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装着炸/弹的摩天轮上成功脱离的那天夜晚, 松田阵平做了一个羞耻的梦。
古贺梨梨花出现在他梦里,梦境里一会儿是她站在直升机里对他露出高傲又愤怒的表情, 埋怨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一会儿是她抱着他的腰用委屈又害怕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说她爱他,让他不要丢下自己。
她以前没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又坚定地向他表达过感情。
原来她好爱他, 他太高兴了。
作为警察锻炼出来的自制力一向优异的松田阵平没忍住,失控地把她压在玻璃前, 完全不给她任何一点反悔的机会。
“梨梨花, 你说爱我的。”
他不停地在她耳边强调着, 觊觎已久的唇瓣红得像鲜艳的草莓,被他一遍遍覆上水渍, 正在等着他仔细品尝。
又软又甜,像是裹了毒药让人上瘾。不过就算是裹了毒药, 他也要把她吻到窒息。
“我爱你阵平, 我最爱你了。”她气喘吁吁地说。
然后事情的发展就更加地失控了,他把她抱起来,灵活的手指在身体上跳跃。
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早他把刚换好没几天的床单撤下来扔进了洗衣机。
令人脸红心跳的梦。
松田阵平摊开手掌, 梦境中的触感好像很真实,手掌下的肌肤细腻又柔滑。
就像现在这样。
松田阵平的思绪滑出久远以前的羞涩回忆, 手指卡在侧边开叉的布料尽头,最后一咬牙, 狡猾地溜了进去, 狡猾地企图搜寻令她愉悦的开关。
热烈又积极。
他最擅长的就是拆解和组装, 就算是面对各种威力巨大的炸/弹, 他都没有面露怯意的时候, 以他的经验和知识即便是在炸/弹的倒计时内也应该是勇往直前的, 因为他的手里可能掌握了无辜群众的生命,他不允许自己出现一点点的懈怠。
而就算在其他领域缺乏厚实的经验和丰富的知识点,但从职业中养成的性格也迫使他在专心地研究和拆卸,松田阵平拿出了像是对待炸/弹和机械时打起的十二万分的精神。
专心致志的研究之下,很快古贺梨梨花耳朵上的软肉就被折腾红了,艳丽的殷红在白皙处仿佛绽开的玫瑰花色,与之相辉映的是淡奶油的纯白,不小心沾染上了纤长的脖颈,引人遐想。
其实松田阵平不算是什么甜食爱好者,甜腻会使心情坦然放松不能保持住高度的清醒,他不觉得自己会喜欢失去思考的感觉,想象不到自己会解脱了所有束缚只沉溺于一件事的模样。
现在他体会到了,奶油很甜,甜得心头发颤。即使她曾经对他有过出乎意料的坦诚,但松田阵平也明白那只是她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他知道得很少。
她在那处黑暗里的处境,她的态度,与他对立的立场会不会产生微妙的动摇,这些松田阵平都不清楚。但他喜欢她,二十九年以来唯一一次想要娶回家的喜欢,此时此刻也只想沉溺于这份喜欢。
香甜的奶油在舌尖融化,他轻轻啜住更香甜的柔软,将脖颈上残留的甜意舔卷干净。
很甜,还想吃。不仅仅是奶油,还有被奶油包裹住的内里。
停不下来,不想停下,这份香甜现在正被他独占,他兴奋得大口大口往胸腔内吸进鲜活的空气,想要安抚好自己躁动的情绪。因为等了太久,不缓一缓会因为热意上涌伤害到她。
她的威力比炸/弹还要致命,轻易勾起他兴奋的破坏欲。
“阵平。”
古贺梨梨花突然出声喊他,带着不满意的语气,“不舒服。”
松田阵平下意识地紧张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身上黏腻的感觉很不舒服,并不是他不够好让她不适。
“啊。”其实他的掌心也擦在了滑溜的奶油上,带得身上都是,“我帮你弄干净。”
手指抵进喉咙的最深处,他将携裹在指尖的奶油吮吸吞咽下,甜到差点呛喉咙。
看来这分黏腻只能用水冲洗干净了。
松田阵平的膝盖半跪在坚硬的料理台面,有点硌得慌,他抱起同样置身于台面上的娇软。因为心头浓烈翻滚上来的欲念,把人抱进浴室的时候都差点被湿滑的瓷砖地板溜倒。
平时就算带着墨镜也能从清晰的轮廓线条和五官看出来松田阵平有着相当精致好看的长相,他掩藏在墨镜之下的黑色眼瞳和她的一样,这个时候只被彼此和往日不太一样的模样所占据。
温度适宜的水流从喷头里冲刷下来,古贺梨梨花惬意地舒了口气,因为奶油沾到身上的黏腻感瞬间消失了,全身舒畅,除了一开始没有调整好水温被过于灼烫的温度浸润甚至产生了痛觉之外。
灯光衬得皮肤泛着清冷的雪白,松田阵平后背贴住冰凉的瓷砖墙壁,沐浴的清水早就冲走了身体拉扯出的粘稠和红色,喷涌在墙壁上顺着瓷砖的纹理蜿蜒流下。
他的视线瞥到了脚边那黑色的一团,“梨梨花,裙子坏了。”
他是用力了一点,他也没想到自己实际上用的力气比想像得还要更大一点。
“啊,这件本来就不会穿第二次的,不过你等下要借衣服给我。”
古贺梨梨花觉得自己的心灵深处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她发出了小麋鹿一般可爱的声音,她的声线本来就偏软萌,现在听起来就更轻更软了。
松田阵平:“”都要怪她,说要穿他的衣服。
古贺梨梨花是第一次进松田阵平的卧室里参观,面积还算宽阔,他整理得干净整洁,卧室里的摆设也是偏向于深色简约,还有用来堆放乐高模型的专区。
她套了一件他的衬衫,站在那里欣赏了一会儿,“这么复杂,你手真巧。”
松田阵平咳了一声:“多谢夸奖,不过它们没有你复杂。”
不管是各种模型还是机械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只要研究一两遍就会了,迄今没出现过需要他研究第三遍的东西。但他喜欢的古贺梨梨花不一样,无论探究几遍都会得到新体验。
例如多变的表情还能怎么魅惑,带着沙哑的喉咙里还能蹦出多少可爱的话,半跪着舔抵敏感她会像刚出生的幼鹿一样腿打颤站都站不稳。
松田阵平心血来潮地从衣柜里拿出他的警察制服,当然不是警校时期的,从警校毕业后他的身高拔得很快,当时的衣服早就已经穿不进去了。他还从柜子里取了一副银质手铐在她面前晃荡,“我们继续上次的审判现场吗?”
