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包含解雨臣和黑瞎子
解雨臣: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的命运是不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句话刚出口就叫要远走的人停了脚步,顿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
我知道这句话对他的伤害有多强,可心里痛到已经无法不将这句伤人伤己的话说出来了。可就算是这样,该要远走的人还是走远了,只将我一人留在原地瞧着地面上碎裂的杯子和溅出来的水。
这些昭示着刚才那一番激烈争吵的结果在此时的我看来平添了几分可笑。
“解雨臣,你决定了?”我把报纸上那篇印着他跟其他世家小姐将要订婚的消息页甩在桌案上。
他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眼睛没朝报纸的方向看一眼。也是,能发出来的报道肯定是经过了他的同意。
那我这几年的青春又算什么!
我忍不住得气血上涌,突然被通知自己男朋友将要与其他人订婚的消息任谁听了也非得讨个说法的。
“呵,现在连话也不愿与我多说一句了。”我冷笑出声,转身就要走。
谁知却被他拽住手腕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哪样?”
“两家公司联合炒作一下,过段时间就会澄清的。”他说着到最后有点心虚,许是也觉得对不住我了。
只是这个想法为什么没在当时就想到呢,说到底他的事业与我比起来他还是选择了前者。
“解雨臣,我们算了吧。”我低头讲他的手拽开,他却怕了又来纠缠我,“啪嚓”牵扯之间茶盏被扫落在地上,俩人的动作也停滞了。
“不可能,你等我好不好?不会很久的。”他用那种类似祈求的声音说着这话,好像如果我不答应是犯了什么错一般。
“我不会等你。”我很强硬得回绝了他。
听到斩钉截铁的话没几秒他却冷静了下来,抬手喝了口热茶,“你会的,别忘了你父母。”
“解雨臣,你威胁我?!”父亲因为他的介绍去了一个相对安稳的地方工作,对此家里的人对他颇有好感,只是想不到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所以你会乖乖听话等我的,对吧?”他牵着我的手做回了椅子上,还是温柔得笑着。
黑瞎子:
“要离开了?”
我出声寻问想要悄悄跑路的他,他翻墙的动作停了半霎还是转回了身,扯着嘴角手掌摆了下,“有缘再相会啊……”
“过几日我要搬走了。”因为工作原因公司派我去另一个城市开展新业务,还想着到时怎么与他说,没成想他的告别还要早于我。
他愣了一下,还是笑,“搬走?哪去?”
“别的城市,也许……算了。”在心里酝酿着想要说出口的话出口的瞬间又被咽下,只留了满满得遗憾。
“也算是正好,你走吧……”我将撩着门帘的手放下转身回了屋,只是如我预料中远去的人又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光从他的背后照过来影子在身前好大一片。沉默了许久他才出声,“瞎子我不该说的,只是还想问你一句,能等我吗?”
“多久?”
“我不知道,可能一个月,一年也可能几十年……”他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
“所以你就叫我等一个不确定的你?你哪来的信心……”
“不等也没事儿,瞎子我也不是非要…”
“我等!”
“等等,你再说一遍。”他抓住我的手好像根本没听到我的回答似的。
“我说,我等你。无论多长时间我都等。”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而饱含爱意,叫对面的他不禁露出笑来。
这笑可不同其他,我能感受到其中从心里透出来的欣喜与温暖。
于是我便等,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十五年,十七年……
这是第十七个年头了,不知他到底来不来?我看着远处树枝上的麻雀发呆……
终于第十九年他回来了,彼时恰巧是我生日,朋友话里话外得叫我放弃,说他肯定是在外面有了新宠,记不得几时曾叫我这个老人等着了。
我只是干笑着,这话她们说了好些年,到了这时等他仿佛只是一个执念了,我已记不太清当时我俩的事情,只记得我必须要等他。
再者说以我对瞎子的了解,他惯不会轻易地给人期盼叫人等着的,于是这么多年也就过来了。
回家时很晚了,我拿着钥匙开门时听到了响动,想要仔细去看时就被他搂了满怀,那种梦境中肆无忌惮将我环绕的气息终于到来的那刻我竟出现了恐慌。
害怕这人只是我的幻想又或者我还在梦里没醒过来。“我回来了。”他低哑的声音响起,如同惊雷一般炸响。
“里面没别的男人吧?不请我进去坐坐?”属于他的熟悉的语调响起来的那刻我才恍如隔世得开了锁。
“我想你了。”我控制不住地趴在他怀里流泪,他轻柔得抹去泪珠,“别怕,别怕,我也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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