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之前写的文,搬来这里。
第一人称,狗血。
1
头痛剧烈,局部肤色呈青紫一片,酥软兼疼痛。
但凡是现代人,应该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生气,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过什么。
最后我托关系找到了酒店的经理,留下录像并删掉,紧接着我又去了一趟医院,体验,保留证据,又吃了hiv阻断剂。
结果是没病,我才一口气松懈下来,顺着录像的截图,人脉一个个找。
最后在一间医院找到人。
他是一个医生。
一个外科医生。
我收到消息,听说他今天正好在门诊上班,于是我放学后,立马打了一辆车杀过去。
到门诊后,我才知道他叫臧河清,今年三十二。我站在机器前捣鼓几分钟,挂了他的号,等了大概有半小时,进了几个人,又出来几个人,最后是一个老太太坐着轮椅被推出来,才轮到我进门。
诊室里面有两个座位,他坐在靠门边的那一个。一身白大褂,握着钢笔不知在纸上写着什么,头也没抬。
我看着他的侧脸,和监控录像的对上。
如果不是证据在手,我都想不通。
这竟然是一个衣冠禽兽。
我走过去直愣愣地坐下,自己都觉得自己来势汹汹,一股子杀气。
他依然头也没抬,大概是下一个病人进来,他握着鼠标直视电脑看我挂号单。
近距离一看,更离谱了,他好像不上镜,真人好看多了,录像里显得他清秀,镜头吃掉了他一部分立体的轮廓,现实一看,这五官立体的浓颜,就算隔着口罩都让人感到冲击,一副成熟成年男人的气概。
他对面那一桌有一个病人在问诊,是一个孕妇,带着一个小孩,没人帮忙,小孩在嗷嗷大哭。
一片嘈杂中,我低声说:医生,我下面不舒服。
大医院的医生,到底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他没有对这句话感到震惊,但终于抬起了头,边说:“怎么一个疼法?”边愣了一下。
可能是终于看清了我的脸。
无所谓。
我盯着他,又轻轻的说:“不知道是不是裂开了,好疼,一直在流血。”
他的脸上终于显现出浓浓地错愕,瞪大眼睛看着我,又谨小慎微地撇了一眼我的下身,“你是认真的?”
他可能意识到如果我是这样的情况,不应该挂他这个号,而是去别的诊室。
然后他可能又想起昨天并没有弄的那么狠。渐渐地他恢复成进门前的面无表情,转头看了一眼门口,压低了声音道:妹妹,你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地方不舒服?
他这不可告人的姿态直接触怒了我。
我皱着眉,冷声道:“我现在浑身都不舒服,浑身上下都是,你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吗?我一个人醒来,你的东西,还混着血丝。”
“我知道你可能帮我清理过,导出来很多,但事实就是,退房的时候,酒店把你押金扣了两百。”
“因为床单弄脏了。”
可能是觉得我都到这关头上了,竟还想到床单的事情,他有点搭不上话。
但我只是觉得事情一码归一码。
而且他很有必要知道,退房的时候,我是亲自去的,拖着这副疲惫的身躯!
这时候门外有人进来,可能是刚才进来过的病人,我的坐姿刚好对着门,瞥了眼,他也瞥了眼,应该是缴费回来的患者,见有人在问诊,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门边等待。
最终臧河清拉起我的手,对进来的人说了句稍等,然后把我拉到诊室外。
2
说实话,没有骗人。
我真挺不舒服的,也腿软的不行,经不住他步伐那么快。
晚上来医院的人不少,他一直把我拉到饮水间才停下。
他摘下口罩,尽量以温柔的语气对我说:“妹妹,我现在很忙,今天值班起码得到明天早上八点,还是没突发情况下,如果有,可能下午到晚上才能下班,这样好不好,如果你难受,我带你去挂号,你先把情况处理一下,然后回去睡一觉,好好休息,我待会给你号码,后续再联系。昨晚……昨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但是——”
“我未成年呢。”我打断他的话音。
他愣了一下,倒吸一口气。
“你当时说你十九。”
“这你也信吗?我看起来像?而且我喝醉了,在酒吧,谁会去酒吧说自己未成年啊。”
我承认我这话说的有点卑鄙。
他深呼吸一口气,一时间说不出话,可能是被我说乱了。
我也不想让一个在门诊坐班的医生大脑混乱,不然后面发生了什么不可设想的事情,我会是千古罪人。
“加个微信吧。”我掏出手机,顺便掏出身份证让他看,“我没骗你,还差几个月。我只是长得高,早熟,当时化了妆。”
