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午时已到……

    随着鞭炮齐鸣声传来,回门宴正式开席。

    关哲言这才担忧的坐立不安,神色带着忧愁的坐在席位间板着脸十分不悦。

    “大哥,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关羽溪担忧的问话,适时的伸手拉着关哲言的手臂,好似如出阁前那般举止亲密。

    这一幕落入赵广眼中,他立刻伸手搂着关羽溪神色带着压抑的皱着眉头。

    关羽溪在他怀中转眼抬眸,猛地被他下意识的用力掐着肩膀有些疼痛。

    “王妃跟大哥感情还真是好,几日不见、是不是甚是想念?”

    赵广简直是笑里藏刀,问话温和、手掌搂着关羽溪的力道却没减少半分。

    关羽溪低眸间收回自己手掌,并未答复一句话。

    “妹夫还真是爱惜我妹妹,我既然是他兄长我们之间拉拉手从来都是家常事。”

    关哲言这会儿便想翻脸,坐在关哲言另外一边的周如梦及时拉着她发声劝话。

    “夫君,李少将到现在都不见人影,我们出去寻找他,好让妹妹与妹夫陪着爹娘诉说家常。”

    周如梦说罢便起身,硬生生的拉着关哲言起身离开宴席。

    赵广抬眸看着两人走开的身影,眼中带着杀气腾腾的气势。

    关羽溪这才担心的说道:“王爷你在想什么?我爹娘一会儿待会坐席你不能乱说。”

    “放心。”赵广眼神带着轻蔑,轻笑了一声在她耳边说道:“我独守空房之事,自然不会说出去。”

    关羽溪无言的坐在那里,沉默中:“……”

    赵广却心如明镜的知道,关羽溪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始终还是关哲言!

    一阵假意的笑意浮现在他脸庞上,她打心里害怕这样的赵广,深感不安。

    前院空荡荡……

    以至于两个人的对话声,十分清晰的回荡在了这里。

    关哲言冲动的甩开人,心里难受的喊道:“如梦……你刚才为何拦着我?你明知道是他的人想下毒毒害我们!”

    “是又如何?若是我不拦着你,你是想当众谋杀他吗?”

    周如梦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关哲言只好认栽。

    她继而继续说明:“此事急不得,更不能因此跟他翻脸,如今还不是时候。”

    “我知道,方才我只是没想到他因羽溪会对我这么大反应!”

    关哲言说罢打算拉着周如梦的手掌,她却并未由此打算的背着手掌神色压抑。

    “生气了?还是心里酸得慌?”

    “都不是,只是想让你换位思考,考虑一下我与你的回门宴时,他爱慕我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思?”

    关哲言无言以对的半晌才说道:“你这是在向着他吗?”

    “你觉得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周如梦把决定权交给关哲言,他再度被说得无话反驳。

    只得踱步转身走去前院的镖局入门,周如梦跟在其后,两人只想快些找到李俊在哪里?

    宴席未散,母女二人先离开了席坐……

    “娘此话当真?静儿下毒是因为她是赵王的卧底?”

    关羽溪与娘亲在自己出阁前的闺房里对话,难以置信的握着刘青的手掌着急的质问起来。

    刘青摇了摇头不敢相信的解释:“娘不相信静儿是卧底,更加不相信她会下毒,可如今一切已经无法查清楚了。”

    “为什么不查清楚?她自小是跟我一起长大的、还比我小上半载,我一直跟她感情很好、情同姐妹。”

    关羽溪说道这里十分担忧的起身,便直言说道:“我现在就找赵广问清楚,他为何要对关家赶尽杀绝?”

    刘青听到这话,着急的拉着女儿坐下劝说:傻丫头,你怎么能现在去找人问话?此事你只能装作不知道,你万万不能说出去!”

    母亲慎重的交代道,十分严肃的板着脸不愿意女儿为了娘家的事情得罪新婚的丈夫。

    关羽溪着急的溢出眼泪,内心委屈的追问:“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我们要怎么为静儿赎罪?他能伤害你们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静儿没了,静儿已经在昨夜割腕自杀了。”刘青说着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楚的说:“娘昨日就该去过堂作证的,是娘昨日没去府衙。”

    “所以此案如今是……死无对证!”

    关羽溪问完母亲深沉的点点头,母女两人神情都是那般失落的坐在那里,心心念念的是许静的可怜之处。

    “当啷”一声,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

    关羽溪抬眸看去是赵广,她立刻起身走过去着急的准备搭话。

    赵广似乎是喝多了,脸色微红晃晃悠悠的扶着门框看着关羽溪神情恍恍惚惚。

    刘青起身见状,适时的问道:“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王爷,你小心点,我扶你进屋。”关羽溪出手扶着人,话语带着一丝畏惧。

    刘青看着两人进屋,不好留下来打扰,便立刻说道:“羽溪,你好生照顾王爷休息。”

    “娘,你慢走啊!”

