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徐家。
自从徐文武被收监的消息传回来,全府上下的气压就谷底。
夫人高氏在自己的院子里,很是发了好大一通火。
东西砸碎了一片不说。
就连平日里比较得脸的一位陪嫁大丫鬟,都被盛怒之下高氏杖毙当场。
由此可见她的怒火有多甚。
院子上上下下的仆人大气都不喘,唯恐发出一点声响,会惹来杀身之祸。
如此低气压的死寂,一直持续到徐昭回府。
“老爷,文武回来了吗?”
徐昭摇头。
回来?开什么玩笑,你当时以前那些小打小闹呢?
这次徐文武那家伙祸害的可是大皇子,弘文帝亲自发话收监,谁敢这个时候把他弄出来?
那不是找死吗?
“陛下亲自下令,事情不好办。”
“我已经跟大理寺那边打过招呼,也请了名医过去,他们会照顾好文武。”
“你也别太担心...”
他不说最后一句还好,这一句直接就给高氏点燃了。
“文武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碰他一下,现在被人打断双腿,还关入了监牢。”
“你居然让我别太担心?”
“徐昭,文武虽然不是你的儿子,但他好歹你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爹,你...”
看着嘶吼发怒的妻子,徐昭连忙柔声安慰。
“你先等我把话说完啊。”
“说,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徐昭不敢在拖延,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怎么说,文武真的会没事?”
“陛下既然没在第一时间处罚,你还看不明白吗?”
“就算你不相信我,大舅哥你还不相信吗?”
“他是不会让文武出事的。”
这话倒是不假,高彦明可是一直都把徐文武当亲儿子一样的疼爱。
徐文武出事的消息传出,他的着急程度同高氏相差无几。
有他盯着,也确实让她放心不少。
“文武会这样,跟那小贱人也有很大关系。”
她口中的小贱人指的是谁,徐昭很清楚。
“这件事你处理就好,不必问我的意思。”
对于陆杳杳女儿,他看到的只是利用价值,亲情什么的从来无感。
就好像此时,他心里很清楚高氏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却丝毫的不在意。
相反,他还希望高氏能做得果决一点。
如此便能让他不必在为当初跟陆家约定烦心。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高氏眼底立马跳动起阴冷的光芒。
当初那小贱人命大没有死,这次她倒是想要看看是否还会这般好运。
......
入夜。
陆杳杳刚睡下,房间外就传来秋雨的呼唤声。
“进来吧。”
房门推开,秋雨进屋,先是摸出火折子点燃房间里的蜡烛。
“果然不出小姐所料,徐家那婆娘果然派人来了。”
陆杳杳神色一冷。
下午在知道京城消息之后,她就猜到了高氏那个恶毒妇人,必然会对她有所动作。
毕竟,她非常疼爱徐文武这个儿子。
皇家那边她没办法,在得知这件事跟她还有所关联之后,必然会将怒火转移到她这边来。
“来的是什么人?高氏给下的是何命令?”
“两个暗卫。”
秋雨说着,脸上立马爬满杀意。
“高氏的原话是,让他们把您掳走,扒光衣服,丢去西郊的流民营地,等到您被...”
东洲国境内,时常会出现各种天灾人祸,导致老百姓在当地无法生活。
这些人,就会纷纷朝东洲最繁华的地方涌来。
朝廷自然也会给予一些安置,只要他们不暴动,朝廷几乎就不会去理会他们太多。
毕竟,钥匙管制过当激起民变,负责的官员必定首当其冲掉脑袋。
久而久之,那地方就变成了乌烟瘴气的罪恶之地。
按照高氏的命令,她要是这被丢入那个地方,等待她的下场,可不是凄惨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不过,陆杳杳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气愤。
高氏的恶毒,她已有领会。
“小姐,咱们要不要把这招还给那个恶婆娘?”
陆杳杳淡淡一笑。
“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对待高氏这边恶妇,她可不会心慈手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实在太便宜她了。
就她现在手里掌握的隐藏力量,别说是区区高氏,就算她想要让徐家一夜之间灭门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死,是终结,同时也是解脱。
凭什么要让他们这般痛苦的解脱?
“她不是因为徐文武才派人过来的吗?”
“既然皇家不乐意动手,咱们就代劳吧。”
......
京城徐府。
高氏一夜没睡,一来是担心自己儿子在牢里的情况,二来就是等待消息。
可是,整整一夜过去了,她都不知道询问了李嬷嬷多少次。
得到的结果都是人还没有回来。
这边,徐昭都起床准备去上早朝了,她都还没有得到消息。
心头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然而,就在这时,有下人抱着一个贴着红纸封条的箱子求见。
纸条上书,徐夫人亲启五个大字。
“谁送来的?”
下人摇头。
“回夫人的话,这是门房今早开门的时候在外面发现的,不知道是谁放下的。”
闻言,高氏眉头一皱,示意李嬷嬷上前打开。
当封条撕开,盒子开启,一抹刺激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出来。
随之而来就是李嬷嬷的一声惊叫。
她整个人都被吓跌坐到了地上,指着盒子,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到这一幕,高氏脸上掠过不满,站起身来,目光刚落到打开的盒子上。
整个人就好像被惊雷劈中一般。
“我的儿啊!”
撕心裂肺的悲呼,在徐府上空炸开。
清晨并就宁静,突然这么一下,几乎是把府里的人都给惊动了。
徐昭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
“小姐,您说那高氏现在看没看到咱们送的礼物?”
陆杳杳喝了一口粥。
“应该看到了吧。”
这便是她对高氏的反击。
你不是最疼爱徐文武吗?你不是为了给他出气连夜派人过来吗?
那就连夜送你一份大礼得了。
高氏是个典型把自己孩子当宝贝,别人孩子是草芥的人。
最能折磨摧残她的方法,那就是把她心头的所有宝贝疙瘩碾压粉碎。
给她来一个,先精神在肉体上的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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