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们自己去看漫画就好了,大差没差,作者也就不再来一通观影体描述,增添冗长多余的字数了。
你们所期待的情敌之间互飙垃圾话、争论谁才应该是真正的“正宫”,最后打出一地鸡毛来的那种场景啥的……肯定都是不存在的啊——毕竟这俩只初见面的时候,彼此间的立场就已经确定是顶级猎食者(?)之间你死我活的龙虎之争,鬼舞辻无惨脸上又没写着“我才是月子的正宫”,继国缘一也是一样,所以你们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呀?
唯一需要补充的一点原著里可能没交代清楚的就是,等继国缘一和珠世都走掉了之后,无惨大人还悄咪咪地溜回去捡拾过自己的碎肉片这件事。
不然根本就无法解释他未来在无限城决战临近尾声的时候,为何会重新浮现出当年被继国缘一的赫刀片过的伤痕——如果那些被缘一砍过的碎肉全部化作了飞灰,或是无法再回收利用了的话。
但残留着赫刀那比普通日轮刀所蕴含的太阳之力更加炽热百倍力量的碎肉片们,想要重新再一片一片地拼回去,其中的过程艰难就不提了,还注定了是一条充满灼烧感的痛苦道路;别问,问就是老板已经贴过一片上身了,结果那股子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剧烈灼痛感,差点没把他疼到直接送走。
总而言之,鬼舞辻无惨鬼王大人几乎是瞬间就立刻明白了过来:自己是不得不迫于无奈、夹紧尾巴,好好苟住暂且先当一阵子的史莱姆了。
甚至于鬼之始祖后来还有过一段时期因为体型过小无法安全狩猎、只得悄悄潜伏躲藏在谷底的乱葬坑,等待着那些因为生了重病而被自家人或是主家派人给抬出家宅,在人还没彻底断气前就节省米粮弃于乱葬坑的“投喂”,实在是说多了都是泪啊……
怪物的继国缘一!
我记住你了!
无惨老板在心中声嘶力竭地咒骂着那张和继国严胜变鬼之前长得几无二致的脸——那个亲手制造了自己如今这一切悲惨现状的……黑死牟的孪生双胞胎弟弟!
更要命的是,冷静了下来、重伤垂死孤狼一般蜷缩在山缝阴暗的岩壁深处洞穴中,面对着自己的一地碎肉愁眉不展的无惨大人,回忆起了更多有关于昨夜那名重创了他的怪物身上那……诸多细节。
不和谐的地方……不和谐的地方是什么?
在哪里呢?
除了那对日轮花牌耳饰、是鬼舞辻无惨因为奇怪:一个比自己还高出半头的高大男人,居然会戴就连这个时代的女人都很少会戴的耳饰,所以多看了一眼之外(ps:他当时心里还真怀疑过对方莫不是个打算拦路劫色的变态)……
对了!是那家伙脚上的足履!
那种在这个时代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的……金属鞋头鞋底镶嵌一体,内外层皆是包裹着动物的软硬皮革作为冬暖夏凉透气性佳的保暖层,甚至还涂了优质岩漆做防水和硬度保护的奇怪的足履!
其实早在许多年前,妖王大人就向鬼王大人推荐过类似的足履,只不过当时无惨大人以穿不惯为由拒绝了,然后她就奉上了一双按照他女体的尺码专门订制的火红色漆皮、嵌了宝石还用纯银镶边的风骚致命女王式高跟鞋,时至今日都还在无惨大人那间吴服店的私人鞋柜里躺着呢。
虽然他不穿,但架不住实在是造型好看、线条流畅又用料名贵啊!
哪怕他不穿,光是放着看看、也是件能让鬼赏心悦目的事啊不是?
是的,月子给缘一准备的出门斩鬼路途专用鞋的设计思路,是结合了后世工地安全鞋的本质与马丁靴帅气的款式,鞋底还特地增加了许多防滑用的钉槽沟壑设计,以便让缘一能够在雨天路滑的时候走山路走得更轻松安全——对于她心爱的人,哪怕知道对方很行,根本不会被这些小麻烦伤到,妖王大人还是想给他最好的保护,此乃人之常情。
原来那个怪物就是月子新的小白脸吗!?
月子那个女妖怪到底想干什么?!
是想要让那个怪物来杀了他,好篡夺继承他的鬼王之位吗?!
不、不对!她和那个怪物在一起至少有半年了,或许在更长的那几年时光里,她的杳无音讯就正是因为他们早搞在一块儿了!
等等,如果说月子要指使她的新男人杀他篡位,早该来了吧?
为什么要等到昨天?
而且,那男人……是鬼杀队的剑士吧?
若她果真背叛了自己,凭借那个怪物继国缘一的实力,鬼杀队早就精心布局、大举进攻,彻底包围他的住处,好在白天围剿他了吧?
