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隐部,还没有被委派引领鬼杀队新入职的剑士秘密前往刀匠村的任务;同样的,如今的刀匠村也还是初代的刀匠村,没有经历过后来被鬼袭击、不得不进行的一次又一次的搬迁。
所以熟门熟路的月子就和缘一一起,踏上了他们短暂的休假之旅。
此时的刀匠村地址,几乎所有在鬼杀队队内活着任职超过了1年的剑士,以及那些入职超过3年的隐部成员,都是知道的。
因为剑士们需要定期送刀回刀匠村进行必要的保养和维护,而隐部成员则需要为刀匠村的匠人们运送锻刀所需的原材料和工具设备一类的战略物资、以及粮食和衣物等生活必备的基础物资。
初代刀匠村对于鬼的戒备,也就仅止于在村子周围种满了紫藤花树这样的程度。
以如今鬼的平均实力而言,这点防备程度也基本够用了。
另外有一个刀匠村必备的天然选址要素,那就是——温泉,因为刀匠们在辛苦连续高强度工作了数日,不停锤击一柄新的日轮刀之后,没有什么比温泉更合适放松他们因为过量乳酸堆积而无比酸痛僵硬的肌肉群,好让他们能够快速恢复状态以迎接新一轮的锻刀工作订单。
温泉什么的,你们懂的呀,培养感情的传统圣地嘛。
月子会坏心眼地先把她家的大宝贝在更衣房里就先好好戏弄一番,看着他霞飞双颊的脸上和眼中写满了“请您不要再这么做了”的羞赧、再气息不稳地被她强行推着进入温泉水里。
就见妖王大人她顺手抽散了原本自己头上、用来绑头发的那根一指宽发带,如黑绸般丝滑的及臀长发末端纷纷漂在了冒出袅袅白雾的水面上;白皙的纤长手指牵引着星蓝色的绸缎带子,一圈又一圈均匀地束住了继国缘一被水温刺激得愈发硬挺的咳咳,以防止他因为突然失控而“意外污染”了公共汤池的水……
可怜这位对老婆没有任何抵抗力的鬼灭世界千年战力天花板,全程也只是双手捂脸、没有进行任何抵抗地被老婆在身上肆意妄为、予取予求,任由彼此双方都很发量丰沛、层层叠叠的大长发披散开来,形成一张由不同材质的毛料混合交织在一起而成的大毛毯,裹住了两人正在进行公众不宜之事的身影。
在室外场所被老婆疯狂撩拨的感受刺激吗?当然刺激!
那么继国缘一到底怕不怕被人意外撞见呢?当然很怕!
然而怕归怕,缘一虽然脸皮发红、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很少——正如他后来和无惨对战时、虽然也有在心里感到“头皮发麻”,但实际行动上则依旧是面无表情地一套组合技能连招、就彻底砍翻了对方……更何况他现在还对此明显放水“助纣为虐”、乖乖地“束手就擒”了,相当于是变相配合了月子的hentai游戏。
理由当然是……架不住快乐de刺激啊呜呜呜……月子大人是真的有毒!
虽然把头发浸泡在温泉水里,在后世霓虹的社交礼仪里也会被看作是一种蛮失礼的行为;但事到临头谁还能顾得上那种事呢。
只要不被人看到脸……耳根和脖子都已经泛出大片大片血色了的继国大鸵鸟就、就不会选择把脑袋埋进沙堆里——开玩笑,和月子大人负距离贴贴是那么地幸福,为什么要逃避?
