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包间内的氛围陷入了诡异凝固中。

    阚楹瞪着鸟笼里的红毛鹦鹉,  心里又气又尴尬,从小到大二十几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丢脸!还是败在一只鹦鹉身上!

    红毛鹦鹉仿佛察觉到了阚楹扫向它时冷冽刺骨的眼神,  不由蜷缩起身子再小心翼翼低着小脑袋瓜,  连羽毛都不敢再梳理了。

    阚楹捏了几下戒指,  稍稍平复了怒气,才抬头看向谢惊昼,  不咸不淡道:“你魅力太大了,  连只鸟都对你一见钟情。”

    “噗。”谢惊昼倏地从沉默中回神,  笑得仰倒在椅背上。

    他不顾形象地笑了好一会儿才直起上半身,撩起眼皮望过来,调侃似的问:“那我是不是也能解读成你也对我一见钟情了?”

    阚楹瞥了眼摄像大哥,  故作轻松道:“当然。”

    谢惊昼怔了一下。

    下一秒,他看见阚楹虚情假意地笑了笑,“一见钟情,  二见倾心,三见就和你闪婚了。”

    阚楹直接照搬了谢惊昼在告白视频里的话。

    谢惊昼再次扬了扬唇,笑得像之前那样开怀,  不过,  他笑完却拿起茶杯喝了大半,心里也说不清为什么刚刚的刹那有点儿气闷。

    “你这鸟还挺有意思。”他说话间,  抬起手,显然是想再打一个响指。

    阚楹果断地握紧他的手,  嗓音冷冷淡淡,  “一句话15元。”

    谢惊昼:“……?”

    此时此刻,  直播间的观众们已经刷完两轮哈哈哈哈的弹幕了,  谁能想到阚楹竟然会带来一只唱歌表白的鹦鹉,  关键这鹦鹉还周扒皮上身按句收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能想到我能因为一只鹦鹉笑到捶桌子!】

    【这鹦鹉真的成精了!!!】

    【我完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玫瑰玫瑰我爱你,对你爱爱爱不完,草,谁来告诉我这两首歌正确的上下句是啥!】

    不过,在一群哈哈怪里,总是有些不同的声音。

    【阚楹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鹦鹉说一句话就要15块?】

    【别碰瓷不食人间烟火了,阚楹纯粹是没上心,估计随便一逛看见鹦鹉就拎过来了。】

    也是这时,四组都送完了各自的礼物,节目组也向所有观众们放出了四位女嘉宾挑选礼物时的录屏。

    画面里,商佳禾是最快买完礼物的人,她径直找到镇子上卖茶叶的小店,说服店家卖了她价值35元的当地现炒茶叶。

    岳从溪两次加一起只拿了10元,她问了几个看中的礼物发现都超过了能动用的所有礼物资金,后来,她经过街边卖糖画的摊子,让对方帮忙做了一个音符形状的糖画,花费十元。

    相比商佳禾和岳从溪,阚楹和何知意买礼物就很慢了,前者是走马观花扫了一遍街边的店,连眼神都没多停几秒,似乎哪个也看不上,后者则是在绘制杯子图案上花了很多时间。

    阚楹挨个店铺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恰当的礼物,快走到巷尾时,看见了一家花鸟店,门口挂着一个鸟笼,红毛鹦鹉就在里面。

    红毛鹦鹉抬起头,豆豆眼落在阚楹身上,忽地叫起来:“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怎么卖?”阚楹问店主。

    店主是个留着短发的女人,一边插花一边回道:“非卖品。”

    阚楹没走,“它除了会说欢迎光临,还会说其他话么?”

