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万众太子爷窦知章二十四岁生日,万众集团高调为这位集团继承人庆生,不仅在各大商圈挂出横幅,而且从二十五号晚上开始到三十一号晚上为止,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滨海市中心二三十栋灯光秀轮番为这位太子爷献上生日祝福。
生日宴在窦老爷子送给窦知章的庄园中举行,媒体介绍这座庄园目前价值超过三亿,如果加上庄园中摆放的各种红木雕刻古玩字画,价值超过十亿,简直是一座收藏馆!
晚上生日宴,除了娱乐圈的俊男美女捧场,滨海几大财团家族及各界政要也悉数到场,可以说是群英荟萃,奢侈而隆重。
洛涵是跟着邹诚一家来的,站在年近五十依然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身边丝毫没有违和感,让窦知章好一会儿才认出。
“洛,洛涵!?”
接待大厅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的窦知章离开人群,激动抓住洛涵的手,“你终于来了。”
被眼前这双天真赤诚的眼睛看着,洛涵难得的有了一丝羞赧,但是他自知身份低微且不堪,怕窦知章过分热情的举动引来非议,在众目睽睽下扬起窦知章熟悉的疏离笑容,与他握手。
“小窦总,二十四岁生日快乐,很荣幸今天能受邀参加你的生日宴,希望你能永远年轻快乐,心想事成。”
“这位是跟我一起来的邹先生,我现在在邹先生手下做事——”
没介绍完,一声爽朗的笑声打断洛涵的话,窦知章的父亲窦越臣握住邹诚的手,“老邹,稀客啊,没想到你竟然亲自来参加犬子的生日宴,窦某可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啊。”
邹诚哈哈笑了两声,“窦总,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贤侄从国外深造回来,如今正式称为你的接班人,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么也得过来道声贺,跟你讨一讨育儿经,看看你怎么把小孩养得这么有出息的。”
邹家小辈也算是人丁兴旺,邹诚自己两儿一女,另外一个姐姐两个弟弟均是儿女双全,然而这些人全都是些不成器的二世祖,除了闯祸就是争家产,三天两头上法院打官司,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
因此邹诚这么说,大厅里知道他家内幕的,都不禁为他鞠了一把同情泪,儿女养成这样,可能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吧。
两位长辈在一旁真真假假地聊着,一旁的窦知章望着眉目如画的洛涵简直痴了,“你能来我很高兴,小涵。肚子饿了吗?吃过饭没有?还有一会儿才开宴,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站在邹诚身边的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性看了一眼洛涵,暗自不屑撇撇嘴。
邹诚则不动声色微微皱眉,手暗暗拉了一把洛涵的衣摆,示意他注意场合。
“小章?”
身旁的父亲被儿子突然降智的言行惊得没反应过来,疑惑看了一眼洛涵,目光落在邹诚身上,问:“这位是?”
邹诚失笑摇头,说:“这是我的一位子侄,听说跟小章是高中同学,就带他一起过来了。小涵,跟窦叔叔打招呼。”
说着目光扫了一眼窦知章握住洛涵的那双手,垂眼掩饰住心中的不快。
“窦叔叔。”
“窦叔叔!”
洛涵的声音与邹诚身边自信大方的女儿声一起响起。
窦越臣只来得及匆匆看了洛涵一眼,目光便落在邹诚身边一身高定晚礼服的年轻女性身上,慈祥一笑,“这是小曦吧?长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bonjour,窦叔叔,难为您还记得我这只丑小鸭。”
邹曦松开挽着父亲的手,将带着手套的手递到窦越臣面前,冲这位刚过五十的中年男人暗送秋波,“窦叔叔真的是越来越有魅力了。”
“小曦!”
如此轻佻放荡的举动让身为父亲的邹诚大为尴尬,笑着为女儿辩解:“这孩子在法国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窦总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窦越臣在商场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当即只是淡淡一笑,虚握住邹曦的手低头行了个非常绅士的吻手礼。
松开后邹曦痴痴笑了两声,对两位长辈说:“这里好无聊,我先进去了。小智障,生日快乐啊,等会陪你喝酒。”
说完如一只漂亮的花蝴蝶施施然离开人群。
邹诚颇感头痛地叹口气,“越大越没规矩,窦总,让你见笑了。”
窦越臣却没有应这句自谦的话,微微皱眉看向一旁一直拉着洛涵的手没放的窦知章。
仿佛没注意到父亲的不快,窦知章拉着洛涵热情介绍:“爸爸,这是洛涵,我高中同学,高一的时候来我们家玩过的。”
这么久远的事,作为滨海首富日理万机的窦越臣当然记不得了。
看了一眼灯光下漂亮得十分张扬的洛涵,再联想到邹家暗地里的那些生意,口气便有些冷淡,“是吗?”
“小章刚回来几个月,你就跟他这么熟了,看来以前关系很好咯。”
“是啊,他辍学之后,我还找了他好久,爸爸你不记得了吗?”窦知章始终牵着洛涵的手,开心地询问父亲。
邹诚没有插嘴,脸色怪异地看着他们。
注意到窦家当家人的冷淡,洛涵主动松开窦知章的手,说:“小章,今天你是东道主,不能只招呼我一个人,我先陪邹先生进去,你招呼客人,等你忙完了,我们再聊。”
窦知章很是不舍,说:“招待客人的事交给家里的长辈就行了,小涵,我陪你。”
“小章,注意场合!”窦知章孩子气的决定让窦越臣十分不快,适时警告道。
洛涵没有留恋,对窦知章挥挥手,跟邹诚一起去后面大堂去了。
窦知章目送他进去后,颓丧回头跟自己老爹抱怨:“爸,今天是我的生日啊,为什么我要站在门口招呼客人?”
“今天来的都是滨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虽然是窦家的长子,身份地位不比他们低,却应该更加小心谨慎,更加不能怠慢客人。”
这个儿子一向很乖,窦越臣虽然对他刚才的言行很不满意,到底没在众目睽睽下说教,反而安抚起神思不属的儿子来。
也不知道邹诚带来的那小子到底什么身份,让这个做事一向有分寸的孩子这么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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