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作者在上一章结尾没等到小天使们给月子出的有效骚主意(是假),实则是作者不想把事情越变越复杂只想努力推剧情时间线,于是最终月子选择向无惨坦白了“儿子又是假的”这一无可辩驳的事实。

    等等,我为什么要用到“又”呢?

    好吧,又不又的,这不重要,重要的在于无惨大人他不是很相信月子难得的“真话”,因为事实上你们懂的,依照月子的性格,她即便说真话也一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真话”,而是那种暗含有多种解读方式、可以被曲解单看你怎么理解了的“真话”,又或者只是部分意义上的“真话”。

    月子惯于对无惨撒谎,曾几何时都是包含着许多无奈和辛酸成分:比如腕子掰不过对方、怕被打被杀之类的因素在内,加之他们如今多年若即若离的合作夫(炮)妻(友)关系也不是一种特别让人有安全感的关系,因此久而久之,月子对无惨说各种真假掺半的骚(谎)话,就几乎成了她的一种自保习惯甚至本能,被慢慢刻进了骨子里。

    所以当月子打开寝居内的箱笼,让无惨亲眼看到了躺在里面层叠的丝绸衣物上、面容精致与他有五分以上七分以下相似、貌似睡得安详但实则却是气息全无的“儿子”时,你们可以大胆想象一下屑老板此刻的心情。

    大概就是明明已经到手的人参果、却突然被身后的猪八戒一撞,就这么掉地上不见了的心情吧。

    其实无惨自踏入月子的新住所后,在这静谧无声的安静夜晚,除了虫鸣等自然环境的杂音外,再未感受到除月子以外任何活人的存在之时起,就隐隐感觉事情可能有些不妙、或者说和他想象中的状况有所出入。

    果不其然,他的期待又落空了不是。都不用凑近看,凭鬼王大人对人类血肉和气息的熟悉程度,箱子盖刚掀开一条缝隙的时候,他就清楚明白地知道里面没有一丝半点人类的血肉气息——死尸都没有,更别提活人了。

    “人偶?”鬼舞辻无惨喃喃自语般地说道,如此精致的人偶虽然不多见,但也确实是高明的工匠可以制作得出来的贵重物品。

    你们别看鬼王大人他是个男的,小时候在元服之前,他可也是在家里被当作女孩子养大的啊。

    这种把族中病弱男孩当女孩养的习俗,最早是在隔壁种花家诞生出来的,后来随着霓虹全面向当时强大的邻居学习先进的技术和文化,不知怎么的、就把这种习俗给带到了霓虹。

    因而并非是鬼舞辻家的独门绝技,事实上很多家族都会这么做,尤其是公卿贵族之类的富裕人家。

    所以鬼王大人对于穿女装从来都没有任何抵触情绪这件事,就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吧——在鬼舞辻无惨看来,如果穿女装能让曾经体弱多病的他好好活命,哪怕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祈愿和祝福,那穿就穿呗,多大点儿事啊。

    所以说人偶这种东西,无惨大人小时候为了排解没有小伙伴的那种孤独寂寞感,其实也是玩过的呀,并且也是玩了好长时间好多年了的呢。

    随后鬼之始祖还想起了那些仆下们对“少爷”的种种语焉不详,以及不能说话这个最关键的点,想来月子这在旁人看来一大把年纪的女人了,还玩这种过家家式情感寄托的人形玩偶,想必也是遮遮掩掩、不愿被仆下们过多探听实情的吧……

    在内心深处深深叹了一口气的鬼舞辻无惨高僧,仿佛提前预见了他从今往后的千年失望一般,感觉整个世界包括他自己,都已经是由一片灰白组成的线条和颜色了。

    不幸但又万幸的月子女王大人,就这样看着已经懒得再继续细究正妻为何要搞个人偶当亲儿子养的夫君大人那失望而去的背影,背地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好歹她保住了自己技能的商业机密不是?

    很快,鬼舞辻家最后的“夏彦少爷”,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里,掉进了那条直通大阪湾的大河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啦。取而代之的,则是月子女王大人的身边,嗯,现在也可以被称作为祢宜大人(神社宫司的副手)的身边,多出了一位日夜侍奉在侧的见习小出仕(最低等的神官);对月子来说,就是给自己的式神换一张脸的事。

    什么?你问为什么不直接就让“儿子”成为见习小出仕侍奉在侧?那自然还是不想让无惨窥破月子女王大人的式神操控技能啊。你想呗,如果儿子的身份一直在正常活动着,时不时要来做交易的无惨万一再次发现明明只是个死物人偶的“儿子”,居然能像普通人一样每日正常活动,那这……

    至于没了子嗣要如何继续掌握家业这种事,女王大人表示她早就有所考量、即将开始进行资产置换了。眼瞅着10到20年内必将成为下任宫司的月子,手中掌握的剩余产业包括各类田地和商住屋敷,都正在逐步被纳入神社旗下的资产,说白了就是“你的也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不仅如此,今后的每一年,月子都打算大量收集贵金属、也就是黄金,藏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她的想法是挺正常的啦,如果按照一般后世或者平行后世魂穿者、也就是现代人的思路而言,但是吧……月子也是在之后又过了许多年,直到她不得不离开贵船神社再度回归俗世生活,才发现这其实不是个啥好主意来着——就像现在你没法直接用金条在商场里结账买东西一样,由于黄金并非当时百姓生活的主流通用货币,所以……这么尴尬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哈。