所以说,月子其实并没有向那个怪物出卖自己的信息……
就是说,他们昨晚的相遇,真的就是偶遇吗?!
也是,自己要去鬼杀队的总部所在町镇抓捕月子,继国缘一那个怪物身为鬼杀队的成员,要回去总部也是理所当然的,就这么撞到了一起去也实在是太……
太倒霉了吧!!!!(发出了鬼王呐喊脸式的惨叫)
无论如何,现在他应该想的,是如何安全耗到继国缘一这个还是人类的怪物寿终正寝,并在这期间保证他鬼王的地位,尽可能地减少他在世俗的财产缩水——怎地,总不能在那怪物百年之后,等到鬼之始祖能安全重现人间的时候,都赤贫得要去啃草皮了吧?
抛开屑老板独自一鬼在通过山缝才能钻入的岩洞里伤脑筋的现状,咱说回到继国缘一被赶来寻找他的同僚们找到,被告知了他的兄长变成了鬼,昨夜突袭总部并杀死了产屋敷当主的事。
至于他遇到了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但却没能成功击杀对方,还放跑了无惨身边的女鬼这件事,却是他自己一五一十诚实上报的。
结局自是果不其然地遭受到了队内狂风暴雨般的叱责洗礼,甚至还有人要他切腹谢罪的。
在鬼杀队里那些负责传信传话的隐部成员们也损失惨重的情况下,月子居然是靠自己的乌鸦通风报信才得知了缘一所面临的绝境,这才一路飞奔赶到总部去的。
其实妖王大人今晨吃朝食的时候就获知了鬼杀队总部昨夜受袭、当主身死的事,只不过她那时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鬼杀队现任的产屋敷当主都25岁半了,早就已是整日缠绵病榻、病入膏肓、油尽灯枯的半临终状态了,任谁杀进总部来大闹一场,他都决计是那座跑不了的庙,只有乖乖等死的份儿。
唯一让月子没想到的是,那个袭击者居然会是缘一的孪生兄长,继国严胜——那可是鬼杀队为数不多的七柱之一啊!
然而考虑到缘一近年来、对鬼杀队的实力提升所作出过的那些不可磨灭的重大贡献,月子起先倒也没有太担心鬼杀队会迁怒于她的丈夫。
直到她的乌鸦慌慌张张飞回来给她报信的那一刻。
都不等听完,暴怒的月子就连头发都似妖妃妲己的虿盆中所饲养的无数蛇群般、纷纷无风自动矗立了起来——若不是当下这个非常敏感的时期,起飞降落到鬼杀队的总部很有可能会被人误认成是鬼给喊打喊杀了,妖王大人她早就腾空而起,飞往目的地了。
可即便是在地面上用双足奔跑,月子也有运转体内被自己驯服收编存储的月华之力,即她通过自身夜夜不辍勤奋“修炼”得来的“妖力”,这就让她的速度甚至变得比以迅捷著称的雷之呼吸法的剑士更快更夸张。
她就像一阵扫过沿街的疾风,掀起了所有路人的衣袍下摆,引得商屋门上的招幌猎猎翻飞,在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月子连高速奔跑带来的势能都不愿意收束,而是借助这股强大的动能撩起一脚,就直接踹飞了鬼杀队总部大宅院的木门。
巨大的木质碎裂的轰鸣声,伴随着月子疯狂而尖利的嘶吼声:“你们这帮家伙(きさま,贵様,霓虹古语,本是敬称,后逐渐演变成为干架开始前发出挑衅技能时的专用蔑称了,微笑脸)!都给我滚出来啊!”
“是谁给了你们的勇气来逼我的男人切腹谢罪?!”
