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免死。”
这四个字回荡在天地间，林若凡也落下来看着满地血水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
十二只妖魔只剩三只，但他们阵营的数十名超能力者存活下来的寥寥无几，可见战斗十分惨烈。
“我虽是妖却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想我牛类一族万千年来一直为人类奴役。本以为我可逆天改命没想到功亏一篑。”老牛眼中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他的话也触动了在场之人的心。
林若仙自觉心中有愧收了长剑，人类的确对牛亏欠太多。
从古至今每逢人间佳节便是畜生劫，死在人类刀下的牛羊猪犬不计其数。
“他们是妖，别心慈手软。”水柔儿见林若仙犹豫了，立刻开口。
“妖也是芸芸众生的一员，没有必要赶尽杀绝。”林若凡觉得剩下三只妖魔可以放过，只要他们答应以后不再入侵人类世界。
“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初钟默军落在你手里是什么下场我们都清楚。”
牛妖嘲讽一笑，他们听说钟默军的遭遇以后万分同情。
觉得人类比妖魔更可恶。
“我当初的做法确实不仁，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林若凡不怕承认自己过去对钟默军对钟家做的确实有些绝，但那个时候的他年轻气盛只想着如何报复别人。
后来渐渐发现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a;
“呵呵，成王败寇，自古以来胜利者无论说什么都是充满正道的。”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火媚儿多准牛妖脖子手起刀落，本以为牛妖首级会被砍下却被林若仙用剑架住。
“你干什么？！”
林若仙沉声道：“你忘了？月神殿有规定不杀投降者。”
火媚儿撇撇嘴，“它可没有投降！”%&a;(&a;
林若凡看向牛妖，“我不忍杀你，只要你肯投降我保你性命。”
牛妖沉默了，一旁的猪妖和虎妖对视了一眼齐声道：“二哥！咱们不能投降！就算是死也不能服软！”
“让你们说话了吗？”火媚儿左一刀右一刀劈在两妖身上，被铁钩穿了琵琶骨的两只妖怪跟普通的猪和老虎没什么区别，顿时身上多了一道伤口。
见两位兄弟受伤，牛妖虽然愤怒但是没有说什么狠话，十二个兄弟如今只剩下他们三个。若是死绝了连一个给死去兄弟们收尸的都没有。
“林若凡，若我投降，你真能保全我们兄弟三人的性命？”
林若凡点点头，“那当然。”
火媚儿有些不悦，“林若凡，围剿妖魔是月神大人的命令，就算是要放也得月神大人亲自允诺，你算哪根葱？！”
“少拿月神来吓唬我！”
被吼了一嗓子，火媚儿有些楞，这家伙还真是目中无人。
“林若凡，我相信你，我愿意投降。”牛妖见林若凡有这份魄力便选择相信。
它虽然不知道月神是谁，但能想象得出会是一个手段更加厉害的人。
“二哥！你忘了我们兄弟的誓言了？不能同生但求同死！”老虎精发了疯似的怒吼，如今众位兄弟尸骨未寒他们岂能苟且偷生？
老牛回头看着他，“三弟，兄弟之间的誓言老牛岂敢忘记，但你想让死去的兄弟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变成孤魂野鬼吗？”
“我不管！就算变成孤魂野鬼我也绝对不会向人类低头！”
猪妖点点头，“三哥说的对，二哥，所有哥哥里面你是最疼小\/弟的，你的恩情老猪永远铭记在心。”
老虎妖长叹一声，“罢了，二哥，你好自为之我们来生再做兄弟！”
“你们要干什么？！”老牛脸色猛的一变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猪妖和虎妖对视一眼，猛的撞向对方，二妖撞得獠牙崩断脑浆四溢……
“兄弟？！”老牛眼中流泪，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抓着铁链的水柔儿整个人愣住，手中铁链滑\/落在地。
火媚儿也愣住了，林若仙更是捂着嘴后退几步。
林若凡看着死去的二妖心里突然变得十分的难受，他究竟都做了什么？这场恩怨本来是他跟钟默军的私人恩怨，现在却演变成了这样……
他口中的畜生，兄弟间的情义居然那么的纯粹忠烈。
如果换做是他跟刘建业还有赵大富，他们能做到这一步吗？
现场无一人说话，只有老牛扑倒在两位兄弟尸身旁哭泣的声音，气氛是那么的悲凉。
最终，火媚儿和水柔儿都一致同意放过仅存的牛妖，但是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把牛妖带回去听候月神发落。
“你们要把它带回去？月神会怎么处置？”
林若凡脑海中回想起来在朱雀堂的时候听到魅影等人说的话，其实那个月神才是真正的卑鄙小人。
敌人的话或许不足为信，但是另一方面作为敌人对方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月神大人从来不会滥杀无辜，这一点你放心。”水柔儿跟菲姐关系更好一些，她接触月神的次数比火媚儿多，可她也不是真的了解月神的为人。
只是从菲姐那里了解到月神从来不会滥杀无辜，即便是有人违反殿规也不会轻易判死罪。当然了，背叛组织是特殊情况。
月神殿。
牛妖面如死灰眼中了无生趣，虽然被铁链束缚可它见到月神依然不肯下跪。
“殿主，十二生肖怪只剩它一个，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放了它吧。”林若凡抱拳行礼，他答应过牛妖会保它性命。
可现在的牛妖求生欲几乎为零，即使如此他也不希望牛妖会死在月神殿。
月神精致的面容不见任何喜怒之色，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当初钟默军向你求饶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这个灵魂拷问让林若凡有些语塞。
当初钟默军也是万念俱灰情愿死在洛小雅手中，可最后……他虽然嘴上说放过但依然让霍家连同其他世家打压钟家。
导致钟家分崩离析跟被灭门了差不多。
“这两件事虽可并提但不可并立，当初我好胜心强才做出那种不仁之事，但这其中也有钟家自作自受的成分。如今这牛妖并未……”
他本来想说这牛妖并未伤天害理取人性命，可那些战死沙场的超能力者有一部分就是死在牛妖铁蹄之下。
“并未什么？”月神挑了挑眉，终于是转过头来看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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