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那人是不是六王爷?”
秦少白摇了摇头。
虽然刚刚那人的身手也不错,身材,相貌也和六王爷完全一样。
但秦少白却明白,那人绝对不是六王爷。
赵恬绝不会用那么谄媚语气和一个女子调笑。
赵恬的心中也只有小兰一人。
他对其他女人只有满眼的嘲讽,看不起。
“可是,我看那几个护院腰间都佩戴着皇城司的腰牌,而且他们对那人如此恭敬,那人怎么会不是六王爷呢?”
“连姑娘,你不要忘记了,你在这里可不是捕头,别去管不该管的事情。”
连乐这下不答应了。
“什么叫我不该管的事情啊,秦大哥在意的事情,就是我要管的事情啊。”
这样的话,连乐竟然说得那么自然。
让秦少白很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了连乐的安全问题。
若是他没猜错,木清怡已经成功地将临安成变成了她要的模样。
首先是史弥远,然后是这个六王爷。
如果不出意料,在望乡楼和窝阔台在一起的赵白和金昭宁也应该是木清怡派了人假扮的。
现在想想,木清怡让自己去绍兴,并不是出于什么样的好心,而是想让自己离开临安,这样他们就能肆无忌惮地实施他们的计划了。
只是秦少白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木清怡不干脆把他给杀掉呢。
这问题一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秦少白立即就有了答案。
木清怡可以杀的只是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人。
他是从2022穿过来的人,只有被送回去,没有死在这被穿地的可能。
但如果他秦少白又穿了回去,以木清怡对秦少白的了解,秦少白一定是会找到那个实验基地,动用一切力量让这个实验终止的。
对,只有回去,才能在机会结束木清怡在大宋做的这个实验。
但,如何回去呢。
秦少白掏出了那张龙脉图,仔细地端详起来。
“这张图好眼熟。”
连乐也凑过来看。
“对了,是我哥背上的那刺青,是吧。”
秦少白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知道我哥和那位梅姑娘的故事了?”
秦少白又点了点头。
目光却依然在地图上搜寻。
他明明是照着连欢背上图案画下来的。
而且刚画下来的时候,他也的确是从图上看出了一点龙气所在的。
为什么现在却只是一张死气沉沉的画纸呢。
“那你也应该听我哥说了,梅姑娘族上的传说?”
连乐的话让秦少白大惊,连忙问道:“梅姑娘族上有什么传说?”
“梅姑娘说过,这图只能刻在有缘人的背上才会有异想不到的效果,而且,也只有有缘人才能看到那种效果。”
这不是废话吗?
秦少白心里恼着。
“还有呢。”
连乐突然间得意起来。
“连姑娘,拜托你不要卖关子了,还有什么,快说出来。”
“我哥他是纯阳之体,正好是那图最好的载体,有缘之人就能通过我哥看清图中的奥秘。”
“这事,也是梅姑娘说的?”
“她哪里会知道我哥是纯阳之体,我哥是寅年寅月寅日所生,是最标准的纯阳之体。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没觉得他有时候耿直得让人受不了吗?”
连乐说着,突然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也不知道哥到了哪里了?他要是在大理能找到梅姑娘还好,要是找不到,该是多么地伤心啊。”
“放心吧,你哥一定是能找到梅姑娘的,只不过……”
“只不过梅姑娘爱的人不是我哥,她有可能不会跟着我哥回绍兴是吗?”
秦少白没有回答。
他在想另一个问题。
梅清怡和连欢的相遇到底是偶然还是个局。
梅清怡为什么要把那么重要的图示画在连欢的背上。
自己从连欢背上看到龙气,自己应该就是那个有缘之人。
那哪里再找一个纯阳之人,可以将这幅死图给救活呢。
“秦大哥,你在想什么?”
连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们下楼去吃点东西吧,我的肚子好饿。”
秦少白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
他们来到临案已经好几个时辰,一直在奔波着,倒是把那吃饭的事情给忘记了。
“好,我带你去吃望乡楼的特色小吃。”
两人来到楼下坐下,发现楼下竟然没有一个客人。
“小二,今天的生意怎么这么清淡啊?”
连乐又多管闲事地问了一声。
“噢,对面开了一家新酒楼,今天五折酬宾,进店就有礼物送。”
店小二伸出脑袋看着外面:“要不是您两位突然下来要吃晚饭,小二哥我也去对面蹭个进店礼了。”
连乐哈哈笑了起来,她挽住了秦少白的手腕:“小二哥,那我们也不在这里吃了,我们也去外面吃去,说不过也和小二哥一样能蹭到一个进店礼呢。”
秦少白本不想出去凑热闹。
但奈不住连乐的连拖带拽,只得跟着连乐起身往对面的酒楼去。
对面的酒楼的确就在对面,和望乡楼只隔着一条街。
但它的装修却是和望乡楼完全不一样。
那种风格很有点徽派建筑的古朴之风。
屋顶是青色的砖,墙面却是一片雪白,那店名却是用朱漆写成的随安楼三个大字。
随安楼,随遇而安,这店老板倒是一个闲情之人。
走进酒楼,秦少白再一次感受到了浓浓的徽派建筑的气息,酒楼大门到大厅之间,竟然有一个天井。
天井里摆放着两只大缸,缸里各养着一只硕大的金钱龟。
“这位客人,请来试试自己的运气。”
漂亮的服务小姐穿的竟是典雅端庄的旗袍。
“她们这穿的是什么啊,还真的挺好看。”
连乐已经看傻了眼,盯着那几个服务员眼睛眨都不眨;。
“这叫旗袍,应该是最能显出东方女人妩媚感的衣服了。”
“旗袍,好好听的名字,但是,这名字怎么听了不像我们汉人的衣服啊。”
秦少白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连乐解释。
最主要的问题是,他现在根本无暇向连乐解释什么。
能想到让店里的服务员穿上大清才流行的旗袍,这家酒楼的主人除了木清怡还能有谁。
可是,他根本不相信,木清怡花这么大财力物力来建这么一家酒楼,绝不是为了来赚南宋人民的银子。
她一定有着更大的计划。
秦少白一时感觉到木清怡,这个自己曾经发誓要用生命去爱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正在那里看着,想着,就听得身后传来了一记温柔的唤声:“少白,你回来啦。”
秦少白回转身,看到木清怡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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