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栋的威逼利诱加死亡凝视下，李大凡撇了撇嘴，无奈戴上了柳栋递过来的手表。
虽然电击这个功能是有些吓人，但是检测特异者强弱这一点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很有用的，不至于太鲁莽而丢了性命。
“最后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因为加入了咱们餐厅的关系，你已经被天宫教廷列入通缉名单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终生通缉，在你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自保能力之前，外出的时候最好让一个人陪你，顾苍生除外啊，他陪你那就是送人头了。”柳栋说完，摆了摆手，“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去休息了，这段时间也挺辛苦的。”
“好的，多谢店长。”李大凡起身微微欠身，继而转身离开办公室，沿着走廊来到一楼的楼梯口，听着楼上传来嘈杂的打闹声，静立原地陷入沉思。
陈浩说的没错，往往一个选择就能改变一个人未来的道路，自己选择了加入怪物餐厅，就应该以此为起点思考以后的路。
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无论是想报仇还是要自保，最优先的目标无疑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为此……当前最佳的选择便是……
李大凡双眼放光，噔噔噔步上二楼，直接无视了追逐中的顾苍生，龙十一跟何语婷，直奔柳栋及顾苍岚的房间而去。
柳栋此时人在楼下的办公室，房内自然只有顾苍岚一个人。
李大凡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待房内传来请进的声音后，推门而进，一眼就瞧见了靠在床上端着一本书的顾苍岚。
“大凡？”顾苍岚将视线从手中的书籍上移开，带着询问看向李大凡，“有什么事吗？”
李大凡上前两步，咚的一声跪了下来，脑袋撞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威名在外，以一己之力震慑整个天宫教廷的问天剑圣顾苍岚同志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书都掉了，“你干什么？”
李大凡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一声大吼：“请收我为徒！”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李大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顾苍岚同样愣在床上一动不动。
好半晌，顾苍岚逐渐回过神来，盯着李大凡，开口就是一句：“口头哇路。”
“……”李大凡霍然抬头，眼神中透露出不甘，“为啥？是因为我太弱吗！因为我没天赋吗？”
“因为我只会用剑啊。”顾苍岚道：“但是你，貌似从来就没学过剑吧。”
李大凡目光如炬，“我可以现在开始学啊。”
顾苍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李大凡如火的热情再一次遭到了打击，坐在地上有些无力地问道：“为什么？”
“套用苍生的话。”顾苍岚道：“无论你再怎么努力，天赋再怎么高，天赋点点错了，路就走歪了，一瞬就会被同阶段的人拉开差距的。”
李大凡稍加思索，“也就是说，我没有用剑的天赋，应该把天赋用在其他的地方。”
顾苍岚点头，“是，所以我不适合做你的老师。”
李大凡稍稍有些失落，本还想着拜师问天剑圣，自己的实力就能突飞猛进呢。
“那我的天赋应当用在什么地方呢？”
“这个……世间兵器千千万，再加上现代也有许多威力不俗的高科技武器，又岂是那么好找的，这东西主要还是寻一个机遇，我是因为从小跟剑结缘，才没有像你这般纠结。”顾苍岚道：“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了，就根据你当前能做到的事情，一步一个脚印，终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的天赋所在的。”
“我当前能做到的事情。”李大凡捏了捏拳头，回忆起之前跟随胡苗苗修炼时候的一幕幕。
他从未试过兵器，不如说在此之前还是个普通人享受安宁生活的他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接触这些危险的东西。
