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倒吸一口凉气。
“谁敢针对咱们?不想活命了?这个糖铺是公主开的,大家都知道啊。”
这年头,谁还敢跟公主不对付?
齐景生思路缜密的分析:“恐怕就是朝着公主来的阴谋。”
毕竟,若真是时疫,涉及千万百姓自己的生命安危。
人在慌乱的时刻,总是会将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所以,若是糖铺里真的有人生病,还在做糕点的话,百姓们肯定是会骂铺子不作为。
承担后果的人,也自然就成了公主。
齐景生略一思索,立刻说道:“陈师傅,你现在就去医馆,诊脉后将自己的病案拿一份回来。”
“我们首先要证明,你不是染了风寒。”
然而,陈师傅却略有迟疑。
他默默地低下了头:“齐管事,不好意思,我……我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这个病。”
齐景生豁然拧眉:“什么意思?”
陈师傅吞吞吐吐地说:“前阵子,你给我休了一天,我就陪我妻子,回她娘家看了看。”
“她母亲病了,咳的厉害,说是染了风寒,正在吃药,我现在想想,兴许……我是不是被染上了同样的病?”
齐景生大惊:“既然有这样的事,你为何不早点说?”
“店铺里的规矩是,每个人若是生病了,绝不可以抱病上职,我强调过很多遍了!”
“陈师傅,你也算是店里老将了,为何这么糊涂!”
陈师傅快急哭了:“我只是担心你们忙不过来,觉得没什么大事,我没想到后果这样严重!”
齐景生咬唇,快速思考后,他道:“你现在回家,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准任何人探望。”
“我每日会派人给你送餐饭和药,至于具体的安排,等我请示过公主殿下再说!”
陈师傅连连点头:“好,好好!”
齐景生心中觉得有些不妙。
原本,他想今天将铺子全部关了,明日一早再去求见公主,汇报情况的。
奈何到了傍晚,宁初蝶却哭着回来了。
“景生弟弟,不好了,医馆不管我们,让我把姜爷爷抬出来了。”
齐景生正在查账,闻言急问:“为什么不管了?”
宁初蝶抹泪:“医馆的老郎中听说我们是四季糖铺的人,怕我们身上有时疫,都治疗到一半了,听说今天铺子里的事以后,就把我们赶了出来。”
齐景生拍桌大怒:“他们岂有此理!姜爷爷现在在何处?”
“刚刚我把他送回了我们的宅子中休息,他已经转醒了,除了身上疼,精神还好。”
宁初蝶眼眶红红,显然是受了委屈。
“郎中还随便塞了点药给我,他说别怪他,他也为难,怕跟我们染上关系,没人再去他的医馆了。”
“景生弟弟,我们怕是不能再等了,你现在就得去跟公主说这件事。”
齐景生当机立断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顾诺儿给他的令牌。
这是当初公主说,以备万一用的。
若是有什么急事,凭此令可以入宫找她,畅通无阻。
齐景生在店铺里待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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