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溪……你为何会在这里?”
赵广一手握着关羽溪的手腕质问,另一只手掌便抬起一把卡住了她的脖颈。
连给关羽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好似是自己的秘密暴露想要杀人灭口。
关羽溪眼神仇视的瞪着他,难受的发声问道:“王爷你……啊!”
赵广力道重了一点儿,使得她难以喘息的说出话来。
“在乎关哲言吗?你越是在乎他,本王越是要他死。”
赵广说罢、放开手一把甩开她,关羽溪随之倒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整理思绪,呼吸着新鲜的气息缓过神来。
“赵广,你为什么要这么杀害关家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关羽溪瘫坐在地上问话,她原本准备今夜侍寝,却因为刚才的事情彻底乱套了。
只听赵广居高临下、十分不屑的说:“你该知道我的心思,是你一次次回绝我,我才这般恨他们,待我登上国王的位置,你们关家的人都得死!”
他说罢便背过身走去内室的那扇门处,伸手关上了门才回过身子再看关羽溪。
关羽溪瘫坐在地上,看着手边打碎的碗勺,眼中的泪绝望的滑落而下。
“爹、娘、哥哥,羽溪要先走一步了。”
关羽溪拿起一片破碎的瓷片,毫不犹豫的冲着自己的脖颈划了上去。
她只觉得心里的痛苦在一丝丝减少,更多的难受是来自于伤痛。
“关羽溪……不要!”
赵广声音惶恐、快步过来看着关羽溪的处境。
她抬眸看了赵广一眼,便倒在了地上脖颈处血液溢出、好似快不行了。
“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赵广扯着嗓子喊话,门外的丫鬟闻声进门看着这一幕、着急的便出门叫人。
王府中的人一阵乱哄哄的忙碌中,都是因为关羽溪突然自杀在忙碌中。
好在人成功的挽救了回来,只是她尚在昏迷之中。
刘心儿问询赶来、踏入寝殿内,却看见赵广握着关羽溪的手掌在说情话。
“只要你好好的,本王做什么都愿意,你怎么这么傻、这么笨?至今都没懂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赵广带着惋惜的吻了一下关羽溪的手背,想到她的随身丫鬟说起,今夜她是主动要侍寝的,心中是在自责!
刘心儿整张还是秀美的脸庞,跟着赵广的这些话变得扭曲。
她的醋意更是在一点点的加深,转眼望了一眼自己的丫鬟、靠近说了些儿话语。
赵广守到几乎快要天亮了,直到寅时……
赵广穿上朝服正打算去上朝,却在打开寝殿门的时候,听见了下人们在乱嚼舌根。
最醒目的三句话便是……
——没想到王爷做了冤大头!
——怪不得当初休妻花魁,又把人接回去了。
——王爷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么议论纷纷?”
赵广在身后怒喝出声,下人立刻跪下认错。
“王爷饶命啊!我们也是听旁人说起的。”
“求王爷赎罪,不止我们在说,整个王府都知道你与王妃没有圆房!”
这两个老婆子的话语使赵广脸色一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与关羽溪未同房之事,只有关羽溪和自己知道!
下人们见过新房次日公诸于世的床帕,怎么可能会知道此事?
可如今,关羽溪未与赵广圆房的事情,显然已经在赵王府邸传得沸沸扬扬!
赵广只得忍着气火,在出门前呵令管家:“好生看着王妃,待本王下朝回来再做定夺。”
眼看赵广走了,躲在暗处的刘心儿巧笑着走出来。
“刘姨娘好。”管家附身问好。
刘心儿带着一丝质问的说:“如今在这王府管家觉得谁受宠?”
“这还用老奴说吗?自然是刘姨娘啊!假以时日你若是怀上王爷的孩子一定会母凭子贵。”
管家说完刘心儿甚是欢喜,立刻说道:“那就还请管家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好了。”
她迈着步伐走去关羽溪昨夜留宿的王爷寝殿,看着两个老婆子跪在地上还没起身,抬眼便试了试眼色让他们快走远些儿。
毕竟戏码演完了也没必要再留在王府,万一被人查出来是自己收买人胡说,那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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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巧儿正在屋里守着关羽溪,不敢怠慢的连瞌睡都不敢打一下。
下人刚送来的汤药,她在慢慢的喂给关羽溪服用。
“当啷”一声门响,她转脸看过去刘心儿已经与她的随身丫鬟进了屋里。
巧儿心急的起身、跪下行礼:“刘姨娘好。”
“姐姐怎么样了?昨夜王爷在我没办法叨扰。”
刘心儿捏着嗓子便坐下看着昏迷的美人,果真是肌肤白皙、貌美动人,活脱脱就是睡美人。
别说是王爷我见犹怜,就连她身为花魁都嫉妒的想多看一眼。
巧儿跪在地上也不敢说话,只是隐约觉得不安的跪在那里很是害怕。
刘心儿嬉笑着看向她指挥道:“还不快给我倒水,我要留在这里陪姐姐。”
“是,奴婢这就去倒水。”巧儿心急的起身走去门外准备茶水。
她低眸看着自己手掌上的戒指打开了夹层,快速将药撒到了碗里,这等伎俩还是她在青楼的时候学来的。
待到巧儿回来刘心儿起身拿着茶水,便细声说道:“快些喂姐姐吃药吧!凉了就不要入口了。”
“是,奴婢这就喂王妃喝药。”
巧儿心急的坐下拿着绣帕,端着药碗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药。
刘心儿这才安心的待上了三刻,关羽溪开始口口声声喊着:“好热,好难受!”