    “当然会了。”店主放下手里的花束,朝红毛鹦鹉打了个响指。

    红毛鹦鹉扑腾着翅膀,嘎嘎叫着:“祝你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阚楹听完,淡淡道:“这句还挺不错。”

    “识货!”店主终于抬起头,因为阚楹戴着口罩和帽子,所以她也没认出来人,光是看见阚楹后面有人拿着摄像机在拍摄。

    店主一想,这有人拍摄也能帮她的小店免费打广告啊,于是又热情推销起来,“它会说的话不少,你要是想让它说其他的话也行,比如——”

    “不用。”阚楹打断店主,“刚刚那一句就行,租它说那句话收多少钱?”

    店主神情怔楞,“啊?”

    这还是她第一次碰到有人想租她的鹦鹉用来说一句话。

    须臾,她才恍惚问:“是你长辈过大寿么?”

    阚楹神情自若,“是啊,老人家八十岁了,平时就喜欢遛个弯逗个鸟。”

    【???】

    【哈哈哈哈哈神他爸的老人家八十岁了,谢惊昼知道他平白无故升了两个辈分么!】

    【遛个弯逗个鸟……我居然觉得这很像谢惊昼老了以后的退休生活哈哈哈哈。】

    直播间的观众们还在那笑呢,下一秒,他们就看见店主把鸟笼递给了阚楹,语气随意道:“本来还想意思意思收你一块钱租金,既然是老爷子过寿,那你直接拿走免费用吧。“

    店主也不傻,能猜出阚楹或多或少是为了节目效果找的借口,然而这也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她愿意行个方便。

    阚楹接过鸟笼,顿了顿,说道:“谢谢。”

    “不客气。”店主摆摆手,“不过你得留个凭证,我怕你跑了。”

    凭证?

    阚楹拉下口罩,又抬了下草帽帽檐,显露出下面的一张脸,不咸不淡地问:“这算凭证么?”

    店主蓦地睁大眼睛,“阚楹?!”

    阚楹又问了一遍,“算凭证么?”

    “算算算!”店主说完,瞄了一眼后面的摄像大哥,“你这是在录制《完美同行》么?”

    阚楹颔首,“对。”

    店主搓搓手,期待道:“我能不能给我店里打个广告?”

    “行。”

    “谢谢!”

    直到画面再次切回直播,观众们仍有些恍惚。

    【搞半天阚楹一分钱没花就赚了一只鹦鹉……】

    【我们被骗得好惨!】

    【胡说!明明是谢惊昼被骗的好惨!】

    【没想到谢惊昼的礼物竟然是四个礼物里最便宜的一个(狗头)】

    【谢惊昼准备的午餐却是四顿午餐里最丰盛的一顿(狗头)】

    【等会儿!!!所以谢惊昼是怎么跑到饭店还弄来了五菜一汤?】

    包间里,阚楹看着桌上的菜肴,也在想这个问题。

    “放心吃。”谢惊昼用公筷夹了几片藕片放到她碟子里,懒懒散散地解释,“路上认识了老板他爸,他就让他儿子好好招待我了。”

    阚楹还是有点好奇,不过她这几年习惯了冷着一张脸,也习惯了话少,即便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问题也极少会问出来,尤其是问谢惊昼。

    “味道怎么样?”

    “咸了。”

    “是么?”谢惊昼似疑惑般问了句,原本要去夹酥肉的筷子转了个弯,在阚楹眼皮子底下把她碟子里仅剩的两片藕片一起夹走了。

    阚楹偏头看过去,看见谢惊昼就那么夹着两片藕片吃进嘴里,嚼了几下后,煞有其事地点头,“确实咸了。”

    “……”阚楹理解为他要是不欠那么一下,可能会手痒。

    突然,门口有敲门声传来。

    谢惊昼头也没回,“进。”

    阚楹抬眼,一位六十岁上下的老人笑呵呵地从门口走过来,他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一副很有干劲的模样。

    门口的风佛来,带着丝丝的鱼腥味。

    阚楹挪低视线,看见老人脚上的胶皮雨鞋。

    捕鱼的渔民?

    老人张嘴就是一口浓厚的地方口音,“老弟,店里的食物满意不?再让我儿子给你端几盘子菜上来?”

