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拍镜头俯拍, 拍下了阚楹和谢惊昼拥抱跳下去的身影。
而在镜头拍不到的近处,阳光倾泻而下, 将湖面衬得波光闪耀,也衬出了阚楹眼底的细碎光芒。
在风声中飞速地倒立下坠,重重刺|激延伸至一根根神经末梢,酥麻爽快的像在烈烈夏日捧着冒凉气的冰碗大快朵颐!
阚楹眼睛一眨不眨,紧紧抿直唇,努力在镜头前绷起冷脸。
耳畔徐风呼啸,木香和雪味杂糅, 被风一吹, 倏地弥散开来,迷离地萦绕在四周。
耳畔有怦怦的心跳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结实温热的胸膛和腰间骤然缩紧的手臂。
谢惊昼脱了大衣, 单单穿了一件内衬的原因。
隔着薄薄的布料,阚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腹部略微隆起的肌肉。
“!!!”
阚楹回神惊了一瞬间,忙松开拽住他衣衫的手指,并试图推开人, “谢——”
“亲爱的。”谢惊昼抵在她耳边, 低沉的声音掩在风里, 辨不出情绪。
“我知道。”他压住阚楹的手, 懒懒补上一句, “你、很、怕。”
阚楹:……
不, 我不怕。
这话还没说出口,她已然被谢惊昼牢牢锢在怀里,周身缠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力道。
刹那间的坠落, 此刻漫长至极。
阚楹心生闷燥, 蜷缩了下手指, 四肢百骸的温度也不由分说地持续性升高, 热得她喘不上气。
“谢惊昼!”
推搡间,吊绳倏地往上一弹。
阚楹一时不查,胡作非为的手也乱了方寸,还没弄清楚摸了什么地方就听见谢惊昼闷了一声,手腕也被紧紧钳制住。
他喉结滚了滚,似无奈般,“你真是……”
阚楹凶着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根本没听清他后面说的几个字,想来也不会是什么赞扬的话。
风声呼啸而过,毫无支撑点的半空中,二人彻底分开,默契地保持在一个奇怪的距离,触手可及又泾渭分明。
【草!我刚刚的激动喂了狗!!!】
【我也是啊!刚刚跳下来的时候看见他俩抱那么久,我还以为能在吊桥效应下真喜欢上彼此呢!】
【晶莹夫妇果然虚假,上面恩爱秀得还挺真,一跳下来立刻变原型。】
【玩刺激项目的时候,很多时候的反应都是下意识的吧?谢惊昼推开阚楹也是下意识讨厌?】
【什么?不是阚楹推开的谢惊昼吗?】
【笑死,你没看见镜头一晃而过时,阚楹手里还拽着谢惊昼的衣服?】
不一会儿,阚楹和谢惊昼被带着坐上橙色橡皮艇。
不大的橡皮艇,再添两个人后立刻显得拥挤,幸而湖中心里岸边不远,很快就能划到。
阚楹解完吊带,稍低头,想重新系一下后脑勺松散的马尾。
低头抬手的动作间,她不经意瞥见坐在对面的谢惊昼,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休闲西裤,待在空间拥挤的橡皮艇里,那双腿也长得无处安放。
阚楹的目光猛地顿住。
几分钟前,当吊绳弹起的刹那间,她右手碰到的某处还有谢惊昼不正常压低的声音……
阚楹往前踉跄了一步。
压不住的记忆片段汹涌无比地挤进脑海,撞得她差点不慎翻下船。
谢惊昼按住她肩膀,嗓音微沉,“你想什么呢?”
阚楹表情僵着,人也僵在那,被谢惊昼掌心抵住的肩膀也跟着失去了知觉。
不会吧?不会那么赶巧吧?
那也太荒唐了!
我二十几年的名声差点毁在了一只手上?