    赵广被安放在床榻上,带着酒醉发声吱声,神色却没有一丝柔和之气。

    关羽溪难受的喘息了一下,转脸看着身影已经走开的娘亲,快步准备跟上去看看她。

    “别走,羽溪你别走。”

    赵广握着关羽溪的手掌,神色带着忧愁的注视着她。

    关羽溪低眸伸出空出的手掌,安抚着他温和的解释:“我去关一下门。”

    “好,不许离开本王身边。”

    赵广这才放开手,挥着手任由她走去门口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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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俊满脸慌乱的直奔关羽溪房间……

    关羽溪刚走到门口便被他拉着手腕,硬生生的扯着踏出门坎。

    “阿俊哥,阿俊哥你放开我……”

    关羽溪的喊声回荡在门口,微醉的赵广闻声起身看去、看见了两个人。

    李俊很是生气的在冲着关羽溪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香囊是静儿做的?你这几年对我的欺骗有意思吗?”

    “阿俊哥,你都知道了?”

    关羽溪抬眸问话,看见的是一双泪眼欲滴的眼眸。

    只听李俊自责不已的说着心酸话语:“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心心念念的我的人一直都是她,我却从来都没在意过,我都对静儿做了什么?我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阿俊哥,静儿的死你很难过吗?”关羽溪适时的一问。

    李俊指着心口顿挫的感悟一语:“我这疼,很疼。”

    “所以我之前说得没错,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其实每次来找我都是为了可以看见她。”

    关羽溪早就看透了,只有李俊自己不知道吧!

    他嗤笑着不说话,原来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唯独他自己用情已深却不自知。

    随意言语无数之举是亲情,畏畏缩缩不敢靠近的才是心上人,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关羽溪是本王的王妃,大庭广众之下还请李少将自重。”

    赵广的话语在房间里传来,李俊放开手盯着屋里的人。

    他突然想起许静是因为是他手下的人才会下毒害人,又或者是另有隐情?

    “赵广,静儿是受到你的指示才会在关家下毒的?”

    李俊如今的情绪早已激动的一发不可收拾,踱步便踏进屋里拉着赵广问话。

    赵广未动一下,只想看看关羽溪会不会帮自己?

    眼见关羽溪猛地身子一颤,不由得担心上前,劝说:“阿俊哥你放开手,你不能对王爷无理!”

    三人拉扯着的行为十分混乱,赵广借着酒劲猛地一甩似乎是故意倒在地上。

    赵广抬眼看见、关羽溪在这一刻拉着李俊出门,直接慌张的拉出门外随他离开。

    “走,我们走,事已至此你怪不得任何人。”

    关羽溪扯着李俊离开前的这句话,还言犹在耳的回荡在赵广耳边。

    赵广站在门口看着走远的身影,心里的恨意只是在越来越深刻,越来越凝重!

    几日后,黑暗凝重的夜晚……

    “关羽溪,本王不相信你没了关家镖局与将军府的靠山,还真的能跟我耗下去,你这一次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赵广胸有成竹的说罢,拿着信鸽再度飞鸽传书。

    杨柳半夜子时顺利收到书信,正好趁着夜黑风高形势。

    关哲言淡定的跟踪着杨柳并未露面,只想弄清楚她要做什么?

    只见她踱步走去关家后院的西苑,在那里取下院墙下的两块墙砖,适时的学了两声猫叫声。

    不一会儿,一只手从墙面下的缝隙里递过来一包药粉。

    杨柳慌乱的四处看看,安心的将墙砖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转身拿着药粉便直接走去许静之前的丫鬟房住处。

    今夜这个屋子刚好无人,只因关家人都知道关哲言今夜在剑阁楼守护,林雀要在关家的阁楼三楼,随身侍奉少夫人周如梦。

    关哲言一路尾随,心里不解的站在门外想:“她为何会把毒药放在这里?”

    只见她将毒药放在林雀的行囊中,笑着自言自语:“林雀啊!下一个被抓走的便是你了,还有你的主子,只会狐美人的狐狸精!”

    关哲言听到这些话神色猛然一沉,他再也不想等待下去,顺手拿出随身携带的烟火炮、发信号!

    关哲言推开门突然出现,使得杨柳心虚的猛然将林雀的衣服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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