    阚楹听见老弟的称呼,若无其事地瞥了眼鸟笼里的鹦鹉。

    而后,她就听见谢惊昼用了和老人一样的地方口音回答,“够吃了,多谢老哥。”

    这句多谢老哥一出,阚楹看鹦鹉的视线顿时回到了谢惊昼身上,甚至没心思去想他是什么时候学的这里的方言。

    “哎呦,谢来谢去就生分了。”

    老人说完,看向阚楹,慈爱道:“小姑娘,你老公厉害的嘞,帮我抓了老多的鱼还帮我送回来,你们俩以后要是来镇子上玩就来我们家吃饭,一律免费!”

    阚楹思忖片刻,朝老人弯了弯唇角,字正腔圆道:“谢谢爷爷。”

    “咳咳。”谢惊昼被这一声爷爷给呛到了。

    老人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笑眯眯应下,“哎!大孙女!”

    谢惊昼:……

    观众们:……

    【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阚楹是怎么叫出这声爷爷的!】

    【难道该好奇的不是谢惊昼怎么认下这句老弟和老哥的么哈哈哈哈哈。】

    【爷爷,你还记得你有个老弟么?】

    【敢问谢惊昼叫老哥的时候,有想过自家老婆会叫爷爷不?】

    直播间的观众们快笑疯了,谁也没想到阚楹租鹦鹉时随后说的一句老爷子八十大寿还真能在谢惊昼身上应验。

    于是,当四组嘉宾都吃完午饭,在集合点汇合时,其他三组嘉宾就发现一向冷冷淡淡的阚楹这会儿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反倒是她旁边的谢惊昼,表情像吃了什么坏东西,说不上来的古里古怪。

    梁照清拧紧保温杯的盖子,忍不住问:“你们这大中午的是吃了臭豆腐还是吃了螺蛳粉?”

    “没。”阚楹罕见地主动回答了他,“认识了一位长辈。”

    认识一位长辈?

    其他人看过去,发现谢惊昼表情更古怪了,他们心里也愈加好奇,认识一位长辈而已,谢惊昼看上去怎么还像有难言之隐似的?

    他们还没琢磨明白,薛玉昆就过来了,“各位午饭吃得怎么样啦?接下来就是我们的第三轮任务了!也是大家挑选民宿的关键点!”

    薛玉昆说到这,还特意看向岳从溪和周寂以及何知意和谢程煜两组,“尤其是名次暂时落后的小组,这很可能是你们超车的机会!”

    然而,四组里没人给他回应,薛玉昆心塞地擦擦额头,自顾自地说规则,“首先呢,我们四位女嘉宾要先行离开去学一门技艺。”

    “同时,四位男嘉宾也要出发去赚钱,这是你们的晚饭钱,一个小时后,你们要前往任务点挑选女嘉宾制作的成品,第一轮就挑选正确的小组将获得加分!而挑选错误的小组就只能得到零分!”

    兔子111适时地蹦出来,耷拉着两只耳朵道:【剧情里,谢惊昼是嘉宾里第一个挑选的人,但他没挑中,两个人拿到倒数第一,阚楹和谢惊昼之间明明毫无默契,他们还非要尬秀默契,被网友们一顿嘲讽。】

    它说完,忍不住恳求了一句,【你们能不能不亲了?】

    阚楹睨它一眼,没表态。

    这个环节的规则即使亲了也极大概率没用。

    几分钟后,阚楹随其他人一块来到任务点。

    这是一家古乐器行,装潢古色古香很有韵味,店内古筝、古琴、二胡等很有华国代表特色的古乐器一应俱全,店长是位装着旗袍的三十来岁女人。

    “这是徐店长。”薛玉昆介绍道,“你们的任务由徐店长来发布。”

    徐店长笑盈盈走过来,长发及腰,摇曳生姿,“你们好,请你们先挑选喜欢的乐器来一段试演奏,如果不懂乐器,我也可以从旁协助。”

    商佳禾猜测道:“难道是让他们挑我们演奏的曲子?”