“我手机不在身边。”他把口罩拉上去,终于放弃当下争执,接过我的手机,在添加人处填下自己的号码。
然后他把我送到了——诊室区域被围起来的地方。
因为疫情,医院到处都是栏杆,他出不去,不过他跟我挥挥手,“到家给我发个信息,妹妹。”
说实话,此刻我又觉得他好像挺人模人样的,相反我拿他精液去验,才不是人干事儿。
但转身的那一刻,腿心的尖锐疼痛感让我又重返道德的制高点上。我当即就想哭,腿疼,想打颤,软绵绵地没力气,每走一步都有尖锐的疼痛感。
我坐车过来的时候还专门上网查了一下,女生破处后是什么感觉,无一例外的痛和没爽到,我也不是天赋异禀,天生的浪货,所以我的的确确是真的没爽到,所以我只觉得我被人糟蹋了,特别生气。
到家之后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去洗澡了。睡觉之前都没收到他的回复,但我还记得第二天要上课,于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我明天有课。」
怕他24小时值班值傻了,脑子不清醒,以为我还是昨晚上的十九岁,读大学……
但我确实在读大学。
我小学初中各跳了一年,今年十七上大三。
第二天窗外枝头叽叽喳喳,我迷糊睁开眼,摁掉床头的闹钟,缓缓坐起来,下床,腿一软——跪下。
我摔了个激灵,捂着膝盖靠在床边,心想还好床边铺了地毯,虽然最初铺地毯的初衷是睡觉滚下床不那么疼,但现在也发挥了它的实际用处。
早上还有点冷,我慢吞吞地下楼,到小区外面吃早餐。
吃完早餐,我嘬着热乎乎的豆浆,往大学前去,感觉到环保袋里手机震动几声。
我拿出来看,是臧河清。
「你出去不久,南阳路那边车祸追尾送来了人,我被拉去抢救,忙到现在。」是回现在才看到信息。
「好。」回她今天上课这一条。
「辛不辛苦啊妹妹?是不是高三了。」
3
我直到下午五点多放学才回他。
「你为什么总叫我妹妹?」
我费解地发出去这么一句,抬眼一看马路对面,我闺蜜罗玠星来了。
她一来就盯着我上下打量,我坐在公交车站的排椅上,眼巴巴地看着她环绕我一圈,十分无辜。
然后罗玠星给我来了一个锁喉。
我佯装干呕着,向空气伸出爪子:“救命……”
“这会儿知道救命了?”罗玠星看上去很生气,“之前干嘛去了?”
她指的是昨天和前天的事情。
前天,
前天。
前天我喝断片了。
根本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否则也用不着醒来不知身在何处,要去查监控。
睁开眼的时候我也挺懵逼的,房间里窗帘拉着,乌漆嘛黑,我因为宿醉而头痛欲裂,又因为别的浑身无力,大腿根和胯骨一片酸软,刚下床就牵一发动全身的,扑通跪在地上,膝盖到现在都一片淤青。
说实话,那一刻我只想杀人,甚至打通了报警电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杀人却打110,可能我骨子里根正苗红。
接通电话的是一个哥哥,声音温柔地问我怎么了?
我被强奸了。
这五个字并不难以启齿,但事实真是这样吗?
话到嘴边的时候,我突然大脑空白,又回到了刚醒来的瞬间,
我确实没想起来什么,我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说不定酒店监控一查,我是自愿的呢?
于是我托了一点关系,最终查到监控,发现竟然还真是我自愿的。
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我非要向那人索吻,像八爪鱼一般缠着他,他那时候可能是觉得我已经成年了,是女大学生,没什么心理负担搂着我的腰,认真看了我一会儿,才低头吻我。
然后我俩就跟二人转转圈圈一样,屡次在走廊磕磕碰碰,终于撞到了房间。
……
我女性朋友当时就站在我身后看监控,有点吃惊我喝醉了是这种性格,又说:“长得挺帅,不过也不是什么好货,你一看就未成年啊,他怎么下得了手。”
监控室只有我俩,我完全不顾形象的抓着头发。
然后我们又看了在大堂登记入住的监控,我拿出身份证递给前台的时候,捂得很严实,因为我潜意识里不太喜欢身份证上的照片——那是我十三岁的时候拍的,还很幼齿,婴儿肥,发型是我当时看动漫一时兴起剪的公主切,一点都不漂亮,遮住了我饱满的额头。
他也很尊重我,没有去看我身份证上的照片,甚至没去看我的身份证,前台递回来的时候,他捂着照片那一面,放到我口袋。
无巧不成书。是你自己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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