不过，之前跟金天伦搏斗的时候也是空手，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莫非自己就是不用兵器，空手搏斗的类型？邪神的力量主要集中的位置也是右臂，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啊。
“大凡，莫要苦恼！诚如岚岚所说，想想你现在能做到的事情！”
“索诺脱离！大凡！振作起来！跟我们一起前往新的世界吧！”
“……”李大凡悠悠转头看向门外，“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过来的？”
顾苍生脸上满满的调侃，“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吼得辣么大声，请收我为徒！！！”
龙十一：“你都不知道语婷当时笑的那叫一个舒畅啊，也得亏了你，她暂时放过我们两个了。”
臊红了脸的李大凡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我就是试试，苍岚大哥那么强，谁不想做他徒弟呢。”
“我就不想啊。”龙十一说的底气十足，“少年郎，时代变了，这年头谁还用剑啊，来，跟我学枪术吧，你可曾听闻一种无上杀人术，名为枪斗术，杀人于无形之中。”
李大凡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你拿枪能打得过拿剑的苍岚大哥吗？”
“哼！给你一句忠告。”龙十一双手环胸一声冷哼，“你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李大凡：“……”
敢情你打不过啊。
“搭嘎木大哒。”顾苍生同志不知为何清晰高昂，“我认识的岚岚是绝对不会说谎话的，再加上他是天下第一剑……”
“嗯哼。”顾苍岚及时发出一声轻咳，“换一下措辞。”
顾苍生瞬间改口，“再加上他是天下第一用剑高手，所以，大凡你放弃吧，你真的不是用剑的料，拜岚岚为师也是于事无补。”
李大凡稍稍有些不服气，“哪怕我没有用剑的天赋，我也可以拜苍岚大哥为师啊。”
“你拜他为师干什么？跟他学做菜吗？”顾苍生嗤之以鼻，“你要是想学做菜不如拜我为师，我感觉我的教学方式会比较适合你。”
“……”李大凡：“别擅自把我跟你绑定在一块好吗？我不想我的人设就这么被糟蹋了。”
顾苍生：“你这是哪里的话，跟我绑定于你而言只有好处，或许还有绑定奖励哦。”
李大凡一脸的不相信。
“要不……”思索片刻的顾苍岚忽然开口：“我给你个建议。”
李大凡立马摆出乖乖学生的姿态，“苍岚哥请讲。”
顾苍生额头青筋跳了跳，“不知怎的，这场景看着好生刺眼。”
龙十一附和道：“不知怎的，这场景看着好生熟悉。”
顾苍生：“以前貌似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呢，裘星裘愿加入餐厅，还有何语婷加入餐厅的时候。”
龙十一：“为什么所有人都对苍岚假以辞色，而对咱俩不假辞色呢？”
顾苍生：“首先排除颜值因素，毕竟咱俩的颜值比起岚岚有过之而无不及。”
龙十一：“有道理，跟智商肯定也没关系，咱俩的智商可是餐厅顶尖水准。”
顾苍生：“不错，那就是其他的原因了。”
龙十一：“会是什么原因呢？”
顾苍生：“嗯……”
李大凡选择性地无视了这两个呆货，满怀期待地等着顾苍岚开口。
顾苍岚清了清喉咙，视线瞥了眼李大凡身后的顾苍生，悠悠开口：“我建议你，拜苍生为师。”
扑通！！！
李大凡双脚一抖，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顾苍生默了一默，“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李大凡扶着膝盖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皱着眉头冷汗直冒，片刻之后一脸的大彻大悟，“苍岚哥，我悟了！你是在暗示我，我不应该走上武道这条路，专心提升体内的邪神之力就是了，原来如此，我懂了我懂了。”
“……”龙十一：“你是怎么悟出这一点的？”
“……”顾苍生：“你在侮辱谁呢？”
顾苍岚轻轻地笑了一声，“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觉得你拜苍生为师挺好的。”
李大凡扭头看向顾苍生，绷紧了脸尽量不让自己展露出嫌弃的神情，“苍生，哥，不是普通人吗？”
“是普通人没错，但是普通人里头也有修习武术的啊。”顾苍生双手环胸，仿佛有些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别看我这样，对付两三个成年壮汉还是没有问题的，我说的是普通的成年壮汉啊。”
