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张氏祠堂-穿成炮灰女配女主修仙小说
第92章 张氏祠堂-穿成炮灰女配女主修仙小说-穿成炮灰女配后我拿起女主剧本-一本书
穿成炮灰女配后我拿起女主剧本
作者:可爱的小饼干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夏秋勘察起了识海,她隐隐约约听见了声音,可又听不真切,她看到了一抹魂,可又太过虚无缥缈。夏秋的额头沁出了细汗,眉头拧成了川字,她分明已经抵达了识海尽头,却又觉得还能往前,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拦住了她。
夏秋将心一沉,召出灵剑凌空劈下。修道多年,修为已至渡劫,她不会不知道这样做有损自身,可她实在太怀疑了。先前在房间里的时候,她分明闭着眼躺着睡着了,可意识回拢的时候,她居然坐起来,还衣衫半解。她不是不怀疑君泽趁她睡熟用什么卑鄙的手段。
剑锋落下,夏秋的识海似要崩塌般动荡起来,可地动山摇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所在确实已是识海尽头,再往前是虚无。
夏秋秋看着寒剑迎头劈下,大脑在一瞬间空白,惊吓过后,她久久不能思考,她是在等待恢复意识的过程反应过来,夏秋的剑气劈中了她,她受伤了。
君泽高坐马上,墨黑的眸子里映着嘴角渗出血丝的夏秋的倒影,出声道:“你若信得过我,允我进你的识海,我将它帮你抓出来。”
夏秋抬眸冷冷瞪了君泽一眼。然后,夏秋看向了裘愿,抱拳行礼,“有劳裘公子带我们去见张村长。”
被缚了手脚的裘愿毫无惧色,他缓缓道:“君子一诺重千金,我既答应了村长完成‘抢亲’,就绝不会半途而废。你们要么等着我,要么,杀了我。”
君泽沉了脸,满目阴蛰,寒声问裘愿,“你确定不去?!”
“不去!”裘愿也沉了脸,眸中寒冰冻了三千尺。
夏秋见两人剑拔弩张,解围道:“裘公子,墟蜃有一奇技,名为伪兽,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不只听过,还会使用。不过伪兽才不是墟蜃奇技,我南洲…”裘愿忽然顿住了,眨眨眼睛后,急声道:“你们俩知不知道南洲小洞天在什么地方?”
夏秋摇摇头,道:“没听过,不过听名字应该是个适合修炼的洞天福地……裘公子,你会不会是因为在修炼时走火入魔,才失了记忆?”
“也有可能。算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伪兽术倒确实是个办法,就按道友所说。”
夏秋解了捆缚着裘愿的捆仙索。
裘愿抬手,袖中飞出一张明黄的卷轴,手中流光闪过,一柄半人高的玉笔就被他提在了手里,一番挥洒后,卷轴上留下了一张他的自画像,最后一笔落成,离火从卷轴的四角烧了起来,卷轴烧尽后,一个和裘愿一般模样的玉面公子就凭空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裘愿用灵刃划破指尖用带了血珠的指腹点在了伪兽的眉心,道:“就叫你裘不得。”
裘愿抬眸看向了君泽,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君泽。”
裘愿的目光又落在了夏秋的脸上。
“夏秋。”
裘愿说道:“君道友,你下来,把马给裘不得。我结了阵送你和夏道友一起过去。”
君泽从马背上翻下,看着眉心点了红的裘不得,对裘愿道:“朱砂开智,灵血渡灵。裘公子当真对今日的婚事上心。”君泽侧过了脸,笑着看裘愿,意味深长。
裘愿看不懂似的,正气凛然道:“知己难得,不过一些修为而已,不算什么。”
两人说话间,裘不得跨上骏马,带着迎亲队继续往前行了。
君泽看着缓缓开动的迎亲队,笑着夸赞裘愿,“裘道友赤子之心。”
裘愿也笑了,夸赞君泽道:“不比君公子,君公子千里报恩,侠肝义胆。”
“走?”君泽问。
裘愿答:“走。”
法阵流转,景物变化,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就立在了张慈正在祭祖的祠堂前。普通椽木结构的房屋,却顶着一块与环境格格不入的黑木鎏金门楣,门楣上书“张氏祠堂”四个大字。
夏秋三人先后提起衣摆跨过高高门槛,首先看见的是一口通体漆黑的棺材,棺材的棺盖并未合实,留着一拳宽的距离。棺材边缘与棺盖上贴满了朱砂画成的符咒,离得近了,闻得见血腥气。一般术士为了增强符咒的效用,会在制符时在朱砂里加鸡血,所以有符咒的地方有血腥气也很正常。
夕阳未落,屋外亮亮堂堂,可进了祠堂不过几步,就要靠供桌前蜡烛的光才能勉强看得清。供桌上摆了一排又一排的排位,可排位上却一个字都没有写。
祠堂里靠墙的黑色帘布忽然被掀起了,低沉如钟的声音传出,“阿愿,你回来了。”
在场的夏秋三人包括寄居在夏秋体内的夏秋秋都被吓得一个激灵,因为这间房里实在是不像有人的样子。