阚楹垂眸,鸦羽般的眼睫轻颤,落下两弯阴影。
她慢吞吞地挪了挪肩膀,直到躲开谢惊昼的碰触,再慢吞吞地偏开视线。
临上岸时,阚楹用掌心贴了下耳后,肌肤滚烫一片,耳垂上戴着的那枚珍珠耳钉也染上了些许忽视不掉的热意。
阚楹使劲儿搓着耳朵。
羞耻啊!
你让谢惊昼抓到把柄了!你跌了个大大大大跟头!
岸上,工作人员早早在那等着。
他看见阚楹神情恍惚,身子也不太稳当,忙伸手要扶。
然而,半米不到的距离,他还没碰到人,眼前人影一晃,再看时,谢惊昼已经半揽半抱地把阚楹带上了岸。
工作人员收回手,尴尬笑道:“两位感情真好!”
阚楹回神,看见他这个模样,轻轻呼出一口气
虽然有一只手闯祸了,但双人蹦极的这波尬秀恩爱稳了。
谢惊昼上岸后,随手拿起被留在高台下的灰色大衣穿上。
阚楹斜睨了一眼,可能风变大了,他不再敞着怀穿,而是慢条斯理地拢紧身前的衣襟。
似有所察觉,谢惊昼伸手揽住她,歪了歪头,慵慵懒懒地笑,“我刚刚玩得还挺开心,要不让他们在这等着,我带你再上去玩两把?”
阚楹低头,眼睫掩住了眸底的亮光。
刚刚那次尴尬归尴尬,刺激也是真刺激!
当然了,前面很害怕的人设不能崩。
于是,阚楹小幅度摇头,轻轻握住谢惊昼搭在她腰上的手腕,半握半掐,“我有点怕。”
谢惊昼低头,目光慢慢集中在一点。
那截雪白皓腕上釉着细碎的阳光,像极了他前世喜爱的攒金丝羊脂玉佩,清润晶莹。
工作人员笑呵呵地接上话,“我们要先回答问题,回答完了再玩。”
阚楹一听,毫不留情地收回尬秀的手。
谢惊昼轻掀开眼皮,投下的视线落处像在看阚楹的发旋也像在发呆,话还是朝着工作人员说的,“行,你问吧。”
一阵阵风拂来,裹着淡淡的桂香。
工作人员跑回小桌后。
半人高的原桌,后面竖立着一个两米上下的问答墙,上面贴着两排共六个问答。
工作人员揭开一个贴条,看清内容后,扬声问:“第一个问题,请问,帮你们系装备的指导员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请作——”
阚楹:“蓝。”
谢惊昼:“蓝的。”
阚楹和谢惊昼几乎同时回答,唯一的区别就是阚楹的语气稍显冷淡,谢惊昼的语气透着股浑不在意。
【哈哈哈哈哈这俩人果然没有感情。】
【不懂。】
【笨啊!真心动肯定全部心思都在对方身上啊!他俩还能抢答且回答准确吗?】
【草???】
【谢谢大佬点醒!】
工作人员也有些意外被抢答了,他挠了挠脸颊,揭开第二个贴条:“第二个问题,请问,你们跳下时看见的湖上的橡皮艇有几艘?”
阚楹很肯定,“两艘。”
谢惊昼微顿,手臂揽紧阚楹的腰身,下颌朝旁边一扬,轻应了声,“嗯……听我家亲爱的。”
声音拖着腔调,散漫又混不吝。
说这话时,他脸上摆着一副“我家亲爱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她说月亮是方的我也听的”深情模样。
阚楹用胳膊肘撞他侧腰,意料之中的没挣开,索性也不再白费力气。
抱就抱吧,反正尬秀。
工作人员倒是没看见二人的小动作,笑着调侃了谢惊昼一句很是妻管严值得学习,又问出第三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请问你们上岸前一秒,指导人员和你们说了什么话?!”
“三二一请作答!”