巧儿见她热得把被子都掀开了,还在拉着自己衣服、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便匆忙请求离开去请大夫来看诊。
刘心儿也适时的转身离开寝殿,得意中带着喜不自胜的神色,只等好戏上台自己渔翁得利。
刘心儿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赵广回来她快步过去搭话。
“王爷,妾身亲自为你做了早点。”
刘心儿见赵广下朝便来慰问示好,实则是来煽风点火。
“你有心了,本王现在没有一点儿胃口。”赵广板着脸话语冷漠。
“王爷可是为了姐姐的事情?我方才去看姐姐她闭门不见,想来是我让姐姐吃醋了!”
“你别跟我提她,若是再说本王便再度休了你。”
赵广推开她的拉扯,踱步走在王府庭院中心情烦闷。
“王爷,妾身还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吗?”刘心儿坐下挽着他的手臂娇声说话。
接着甚至还很是认真的问:“对了,今早王府众人不知是谁说的王爷与姐姐没圆房,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
“这种事情外人怎么会知道?此事谁说出来的本王心知肚明!”赵广气不打一处来。
刘心儿装作不知道,一阵吃惊的问:“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赵广已经无意去看刘心儿,气话上头的喊道:“关羽溪,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倔!”
他踱步便冲着自己的宫殿走去,身后的刘心儿得意不已,只等关羽溪被人抓奸在床。
赵广迈进寝殿走进内室,只见关羽溪躺在床榻上、一名男子衣衫不整的在轻薄她、她却没有反对的意图。
只是一眼他便看出关羽溪情况不对,她把贞洁视为比命还重要去看待,断然不会这般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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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立刻起身穿着衣服解释:“是王妃勾引我的,是她勾引我的。”
“姐姐怎么能如此糊涂?在此处偷人?”刘心儿在赵广身后发声喊道。
赵广已经快步过去拉着那名男子撂倒在地上,顺手便拿着房间里的佩剑对着他的胸口。
“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本王的女人?”
男子在地上拉着衣襟不说话,赵广瞬间便是一剑直接刺在了他的腹部。
他抬手指着赵广还没说话,便彻底断了气。
赵广顾不得关羽溪是不是衣衫不整,拉着她的手掌便慰问道:“羽溪你看看我,关羽溪你看着本王……你当真如此恨我吗?恨到把自己送给其他男子吗?”
关羽溪意识十分混乱的说道:“好热,王爷我好热,我难受。”
“是你对不对?是你要对羽溪不利?”
“王爷,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我在说什么?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是什么人本王比谁都清楚!”
赵广抬手便掐着刘心儿的脖子,打算将人置之于死地。
刘心儿这才不甘心的说:“王爷,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她……不在意你!”
她的话语讽刺的闯进赵广耳中,他收手立刻嘱咐人收拾残局,寻找巧儿问明缘由。
眼见她请了郎中回来,赵广前思后想还是关羽溪的安危重要。
老郎中把脉过后神色吃惊,很是惶恐说:“王妃乃是中了合欢散之毒。”
“早上还好好的,她怎么会中合欢散之毒?”
赵广心里怀疑着某人却没有证据,眼见药碗未收他便指着药碗问道:“你且看看,这里残留的汤药有没有问题?”
老郎中看后十分确定的说:“回王爷,下药之人正是把药下到了这汤药中。”
赵广心急的回头看着刘心儿,一猜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解药哪?把解药交出来,只有你这种下贱女子才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赵广问话间拉着她的手腕,刘心儿装作不知道的摇摇头表现的很委屈。
赵广却不会给她机会狡辩,立刻发声说道:“要么我赐你三尺白绫,要么你实话实说?”
这句话使得刘心儿心虚的突然倒在地上,她的手掌下意识握着手里的那枚戒指,赵广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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