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候说笑了,奴才等人岂敢如此大胆假传圣旨?”
“这都是陛下亲口下达的圣旨。”
“您啊,要是有什么不明白,到是可以去询问一下庆云公主...”
“哦,不,现在不能再称呼公主,她已经被陛下褫夺了封号,贬为了庶民。”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落下,一众男宾都还没有从二皇子被封溧阳县候的事中反应过来呢,现在庆云公主居然更严重,直接被贬为庶民了?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咋突然就来这么一出?
“对了,张贤何在?”
人群中,一个已经失神的男子,被边上的人推了推,这才回过神来。
“本驸马在,在这里。”
“还驸马呢?你现在已经不是了,陛下有令,将张贤驱赶出皇宫。”
“来人啊。”
传旨太监一开口,立马就有两名禁卫上前,将张贤架了起来。
“放开,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驸马,你们竟敢如此对待本驸马。”
“闭嘴,你现在不过一个庶民而已。”
很快叫嚷着的张贤就被拖出了会场。
二皇子,不,溧阳县候此时还是一脸不敢相信。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突然如此,本宫不相信,本宫要去见父皇。”
“县候您还是省省吧,莫要再闹,否则陛下会更加震怒。”
传旨太监,随后直接带着人离开。
他一走,会场上立马就议论纷纷,都不明白这到底出了什么样的大事。
这大年三十的好日子,弘文帝为何会如此震怒?居然片刻都等不了,就下达了如此圣旨?
再议论的同时,不少人看向溧阳县候的目光,都带着同情和疏远。
堂堂一位皇子,居然连一个郡王封号都没有获得,只得了一个区区县候。
这等于是直接被宣布了死刑啊。
“去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人群中宁王此时心里舒爽的同时,也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二皇子现在变成了县候,他就等于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但是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如此?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自己往后也好注意这点,莫要犯同样的错误才好。
不光是他这边让人去打听,在场许多身份高的王公大臣也都安排了人去打听。
不过片刻,事情的始末就被打听出来了。
众人听罢之后,都是一片哗然。
“这这这...陛下也太看重万福郡主了吧?”
“如此会不会太过了一点?”
“哼,过吗?我可不觉得过。”
“你们也不想想这一年万福郡主为咱们东洲立下了多少功绩?庆云公主如此刻薄的对待大功臣,何等让人寒心?”
这样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有一说一,在场大部分官员都是出身世家,他们中虽然有很多不喜欢万福郡主。
但却没有人能否认万福郡主过去一年的功绩。
庆云公主这般作为,确实让人寒心。
至于她为何如此,这些人也心里也跟明镜一样,无非就是为了当初二皇子的事想要踩一下万福郡主。
只可惜,太高估自己的地位,同时也太低估万福郡主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宁王,此时心里非常后悔。
“王宇误我啊。”
想想如果当初自己不听王宇的话,再陆家落难的时候,没有袖手旁观,他和陆杳杳的交情也不会中断。
甚至如果当初,他要是再陆家的事上尽心尽力一点,说不定还能获得她的芳心。
若是能娶到她做宁王妃,那对他来说,将会是何等巨大的助力啊?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没用了。
只能再接下来的日子,好好的想办法弥补修复一下。
而就在诸位王公大臣唏嘘的时候,人群中,有一位的脸色却是十分难看。
这便是晋王,刚才听到下面的人说明经过,他心里的怒火就蹭一下点燃了。
此时他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二皇子。
想起庆云刚才居然公然践踏陆杳杳尊严,想起她可能的委屈,他心里的就是一阵阵的杀意翻腾。
......
“我的郡主唉,您就跟老奴回去吧,陛下已经为您做主了,庆云现在已经被贬为庶民了,您就别生气了。”
陆家正厅,陆杳杳突然的回来,让陆家那些还没有散去的人都是一脸的错愕和诧异。
第一反应就是,这晚宴怎么快就结束了骂?
他们这都还没开始呢。
询问陆杳杳,她也没多说什么。
不过很快,宫里就来人了,来的开始陛下身边的大红人王德大总管。
“王德公公,我可没有生气,庆云公主说的也是事实,皇宫那地方啊,太过高大上,我就是一个农庄上长大的乡下人,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你替我转告陛下,臣女实在不习惯那里的气氛,还是不去了。”
“尤其是今日还有西戎使臣,这要是臣女又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不光是丢自己的脸,同样也是丢东洲的脸。”
闻言,王德心里那个苦啊。
边上的陆家众人,此时从这话中也听出了一些猫腻。
感情这不是宫宴结束,是他们家杳杳再宫里,被那个什么庆云公主欺负了啊?
这可不行。
“王德公公,老朽也觉得杳杳这话说得对,那种大场面杳杳也没经历过,真要是失了礼数,确实很不好。”
“我说老爷子,您就被跟着添乱了。”
王德看了一眼陆老爷子,又转头赔笑的看着陆杳杳道;“郡主,老奴来前,陛下可是说了,让您给他这个面子,今个必须得参加宫宴。”
“您说说陛下都这样说了,您就受累跟老奴再走一趟,有什么不满,不爽快,等今日过后,您再同陛下说说。”
他说完见陆杳杳没有开口,他又再次说道;“那再加上老奴的面子行不行?”
“老奴可是跟陛下保证了,一定请您回去,您这要是不回去,老奴只怕要挨板子。”
“既然如此,那我便随王德公公回去吧。”
她今日是确实生气,刚才王德过来说出庆云和二皇子处罚的事时,她其实就已经消气一大半了。
只不过是想到那宫宴的会场太冷,那些个饭菜也都是冷冰冰的,现在外面还下着大雪,这跑过去挨饿受冻的实在不怎么好受。
所以就有些犹豫,现在王德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再不去那就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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