“的确，苍生拥有的只是技术。”顾苍岚帮腔道：“偏偏你现在最缺的就是技术，不用太着急，技术上去了，配合你的邪神之力，实力自然与现在会有天壤之别，这也可以说是你的一个机遇吧。”
李大凡想了想，“可是，我之前去请教陈浩大哥，他告诉我我不需要技巧，一力降十会来着。”
顾苍岚摇摇头，“我说的是技术而不是技巧，技术跟技巧是有区别的。”
“陈浩？难怪你之前打个金天伦都那么费劲呢。”龙十一啧啧摇头，“陈浩的话你都听，他那智商，还不如何语婷呢。”
“我天。”顾苍生竖起大拇指，“你这是一下侮辱了两个人啊，高，实在是高。”
龙十一拱手谦逊，“过奖过奖。”
“……”李大凡默了一默，“我要是告诉你前辈现在就在你身后，你信不信？”
“哪还有这么老的桥段，狗血不狗血。”龙十一嗤之以鼻，嘴上说的毫不在乎，下一秒骤然正色，肃然开口，“但是我信了，所以你打算怎么救我？”
李大凡果断摇头，“我没法救你，顺带请你不要伤及无辜，刚才的话只代表你个人观点，与我们并无关系。”
龙十一默默扭头看向顾苍生。
顾苍生摊了摊手，不带一丝犹豫，“有心无力，我是个普通人来着，你还是自力更生吧。”
龙十一冷笑一声，笑声中带着不屑一顾的冷漠以及果敢的轻蔑，旋即，霍然转身直奔左侧大开的窗户而去，其身后一道娇小的身形紧随其后，速度极快，身形矫健，不是何语婷还能是谁。
李大凡默默地看着俩人跳窗而出，扭头问身边的顾苍生道：“咱们餐厅不装防护窗就是为了方便他们跳窗吗？”
顾苍生打了个哈哈，“这只是次要原因。”
李大凡：“那主要原因呢？”
顾苍生：“店长太抠了。”
李大凡：“……”
无法反驳……
“不管他们，大凡，怎么样？决定了吗？”顾苍生俨然一副坏叔叔的嘴脸，“要不要拜我为师啊？”
李大凡自然是不情愿的，然而似乎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尽管如此仍然要做最后的挣扎，“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顾苍生非常贴心地帮李大凡列出了他所有的选择，“你还可以跟十一学他所谓的枪斗术，但是你们在这里练的话，我不保证下一次陈浩来餐厅的时候不会把你们两个一起带走，你还可以跟卿卿学弹琴，不是谈情说爱的谈情啊，是古琴，你有兴趣的话当然可以跟她学，但是学成之后能不能跟她一样用琴声当武器，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还可以跟裘星裘愿学她们的什么外星术，貌似要先改造一下脑子什么的，有段时间十一也很感兴趣来着，后来不知怎得就放弃了，还有嘛……你可以跟语婷学吃，她吃什么你吃什么，或许会有奇迹发生哦。”
李大凡无力地低下脑袋，无力地摆了摆手，无力地说道：“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我拜你为师行了吧。”
“小伙子，你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啊。”顾苍生笑靥如花，重重地拍了拍李大凡的肩膀，道：“放心交给我，我会尽我所能培养你的，另外，你也不要想着太尴尬，今后咱们各论各的，你还是可以管我叫苍生哥，我叫你乖徒儿。”
李大凡：“……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顾苍生干笑几声，“开玩笑开玩笑，称呼只是一个形式嘛。”
李大凡：“话说，你刚刚是不是把店长漏掉了？”
“店长？”顾苍生迷惑地歪了下脑袋，“跟他学什么？学抠吗？”
“……”李大凡摆摆手，“算了，现在纠结这个也没有意义了，苍生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教我东西啊？”
“这个嘛……”顾苍生轻抚下巴思索片刻，对着李大凡意义不明地挑了挑眉，“在我开始传道授业解惑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李大凡眨了眨满是疑惑的双眼，“忘了什么？没有吧？”
“仔细想想，是不是忘了什么步骤，拜师的步骤。”顾苍生脸上笑容逐渐嚣张，“之前你拜托岚岚收你为徒的时候也做过的，不觉得现在应该对我也做一下吗？”
“……”李大凡：“今晚晚饭我请了。”
“好嘞，我刚刚什么也没说啊，你什么都不需要在意啊。”顾苍生同志义正言辞地摆了摆手，继而开始喃喃低语，“我想想啊，晚上是去海鲜盛宴呢，还是牛肉狂欢呢。”
李大凡：“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街边撸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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