    徐店长点头,“是。”

    “这个简单啊。”商佳禾兴致勃勃拿来一把二胡,“我拍戏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二胡,我给你们拉一首二泉映月。”

    还有一点她没说,那就是她会拉二泉映月这件事,梁照清很清楚,不仅清楚连她拉的节奏梁照清都了如指掌。

    商佳禾觉得这次他们肯定能拿到第一。

    很快,一曲流畅的二泉映月在店内流淌开来。

    商佳禾拉了一两分钟就停下手,等商佳禾不再拉以后,岳从溪环顾一圈,柔声道:“我会弹一点儿古筝。”

    “行呀。”徐店长帮岳从溪挑了一架古筝,热心道,“这架古筝还不错,你试试看。”

    阚楹扫了眼徐店长挑的那架古筝,造型别致,材质上乘,音色应该也会明朗松透,穿透力很强。

    很快,岳从溪在古筝前坐下,试弹了半分钟,虽然衔接有些不自然,但也还算流畅,作为一名舞者,岳从溪会弹古筝对粉丝们来说绝对算得上意外之喜。

    岳从溪抬眸朝店长道谢,“我很喜欢。”

    徐店长笑得更开心了,“喜欢就好。”

    她说完又看向阚楹和何知意,“你们挑什么乐器?我帮你们一块挑了。”

    何知意抿紧唇,小幅度摇了摇头:“我不太懂乐器。”

    其实,她上辈子学过几个月的古琴,可是一来她这辈子还没捡起来,不确定能不能弹好,二来就算她弹得流畅也不能有别于岳从溪和商佳禾。

    但如果她本来不太会乐器,却在徐店主的教导下学得很快,那么她身上就能有个“有天赋”的标签,也算是收获了。

    徐店长:“那你想挑什么?我教你。”

    何知意想了想,“古琴吧。”

    “行!”徐店长答应完,又问阚楹,“你呢?”

    阚楹淡淡道:“古琴。”几样乐器里,她也就会弹古琴。

    然而,阚楹这话一出,何知意倏地抬头望了过来,眼里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委屈,“楹楹……你喜欢古琴的话,我、我就不弹了吧。”

    阚楹奇怪看她一眼,又问徐店长,“店里只有一架古琴能用?”

    “当然不是。”徐店长回头指着后面,“七八架呢,我们店里种类最多的乐器就是古琴。”

    阚楹得到回答,径直走到几架古琴前,看似随意地上手拨弄了两下琴弦,一圈走完,她很果断地挑中了靠左的第二架桐木古琴,这架琴音色润厚古朴,有金石韵,很适合弹奏她想谈的曲子。

    旁白,徐店长略有惊讶地挑了挑眉。

    老话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她作为内行人还是有点儿眼力劲,像商佳禾算是入门的初级者,岳从溪能弹但也没入门,而阚楹刚刚挑琴的举止和调弦真就是真正的内行人了。

    【阚楹会弹古琴?真的假的?】

    【你们还看不明白么哈哈哈哈,阚楹是在和何知意对着干啊,她看何知意挑古琴,也巴巴上去挑古琴,不就是争风头么?】

    【就是就是,先来后到不懂么!】

    【何知意粉丝别那么脸大,你家挑了古琴别人就不能挑了?你问问节目组答应么?】

    倏然,一阵壮丽磅礴的乐曲传来,打断了直播间里的吵闹。

    阚楹微垂着眼眸,十指在琴弦上飞快跳跃,充满悲凉和豪放两种似矛盾似融合的曲调瞬间笼住了所有人的感官。

    观众们仿佛看见威武的将军率领大军在战场奋力厮杀,刀光剑影,血气漫天。

    夕阳西下,大漠孤烟,他们是皇朝落幕前唯一的坚守。

    这一刻,阚楹就是全场的主宰,是调动他们的一切情绪的主宰。

    【!!!】

    【有杀气啊啊啊啊啊!】

    【我一个不懂音乐的人都听出鸡皮疙瘩了!】

    【我现在只想跪着嚎一嗓子,阚楹威武!】

    【阚楹威武!】

    何知意心情复杂地望着古琴后的阚楹,如果说平日里的阚楹像高山上的一捧皑皑白雪,高冷孤傲,那么此时的阚楹就像疆场战鼓下的利刃,破风阵阵,杀气凛然。

    这样的阚楹,程煜当初真的不曾心动过么?

