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汗之壶也和时空旅人有关?”所有人无比惊讶,时空旅人留下的痕迹还真多,这不巧吗,泰拉汗之壶也是时空旅人留下的赠品。
虽然他们知道时空旅人存在了很久,踏足过不少地方,也赠与了许多宝物,但他们没想到居然连泰拉汗之壶也是时空旅人带来的。
时空旅人,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不过众人还没继续感叹时空旅人的足迹遍布各地,镜头一转,又来了哈诺娃身上。
【在处理好警卫后,哈诺娃踏步回其他人身边。
(啊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啊啊啊……杀…杀了我……杀了我啊)此起彼落的是两道截然不同的嗓音,一个是先从持续向自己呼唤的人,一个则是痛苦的幼时自己。
声嘶力歇,撕心裂肺,她或她,谁如此歇斯底里的尖声哭嚎,哭天抢地。
喧杂的吵闹声不断回旋,伴随着严重一闪而过的幻象。
哈诺娃扶了扶额头,在短暂的刹那间,她似乎看见了什么。
一乍一现,剧烈的刺痛来袭,构成了扭曲的幻象。
一个赤红色的画面,黑色的骨骸缓缓地自地上的肉泥中爬起身,仰望天空咆哮。
面目狰狞?不,那大概称不上是人吧。
满是鲜血的死尸,发出了灵魂的嘶吼,渴望着活下去。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哈诺娃不晓得,为了把这些焦躁抛开,她选择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了,先回到其他那边吧。】
在短暂闪过的画面中,所有人看见了一个浑身全是血,血肉模糊的尸骸缓慢地从一旁的肉泥中爬起身,抬头仰望着赤红色的天空。
身上的肉泥虽然如泥泞般软烂,却仿如有生命般一样跳动鼓动着,跑着沸腾似的泡沫,不停地自无数的孔洞中流出血液。
而那个尸骸所发出的声音更是鬼哭神号,凄厉且令人毛骨悚然。
闯入心灵,硬生拨开心扉,将□□裸的恐惧完全展示。
“那…那是什么东西!?”杰看得胆战心惊,鸡皮疙瘩,他这辈子还从未看见如此猎奇的画面。
而令杰更加心惊胆跳的是,他意识到怪物的啼哭是哈诺娃的嗓音。
“刚才那个东西发出的叫声是……哈诺娃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他们完全想不到方才那个面目全非的怪物,会是哈诺娃。
配上之前杀掉我的惨叫声,整体惊悚度拔高不少。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重塑身体后,付出了何等代价?)
(本该逝去的尸骸啊,妳又是为了什么而继续苟活于世?)
(在发现一切后,还能保持现状吗?还能不变回原初的诅咒之姿吗?)
(能够听见那个不成人形的孩子发出的嚎哭吗?)
空间也于此时喃喃着。
【就在赞要把话说完的时候,不明人士忽然突破了赞的防御系统。是罗南,他骇进了赞的脑中,并强制关机他。
“嘿,赞呢?”刚好哈诺娃处理好警卫,朝着其他人走来。
“赞有些奇怪,他突然不说话了。”劳埃德感到困惑,他连忙走进赞的身旁。
下一刻,他看见了赞低下头,并关机了。
哈诺娃也一脸匪夷所思,凑上前:“什么鬼?赞你你还听得到吗?回答一下。”
骤然,一旁的摄影机又升起,广播传来了罗南的声音:“我擅自主张把赞关机,不好意思,小弟我又跑来搅局了。”】
虽然画面中的走向在进展着,可此时所有人都注意力都不在那之上。
“刚才的画面是怎么一回事?”寇忍不住揉揉眼睛,他坚信自己刚才觉得没有眼花撩乱,产生错觉,他确实看见了那惊悚可怕的一幕,“那是……哈诺娃吗?”
和那一幕相比,此时画面中的一切显得多么安详美好。
他简直不敢相信画面中那个扭曲畸形的尸块,居然就是画面中和劳埃德一起对峙罗南的哈诺娃,这两者的差别太大了。
一个是不成人形,几乎只能用肉块来形容的怪物,一个则是活力充沛,热情奔放的少女,这两者完全不能联想到一起。
哈诺娃到底是经历了何等惨案,才会变成那般惨不忍睹,满目疮痍。
【哭啊,是罗南。听见那熟悉且欠扁的声音后,哈诺娃立刻认出那到底是谁。没错,她到现在还记着把她卖给陈大师的仇呢!