凭借着对缘一身上带有她血的月钢物件的感应,她一路用堪称粗暴的动作和力气,野蛮地推开了一个又一个闻讯而来想要阻拦她的隐部成员;这些人之中有她的熟面孔,也有她不认识的新面孔,但月子心里清楚地知道:他们和这件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因为这些人在鬼杀队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猛地拉开隔扇门,被门扉过于大力撞击的门框、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哐”一声,好似再大力一些就会被门扉砸穿了似的。
下一秒,月子看到的就是一圈鬼杀队的剑士围着跪坐在那里的缘一,一个个居高临下、唾沫横飞地都在指责他的失败(灭杀鬼王)和妄为(放跑女鬼),还有人在拿他兄长的背叛说事。
唯一还在人群中替缘一辩解和说话的,就只有曾在云取山上有过一面之缘、苗字为炼狱的猫头鹰剑士了。
左右开弓,把围着缘一喷口水的鬼杀队剑士全都推开,那些被推开的剑士虽然都是青壮男子,但群情激奋情绪上头的他们,猝不及防被推开的时候也都止不住踉跄了两步。
“什么人……”本想开口呵斥的鬼杀队剑士忽地就住了嘴;他看到了一匹黑丝绸缎般划过身侧的头发、就无需再多问来者的身份了,概因初始呼吸法使用者的妻子太有辨识度了。
月子双掌捧起缘一的脸看了看,大大荧蓝色的瞳子里透出了无比严厉的凶光,看得继国缘一那对原本茫然无焦距的炭色眼珠忽地动了动,双双往同侧眼角边躲闪了一下下。
很好,是她最熟悉的一副不想听人说话就面无表情(神游天外发呆)脸,所以鬼杀队那些死喷子说的话、大概有至少一半没进到他耳朵里;当然,也有一半的概率是他已经被骂傻了,刚被她用力捏脸才回过了神来……
“起来!我们回家!”月子用力拽了拽的缘一肩膀部位的炭红色羽织,一副准备把自家跑外头去打架打输了(?)的大猫仔当场拎回家的恶霸主人架势。
见一下没拉动他,她的大宝贝缘一还在那端端正正地垂头跪坐原地,一脸死气沉沉“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的脑残样子,更来气了的妖王大人一个倒仰,额角的青筋都被缘一给气得直蹦蹦。
于是她立马选择把怒火朝周围的“罪魁祸首”们全面喷洒,她一扭脸,发怒母狼般神色狰狞地对一旁还没善罢甘休的鬼杀队众人吼道:“鬼杀队花了几百年都没能完成的大目标,缘一也不过是没能完成,怎么你们这些人就有脸对曾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喊打喊杀了?!你们行你们上啊!自己去找鬼的始祖自己去砍他啊!”
“我男人是产屋敷家养的狗吗?!要杀要炖都由你们鬼杀队说了算的?!”月子咬牙切齿地愤恨道,“这样的破地方,我们不稀罕啊!继国缘一!你特么给老娘站起来!现在就跟我回家!家里又不缺鬼杀队给的那点买命钱!从今往后,我养你一辈子!什么雪特的鬼杀队,我看干脆改名叫逼人自杀队算了啊,我呸!虚伪!!”
放到后世,不就是金牌业务员一时失手丢了个大单嘛,公司居然要你的命?!这啥霸王逻辑?!
妖王大人边骂还边真的啐了一口在屋内的叠敷上,一通泼妇骂街的恐怖气势,把周围一圈只见识过这个时代霓虹女子卑躬屈膝、温婉柔顺样子的大老爷们儿,都给惊呆当场了啊有木有。
谁叫月子向来都对不在意的人漠不关心,这些鬼杀队成员们所坚持的那种霓虹本土特产——武士道精神,在妖王大人看来都是令人不齿的伪君子遮羞布。
“你们鬼杀队……不过是个由区区商人牵头的私人组织罢了,什么时候有脸以武士自居了?以为自己是什么藩国城寨的领主大名了?还敢命人切腹?”皇族出身的月子毕竟和公卿华族才是一伙儿的,就连曾为他们家仆但最后居然反噬主人夺权成为统治者的武士阶层,她都打心底里瞧不上眼,更逞论是比武士阶层更低的商人。
是的,五百年的时光,足以让没落的产屋敷从曾经的公卿之家彻底沦为普通的豪商一族。
不论表面上多么推崇“仁义礼智信”之类装点门面的高尚道德,占据着统治地位的武士阶层所在意的,最终也只是战事的胜负和得失而已,历史上真正会以背主为耻、道德高洁的“真武士”其实压根没几个,毕竟如果一场成功的背叛可以换来足够多的好处,譬如更多的胜利和更高的地位的话;真正会遭到大家嗤笑和唾弃的,事实上都只是那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失败者而已。
骨子里明明就只是遵从着红果果的成王败寇和最原始的丛林法则罢了,却偏偏还喜欢婊立牌。
那所谓彰显武士道精神的切腹自尽什么的,就是更别提了。
她用护崽母狼般凶狠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那一张又一张、站在道德制高点毫无顾忌地指责继国缘一的虚伪的脸庞,发出嘶嘶的声音说道:“你们搞搞清楚一件事啊,我家的这个笨蛋……”手下还不忘用力继续狠狠捏着“笨蛋”继国缘一的脸颊肉,“只是来给你们帮忙的好吗?并不是卖身给你们当奴隶的,不是你们想杀他他就要听话乖乖去死的啊!我才是他真正的主人啊!!你们这帮贱民在信口开河之前,有问过我这个正主的意思了吗?啊?!”
气得都快失去理智的妖王大人,五百年前曾经贵为一品亲王姬君最严厉的叱责气势,都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所有在场男人除继国缘一之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辣就司:明国的女人都是这么凶暴的吗!?当众宣称是自己丈夫真正主人的女人……这世上还能找得出第二个来吗?
但再怎么懵,这会儿也有人回过神来了,“无礼之徒!!”忽然有人厉声大喝道,“来人啊!快把这个女人轰出去!主公面前,岂容此等大放厥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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