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知道您生气,但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处理事情。”
“这眼看老爷子他们就快要回来了。”
“涛儿是不对,但他也是您的儿子啊,你那可不能见死不救。”
张氏继续哀求。
“救?我拿什么去救?”
“嗯?你告诉我拿什么去救,那可是五十万两,不是五十,也不是五百,更不是五千,是整整五十万两。”
“就算是陆家所有的产业和现有的银钱加在一起,都不够。”
陆修再次怒吼,救,特么要怎么去救?
五十万两啊,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现在自己的儿子能耐,真特么的抬能耐了,不到一个月就输出去了五十万两。
“你以为陆家是我一个人的?我要陆家所有资产就能要得到?”
张氏一时语塞。
是啊,这是五十万两,如果少一点,或许还能有机会,但是现在可是要陆家倾尽所有都还不够。
“不...不是的。”
陆文涛弱弱的声音响起。
立马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被陆修一盯,陆文涛明显更加气弱,嘀嘀咕咕的道;“那人说只要将香水的配方,还有我们现有的香水生意的份额交给他,这笔钱就一笔勾销。”
他的声音虽然气弱很小,但是在这死寂一样的正厅里,陆修三人都听清楚了。
陆修直接再次暴怒,冲上去又是一脚。
“好,好得很,你倒是打的好主意啊。”
“那香水生意是杳杳的,那香水配方也是她的,虽然现在是陆家在做,但那东西始终都是她的,她念着当年的情分。”
“将这生意拿出来,让我陆家能快速在京城发展从而站稳脚跟。”
“你倒好,直接就把注意打到这上面来了。”
“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这混账畜生不可。”
陆修那叫一个气愤啊。
如果说陆文涛惦记的是他的东西,甚至是陆家的东西,他还不会这么气愤。
可香水那是人家陆杳杳的,你一个做堂兄的,居然惦记堂妹的生意。
这些年人家一个人在京城多么的不容易?
虽说以前陆家每年都会送不少钱过来,保证她的安全,但是在徐家落败的时候,这些钱已经回来了很大的一部分。
再加上当初陆韵君在江东的一些嫁妆,真要说起来,陆杳杳压根就不欠他们陆家钱。
当然情分那些另外算。
但是人给陆家找到了未来的发展路子,更是在未来还要为陆家保驾护航几十年。
他们当初是付出了不少,但是未来人家要付出的更是只多不少。
虽然情分这种东西,不能如此算,但是有一点是可以很明确的,陆杳杳不欠陆家,她对陆家好,也并不是必须的,更不是应当应份的。
现在陆文涛如此,不光是要断了陆家未来在京城的发展根基,更是会让陆杳杳心寒。
见他冲过来,陆文涛连忙抱着脑袋求饶。
张氏也是连忙扑上去护着。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啊。”
“涛儿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唯一的办法啊。”
听到这里,陆修更是气愤,也不管是不是有张氏护着,还是一下一下的往陆文涛身上招呼。
“唯一的办法?我告诉你,香水生意,香水配方谁都不能动,就算是他死,也不能动。”
“钱是他欠下的,跟我没关系,我现在就写断绝书,从今日起,他不再是我儿子。”
打了几下后,陆修也懒得再打,直接转身出了正厅。
直奔书房,不多时他就写好了一封断绝书,回到正厅,他直接就将断绝书甩在陆文涛身上。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陆家之人,是死是活与我再无关系,现在就给我滚。”
“不要,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您救救我,您要是不救我,他们真会杀了我。”
“我是您儿子啊。”
陆文涛连忙翻身爬起来扑向陆修。
结果陆修直接闪开,冷冷的道;“从现在起,你不是了。”
“老爷...”
张氏的声音刚一出,陆修又拿出一封折叠好的书信。
“再敢废话一句,你就跟他一起滚。”
张氏那已经涌到喉咙求情的那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儿子很重要,但是如果她也跟着被扫地出门,那就彻底没有机会了,她留下或许等到陆修气消了,还能有回旋的余地。
见她识趣的没有说话,陆修又转头看向陆红兰。
“从今日起,你给我老实的待在家里,要是敢踏出府邸一步,你也跟他一样给我滚出陆家。”
陆红兰从来就没有见识过陆修如此震怒。
更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写下断绝书,直接将陆文涛扫地出门。
此时被他点名,压根就生不起一丁点反抗的念头。
什么钓金龟婿,在目前来看,都没有留在陆家重要。
毕竟她还小,没了陆家这一层身份,不光以后日子不好过,往日那些公子哥又如何会再正眼看她一下?
“是,女儿知错,现在就回去禁足。”
此时此刻,她可不敢再继续留在这里,丢下一句话,不看张氏,更不看陆文涛,低着头朝外走。
“来人,给我将他丢出去,往后谁也不准放他进来。”
“若是有人敢放他进府,直接发卖。”
这一次张氏没敢再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文涛被拖走。
“爹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娘娘你快求求爹,我不能离开,我一出府就会被他们抓走打死,您快求求爹啊。”
听着儿子的哀求,张氏几次张嘴,但是目光看到陆修手里的那封书信,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见她如此,陆修的脸色微微有些缓和,冷冷道;“从今日起,你也给我禁足,要是胆敢踏出你住的小院一步,你也给我滚。”
“是...”
“妾身...”
张氏无力的开口,只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修就已经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张氏心冷的同时,一抹恨意也悄然在心底升起。
她恨自己儿子不争气,若是稍微争气一点,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下场。
她更恨陆修忘恩负义,丝毫不顾及夫妻情分,更没有一点父子情分,明知道陆文涛此去九死一生,他却还一点不给机会的赶走他。
当然她最恨的还是陆杳杳,若不是她的撺掇,陆家不可能会来京城发展,老老实实的待在江东,就不会出现这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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