    何知意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

    她除了想到谢程煜,也想到了自己,有阚楹珠玉在前,她后面就算学得快显得有天赋只怕也得不到什么关注度。

    阚楹这一首曲子震住了所有人,即便乐曲停下,他们还沉浸在滔天震撼中迟迟不能回神。

    徐店长再看阚楹,眸子一下子就亮了,宛若发现了一块稀世珍宝,她快步上前,目光灼灼地盯着阚楹,“你弹的这首曲子叫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万疆》。”阚楹收了手,轻描淡写回道。

    “《万疆》?”徐店长惊讶地瞪圆眼睛,“这不是早就失传的曲子么?你确定这是?”

    阚楹考虑到大雍和这里毕竟是两个平行时空,于是便回,“还要看骆老师等人的验证。”

    骆老师?

    徐店长觉得能在古琴界被称作骆老师的人,应该只有他们华国古琴协会的会长骆姝大师了。

    “你说的骆老师是骆姝大师?”

    “嗯。”

    有的观众听到阚楹这声回应,立刻跑去古琴协会官博询问,可能是看见阚楹两个字了,也可能是官博目前的负责人有空,跑去询问的观众竟然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姐妹们!!!我问完回来了,据说阚楹提供了《七弄琴谱》的手稿,里面就有我国在战乱中一早失传的《万疆》!!!】

    其他观众:!!!

    作为地地道道的华国人,他们最遗憾的就是诸多艺术珍宝在常年的战乱中下落不明,有的被其他国家列在博物馆,他们只能看不能摸,有的更是连影子都见不到,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流里。

    谁能想到,他们有一天竟然能亲耳听见一首失而复得的琴曲,而且这琴曲还是如此的壮阔磅礴!让人心生无限自豪!

    须臾,有观众在直播间里问:【你们谁还记得阚楹当时点评过岳从溪跳舞配乐《歃》的几个调子不对?科普一下,《歃》也在《七弄琴谱》之中。】

    直播间观众们:卧了个大槽!!!

    阚楹分明是根据原版提出的修改意见,当初谁diss阚楹瞎说呢?!

    阚楹结束后,也轮到徐店长教导何知意弹古琴了,何知意有上辈子的基础在,学得确实很快,也得到了徐店长的夸奖,不过,徐店长刚见识到了阚楹弹奏的《万疆》,这会儿看何知意难免眼光就高了,于是夸奖也比较中肯。

    何知意察觉到徐店长的态度,默默咬住唇。

    阚楹挑古琴究竟是想一鸣惊人把她压下去,还是想在全直播间观众们的面前证明谢程煜选择她是错误的?

    何知意越想越多,弹得也越发不尽人意,一旁的徐店长听了直皱眉头。

    “行了,到这里吧。”徐店长深深看了眼何知意,才笑着捧来一个木箱子,“其实刚刚让大家试弹奏就是想看看你们有没有天赋,事实证明,大家都很有天赋!”

    她说完,打开木箱的盖子,朗声宣布,“接下来,请用这种乐器尽情演奏!表达你们的爱意!!”

    阚楹撩起眼皮,往箱子里投了丝目光。

    “……”

    直播间的镜头随之推近,将箱子里的乐器完完整整地展示在全体观众们的眼前。

    四支唢呐,排排坐。

    观众们:……

    这哪是表达爱意啊,这是想把四个男嘉宾一块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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