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道：“打什么广告？”
“我下楼吃饭, 拿了一杯奶茶上来。”
秦歌赶紧问道：“那你喝了么？”
“喝了一口，全是奶精味。”
“本来就是买来兑的啊。左老板那儿的奶茶我也知道食材好多了，口味也好多了。可那成本多高啊！按那个做卖不掉的。哎, 你可不要给我扔了啊。保洁大妈是全公司掌握机密最多的人。回头让她说出去你喝了一口就丢了, 明天就没人拿了。”
“那怎么办？”
“你给喝了吧。要实在不行, 你办公室不是有单独的洗手间么。既然你给我打了广告，那要是有效果, 你尽管点贵的地方啊。”
“怎么, 你还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最后傅宸皱着眉头把一杯奶茶给喝完了，空杯子扔进垃圾桶。
当晚, 傅氏的奶茶大单变成了140杯。还说以后中午都160杯, 晚上140杯。
这么立竿见影的么？
兔子都见着了, 秦歌自然只好撒鹰。
她主动给傅宸拨了过去, “你挑个贵的地方吧。”
那边笑了两声, 秦歌道：“当然是对我来说很贵的地方。对你，哪怕去跟巴菲特午餐，你也是吃得起的。”
傅宸不出声。
秦歌心道：什么德行？
她和谁去吃了法国菜，又不关傅大少什么事。这人也是够别扭的了！
不过，要他亲口说出要吃法国菜, 好像确实不太可能。
秦歌严肃了语气道：“吃什么不重要，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找个时间沟通一下。”
看不上她的家世, 又总来撩拨她几个意思？人非草木啊！
本来他要调走，有什么都船过水无痕就好。
那她跟谁结成饭搭子、去吃了什么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
当然，他的及时出手相助，而且还是费心选了让她不用有太多心理负担的方式，她还是很感激的。
傅宸静默了一会儿道：“年后吧。”
“好！”
接下来几天外送的生意都差不多是平时的七八成。不过傅氏的300杯奶茶正好弥补了这个损失还略有富裕。
元月26号，秦歌和顾阳开车去双流机场接季薇。她终于赶在年前杀青回来了。
接到人, 满脸的疲惫。顾阳赶紧上去帮忙推行李车。
秦歌笑道：“你怎么没戴墨镜就出来了？”
季薇磨牙，“你觉得有谁认得我么？”
“怎么黑眼圈这么大？”
“赶戏啊，别人n机得陪着，别人拖戏得候着。十几个小时连轴转，配角没人权啊！”季薇直接靠在了秦歌身上。
秦歌相当于半扶着她，“回去吃饱饱了，就能倒头睡大觉了。”
顾阳也道：“是啊，季薇姐，回去就能好好休息。回头饭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谢谢小阳！”
秦歌直接把季薇送回了她的新家。三室，主卧用来住人，另外俩屋都做衣帽间。这样摆放得开一些。
“这被子我前两天给你拿出去晒过太阳了。你赶紧去洗个澡，一会儿小阳应该就把饭菜送过来了。”
“替我谢谢马老师。”
过了一会儿，顾阳把三菜一汤给她们送过来，然后自己就回家了。
季薇吃过，秦歌把碗和盘子收拾了预备拎回去。季薇和她们不是一栋楼。
“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正要走，季薇电话响了，柯妍打过来的。
“季薇，我们班接了傅氏后勤部的单，2月1号的尾牙去伴舞。还缺一个人，xxx那个贱人跟班主任说你回来了。你一会儿记得关机！”
“这会儿了还缺一个人？”
“有人扭了脚。”
“哦，我知道了，谢谢！”季薇挂断电话立马关机。
秦歌道：“别呕，哪都有见不得人好的家伙的。”
她合上门出去，把碗筷和盘子拿上12楼。站在厨房的水池边开热水冲洗。
马老师道：“季薇那姑娘自己买的房子啊？”
“嗯，她们家条件不错，她挣钱也不难。就我之前说过的去给x宝拍平面广告都是千元一天起。”
马老师道：“啧啧，一天一千啊！不过，那姑娘漂亮、高挑，就是吃那碗饭的。小歌啊，你捯饬捯饬也不比她差的。”
秦歌道：“她带我去过，我没有那个表现力。还是老老实实的挣辛苦钱吧。”
1月31号，是秦歌定下的去西岭雪山滑雪的日子。
洪大哥公司的车开到c大北门来接人，另外两个学校的人过来集合。
九点钟出发！
秦歌和顾阳也早早的过去。季薇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了。
她这回回来得巧，不用下学期补考。这几天都在家关机备考。
八点四十，人就到得七七八八了。
顾阳去和谭勇一起坐，秦歌和丁蕾蕾坐在一起。
几个店的人互相聊着，师大店和c大店的人对民院店的人表示，“好羡慕你们的大单啊！”
一天三百杯奶茶，而且固定的。虽然营收只有750，但成本低啊！利润妥妥的有450。
民院的人道：“那是秦师姐的人脉。”
师大店的人其实有些纳闷，不是说秦师姐是让傅氏淘汰的实习生么。
她关系这么硬还被淘汰啊？
秦歌道：“当时有人把我告了，说我是二本生，不符合招实习生的要求。这是硬条件，没办法。年后你们也可以去那些开食堂的公司试试啊。”