和无惨老板因为害怕联想起自己脸上的表情、继而不喜看到月子偶尔太受不住才会露出的癫狂阿黑颜不一样;继国缘一心里可是十分喜欢的,因为这是没别人能够看到的、从心灵到身体全部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月子大人、才会露出的表情。
反正鬼杀队对于剑士们组建家庭、积极运动并绵延后嗣的行为和现象,总体而言是持鼓励态度的——正面阅读理解答案是嗯让鬼杀队的精神得以代代延续下去,把与鬼对抗拯救无辜者的正义斗争代代坚持下去!(满分答案)
剖析真相么那就是……身为剑士的父母一方或双方,能伤残退役成为培育师之类的二线都是大难不死(考虑到当时的医疗条件和水平),双双阵亡的也不罕见,留下一个或多个在队内大家普遍都仇恨鬼的氛围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天然就带有对鬼的强烈敌视和刻骨仇恨,在搞杀鬼业绩拼搏的时候绝对不会摸鱼偷懒倒戈什么的,是任何组织或者公司都最喜欢的那种:绝对忠心耿耿、无怨无悔的007优秀员工家族——详情请参见炎柱炼狱家模版。
不过话说回来,炼狱家除了从今往后的历任炎柱们、泰半都牺牲在了与鬼的战斗中这一基本因素之外,其实更早的时候他们应该就已经是产屋敷家的家臣了,否则为何大正时代的鬼杀队里其余柱,都是要么身世飘零、要么为亲友复仇的半路出家勤奋修炼成柱——只有炎柱的位置,是祖辈父辈子辈孙辈代代相传的。
若将所有的柱都看作是产屋敷家的家老团成员之一,那炼狱家无疑就是妥妥占据了这其中“笔头家老”的重要地位啊。
毕竟身为武士家臣,为世代侍奉的主君的愿望和梦想而战斗至死,也是一种武家的荣耀嘛。
高温、热流、蒸汽、背后的软玉温香、没有被完全阻断但肯定不太通畅的血流循环;赶在低着脑袋、额头汗水直冒的继国缘一忍到就连他“神之子”的体质都扛不住要流鼻血之前,把因为难受而委屈得眼睛通红、眼角含泪的长发美男给拉回到房里去,先法办对方再被对方法办……
云收雨歇之后,门外给努力造人但绝对不会成功的小夫妻来送营养餐的人也到了;当然,或许人家已经在门外候着听墙角听了很久了……那也说不一定啊是不是。
毕竟身为柱的继国缘一、大小也算是个鬼杀队的高层了,哪怕因为他不爱主动说话、一副不擅交际的样子,只能算得上是个边缘组别类人物、而非什么当主的心腹核心成员;但柱就是柱,有这样的“特殊优待”也很正常,隐部的低级成员们在见到鬼杀队的当主和柱的正式场合里、甚至还要迅速跪地俯首叩拜过之后,才能说话呢。
这个规矩可是自柱级剑士们诞生以来,又延续了数百年,一直延续到了大正时代、称得上是某种鬼杀队内的“传统”了呐。
“打扰您们休息啦,我来给您们送晚餐啦。”门外来送餐的是一名女性,声音清脆之中又透着一股子缥缈的空灵。
“这个声音……”由于这个声音太有特色也太熟悉了,月子一下就认了出来,已经穿上寝衣的她抓过手边继国缘一的炭红色羽织往肩头一批,就爬起来蹦到了隔扇门边,“唰”一下拉开了门。
“小花!!”妖王大人惊喜地喊道。
原本恭恭敬敬在两份装有餐点的托盘后头俯首等待的小花,也被眼前忽然出现的月子大人给惊得嘴巴都张大了,“月、月子大人……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话我也想问你呢,”帮小花一起把两献装满了“真·山里大名都奢望级别”的和食餐盘给一起端进屋内。
瞅着托盘里丰盛的菜肴:1碗高高隆起的饭粒中央点缀着1颗渍梅子的白米饭、1碗撒了葱末还伴有2块小豆腐的味增汤、1碟烤章鱼、1碟腌萝卜、1碟烤鳗鱼、1条2指宽的煎咸鱼,1杯抹茶,妖王大人随口问道:“你吃过了吗?要不要来一起吃啊?”
小花连忙摆手,推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既然如此,月子也就不客气地像个男人似的盘腿坐到自己的那份套餐几案前,提起筷子边吃边和小花聊起天来:“我们分别了也有9年了吧,你在这里的话,是不是就说明万造也在这里呢?你们最终还是投奔了鬼杀队吗?”
一旁安安静静整装正坐的继国缘一,则是从刚重逢的打招呼阶段起,就仅是朝小花礼貌地点了点头;他这个如非必要、尽量不想开尊口、只肯带耳朵来当个旁听生的性子,小花反正也很熟稔了,并不会因此而感到奇怪或是违和就对了。
“嗨,确实是这样的,”小花认真地颔首道,“万造他……在那些年间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他家人的仇恨,只是苦于当时年岁还小,才……”话不用说尽,聪明人也能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的,就是年纪小也杀不了鬼,万一找上门去人家鬼杀队嫌他太小不肯收他呢?
