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的皮相很好, 就是书上那种温良如玉的端方、俊美。他妈妈的皮相自然也是极好的!
秦歌从来不讳言自己是颜控。她当初答应钟元的追求,那就是始于颜值+才华。
而且当时他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读书人的品行。
因此,这会儿看着一个很有气质、打扮得体的女士朝自己这群人走过来。陈老师是打算好好同人家打个招呼的。
她第一反应这是不是女儿的老师?
只不过秦歌的反应有点古怪, 所以她就问了一下。
秦歌道:“她是钟元的母亲。”
一听这个身份陈老师立即就头顶冒烟了。她沉下脸:“我们走,跟这种人家打交道简直浪费时间!”
钟元母亲已经走过来了,陪着笑脸道:“是秦歌妈妈吧?你看之前都没机会见面,搞得现在对面不识的。之前的事都是钟元不对,我今天就是带他来认错的。”
陈老师恼道:“看你也该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要挡道!”
秦歌把脸扭开笑了一下,这不就是‘好狗不挡道’的文雅说法么。
但人家装没听懂, 就没什么杀伤力了。
果然, 钟元母亲脸上虽然一滞,但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她还是挡在陈老师面前, “秦歌妈妈,请你给我们一个道歉、赎罪的机会吧!我们是诚心诚意的。”
陈老师嗤笑一声,“你们是不是知道我家秦歌现在能挣钱, 又想粘上来了?死心吧, 有钱没钱不是最重要的, 关键是人品。你家钟元人品不好, 那他长得再好、再能读书、工作也好, 在我眼中也如同粪土一般。”
自家孩子被这么嫌弃, 钟元母亲还是忍气吞声地道:“孩子年轻,一时没把持住犯了糊涂。他当时也是被白可欣拿捏住了。两个孩子是有感情基础的啊!”
陈老师道:“有感情基础都能干出背着女友攀高枝的事来。现在没感情基础了, 就图我们小歌的钱。那以后把钱哄到手了, 就跟白可欣如今没了太多利用价值一样,谁知道你那陈世美儿子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秦歌估计再拖下去,钟元估计就要从前门跑过来了, 毕竟没隔多远。
这母子俩怕是前门、后门各一个在蹲守她们。
小区后门出去就是锦江,所以吃了晚饭从后门出去散步的可能性更大些。所以是钟元他母亲堵后门。
只有钟元,是堵不住他们的。
他脸皮要薄些!他母亲更能豁得出去。
陈老师的战斗力确实不大行。人家就这么牛皮糖一样缠着,她就没什么办法了。
她伸手要推开钟元母亲,钟元母亲索性抱住了她的胳膊。
总不能打人吧!
这会儿周遭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望了过来。
秦歌皱眉,这母子俩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
毕竟钟元母亲也是退休的人了,完全可以就在蓉城耗着。
她现在可没精力跟她们多掰扯。
这个事情,找钟元的领导也没用。人家可以说是他们的私事,是八小时之外。
毕竟钟家母子也只是来道歉、求复合。没做太过分的事。
中国社会,谈过恋爱的男女的纠纷在旁人看来都是家事、私事。
警察都不会多管,最多调解。那她们下次还会肆无忌惮再来的。
只能是暴力解决。
她拿出手机打给顾阳,“小阳,钟元带他妈来后门堵我们。你赶紧回来揍他一顿狠的!”
要说打架,两个钟元捆一起都不是顾阳的对手。职高练出来的!
现在也就是他爸看他人高马大不敢动手了。不然真要动手,顾阳还手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她主要还是让小阳回来吓唬钟元的。毕竟他还想在高校混,肯定要顾脸面。
尤其如今他名声已经这么不好。他可不像是要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钟元母亲没想到秦歌这么简单粗暴,楞了一下。然后迅速道:“秦歌,你要揍他一顿没问题。他也该挨这一顿揍!”
小舅子打姐夫什么的,也不是太稀罕的事。自己在这里,肯定不能让打得太狠了!
秦歌摇头,“不,是见一次打一次。再来纠缠,明年、后年、大后年的研究生考试他也不用想要参加了。他在师大的编制,我也可以想办法给他戳脱。白家如今对他不满,想挤下他取而代之的人也不少。一个萝卜一个坑嘛!”
还想死乞白赖的赖上来,别说门、窗都没有!
钟元母亲整个人愣住,秦歌在她印象中也一直是温温柔柔的小姑娘。
这说得轻描淡写的,可是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啊。
外婆忽然笑了一声,上前一步一把拉开陈老师,“站后头去!你那套斯斯文文的能做个什么?钟元他妈是吧,我是秦歌外婆。”
秦歌不好同钟元的母亲多掰扯,毕竟差着辈分。
陈老师又一辈子都只同学生家长、老师同事打交道,战斗力不强。
外婆年轻时候为了养几个孩子,是在市场上贩鸡的,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她还当过妇女代表呢!
没办法,外公太老实了,只知道埋头干活,还经常干得是钱少事多的重活。
钟元母亲点头,“外婆您好!”
