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外面有阿尔塞人来求见。”小士兵跪在大殿门外,满庭的将士听到这话都开始议论纷纷。
“让他进来吧。”纳德勒国王发了话。
“是。”
林之岸被士兵带领着走了进来,不卑不亢,毫不畏惧。
“阿尔塞海军中校林之岸拜见国王陛下。”林之岸行着拜手礼,却不肯跪下。
“阁下是来?请战的?”国王觉得好笑,阿尔塞嚣张倒也不必嚣张到如此地步。
“不,我是来投奔您的。”
国王觉得好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林之岸上前一步,拿出背包中的地图,“可以给您带来有用的消息。”
旁边的小士兵接过那册地图,是阿尔塞国的兵力部署。
“嗯…季琏你带他先下去。”国王收好那份地图,看向了站在庭下的季琏。
“是!”季琏走向林之岸,做了个请的动作。
林之岸鞠了一躬,跟着季琏离开了大殿。
走了好久林之岸发现好像不是通往正常居所的地方,而是……
“将军请。”
林之岸抬脚迈进那间屋子,里面果然不同寻常。
后面的季琏突然拿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腕,“将军要受点刑,不介意吧?”
“不介意。”林之岸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想到了。
他不害怕会承受什么样的酷刑,他只是害怕自己不能活下去。
他甚至还抱有一丝希望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可以回去见一眼陆时樊。
“别怪我,这也是为了考验你。”
“没事,我知道会有这一步的。”林之岸坦然地笑了,看的季琏有些恍神儿。
季链从保险柜中拿出一套手术工具,用手边的酒精棉擦了擦那柄手术刀,轻轻地划开了林之岸的衣服,然后顺着最下面肋骨的边缘插了进去。
林之岸闷哼一声,被绑缚的双手紧紧地在身后握成了拳头,豆大的汗珠瞬间沿着鬓角滴落在那把黑漆椅子上,然后在地面形成一滩水渍。
他不知道这种疼痛持续了多久,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踩在无根的浮萍上,一不留神便会跌落进泥潭。
最后他只记得自己被扔进牢房,胸口处还在淌着血。
“岸岸,快,到妈妈这里来。”眼前的女人向林之岸招着手,可是白光照的他睁不开眼。
“妈妈……你们……”
一个冰毛巾把林之岸从幻觉中唤醒,他睁开眼看到了滴滴答答的输液瓶,洁白的天花板,和坐在床头的季琏。
“醒了?”季琏把林之岸额头上的冰毛巾取下来,放在水盆里摆了摆,拧干了水又搭在了林之岸的额头上,“怎么不提前说你是oga?”
“我……”林之岸这才发现自己嗓子是哑的。
他拿起手机打着字:怎么知道的?
“取了你两根肋骨和半根小腿骨之后还以为你能撑住,谁知道你在牢房里晕倒了,看守你的士兵都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还以为你是装的想要逃走。”
“要不是我去看了一眼,恐怕你就死在那儿了。”
林之岸垂眸,打出了谢谢你。
“谢我干嘛,君上是想让你为我们所用的,”季琏起身压近,“不过在这之前……得证明你不是那边派来的奸细。”
“你……”林之岸嗅到空气中逐渐弥漫开来的罂粟花的香味儿。
“别动,”季琏攥着林之岸的手,又悄悄释放了一些安抚信息素,“这要是换了别人,还要付费的呢?”
“我的信息素有麻痹神经系统的作用,应该会让你减少些疼痛。”
可是……为什么自己也开始受影响……
季琏忍不住偏头开始观察起眼前的人,白皙的皮肤,因为失血过多有些惨白的嘴唇,还有右眼角下的泪痣……
季琏忍不住站了起来,试探着一步一步贴近躺在床上的林之岸,他想含住那块白,给它染上鲜艳的红。
“不行!”林之岸用尽全力抬起手撑住季琏即将贴近的胸膛,胸口处因为猛然用力又开始有撕裂的痛感,纱布缓缓地渗出了血。
oga的血对alpha来说是更致命的诱惑,血液中信息素的浓度比单独释放要浓几百倍。
季琏缓过神来,迅速从林之岸身上爬了起来,“医生!医生呢!”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外面的医护人员跑了进来。
“他发情期,快点…”季琏显然也被信息素影响到了,双眼猩红看的医生不寒而栗。
“可是将军您……”
“先救他!他还有伤!”季琏狠狠地瞪了磨磨唧唧的医生们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果然是伤口又裂开了……
季琏发狠地咬了一下嘴唇,走出了房间。
真是要命啊……
“上校,您醒了。”邱含站在病床旁边,边记录边查看了一下、药液的剩余。
“嗯…我睡了多久?”陆时樊想从床上起来,可是发现自己的胸口很疼。
“三天零六个小时,”邱含摸了一下陆时樊的胸口,陆时樊皱了一下眉,“没事,骨头没有受伤,只是铁板穿刺伤口,一个月就会好的。”
“主刀医生是我,上校可以放心。”邱含冲陆时樊笑了一下。
“十二号吗?”
“什么?哦……对,今天十二号了。”邱含被这个无理由的问题搞得有些懵。
陆时樊闭上眼睛,总觉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算了,”邱含心里一惊,他恍惚记得林中校的生日好像是某个月的十二号,“你需要多休息,药液里面我给你加了一些镇痛的成分,可能还有些安眠的作用。”
“麻烦你了。”陆时樊歪过身子,看着窗外飘过的树叶。
邱含把病历本放在床头,刚出门就遇见了赶过来的沈艾和安燃。
“上校醒了吗?”沈艾手里还提着一兜水果。
“醒了,现在先别去了,过来我跟你们交代点事儿,”邱含把两人拉到他自己的休息室,“林中校在走之前对上校用了记忆清除。”
“林哥……他……!”安燃一下子被沈艾捂住了嘴,泪水从眼眶喷泄而出,然后通过指缝的挤压滑落在地上。
林哥那么喜欢上校啊,他怎么舍得!
因为害怕上校外出回来淋雨在他宿舍门前等了一晚上就为了送一把伞,学做了一天的鲜虾馄饨就因为上校的一句“食堂的鲜虾馄饨不好吃”……
就连最后接受这项任务也是为了不让君上处罚上校,自己一个人承担了决策失误的全部后果。
可是为什么连上校对他仅有的记忆也要消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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