“是罗南,快走。”闻言,劳埃德下意识地牵起哈诺娃的手,拉着她就跑。
大抵是内心担忧哈诺娃又被罗南抓走,他抓进了哈诺娃的手,不敢放开。
两人慌忙的躲到书柜后面,静观其变。】
望着萤幕上的自己拉着哈诺娃一起躲避来自罗南的追击,闪躲摄影机的拍摄,劳埃德不禁又想到刚才一闪而过,却在脑海挥之不去,不忍直视的画面。
那道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令他心中为此一震,心如刀绞。
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都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哈诺娃……。”劳埃德不敢把那副画面与眼前的哈诺娃重合在一起。
他无法相信哈诺娃曾经经历过那样的惨剧,此等惨绝人寰的景色,甚至穿透了一切,直达灵魂。
哈诺娃,妳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妳会是那样的姿态?劳埃德无声地问道。
【他们看见附近有道窗户,想从窗户那边逃走,可下一秒就被铁栅栏锁住,关起来。
“我说,他们安装这个是为了抵挡坏人,还是不让好人出去?”罗南继续透过广播说道,“我这辈子都搞不清楚,你们是那种人?劳埃德,哈诺娃。”
“我们是被陷害的,你了解我们的,罗南。”劳埃德试着努力洗清他们的冤屈,“我们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当然是好人啊,要不然我们就不会三番两次拯救世界了!”面对罗南的提问,哈诺娃很想骂脏话,她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反驳道。
此时哈诺娃的内心可谓是暴跳如雷,若不是还看不见罗南,她早就上去暴打这个忘恩负义,利益至上的伪君子。她都还没向罗南报之前的仇呢!】
赞先是沉默了些许稍作思考,而后才缓缓开口:“我想,刚才的尸骸大概就是指哈诺娃,空间曾说过『本该逝去的尸骸』,而那就是指哈诺娃。”
根据过往他记载的种种,空间提及哈诺娃时总是会提及遍体鳞伤之人,与深渊的馈赠之类,而破碎的尸块亦是其中之一。
作为那场意外的生还者,哈诺娃本该如破碎的尸体死去,但却又因为不明原因而幸存。
再次重生后,身体却也残留了往日的余音。
在丧生了一切后,又因为什么而意外以活尸之姿再次站起来,继续前行。
在献出了自身的所有后,又因为深渊的祝福与诅咒,而得以□□重构。
以疼痛作为代价,以记忆的损失为交换,她又站起。
【“有道理,哈诺娃。”罗南为哈诺娃的反驳表示认同,可话锋一转,“可你们也了解我啊,有人付我一大笔钱要抓你们,我就来啦。”
啊,这熟悉的利益之上。
哈诺娃敢说,只要钱够多,罗南甚至也可以把自己卖掉。
“妮雅好吗?我好想她。”“啊啊啊!出现了!”看见罗南骤然出现在隔壁,哈诺娃直接想都没想,直接一脚踢翻书柜。
霎时,整个书柜轰的一声,垮在罗南的身上。
顿时,地上满是跌落的书本,一片狼籍。
而哈诺娃,则抢走了罗南手中的武器,并直接砸个稀巴烂。】
轰的一声,书柜轰然倾覆,当场跨在罗南身上。
纵使这一声堪称巨响,但依然拉不回其他人的思绪。
因该说,打自那血淋淋,触目惊心的一幕映入眼帘的当下,就不可能忘掉了。
谁的哭嚎震耳欲聋,如雷贯耳;谁的惨状千疮百孔,不堪入目。
关于往昔的惨案,他们一无所知。
【“喔拜托,那很贵的好吗!”见状,整个人被书柜压的动弹不得的罗南,抱怨起来。
随后接下来,她直接被哈诺娃用书狠狠打了脑袋,并被勒住脖子。
“哈,我都还没跟你算算把我卖给陈大师的帐呢。”仿若见到血海深仇的敌人,哈诺娃毫不留情的对待罗南。
瞧瞧这口气,这力大无比的力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敌呢。
甚至罗南一度以为自己惹到了和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等等……我能解释……。”“住手,哈诺娃!你会把他勒死的!”劳埃德连忙阻止哈诺娃,避免她真的活活勒死罗南。
闻言,哈诺娃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手。】
看着萤幕上的哈诺娃依旧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妮雅的心情甚是五味杂陈,虽然现在的她依然好生活着,可她的过去却还是让人内心一紧。
她无法忽视那副惨状,无法忘却刚才的震撼和冲击。
人非人,物非物,就算仅有一瞬也是烙印在心的一刻,她依然记得画面中的哈诺娃是多么凄惨,血肉斑斓,面目全非,浑身沐浴在鲜血中。
她的哭声与惨叫,都是那么刺痛。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画面中那副惨状?妮雅发觉自己无法把话说话,声音戛然而止,吞入腹中,独自消化。
各种迹象和旁敲侧击显示,哈诺娃的遗失的过去恐怕不只是被怪物袭击而已。
除了被怪物袭击外,她大概还经历了什么。
她究竟付出了什么,才得以走到今日?
