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是让你来看病的,你怎么把人看成这样子?”
“好端端的怎么吐血晕倒了?你简直是庸医!”
关哲言的喊声回荡在阁楼的内室里,他此时坐在床榻上语无伦次、话语着急、慌乱。
切确的来说,关哲言是有些发疯的势头!
刘哲怀倒是淡定的站在床边上,在听着表弟关哲言发牢骚。
林雀这会儿都看不下去了,突然附身跪下说道:“姑爷你别再说了,救救我家小姐,求你救救她。”
“你求我有什么用,如梦这样我也着急,我把命给她我都愿意。”
关哲言握着周如梦的手掌,话语十分的真心真意。
刘哲怀安静了许久,现在才说道:“弟妹会晕倒是因为修炼了家族的秘术武功,如今已经毒入体内急火攻心。”
“是啊!小姐是在修炼相母留下的苗家典籍。”林雀跪在地上随声附和。
刘哲怀伸手扶着她质问:“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的表弟?”
“此事小姐不让奴婢透露,奴婢不敢言说。”林雀说罢难受的落下了几滴眼泪。
刘哲怀拿着丝帕塞到她手中,站好严厉的注视着守在床前的关哲言。
“表弟,你想让我救弟妹吗?我有办法救她。”
刘哲怀说话间已经拿出一把行医的刀子,他深知表弟关哲言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关哲言起身站在那里不说话,转眼示意道:“雀儿,你出去等着把门关上。”
林雀只得告退出去,他才开始追问:“表哥,你要用什么办法?”
刘哲怀没有说话,而是淡定的拿着一壶药酒在清洗医用的刀子。
林雀站在门外拿着刘哲怀给予自己的手帕,发愣着自言自语:“这不是我昨天遗落的手帕吗?怎么会在他手里?”
房屋里突然传来一声难受的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关哲言十分难受的握着刘哲怀的手腕,不懂的问道:“表哥你这是……”
“心病需要心药医治,你的心头血便是解药。”刘哲怀趁着他不备突然在他心口扎了一刀。
关哲言身子一软被他扶着坐在身后的香案榻上,眼神十分坚毅的说:“这般也好,若是我死了她或者变好。”
“死什么死?我能对着你心口刺吗?心头血只是靠近心脏边缘的血液,不是心脏上的血液。”
刘哲怀此时已经拿着一个白色的瓶子取血,林雀开门进来看着这一幕便吓得身形瘫软在地上。
关哲怀拿着白色瓶子,只听见她喊道:“杀人了,你杀人了,杀人了。”
刘哲怀只见林雀转身准备快出屋子喊话,步伐极快的拉开珠帘隔断,他所使用的步伐是凌波微步,一个快步走过去便挡在了林雀身前。
“你要做什么?我在用哲言的心头血救你家小姐。”
刘哲怀解释的再清楚不过了,林雀却瑟瑟发抖的看着他受伤端着的血液很是害怕。
“拿着,快点喂给你家小姐。”刘哲怀的话语带着认真和严肃,神色并不严肃。
林雀双手发抖着拿着白色的瓶子,她再也不敢再看刘哲怀一眼。
关哲言看着这丫头进屋在喂食周如梦,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我的心头血真的可以救如梦。
刘哲怀附身捡起林雀刚才惊慌失措落地的手帕,拿在手里看着上面一只喜鹊的栩栩如生不胜欢喜。
“雀儿,是个好名字。”刘哲怀自言自语不禁一笑。
关哲言捂着心口的伤口,忍不住冲着室外的人说道:“表哥你想什么哪?先给我包扎一下伤口,不然我真得死了!”
“死不了的,你小子舍得死吗?”刘哲怀踱步走过去搭话。
林雀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不安的喂完自家小姐血液,眼见关哲言在拿衣服要换衣服,心急的走去门外的方向。
“雀儿你等等,你的手帕。”刘哲怀握着林雀的手腕,称呼也是异常的亲热。
林雀胆怯的站在那里握着手帕问道:“你怎么会拿着我的手帕?”
“昨日你遗落在我姑母房间,我捡起来没及时给你。”
刘哲怀说话间一直握着她的手掌,似乎是不打算放开手。
林雀难为情的动了动手臂,十分小声的说:“姑爷要宽衣,我去外面等候。”
林雀推开刘哲怀的手掌,快步便走去门外顺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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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哲怀不禁有些担心的说:“我刚才那样吓着她了吗?”
“她一定觉得你像个杀手,而不是个郎中!”
关哲言宽衣解带着笑了起来,遭到了表哥关哲怀的白眼。
不过很快他便又说:“表哥看上她了,我可以请如梦给你们做媒。”
“你确定?她要是嫁给我,你可得叫一声表嫂哪?”