阚楹:“……”
谢惊昼不太正经地回:“你猜猜看。”
工作人员:“呃。”
“算了,不逗你了。”谢惊昼上半身半倒不倒地朝阚楹那边侧头,鬓边几乎能碰上阚楹的头发。
他眼底噙着点儿笑,嗓音也是一贯的慵懒,“我家亲爱的不是已经回答了?那位指导人员一句也没说。”
阚楹眉尖微蹙。
橡皮艇的那个指导人员真的一句话也没说么?
工作人员在前面呱唧呱唧鼓掌,充分肯定了谢惊昼的回答,“祝贺两位回答正确!”
谢惊昼打了个哈欠,似困倦似无聊,“那我们上去——”
“不用上去啦!”工作人员拦住他们,从桌上取来两个毛茸茸的朏腓公仔,“这是你们挑战第一个项目得到的奖励!只有第一次回答正确全部问答才能得到它哦!”
阚楹看着被塞到手里的两个巴掌大的公仔,默然不语。
工作人员犹嫌不够,还在那说,“你们要是回答错误就得重新上去跳,幸好你们全部回答正确,不用再继续跳了!刚刚阚楹上去的时候,我看阚楹脸都白了。”
“呵。”谢惊昼的困倦倏然散了,从喉咙里溢出细碎的笑,像被取悦到似的笑得开怀极了。
阚楹把朏朏公仔往他怀里一塞,反手推开他。
不用再玩也好,省得在镜头前不能名正言顺的玩单人蹦极。
第一轮任务结束,依照薛玉昆之前说的话,他们应该要回到集合点和其他组嘉宾汇合。
阚楹前面看过一次路线图,集合点的位置已经记在了脑海里,谢惊昼也是一样,因此,两个人谁也没再看,径直往集合点的方向走。
集合点被设在圆内的东南角,那里多是室内滑雪场,游泳馆等,外面的人流也越来越少。
很快,阚楹看见了等在集合点的薛玉昆,除了他,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再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谢惊昼轻抬下巴,懒洋洋问:“煎饼和兔子照顾了么?”
“……”薛玉昆老妈子式点头,“放心放心!我们照顾得非常妥帖!”
阚楹环顾周围,集合点设在一个半室内|射箭场的前面,后面就是全园内最老的一棵桂花树。
那棵树很高,灰褐色的树干也很粗壮,树冠撑伞似的大大撑开,金色的桂花洋洋洒洒铺满了整条街,醇香浓郁。
“他们人呢?”阚楹问。
薛玉昆:“有一组来的路上,还有两组在做任务。”
阚楹睨他,“那就是还有的等?”
“也、也不会太久!”薛玉昆很想说你们两个蹦极的回来这么快才是不科学好吗?!
但他不敢说,于是,他顶着阚楹冷冷的目光,伸手指向前面百来米的射箭场,“你们俩要不要去射箭?他们在搞活动,十次拿到八十分就能得到两盒老字号桂花糕。”
谢惊昼轻笑了声,“难怪你嘴角有桂花糕的渣。”
“啊?”薛玉昆忙抹抹嘴,抹了一半,突然满脸通红。
他玩了三十次,就没一次单靶上8分,何谈桂花糕。
谢惊昼逗完人,扭头问阚楹,“我教你射箭?反正闲着也无聊。”
阚楹避开镜头,见鬼似的回看他。
你确认要教我射箭?是我拿不动刀还是你太飘了?
几分钟后,阚楹还是被谢惊昼拉来了射箭场。
除了他们外,场内还有三四个人,看见有明星带着摄像来拍,纷纷停下来围观。
阚楹拿起弓箭,手指还没搭上弓弦,就看见有只欠剁的爪子握上了她,爪子的主人还从后面半抱着,摆出一副必须言传身教的教学模样。
“亲爱的。”谢惊昼的下巴抵在阚楹耳边,低声提醒,“你已经有12分钟31秒不叫我老公了。”
【……秀出新模式?】
【精确到秒???有人数时间了吗?】
【我刚刚划拉了一下直播进度,真有12分钟31秒!!!】
【谢惊昼也没手机,他怎么估算出来的?】
【可能学过田径的都很有时间观念(狗头)】
阚楹无了个大语。
你不就想告诉我该尬秀了么,非得贴上来?贴这么近你不烦么?