“我本来很好的,结果你跑来给我添堵。你们老钟家什么家教、家风啊?趋炎附势、见钱眼开,你养个儿子就是靠了张脸想往上爬呢?年纪轻轻的就不走正道。就这样还想为人师表?”
钟元刚好气喘吁吁赶到,一来就听到这个评价脸一时涨得通红。
“外婆,我”
“我说错了?白可欣能让你留校,你就去舔她。现在看我们家小歌能挣钱了,你又想回头哄骗。我一贯是尊重读书人的,可你身上有半点读书人的清高和风骨么?好好一个人,也不是丁点本事没有。为什么一定要靠脸呢?就算一时遇上不顺,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解决?比白可欣家有权的、比我家小歌有钱的多得是。你要一路吃软饭越混越好么?白可欣和小歌都是单身还好说,就怕你底线越来越低。以后遇上不是单身的、年纪还挺大的,也巴巴的去当小白脸。”
“我、我不是”钟元的脸更红了,一时红得要滴血。
钟元母亲道:“老太太,你不要出口伤人。你是老人家,你要说我两句可以,但你不能这么中伤我儿子!”
外婆道:“我说他家教不好,不是在说你么?看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把好好一个儿子教成这样?哪有好处就往哪凑,做人的根本都忘了。我们家小歌是女孩子,都知道自立自强。想要什么,都得自己去奋斗。小伙子,奉劝你一句,只有靠自己得到的,才是属于自己的。不然别人随时能拿走的!”
一阵轰隆隆的摩托声,顾阳回来了。回来得相当快了!
他停下车就开始捞袖子。
穿得厚实了不好捞,干脆直接拉羽绒服拉链准备脱下来。
钟元上次让他一脚踹去撞墙,腰上直接青了一块,好多天才散了。
看他气势汹汹的过来,色厉内荏地道:“你敢动手,我就报警抓你!”
秦歌道:“我还要报警告你纠缠呢。你走不走?不走我真让小阳动手了。钟元,别让我看不起你。你靠自己考上研究生去到更好的地方发展,我还能有几分高看你。你现在真跟我外婆说的那种人没什么两样了。我,绝不吃你这颗回头草。你的人品,不配!”
外婆也对钟元母亲道:“还有你,再敢来堵我家小歌,我见你一次骂你一次。老太太我修身养性很多年了,不想为你开戒。别逼我让你见识、见识农村老太太能有多会骂人!哼,你要是以为我们家的人好哄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顾阳的手还放在羽绒服拉链上,“姓钟的,我很早以前就想打你了。打架而已,又不会留什么底子。我是做小生意的,你是大学教职工,咱们光脚的不会穿鞋的。我不怕做派出所的常客,就问你怕不怕?你在你们学校和各大高校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秦歌看着钟元,“马上把那三千块钱还给我!我知道你过年拿了大几千的奖金。”
陈老师道:“你怎么还借钱给他呢?”
“不是借给他的。他考研被白可欣下药错过考试,以为是我报复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跑来找我麻烦,被我的竞争对手利用,大肆传播说我在外送的饭菜里下安眠药。害得我生意大受影响,这钱他必须赔我。不然我就真搞得他在师大鸡犬不宁。钟元,我真是烦透你了!”
秦歌一脸毫不掩饰的嫌恶。如今的钟元真的是让她觉得之前交往一年多是瞎眼了。
钟元母亲道:“那你去找你的竞争对手啊,找我们钟元做什么?”
秦歌道:“他们我自然会找回场子。但肆意污蔑不用负责任么?我做外送的,他污蔑我在给客人外送的饭菜里下安眠药。多歹毒啊!害我研究生考试发挥失常,害我从傅氏出来找不到工作。害我得自己掏钱挂户籍、害我租不到学校的门面、害我前几个月享受不到大学生创业的免税优惠。我好容易一个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的,又来断我的财路。这些帐,我该跟你好好算算了。白可欣有后台,哪怕名声尽毁还能做图书馆的后台工作躲着。你再来纠缠,我不但搞坏你在师大的名声。以后你考上哪里的研究生,我也继续让人追着去宣扬你的品行!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她是真的有些怒了。
听前半截钟元有些亏心,再听后半截他也有些怕秦歌来真的。
毕竟她之前说搞白可欣,那是真的动手了。
白可欣舅舅都不好打击报复。
毕竟他外甥女确实是做了小三,而他又不能直接管到秦歌头上。
再说了,秦歌可不只一个师大店。
秦歌估计搞不掉他的编制,但能令他在校团委时时受人挤兑。
其实这次来,主要是母亲的意思。
她觉得秦歌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不然干嘛非得在师大的青年教师宿舍租个单间开店?
又总是和白可欣别苗头?
他想想秦歌的美貌和收入,心头也蠢蠢欲动起来。
而且,说不定她真的对自己还有感情呢。
可如今看来,她对他只有厌恶,连恨这种情绪都丁点没有。
秦歌看看他的脸色,嗤笑一声,“你把钱还了,咱们从此就相安无事。毕竟我是一点精力也不想浪费在你身上的。”
她现在正是要大发展的时候,不能耽误。
钟元道:“我确实没钱了,奖金我拿去还助学贷款了。我们家的钱国庆的时候买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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