他记得她很喜欢的,她感兴趣的一切他都记得很清楚。
通过严苛身体素质锻炼的警察的体力真是可怕,除了身体深处的记忆,古贺梨梨花只记得自己被他定了好几个罪名,令她无语。
“偷心罪是什么?法律上有这种罪名吗?”她咬着他愤愤不平地问。
松田阵平闷哼一声,平日里表情并不热络的脸很是温柔,就好像满心满眼只装着她一个人,“不用法律明文规定的罪名来制裁你,梨梨花,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罪犯。”
古贺梨梨花:“”
他嗯哼了一声,逐渐将一开始的羞涩转变为了顶着一张泛红的脸庞的各种大胆,“为什么突然”收这么紧。
“谁让你乱说话的。”她问:“那么□□处理班的精英王牌,松田警官,你都是怎么处置犯人的?”
“”到底是谁在乱叫啊。
前面那一串很长的前缀就不提了,重点是一句“松田警官”,会让他有一种别样的情绪爆发。
“嘶~好狠。”她迷糊地说。
咬住唇呜咽得像个被挑逗得太过头而承受不住的乖宝宝,又被发现了新奇可爱的一面,他将所有的声音都用唇舌堵了回去。
“抱歉。”松田阵平先是为自己的失态致以歉意,然后很快又再次进入到角色里面,哑着声音宣言,“但是我的小罪犯,审判还没有结束啊。”
“梨梨花,梨梨花”他状似着迷地看着她说:“要听话喊我名字,一直喊我的名字。”
很清楚地了解两个人的厨艺水平,古贺梨梨花一点也不期待里写的那样,第二天清晨当她托着疲惫得不行的身体走到客厅,厨房里飘来了一阵饭香。
她从结实的臂弯里侧过脸,松田阵平睡得很香,另一只手臂牢牢地箍在她的腰间。
昨晚她先睡着了,原来手腕上的手铐后来被他解开了。
屋里的空调也已经调到了令她感到舒适的温度,身上没有黏腻的感觉,应该是后来帮她洗了澡。
松田阵平醒过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和她完全不同,肉眼可见的掩饰不住的愉悦微笑挂在唇角,连个腰都没有闪到,明明这么疯。
“我吗?”
已经感受过被野火焚烧了一遍的男人恢复了一点平日里直爽却又别扭的羞涩,但终究还是往变坏的方向迅速地发展了,他轻咳了两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和她一样沙哑,他昨天说了太多的话,仿佛一刻不停地在叫她的名字,以此来确认对方存在的真实性,“不用担心,我腰力还可以,不会损害到的。”
古贺梨梨花:“”岂止是还可以,简直就不是人。
松田阵平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而且因为身高的原因,你虽然不轻,但也不算重。”
这种程度的重量全部都在缠在腰上,就算再增加两倍的重量,他也一样能像在浴室里那样稳稳地站好。
“梨梨花,下一次我负重训练的时候你要不要来当我的‘负重’?”
古贺梨梨花斜他一眼,“你让我给你当练拳的?”
“怎么可能!”这副气急败坏的脱口而出倒是有几分原来的样子了,“我做俯卧撑的时候你可以坐在我身上,检验我的腰力到底好不好。”
“不用检验了吧?”她已经深有体会了,“阵平你很厉害了,不止腰力。”
半晌没听到回答,古贺梨梨花奇怪地从手机上收回视线,转移到旁边男人的脸上。
松田阵平:“”可恶!她又对他说这么可爱的话。
故作高冷没能成功,在她面前什么假装的情绪都瞬间瓦解了的松田阵平耳尖仿佛红得能滴血,按下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撞,是强硬的胸膛不会撞痛她的力道。
“呵,那当然。”
他可是当初能和警校第一打成平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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