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县出了一个大告示,说明已经抓到了杀死醉罗汉之人,并特别交代,这次案件得以破获最大的功劳就是新任捕头秦少白。
这无疑是宋慈和李大人想到的为秦少白洗白的招数,以此来告诉南阳县的百姓们,你们的新捕头不仅不是杀人凶手,还是智勇双全的神探。
“秦头,这么好的消息,你怎么不高兴?”
秦少白狠狠地白了一眼李冼,他有点后悔,搞什么小组轮值制度吗?还有,为什么要把自己和李冼编在一组呢,这个毛孩子,真是一个十万个为什么,问的问题要么把人气死,要么把人给急死。
就眼前这问题,秦少白怎么回答他?
摆脱了杀人嫌疑,他自然是开心的。
可是,开心之余,他心里又多了太多的疑惑。
为什么宋慈他们不等他就审问凶手?
为什么凶手认罪了还会选择咬舌头自尽?
为什么通告里根本没提到那被杀的人是神偷醉罗汉,而杀人的是皇城司的人。
还有,凶手真的是为了一个情字去杀人的吗?
这些问题一直在秦少白的脑子里转着,让他夜不能眠,日不能思,他倒情愿这凶手还没抓到,自己还在拼命找线索,绞尽脑汁抓凶手呢。
“秦头,你看。”李冼又发出那熟悉的惊呼声。
秦少白一激灵,难道又发生什么命案了吗?
抬头一看,却是面前的一家首饰店在搞什么活动。
看到秦少白走过,那首饰店的老板急忙冲了过来,一脸的笑意。
“秦捕头,秦捕头,你给我提个建议啊。”
秦少白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胖乎乎的老板。
还没听说过要找捕头要意见的呢。
“是这样的,秦捕头,你在缘楼举办的那次展览秀我觉得真是太好了,所以,我也想学着秦捕头的方法搞一个什么秀,也好让我这铺子的生意变得红火一些。”
秦少白真想拿他手中的那把剑就往这老板头上砸啊。
拜托,我是捕快,是找线索,破案子,抓坏人的捕快,你怎么可以拿这样的问题来问我,还让我提一点建议,还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秦头,我也觉得缘楼你那安排特别吸引人,你就给人家毛老板一点意见呗。”
秦少白这下找到可以训斥的人了。
他怒目圆瞪,直接就在李冼的头上敲了一下:“什么意见,我们能给的意见只能是保护好自己的财产,照顾好自己的家人,有什么意外的情况要及时向官府汇报。李捕快,这就是我的意见,麻烦你跟毛老板说一下。”
李冼被敲得脑袋直点,他想说些啥也是不敢说了。
秦少白敲完李冼那可怜的头,心里舒服多了,也不和被惊吓得一笔的毛老板打招呼,大跨步往前走。
“人家也就是想问你一个小小的建议罢了,用得着跩成这样子吗?”一道白影飘过,一个穿着白衫的女子站到了秦少白的面前。
秦少白唉了一声,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专心地找线索呢?我还得快点把醉罗汉在南阳县的落脚记录给找出来呢。
抬头,却看到一张娇媚可人的脸。
那张脸,他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昭宁,你又顽皮了。”黑影飘过,金贵真已经将金昭宁给拎到了一旁。
“秦捕头,又遇到你,真是我们的缘分。”
秦少白想起来了,这两人是中秋节那天他在怡红院见到的那对师徒。
“师父,人家秦捕头可不在乎这一份缘分,你小心他像刚刚对这捕快小哥哥一样,哼。”
秦少白不由地苦笑了一下,他还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样一个美少女了。
按说,他长得也不丑,最近在南阳县也算是小有名气,大伙也都在赞着他这个神勇干探呢,怎么就这么一个小姑娘看他哪都不顺眼呢。
“昭宁,不得无礼。”金贵真嘴里在骂着金昭宁,声音里却全是宠溺。
唉,这样的批评,还不如不批评呢。
算了,小丫头,还是让我来整整你吧,至少得让你下次见了我知道有多远躲多远。
秦少白的笑便已经堆上了脸,目光又肆无忌惮地朝着金昭宁扫了过去。
金昭宁被他那目光看得全身发毛,不由地就躲到了她师父的后面。
秦少白哪里肯就此放手,他得火上再浇把油,这样才能治到本,让这小姑娘从此不再烦他。
“金师父,你不要批评昭宁姑娘,我想金姑娘是在和我打趣呢。”
说完后,秦少白又转向金昭宁:“金姑娘,我们家乡有句俗话,叫打是亲骂是爱,找你麻烦的女人最可爱,金姑娘这一遇到秦某就跳出来找麻烦,不会是……”
他故意将最后三个字拖的很长,慢悠悠地说着的时候,眼睛还不忘记继续扫视着金昭宁。
“师父,师父,我就说,他是个淫贼,你还不相信。”金昭宁气得面红耳赤,早就将手中的配剑拔了出来,一个箭步,人已经带着剑刺向了秦少白。
秦少白早就料到金昭宁会有这一招,他提气抬脚,轻而易举地就躲了过去。
“好啦,没听出人家秦捕头是在和你开玩笑啊。”金贵真将金昭宁的剑给挡了回去,又抱拳向秦少白表示道歉。
这倒让秦少白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回礼。
“其实这次老朽也不是偶遇秦捕头,可以说老朽是特意来找秦捕头的。”
“金师父有什么需要少白效力的,尽管吩咐。”
“我就说这位秦捕头与众不同吧,不仅有勇有谋,待人接物还如此彬彬有礼。”金贵真将金昭宁拉到秦少白面前,“你这丫头,就知道闹着玩,记住了,下次见到秦捕头,要恭敬有礼才行。”
金昭宁把眉头挤到了一起,粉红的小嘴一嘟,做出一个万分嫌弃的样子,哼了一声,又站到了一旁。
“唉,我是真的把你宠坏了。”金贵真叹道,见秦少白还在微笑地等着他的话,便微微一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秦捕头,我们现在就住在不远处的望乡楼,可否请捕头移步,我们上楼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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