她敛起眉眼间的冷淡,唇角翘起轻微弧度,“老公,你射箭肯定特别厉害。”
嗓音含着浅笑,脸颊两侧也有小小的酒窝。
“那是,百步穿杨。”谢惊昼视线顿了顿,挪开,又挪回来。
酒窝真可爱。
他低头拿起护具,一边帮阚楹戴上护指,一边懒懒教导,“两脚微微分开,别紧绷,放松。”
阚楹很想翻他一个白眼。
于是,她在分开脚的时候,狠狠踹了一下在那挡路的某人的脚。
谢惊昼低沉的笑闷在嗓子里,“抱歉,是我不够放松。”
全程只看到上半身的观众们:???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不一会儿,阚楹准备就续。
谢惊昼从后面半圈着抱,下巴刚刚抵在她的后脑勺。
交握上来的手掌,宽大炽热,手指稍微一动甚至能蹭到他指腹的薄茧。
谢惊昼胸腔里若无似有的怦怦心跳声仿佛在有频率地震着,有种回到双人蹦极的错觉。
阚楹抿唇,拉着箭的手指轻蜷,背脊也不自觉往回收。
两个人慢慢拉出一点距离。
“准备。”
沉懒的声音在后面提醒。
阚楹顺着谢惊昼手臂给予的力度拉开弓,眯眸瞄准靶子,无论是姿势还是角度都挑不出错。
摄像大哥推近镜头,将二人一前一后的侧脸纷纷纳入画面。
阚楹和谢惊昼的长相皆是浓颜系的长相,属于那种初看惊艳再见仍能被震住的颜值。
当他们看向前面箭靶时,眼神也近乎一致的锋利,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张扬霸道顷刻间尽显。
有那么一瞬间,观众们仿佛觉得他们换了一个人。
【艹艹艹!我先磕一秒假糖!】
【这个拉弓射箭的场景,配上这样的颜值神态,氛围直接拉满啊!】
【你们看谢惊昼的眼神!卧槽,他看靶子和看阚楹简直俩极端!】
【前面那位磕过了吧,00几秒的眼神你竟然磕出花了。】
谢惊昼轻声倒数,“3,2,1”
“咻!”
弓箭刷地飞出去。
吧嗒。
掉在地上。
机器刷分:0分。
摄像大哥:……
直播间观众们:……
谢惊昼捻了下指尖,眼底沁出笑。
阚楹回头,唇角抿得很直,鼓励道:“只是一时失手而已,我相信你肯定很厉害。”
这句话深情又认真,谢惊昼心下哑然。
他好整以暇问:“真的?”
“当然。”阚楹努力绷住表情,才能让自己不笑出来。
谢惊昼眉梢轻扬,像相信了,重新摆出教学姿势,“那行,我们再来一把。”
搭弓,拉弓。
瞄准,射箭。
一气呵成!
“咻!”
“吧嗒。”
第二支箭再次脱靶。
机器二度刷分:0分。
观众们:……
“哈哈哈哈哈。”有围观的人忍不住大笑,迈步走上来,“兄弟,你这不行啊。”
说话的男人国字脸,肤色偏黑,长得很高很健壮,隔着衣服都能看出他胳膊肌肉虬结。
他走上来时,多看了几眼阚楹,舔了舔唇,才继续说道:“你那一看就是花架子,成不了气候!”
谢惊昼长眸微眯,脸上笑意倒更深。
阚楹瞧见。
心里哦了声,这是被人直接说他花架子,生气了。
“交个朋友,我叫陈博。”陈博还以为谢惊昼脾气好,自我介绍完,转头冲阚楹竖了个大拇指,朗声笑着,“大明星,你长得可比电视里漂亮多了!”