“别啰嗦了,跟女人似的,我伤口还在流血!”
关哲言放浪不羁的言罢坐在床榻上,刘哲怀拿着纱布给他包扎伤口,心事满满的担忧自己吓到林雀。
半个时辰后,刘哲怀独自踏出房门。
林雀送客着说道:“刘大夫慢走。”
刘哲怀移步靠近她,林雀却退后着不敢太靠近他的身边。
刘哲怀十分认真的说:“明日我会来此,你记得等我。”
“……”林雀抬眸愣神更是害怕了。
刘哲怀轻笑着突然伸手取下她腰间的香囊,细声问道:“方才我本不想吓你,有意支开了你,荷包缝制的不错、送我如何?”
“啊?你什么意思?”林雀吃惊的答复完,荷包被他直接握在手里。
林雀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他抬手直接勾着她的下巴很是严肃的瞪着眼眸。
“雀儿,等我来接你。”
刘哲怀说完这些便走了,留下林雀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发愣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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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哲言你醒醒,你起来。”
周如梦难受的推着、侧身搂着自己的男子,清晰的看见了他脸色憔悴的模样。
关哲言闻声醒来注视着周如梦,很是着急的问:“醒了,你好点没有?让我看看你的手。”
他心急的拉着周如梦的衣袖,右手手臂上的藤条纹路已经渐渐消退了。
周如梦看着落入自己视线里,几乎白暂到没有痕迹的皮肤心中一颤。
她难以置信的追问:“你不是不在意了吗?怎么会?”
“说什么傻话哪?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关哲言身后再度搂着他。
周如梦不相信的摇着头推脱着说:“你出去,我还是不想看见你。”
“啊。”关哲言心口一阵难受。
周如梦一把扯开他的衣襟,看见了包着纱布带着一些儿血液的纱布。
“真的是你用心头血……救了我?”
周如梦心事重重的问完,躺在床榻上忍不住哽咽起来。
关哲言起身十分坚定的说:“我不希望你跟前世般否定我的爱,我已经将杨柳休妻,我唯一的妻子只有你,你得好好活着。”
周如梦翻眼看着关哲言神色却异常的冷漠,她侧身背过身不想看关哲言。
“非要这么作践你自己干嘛?你想要孩子我们现在就可以再怀一个!”
关哲言拉着她的手臂,似乎是忘记了她刚小产的事实,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她的冷漠立刻换做了行为,裹着被子不愿意放开手,神态与举动无一不是在跟关哲言抗衡。
“如梦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收回那些伤人的话,只求你回头看看我,别躲着我。”
关哲言的话语她根本不买账,他只担心周如梦如前世般突然自杀而死!
晚膳时间,关哲言传膳……
“起来吃点东西。”关哲言话语清冷。
周如梦比他还冷的说:“我心已死,不想吃饭。”
“你以为你不吃,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喂你!”
关哲言一把拉着她起来,直接将人抱下床、抱出室外。
林雀站在一边伺候着,眼见周如梦连筷子都不带拿的坐着很安静。
“小姐,你吃一些儿吧!”林雀担心不已。
周如梦手掌捂着腹部还在想孩子,她之前吃饭吃不下去都是为了孩子想多吃一些儿。
如今,孩子已经不在了,她真想把自己活活饿死!
关哲言见状拿着汤勺盛了一碗鸡汤,自己先抿了一小口试了试热度,接着拿着小汤勺抬手喂她。
周如梦不喝,他放下勺子只好直说:“若是你想这般将来怎么对付害你的人?在这关家还有赵广的卧底,可惜我们现在都没找到她,我已经问杨柳了,她没放过薏仁粉末!”
“……”周如梦愣在那里不说话、不吃饭。
关哲言拿着勺子再度喂食她还是不吃,他只好用了最后一招。
一碗鸡汤被他喝了一大口,他起身附身便吻了周如梦。
林雀猛地一个慌乱的背过身,抬手握着脸庞小声说:“奴婢出去守着你们。”
林雀侧身不敢看他们两人,周如梦咽下鸡汤只觉得难受的盯着关哲言。
关哲言站直身子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愧疚的问:“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如梦……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周如梦闭上眼眸落下两行清泪,关哲言自责的坐下再度接着喂她吃饭,她终于愿意吃了一些儿食物。
只是次日……
关哲言突然准备了两道点心,她见状十分不安的一块都没有吃食。
“我以后不会再吃点心了,我要回家吃相府的菜肴。”周如梦说罢看向林雀。
“小姐,我们真的要回去吗?”
林雀问这话是别有用心的,她还在想午时之后、刘哲怀会不会来此处?
周如梦没有说话,心事重重的站在桌边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她现在是小产之身,不满月不能离开回相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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