【罗南大口呼吸,他从未觉得能够呼吸是多美好的事情:“呼……哈诺娃,妳居然是来真的,我差点被妳搞死。”
等罗南恢复正常后,他娓娓道来,把一切全盘托出。
警察局局长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捉拿所有忍者们,事成佣金到手。
“我只是按照利益行事。”实际上,罗南只是公事公办,他无意针对他们。
他表示他只负责把他们送进监狱,拿到钱后就什么都不管了。】
“她的事情远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啊。”吴大师长叹一句,不得不说,哈诺娃的过去确实是目前最扑朔迷离,谜团重重的。
而想要了解一切的话,恐怕还要从她遗失的过去下手。
无论是那个将愿望寄托于哈诺娃身上的那人,还是过去的惨案,他总觉得这些大概与深渊挂钩,脱不了关系。
也许从哈诺娃自腐朽之躯重生之际,她便在深渊的凝视下了。
空白的过去,深渊的注视,以及神秘莫测的时空旅人,这三者大概有所关联。
【“监狱?我记得监狱里有索多吧?”哈诺娃仔细想想,她记得很久之前,他们把复活的索托和他的船员全部送进了监狱。
同时,按照方才他们看见的书籍,书上说当时歼灭巨灵纳达可汗的人正是索托,是他把巨灵关进泰拉汗之壶的。
“是这样没错。哈诺娃,妳想到什么了?”劳埃德问道。
“既然索多是当时把巨灵搞定的人,那我们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哈诺娃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可以假装被抓,被关进监狱内找索多。”
已知索托所在的监狱非常难以入侵,想要进入并不简单,既然如此,为何他们不假装被关进监狱内?直接省去那些麻烦。
“好主意,哈诺娃。”闻言,劳埃德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哈诺娃,可恶,为什么妳的过去会是那样……。”凯既心痛又愤怒,悲愤交加,一股对命运不公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本以为换个世界线哈诺娃便能够安稳些,可是越是了解故事,他越是感受到沉重。
另一个哈诺娃或许没有比他这边的幸运,或许遗失的往昔中,她也曾经承受过难以想像的伤痛和毫无人性的虐待,以至于只能用哭哑的音色哀求一死。
那副样貌到底经历了什么,有付出了什么才恢复人形存活至今?
凯现在有些茫然,到答案公布的那一刻,他真的能够直面那堆积如山,惊涛骇浪般的绝望吗?
在经过种种之后,他还能用先前的目光去直视哈诺娃吗?
思绪万千,百感交集。
越是去思考,他越是感到沉闷。
越是去思考,他越是哀痛。
【于是接下来,哈诺娃与劳埃德把罗南从书柜下救下来,并主动给自己上铐。
罗南: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遇到主动送头罗网的目标。
剩下的时间,哈诺娃与劳埃德把赞重新开机,等罗南把其他人抓回来。
这下子可简单了,罗南会自己帮他们找回其他人,到时候他们还可以把被抓一事,把锅甩给罗南,一举两得。
哈诺娃:计画通。】
那一刻,众人或多或少明白了先前空间向他们述说的话。
(在明白了真相后,还能直视一切吗?)
(在得知故事的真实后,能够克服堆积如山的恐惧与绝望吗?)
这般的深沉,可他们却依然抱有理智。
这般疯狂,可他们却依然在这里。
明明都走到这里,也明白了那活尸似的绝望,可为何他们还是哀叹,胆怯不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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