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和雍最近一直都没出现在姜容视野中,这让姜容愈发肯定对方在躲着自己,或者说,对方已经......厌弃了自己?
给了他那样的奢望,却又无情地让他落入谷底。
谢和雍最近有些不耐烦。她爹成天想方设法把她困在身边,然后一味按着他自己的意愿撮合她与张宛渊。偏偏这个张宛渊还一点都不敏锐,傻里傻气地。
这阵子,张氏每日叫谢和雍陪着他,给他帮一些忙,巡庄子、逛铺子、挑选陈列摆设、拟定席面菜品......
她爹的理由让人无法拒绝,自家的宴会必得是大场面,她也该出些力。尤其,他提出的条件还很苛刻:既不能失了礼数体面,又不可铺张浪费、奢靡昂贵。
每日忙活完一系列的繁杂琐碎,便已是天黑了,她爹还要叫她送了张宛渊回住处,说是担心出什么意外。要她说,这都在自己家里,宅子也是对方住了几年了的旧处,能出什么意外?还不是给他们俩创造这种尴尬又不必要的独处机会?
只能说一旦直女癌警惕起来,她的双商就立刻上线了。
但即便她这边提防着,那边还是忽视了姜容的感受与想法。尤其待她回到院中,屋内灯也黑了,稍一动静,声音也嘈杂,她又怕扰了姜容,对方更睡不好,便只能回张氏为她准备的另一处院子暂住。如此,二人连着许多日都不能见面,误会自然也就日渐加深。
总算是熬到了谢家家宴。
谢和雍真的快要累趴下了。谁能想到她一朝早出晚归,为的就是请别人来家里吃顿饭呢?该做的已经都做了,今日她说什么也要罢工!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虽然她在张氏跟前罢了工,却被谢澜和谢文惠揪住了,现下被一群人缠的脱不了身,偏还拿上回在张家就逃到了温柔乡说事,道她这回做东,绝不能再躲藏了!
今日可不一样,是个重要的大日子啊!她还要帮姜容高调回归呢!
姜容一早就像提线木偶般,由着夏初和夏浅替他梳妆。衣裳也不是他专程挑的,而是让二人从那十套不曾碰过的新衣中随意拿了一身换上,便去席面上呆坐着了。
他是不曾照一眼铜镜去细瞧,当然,他对这方面很迟钝与生疏,瞧也瞧不出。
可夏初、夏浅二人却是不同的,他们很早便在谢家做事,这些年耳濡目染地也练就了不凡的审美眼光,依着二人的判断,这身衣裳绝对是为姜容量身打造——
黄色的基调上配了绿色、红色,原本是该艳丽俗气的,可是这衣裳却不同,通体没有丁点花纹图案,颜色都是一种灰色调,饱和度低,和谐共生,弱化了对肤色的要求,款式裁剪也是极其别致奇特,更衬得他身形修长,飘逸洒脱,别有一番韵味!
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瞧到了惊艳与意外。夏初刚要出口去提醒姜容,想让他注意到这衣裳的独特之处,却被夏浅拦下来:小爷他需要这个契机去改变自己的心境,所以此时还不是让他知道内中关窍的最佳时机。
夏初不知夏浅如何想的,但他一向比较尊重夏浅的想法。对方话虽不多,心智却比自己更成熟,听他的准没错。
姜容没注意二人这点小动作,一路走过去,果然又是一阵骚动。所有人又是看着自己相互同旁边的人耳语,面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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