    就目前流水账一样、可以直接拉进度条的日子,又再度展开了,十年的时间就此一晃而过,顺带一提,自从月子的假人偶儿子事件让无惨大人大失所望之后,他们曾经尚算规律、只偶尔因为男方出差才会中断数月到数年不等的每月钱色、啊不,是血肉交易,也由于男方的情绪和忙碌等综合原因,而变得经常性地不稳定、不规律起来了。

    原因也很简单,月子在逐年增龄的同时,鬼舞辻无惨也在增龄啊。同样的,他所盘踞的那座寺庙里的僧人也是老的老死的死,新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虽然无惨在出家之前和之后都有在逐步处理手中的资产,变现为更好掌握和利用的现钱资源并囤积在寺庙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鬼舞辻家的没落,寺里的年轻僧人也渐渐对他失去了敬畏之心。

    眼瞅着这位常年独居在寺庙一隅最深处的小院里的孤僻“老僧”也正在慢慢地“老去”,深知他身家有多么丰厚的那些人里,迟早会有动了贪念的人出现——一个无儿无女无亲无故、没有家族庇护的有钱老头,难道不是吃绝户的最佳目标吗?

    虽然衰老的样貌是无惨大人的伪装(也就是给遮盖鬼纹的伪装皮肤上多加几条皱纹的事),但没看过鬼王大人前期霸总剧本的普通龙套炮灰,又如何会知道真相呢?

    于是乎,就这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杀人夜,寺里有年轻的僧侣伙同的附近山里的强盗团伙,想趁着这难得的好机会,兄弟们一起发一笔横财。

    那结果大家都清楚的咯,横财是发不成的啦,能够达成的目标,也就是为鬼之始祖无惨大人送了好大一份上门的外卖。

    只可惜动静还是闹得太大了些,以至于寺里其余被吵醒的僧人们,纷纷目睹到了鬼王大人的这一波“黑血枳棘”漫天刺藤挥舞的aoe群伤。

    这下子鬼舞辻无惨也不想留他们活口了,于是他就把他自己的栖身之所给拆家了。在唤来附近的鬼下属们连夜加班加点把他的财产全部搬运到附近的山洞里之后,无惨老板一把火就把没来得及吃完的尸体连同寺庙的残骸趁着黑夜全都付之一炬了,连一份免费的员工餐都没想着替自家通宵赶工的下属们留一留呢,就分毫无愧于他屑老板的鼎鼎大名呀。

    暂时无家可归了的无惨大人,这么丢脸的事也不好告诉月子被她看笑话吧,于是忙于寻找新栖身之所的他,就从月子面前销声匿迹了好些时日;期间偶有想起来约定的交易日才会去访一访妻,蓝鹅看过几眼身材丰腴妖娆外加神情慵懒惬意,并且已经是新晋宫司大人了的女妖怪、再回头对比一下自己乱糟糟的近况,小心眼的鬼王大人转脸就把闷气全都撒在了自家倒霉的下属们身上(也可以说是他的老习惯了,延续千年后都没变呢),难免又让众鬼们好一番的鸡飞狗跳。

    就这样,十年又十年,十年又十年,自从月子42岁进入贵船神社供职并最终成为宫司,已经过去了又108年的时光。

    这期间,月子从她45岁起,就为了避免麻烦而长期戴上了神面在神社里活动;80岁的时候,月子把她宫司的位置传给了自己的“亲传弟子”、也就是她的式神,自己则重新摘掉了面具,用22岁的嫩脸再一次充当起了自己式神的“16岁女儿”(式神用了她爹亲王大人的脸,反正这么些年过去也没人认得出来了),也是有够臭不要脸的,80岁的老妖怪了还装16岁高中少女穿巫女服什么的……咳咳。

    然后就还是熟悉的套路和熟悉的配方,“老去”的式神宫司再把位置传给自己实际上的操纵者主人月子女王大人,就这么兜兜转转反反复复、一人一偶把这套套娃游戏整整玩了有一个世纪。

    什么?你们问这期间近110年里,难道就没有任何一个野心家想要跳出来,挑战一下月子手中独霸的宫司继承权?

    这当然没有啊,这怎么可能有呢,月子女王大人、好吧现在其实不能叫女王大人了,因为明面儿上她有女王头衔的那个亲王之女“月子姬君殿”“死了”也都有60多年了……那以后就叫月子妖王大人或者月子宫司大人吧唉,妖王大人她可是会“妖术”的喂,随随便便露一手,千年前的古人还不吓尿了跪地直接喊爸爸,还挑战,挑毛线去吧!

    直到某一日的清晨一大早,时年对外宣称年仅20实则已经150岁了(依然是凑整好算)的贵船神社宫司浮月大人,接见了一位非比寻常的求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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