还不如先找个好地方混吃混喝、等翅膀长硬了再说。
“嘛嘛,人各有志也很正常啦,”百余年来,月子妖王大人她向来是不太关注那一只只离巢雏鸟们的去向的,偶尔能获知到一些的也都纯属是机缘巧合,并非刻意而为之;相比起万造的选择,她还是更在意有着在她听来堪称“天籁之嗓”的小花的近况,“小花酱你,这些年来在鬼杀队的刀匠村生活得如何呀?”
听着小花面色中略带些许寂寥地述说着自己9年生了3个娃、3个都是男娃,现在分别是8岁半、5岁和1岁半的样子,最大的长子已经开始在作坊里给他的父亲打下手了balabala……月子是真想抽自己俩大嘴巴子——真是的!她为什么老是更新到这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信息啊哎……
她和缘一在一起都6年多快7年了、却一个都生不出来!哪怕再70年、700年……结果也一样的。
眉头微微抽搐、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熬过了这段她不想听的内容,月子还了解到:小花前不久竟然还受邀参加了鬼杀队特意举办的祭典,在祭典上献歌为近年来大量猝死的高阶斑纹剑士们的牺牲祈福。
虽然因为生过孩子不再是处子、无法担任祭典巫女在祭台上光明正大地露脸,只能在台后依照曲谱奉歌,但即便这样小花也很高兴能把歌声再次传达给众人,她说:“因为月子大人您从小就一直对我说:歌声是比语言更能激发人类共情的一种声音啊。”
小花说着说着,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了下去,“这个村子因为是鬼杀队的重要战略后勤保障地,为了避免夜里引来四处游荡山间的鬼的注意,任何人都不被允许天黑了还随意出门闲逛或是发出太大的声音;而大家白天的工作也都很忙,万造也是,我都找不到什么人来听我唱歌了,只能对着自家的孩子天天唱您教我的摇篮曲……”
“我呐、”小花低着头,“说句实话是很后悔当初选择离开了月子大人的,因为从那之后我就很少再有机会为大家献歌了……”
月子敏锐地觉察到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问小花:“万造对你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啦,”小花用那种婚后女人一边吐露着自己对婚姻的“不满之处”、一边为丈夫辩解“这不是他的错”,略显前后矛盾的语气说:“这个村子里每位合格的刀匠、虽说都有着产屋敷家的奉养,可说到底,刀匠们的工作也不像村子外面那样简简单单、是按件计酬的。”
“如何才能提升自己的技艺,进而打造出最合适某位强悍剑士的、甚少损坏的优秀日轮刀,还有其他更多一些我半点都搞不懂的锻造方面的比拼项目,都是匠人们在暗地里较劲儿的东西……为了出人头地,万造他……很忙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还好现在我有了1岁半的阿吉要照顾,闲着的时候就给他唱唱摇篮曲……”
“你后悔了吗?”月子只问了小花一句,她还记得这对曾经的小情侣在一起时欢快的笑容呢,应该感慨“时间真不愧是把杀猪刀”吗?
曾经快乐的一对小猪仔,如今却和剁骨台上铺着的死猪肉差不多,没了生机。
叹了一口气,小花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转移话题道:“我实在是不该和您说这些惹人厌的琐碎事,好不容易在茫茫人海中又遇见了,应该说些高兴的啊,我太想念您了……”
她眼中泛起了泪光,就像是与自己无忧无虑的幸福童年和少女时代再度重逢了那般、充满喜悦。
眼瞅着太阳都要彻底落山了,月子不得不用两份空空如也的餐盘、打断了小花彻底沉浸在往昔美好之中的各种细节回忆,“我还会在这里逗留2天,”她说,“快回去照料孩子吧,他们应该正在家中等你吧;你明后天都可以来找我玩的呀。”
好不容易哄走了小花,十分容易被熟人感染情绪的妖王大人回过头,对全程都在扮演透明人并扮演得十分成功、通过静谧无声的呼吸频率使自己变得毫无存在感的继国缘一心有余悸地说道:“唉这真是……世事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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