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号入座,不许夹带,不许交头接耳。”
上头的监考老师语气严厉的告诫着,教室陆续坐满。
隔壁的教室里似乎发生了些骚动,不过田宁没有理会,因为开考的钟声响起了。
当当当——
钟声如同号角一般,等待许久的考生们精神抖擞,领到头一科语文试卷后,就迫不及待的下笔做题,生怕耽误一点时间。
田宁没有着急,她先检查了试卷,填写考号和姓名,然后将所有题目翻看一遍,翻到最后,作文题目“心中有话对党说”,不由得莞尔。
她将手表放在桌上,拿起钢笔开始做题,刷刷刷的声音流畅又连贯,只用了大半小时就把前头题目写完。
最后剩下作文,她简单构思后便开始下笔,诉说她对未来的构想和期待,也是对后世的一些描述,她这相当于作弊呀,所以文思泉涌,下笔如飞。
写完后,她拿起手表发现时间还剩下四十分钟。
不过她没有耗着,将试卷从上到下检查一遍无误后,她举手表示要交卷。
她这行动引起了监考老师的注意,也引得其他考生纷纷抬头看来。
“你确定要交卷?”监考老师赶到她桌前,语气严肃问道。
田宁起身应“是”,将试卷交给监考老师,然后收拾了东西起身朝外走。
那一刻,教室里没有说话声,但气氛明显紧张起来,田宁在心底默默说了声抱歉,就走出了教室。
只是她没有想到,刚走出考场,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她赶忙加快脚步走过去:“不是叫你别来接我吗?”
“正好开完会就过来了。”严柏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又望了眼前方安静的考场,“你头一个出来的?”
田宁也往四周看了眼笑道:“大概是吧。”
“试卷很简单吗?”
“还行吧,不算难。毕竟高考中断了11年,如今重新恢复,要考虑大多数考生的水准,题目出的相对简单一些。”
夫妻俩的这番言论,若是传入了正在紧张做题的考生耳中,怕是有不少人要掀桌的。
因为田宁口中的简单,是相比后世来说的,对于被耽搁了10来年的考生来说,除了老三界基础扎实外,之后几届的学生基础要薄弱许多,因为他们那时候在忙着运动,没有好好上课,之后又是上山下乡,在劳作中还注重学习的寥寥无几。
所以,等交卷的时间到了,大多数人都还没有写完,立时上演了许多闹剧。
哀求再给点时间的,不肯交卷的,东张西望的,涂改试卷的,总之很是乱了一阵。
等到今天下午参加数学考试,田宁发现监考老师的表情比之上午更严厉的,再次强调了考试纪律,以及通报因为违反纪律,被取消此次高考资格的一些考生。
这当中就有顾老四。
田宁对此并不惊讶,也不在意,顾家的人与她而言,早已是无关之人。
接下来考试很顺利,第三天上午结束最后一科,然后下起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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