掌心,与此同时,陈帆反手又从后腰取出九枚银针,左右双手一齐施针,封住肩、颈与心肺相连的九处要害穴位,控制动脉出血。
紧接着,又是一套连贯的中医救急法,竟是在短短三分钟时间内,令原本已经踏进鬼门关的张君临,突然身体一颤,哇的一下吐出大口鲜血,眼睛又重新睁开。
“师,师弟,我把你当亲生兄弟,你为什么要杀我!”
张君临睁开眼后,豁然握紧双拳,咬牙切齿的怒吼一声。
不过,他本就是重伤垂死状态,刚刚睁眼就怒吼,急火攻心,忍不住又连吐三口血,整个人的状态急转直下,两眼翻白,又直挺挺地倒下了。
“呜哇呜哇。”
就在这时,警笛声呼啸而至,大批挂着异地牌照的警车,直扑现场。
五分钟后,十几辆挂着庐阳牌照的警车呼啸而至,抵达现场后,警员们荷枪实弹,迅速对竹林东侧的空地形成合围之势。
“好大的阵仗。”
陈帆神色一动,目光投向领队的那位中年警官。
领队那位看了眼现场的情况,顿时面色一沉,正要开口说话,又有两辆挂着江水牌照的警车疾速驶来。
其中一辆警车喇的一下直接停在了空地上,距离陈帆等人也就六七米远,车子刚停稳,关正涛队長和李采薇走下车来,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陈帆跟前。
“什么情况?”
关正涛瞟一眼躺在地上张君临,以及满嘴牛粪、状若疯狂的赵星传,再瞅瞅这些挂着庐阳牌照的警车,一脸严肃的朝陈帆出声问道。
“没什么,比武切磋而已。”陈帆淡声回应一句。
这时,李采薇已经俯下身子,伸手去探了探张君临的鼻息:“关队,他伤得很严重,气息微弱。”
“你打的?”关正涛又瞪了陈帆一眼,继续问道。
“致命伤是吞粪的那小子往他脖子上扎的两针,原本人已经快死了,我刚刚把他救活了。”
陈帆轻描淡写地把锅甩给了赵星传。
“在场的都看见了,他们可以为我作证。”陈帆接着说道。
结果,话音刚落,那些围着陈帆武术前辈们纷纷后退一步。
“我们可以作证!”
之前在不远处围观的桃花村村民们嚷嚷着跑上前来。
关正涛见状微微皱眉,当机立断道:“伤者送医,涉事人员带回警局。”
“慢着。”
庐阳方面的中年队長抬起手来,对关正涛说道:“老关,你这是拉偏架,不厚道啊,我们兴师动众,大老远从庐阳跑来,这案子理应由我们来处置,涉事人员也该是我们带走审问。”
虽说庐阳和江水相隔几百公里,但是两地警队中高层之间常有交流,彼此认识也很正常。
“老张,这事明显是你不厚道,我的辖区,你们跑来掺和什么?还带了这么多人,都闲着没事干,专程来江水揽活吗?”关正涛道。
“你这嘴啊。”张队長有些无语的摇摇头,道;“你也看到了,受伤的是我们庐阳的人,我可告诉你,张君临的身份非常特殊,他要是有个三長两短,谁也担不起责。”
“既然如此,那还废什么话,赶紧送医。”
关正涛翻了个白眼,随后扯了扯陈帆胳膊道:“你小子不是神医么,先给他上点急救措施,把命保住。”
“他的命硬的很,死不了。”陈帆道。
在警方抵达现场之前,陈帆已经出手把张君临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以张君临的身体素质,只要一息尚存,就基本上能活下来。
“张队長……”
赵星传走上来,试图说点什么。
“闭嘴!”
张队長狠狠瞪他一眼,旋即对关正涛道:“关队,我既然已经带队过来了,自然不能白跑一趟。这样吧,伤者由你们负责送医,这个陈帆,由我们带走审问,你看行不行?”
“不行。”关正涛态度明确,很坚定的说道:“伤者由我们送医,陈帆也由我们带走。”
说罢,关正涛给身旁的李采薇递了个眼神。
李采薇立即会意,抬手往陈帆肩上一搭,说了句:“老实点。”
“哦。”陈帆哦了一声,随即很配合地跟着李采薇走向警车,一屁骨坐在了后排。
见状,张队長的脸色非常难看,却又不好当面翻脸。
关正涛凑近张队長,压低声音说道:“老张,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陈帆的身份也很特殊,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呵呵……”
话到最后,关正涛只是呵呵干笑两声,一脸的意味深長。
张队長瞅瞅关正涛,很快心领神会,摆摆手道:“这事我不管了,你们处理吧。”
“行。”
关正涛点了下头,随后安排警员把赵星传给控制住。
等救护车赶到现场,医护人员将张君临抬上救护车,关正涛与张队長握了握手,旋即扬長而去。
正午时分,江水治安队,陈帆坐在李采薇的办公桌旁,吃着她刚打包回来的快餐。
说是快餐,其实上是李采薇特地跑去几公里外的饭店订购的,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米饭是颗粒包满,珠圆玉润的东北五常大米,闻着香,吃着更香,陈帆先喝一碗玉米排骨汤,再连干三大碗米饭,放下碗筷,点上一支烟,眼睛眯起,感觉美滋滋。
“办公室里不允许吸烟。”
李采薇抬手把陈帆刚抽两口的香烟摘下,扔进套了塑料袋的垃圾桶里,随后用水浇灭了烟头。
陈帆笑着看她,没说什么,明明是被逮到这里来审问,结果却像来做客似的,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这待遇也是没谁了。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名气太大,就总有人上门
找麻烦,想想也是挺郁闷的。”李采薇瞅瞅陈帆,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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