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废楼之上,狂风大作。
若是从那天穹之上俯视而下,会发现地面上涌出了黑压压的一大群异兽,它们正向着西洲的主城所在进发。
而这些军队的首领,是一只长着四只奇异钳子的巨蟹。
可想而知,若是放任这些异兽进入城内,不知会死多少人。
眼看,异兽的大军将要来袭。
……
而此刻,
这座废楼之上,带着面具的老者稳若泰山,处变不惊。
他丝毫没有收到这些异兽的影响,这些异兽,在他眼中,好似无关紧要。
他的目光全部放在中年男人身上,眼神中的狂热之情无以言表。
顶楼上,一个中年男人躺在用精神力幻化出来的的长椅上,中年男人的眼睛紧闭着,无悲无喜。
“请问,执事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带着面具的老者恭敬的说道。
可是老者说出的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中年男子仿佛没有听见老者的话一般。
可老者却没有一丝的不耐烦,依旧恭敬至极,好似自身的等待也成了一种荣幸。
老者的屏气凝神,安静的等待着中年男人的的答复。
这位男人看起来并不像是西方人,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袍。
这是和西方那种制服完全不同的服饰,反而有些偏向东方那种古典的服饰,实在是古怪得很。
他的一只袖口空空的,另一只手托着三颗白色的棋子。
那些棋子不断的在中年男人手心转动,有种莫名的神韵在棋子中滋生。
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之间,睁开双眼,开口说道:
“十六年前的那场大战,几乎所有的禁区之主都受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它们受到的创伤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重。”
“正因如此,我想不出它们中的谁怎会如此不智,去隐雾之森将曾经的禁忌释放出来。”
“你说,始作俑者,究竟想做什么?”
中年男人吐字有力,声音沉稳。
“老奴不知,忘执事指点一二。”
面具老者不知何意,心中不解,立刻开口解释道。
“你,当然不知道!”
“不然,若是连你都能看出禁区之主的意图,那么这些称霸古今的兽主早就被拖出去喂狗了。”
中年男子不以为意,那眼里的余光,无意间从面具老者的身上扫过。
就这样扫了老者一眼,那面具老者顿时感到肢体不受控制,浑身冰凉。
中年男人那深邃的双眼漆黑如墨,如同黑洞一般,似乎深不见底。
光是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魂力,便使得面具老者胆战心惊,如坠冰窟。
“是,老奴愚笨至极!”
面具老者惊慌失措,他感觉到这男人不自觉之间散发出来的魂力,让他感到极度恐慌。
真是可怕,白执事的魂力竟然精进到了如此地步,这样的的压迫感,除了院长之外,我这一生没从其他人身上在体会到过。
难道,白执事成为了圣级御兽师?!!
老者心中顿时涌起惊涛骇浪,他强行镇定情绪,补充道:“白执事大人,禁区之主都拥有莫大的伟力,或许早早痊愈了也说不定。”
“再者,他们的爪牙众多,有人去苦心孤诣去解救他们也犹未可知。”
听闻此话,白执事笑了笑,站起身来。
“你说的对,它们痊愈了。”
“所以,很快便会有一出出好戏上演,剧情将会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只见白执事缓缓起身,闲庭信步,向前走去。
废楼的顶层是平层的,并没有栅栏的阻挡。
可是白执事步伐稳健,他一步一步,走向前方,知道一步踏入那空气之中。
竟然,站在了那虚空之上!
白执事的脚下,并没有任何东西的支撑,可他却浮在了空气之上。
这是——圣御师!
传说中的境界,竟然出现在面具老者的眼前。
面具老者如同遭受雷击,不由得脱口而出:“白执事,您突破了圣御师的瓶颈?”
白执事并未回答,他的眼睛盯着那红色的月亮,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寻常的笑容。
“区区圣御师罢了,何足挂齿!”
“至于,这些幸存者,不过是我们引出大鱼的饵料,为了天下苍生,牺牲少量不值钱的生命,也是值得的。”
听闻此话,面具老者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连忙点头称是。
“原来,这一场异变高层早就知晓了,我说如此地段的异兽攻城怎么会让白执事抽空前来,原来是幕后潜藏着深不见底的势力!”
老者从白执事的只言片语中,瞬息间明悟了一切,他终于理解了事情的起因。
那么,这场血祭,或者是御兽师的守卫战,本身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只是上面博弈的棋子罢了,亦或者,或许我也是。
想到此处,面具老者一时间身形有些颤抖。
可面具老者的一举一动都难逃白执事的双眼,可白执事却不以为意。
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蝼蚁得知到所谓的的真相,即便知道,那又怎样呢……
没有实力,一起的都是枉然。
白执事心中嗤笑不已,可就在此时,他手中的一颗白色棋子突兀之间,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他盯着远方来着的巨蟹,犹如看一只蝼蚁,傲然开口说道:
“不必慌张,这一出戏剧的主角不是禁区之主,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至于这只小螃蟹,别说开胃菜,塞牙缝都不够,就交给这些狩猎队去处理。”
在白执事眼里,他根本就不曾将巨蟹当一回事。
这样的下级生物,连入他眼帘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在此时此刻,巨蟹正在不断地毁灭一栋栋房屋,它的身体传来的某种渴望,这让它疯狂的想要杀人。
得到了异变母神赐福后,进化成新的形态的它,拥有了能感知魂力的秘技。
它在进化完成后,便感觉到这边存在大量的强大的魂力个体,所以它遵循着这一股魂力的指引,朝着外城的狩猎团而来。
……
不远处。
白执事站在楼上,将右手中的白子把玩着,声音低沉道。
“是时候了,我这第一子也该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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