裘愿边往前走边抱怨道:“张叔,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鬼一样的忽然冒出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大概是因为在房间里有一会儿了,房间也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暗了,夏秋秋看清了立在墙角和供桌之间的张慈,一张消瘦泛青的脸,两侧脸颊印着好几只指腹大小的老年斑,稀疏花白的头发用一根黑木簪挽了一个髻,穿一件纯黑的罩袍。不知为何,夏秋秋忽然觉得他好像一只猫,一只又苍老又虚弱的野猫。
“阿愿,他们是?”张慈看向了君泽和夏秋。
裘愿介绍道:“他叫君泽,说多年前受了你的恩惠,非要找你报恩。她叫夏秋,和他一起来的。”
“君泽?”张慈若有所思。
君泽直言道:“我不是来找你报恩的,也并未受过你的恩惠,我是为了张佑安而来。”
张慈问道:“你想做什么,说来听听。”
君泽:“我要渡张佑安成仙,可他心中怨念太重,所以,我来找你帮忙。”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不常与人打交道,我怕我说不好。”君泽侧脸看向了幻化成洛铮模样的夏秋,道:“你来说。”
夏秋缓缓道:“当年,张村长为了救全村百姓将亲生儿子张佑安当成祭品送入鬼蜮……若我猜得不错,这就是送张佑安走的那口棺木吧?”夏秋看向了正放在祠堂中央,黄符裹满却还怨煞沉沉的棺木。
张慈淡淡道:“公子慧眼。”一张瘦削苍白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变化。
夏秋眸色微沉,语气沉重道:“他在鬼蜮吃了很多苦——”
张慈静静看着夏秋,气息微弱地似是不存在了。
夏秋继续道:“作为村长,你没有错。可作为父亲,你错了。”她的语气很缓和,可这样的话无论多好的语气都伤人。
张慈还是沉默。夏秋微微蹙眉,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清风撞铃的空山妙音响起,君泽开口了,“裘公子带着迎亲队四处行走,并不是为了让众人知晓张佑安娶妻,而是在布阵。若我猜的不错,成亲定在戌时,不是因为戌时是吉时,而是戌时大凶。”
夏秋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君泽。
君泽冷声道:“成亲要测算夫妻双方的生辰八字,可据我所知,张村长并未派人询问昌乐君生辰。”
张慈的情绪终于有了变化,他似乎很惊讶君泽居然看穿了他的谋划,可转瞬,又什么都没有了。
君泽疾言厉色道:“他是鬼蜮少主,杀人无数,旁人看来确实该死。可唯独张村长你不能!”
“为何!?”张慈清凌凌地问了一声,这声音回响在祠堂里,他根本没有悔过之意。
“因为若不是你送他鬼蜮,他不会半生为鬼!”君泽几乎是吼着说这句话。
张慈沉声道:“杀了他之后,我会自戕。黄泉路上,吾陪吾儿!”
君泽的气愤直冲脑门,他厉声吼道:“你凭什么决定他怎么活,又决定他怎么死,他是你的孩子,但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纵使你是他的父亲,也不能!”
张慈似是被君泽的话打动,一双浑浊的眸子涌出几丝悔恨。
一直旁观的裘愿开口了,他为张慈申辩道:“张村长是为了救人才牺牲张佑安,他又不是为了自己!这件事左右与你无关,你管得什么闲事?!”
“这闲事我管定了!道友你不是也在这里管闲事!”君泽回呛道。
裘愿还要说话,张慈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张慈看向了君泽,缓缓开口,语气沉着,“张佑安若不是我儿,我反而不能如此,可他是。我张家子孙世代济世,张佑安投胎到我张家,牺牲成全就是他的命。此事说到底是我张家家事,与阁下无关,还请阁下莫要多管闲事。”
说完这些,张慈侧身立着了,他背起了手,冷声道:“我还有要事要做,阿愿,送客。”
裘愿正要迈步赶人,夏秋开口了,“张村长,请慢。”夏秋捏了一个指诀,恢复了自己的容貌,语气和缓道:“我乃墟蜃仙山昌乐君,已至渡劫修为,此番下山也为济世。张佑安虽从小遭遇不公,也确实作恶无数,但他却愿意在魑王为难我时拉我一把,我很感激,所以,我愿意渡他……请让我渡他。”夏秋对着张慈躬身行礼。
张慈回过身来,冷眼看着夏秋,道:“仙君要是真心渡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佑安告诉我,你情愿嫁他,如此看来,谎言罢了。”
张慈并不回礼,又口口声声指责夏秋,夏秋只能自己直起了身子,为自己辩解,“我确实不能嫁他。可我确实也能渡他。我打算拔除他的怨气,带他回墟蜃修行。若张村长信得过我,我们联手,一起为佑安公子洗灵。”
“佑安一身修为全靠怨灵,若强行剥离周身怨煞,势必沦为废人。昌乐君已至渡劫修为,若哪日忽然成仙,留下吾儿孤苦一人又该如何!”张慈再次赶人,“昌乐君既是下山济世的,赶快去吧,别在此处耽误了。”
夏秋苦笑道:“连一人都渡不了,又何谈济世,张村长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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