阚楹不接话茬。
这人的眼神让她不喜。
陈博一个人叭叭全程,也不尴尬,很是热情道:“我刚刚看半天了,你那个手臂高度不对——”
说话间,他就要去抓阚楹胳膊来教她怎么抬到准确角度。
“刷!”
一根箭狠狠地破空刺下来,力度重到仿佛能轻而易举地刺透筋骨。
陈博瞳孔一缩,忙收回伸出去的手,连脸部肌肉都神经质地抖动了好几下。
谢惊昼单指把箭勾回来,指腹一挑,让它在腕上打了个转儿,也把陈博逼退了一步。
“我没别的意思。”陈博出声解释才发现嗓子干涩得厉害,突然,他看见周围的摄像头,愣了愣,一下子有了底气。
他刚刚什么也没做啊!
他不就是虚荣心上来了,看见谢惊昼次次脱靶就想上手帮阚楹找找角度吗?
再说了,摸个手而已,关键他还没摸上!
这件事哪怕放到网上,也应该是谢惊昼被骂!
【谢惊昼刚刚那个行为太危险了吧!一旦刺到人呢!!】
【被嘲讽就发火,真不愧是他。】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个人看阚楹的眼神不舒服吗?有点点ex。】
【阚楹粉丝得了,真以为你家姐姐盛世美颜谁看都了都爱啊?】
【非粉说一句,这个人从阚楹刚进来时候就一直盯着看,那个眼神就很奇怪……】
射箭场里,陈博强压住脾气,背脊一挺,笑道:“没想到谢先生脾气这么大。”
“脾气大?”谢惊昼挑眉,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眼尾仍带笑痕,“我还是头回听见别人说我脾气大。”
他偏头问阚楹,嗓音温柔,“楹楹,我脾气大么?”
阚楹瞥了眼他。
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手腕没怎么动,那根箭愣是一直在腕间打转儿,快被他玩出花了。
见谢惊昼不拿正眼看自己,陈博脸色沉下去,不过,鉴于有镜头在,他倒是没发火,而是也看向阚楹,摆出好教学的样子来,“你刚刚拉弓角度应该——”
阚楹皱起眉,下一秒,抬手拉开弓,小臂绷得紧直。
这次,她仿佛耐心被耗尽了,连瞄准的动作都没有就那么把箭径直射了出去。
“咻!”
箭尾在靶子上轻晃。
陈博扭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正中靶心!
机器刷分:1000分。
陈博:!!!
别说陈博惊到了,连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被惊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楹楹宝贝儿a死了!】
【帅哭了!我竟然被阚楹这个女人拿捏住了!】
【谁说的阚楹是草包花瓶?能一箭十环的草包花瓶?】
【所以阚楹被谢惊昼拖累了?】
阚楹纡尊降贵地分出一丝眼神给陈博,淡淡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陈博:……
就在陈博哑巴时,猝不及防地又是一阵破空的咻声。
陈博慌忙捂住手,生怕这是来射他的箭,但很快,他发现有哪里不对,全场静得过分,很多人的目光似乎汇集在一处。
他鬼事神差地扭过头。
谢惊昼刚刚收起射箭的姿势,而他前面那个箭靶的靶心,正插着一根箭!
十环。
1000分。
剩下的时间里,在场的人就看见阚楹和谢惊昼像开了挂似的,你射出一个十环,我也射出一个十环。
机器除了1000分就刷不出其他分了。
陈博瞪大的眼睛里充斥着不可置信,他张了半天嘴,颤着唇,磕磕绊绊问:“怎、怎么可能,你们俩刚才不还脱靶脱了两次吗?”
“刚才?”谢惊昼瞥扫了眼陈博,慢条斯理地放下弓,才扬唇轻笑,“夫妻情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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