说话间秦歌手机响了。她一看是王晴打的，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车里的声音立时降了下去。
“哎，老同学，怎么样啊？”
王晴道：“好说歹说都不行。不过校方答应了在每栋宿舍楼下增设一个架子，供你们外送方放东西。可以么？”
“我没问题啊，我还少一个上楼的程序呢。关键是顾客同不同意？”
“那不同意也没办法啊，能送到楼下总好过得自己走更远吧。我问了二十个人，九成都这么说的。”
“那倒也是。那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单间吧。最好是靠近宿舍楼的，底楼最好。租金可以适当上浮10。搞定了回头请你吃饭啊！”
“好的，我试着帮你找找。”
秦歌挂断电话告诉众人，“华西医大下学期开学就准备设店了。你们要是有合适的单间比照之前办理。”
之前就是一百块的中介费。
她看了一下，基本都没有穿滑雪服。那东西置办起来贵，而且穿的机会不多。
所以，都到时候去了地方租吧。她说了包费用的。
马上九点，洪大哥上车来告诉秦歌，“要点人了，你点还是我点？”
“你点吧，今天跟你们混。不过，你亲自跟车啊？”
“年底搞活动的公司多。有些自家的后勤部门张罗。有些小公司建制都不全、或者大公司图省事就找我们。我很久没有亲自出马了，有什么错漏多包涵啊。”
其实也不是洪大哥自己一个人，他助理也来了。
秦歌这是头回和人家打照面，但这半年的社保都是人家在帮她买。
购房的时候流调也是人家帮的忙。
她伸出手去，“秦歌——”
对方和她握了下，“陈露——”
然后陈露就开始点名，全部都到了。出发——
三十几个员工一路兴奋得很，很多人都没有滑过雪。
洪大哥坐在过道旁，他和秦歌道：“还是大学生有朝气啊！”
其实之前谭勇他们也担心过，但傅氏的大单来得太及时了。
只要秦师姐总体收入没降，他们稍微少一点工时都好说。至少公司前途是光明的，他们的工作就是稳当的。
他昨天去找钟元又拿了900块。年底嘛，还有奖金。
所以，拿走900块，钟老师都还能过一个肥年。
钟元自然是查过帐了，三个店的外送生意的确是少了三成。
但是，“你们这不是接了个大单么？”
“这大单是我们秦师姐的私人关系拉来的，难不成你以为是替你填坑的？”
钟元盯着账本看，又是傅氏！
“秦师姐说了，就收你4500。所以，剩下的3000你给了，咱们就两清了。”
“两清了？”
“是啊。”谭勇当时看看他的脸，“不该你动的心思就不要瞎动。”
这家伙确实和白可欣分手了，但是不是白可欣害他误了考试的事没了下文。
只说是双方感情劈裂，友好分手。
估计这是他们双方谈妥的分手条件。
秦师姐也说穷寇莫追。他们是做生意的，最怕被人刻意针对、搞破坏。
如今白可欣调到图书馆去了，是做幕后工作不用见人的那种。
听说以她的成绩，考研是没什么指望的。
就钟元这样的还想吃回头草？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配得上秦师姐不？
谭勇如今加绩效奖金，一个月过1500了。他很满意这份工作。
也不是没人煽动过他们，说秦师姐剥削了他们的剩余价值。但是，秦师姐没雇佣他们之前，他们还没这个价值呢。
如果因为被人挑唆不安分，丢了工作。那些人难道会赔他一个月入1500的勤工俭学岗位么？
这年头不好找工作，他还想着踏踏实实的干，大四毕业了也继续给秦师姐打工呢。
当他不知道么，这一次的事就是在师大也开了家外送店的人，以及学校几个超市的老板在背后给白可欣出谋划策。
如今又让人来给他说这些，他脑子没进水。
洪大哥问秦歌，“你那关过了？”
秦歌点头，“生意在慢慢回升，差不多有八|九成了。估计年后再来，就很少人再记得那件事了。”
“那就好。”
丁蕾蕾盯着秦歌看，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
一直到抵达了西岭雪山，两人落在众人后面她才道：“秦歌，你和傅总”
“什么都没有。他这次就是出手帮我一把。我对傅氏员工做过顾客回访，她们觉得我们的奶茶口味确实还不错的。年后还会跟后勤部申请继续下单。而傅宸，年后还回不回来都不好说。”
丁蕾蕾点点头，看秦歌依然一副‘人间清醒’的样子，没再多说什么。
齐大非偶，门当户对。这都是非常有道理的话。
反正她是不会再在心底对左哥哥有什么想法了。她还是适合找个家境相当的男生，最好都是体制内的，工作比较稳定那种。
有团建公司的人带领，会滑雪的很快换好装备，乘缆车上山顶，预备滑下来。
而没基础的，就先在下面跟着学，或者随意滑着玩。
秦歌和丁蕾蕾都是会滑的。但这么多人需要有人管束，便由丁蕾蕾带人上山，秦歌留在了山脚。
滑雪特别特别的累人，就滑了一个多小时，除了谭勇等几个男生全累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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