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租一辆小四轮吧, 一个星期送一次货。左右各个店都还有地方可以堆箱子的。
这么一算，她需要花钱的地方还真不少呢。
第二天早上起来，外婆和陈老师就看到秦歌在那里拿着计算器摁。她在算自己有多大的资金缺口。
开一家店, 需要的投入是电脑3500+电瓶车7000+自行车2000+进货2500+房租2000=17000。还有做奶茶、藕粉的设备，就算一万八吧。
她还想这学期多开几家出来, 这压力可就大了。
嗯，等东门这套房的钱还清了, 她再拿到银行去贷款。
全款房应该就比较好贷了。
不过, 这得她妈配合才行, 因为写的是她妈的名字。这还得费一番口舌呢。
争取五一劳动节她上来的时候搞定。
陈老师道：“你这生意怎么做得越来越缺钱了？”
外婆道：“一听这话你就是门外汉。那做什么生意不得先投入啊？而且我听小歌说还得买电脑、买电瓶车那些贵东西。”
秦歌道：“嗯, 外婆说的是一个缘故。还有一个缘故就是那不是买了两套房么。我觉得房价看涨, 那就趁着还没涨起来买吧。而且买了也要两年后再交房。这样我妈退休了上来就不用再住租的房子了。”
外婆道：“你实在缺钱可以跟你大舅借点。”
秦歌大舅八零年代开始做茶叶生意的。没做太大规模, 但在镇上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她笑了起来, “外婆, 大舅肯定比我更缺钱。做生意的, 没谁现金流充沛的。没事, 我再想想办法, 慢慢腾挪。”
“这能怎么腾挪？”
陈老师道：“妈, 就西门那套房，只付了三成首付和几个月的房贷。她居然拿去银行二次抵押又贷了五万出来。还有她的店也抵押给放贷的金融公司了。那利息收得可高了，年利息18。”
外婆吸口冷气, 她就做过些贩鸡的小生意, 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她昨天还说这丫头像她，她这可是是青出于蓝了。
陈老师招呼吃早饭了, 秦歌把计算器和她正在写写画画的公司人事架构收起来。
今天要开车载三个老太太去大熊猫基地。
还挺远，要开将近俩小时了。八点多点出发，十点钟能到。
那会儿太阳也该出来了。
一定得大晴天去, 不然大熊猫窝在房间里不爱出来活动的。那去也只能看个寂寞！
中午饭就安排在里头的餐饮点吃，逛耍高兴了再回返。
大熊猫基地是几座山组成的，除了看熊猫，风景也不错。
所以今天三个老太太都是穿的运动鞋，准备去爬山呢。
今天是正月初十，2月18号。
正月十一，桑梓的桑园晚上有乔迁新居的party，算是暖灶。
秦歌会和季薇一起前往。
秦歌之前问过丁蕾蕾，她说她就不去了。常去不属于自己的浮华圈子，容易迷失了心性。
她以后就老老实实当个快乐的捧着铁饭碗朝九晚五，吃不饱、饿不死的事业编人员就行。
前两天季薇不是回来过么，秦歌就又问她了。
总之就是想给自己找个伴儿。季薇满口答应同去。
去拍了一部戏又过了个年，她差不多调适过来了。
当天看大熊猫回来，秦歌感觉很疲累。她来回开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全程陪着爬山，还得负责照顾、拍照。
所以回来之后，她就跑到小区足浴的地方泡脚兼按摩去了。
不管在哪里消费，她都只按那种在大厅坐着按摩的，包间的不去。
这么靠着休息了一个小时，总算养回了些精神。
明天白天哪怕老太太们还有兴致，她也是不能陪了。她晚上有安排，白天要养精蓄税。
等正月十三下午，就要开车送外婆和陈老师回去了。小学要开学了！
她没时间，小阳负责开车把她们送回去。
至于夜市的车摊，秦歌在师大店叫了个人去出，按工时算。
师大店会做奶茶的，至少也是三块五的时薪。
而且得顶着寒风，秦歌就直接给了二十。
第二天外婆说还想去文殊院看看。大慈寺是那天逛春熙路就一并看了的。
秦歌把车钥匙递给小阳，“下午五点前回来，我晚上要用车。”
小阳点头，他准备把人送过去再回来出摊，然后下午再开车去接回来。
左右就在文殊院那一片转，不像昨天是在山上。
他看秦歌还有些没恢复过来，“姐，你体力还不如外婆呢。”
秦歌点点头，“嗯。”农村老太太的体力真挺好的。
她一个得闲就窝着看小说、玩儿电脑的文科生，体力能好到哪儿去？
这一天她就在家修身养性。
下午四点多就过去季薇那边捯饬。
有一个套三的房子专门用来捯饬自己，真挺方便的。
她没季薇妆容那么精致，就画了个淡妆，不失礼就行。羽绒服里穿一件宫墙色的天鹅绒长裙。
季薇在自己的包里找了个勉强能搭的给她拿着。
“你这一身看着还挺高贵的，不像是一千多能买到的。不过，你真得多置办些行头了。哎，别说你，就我的这些也感觉不够用了。”
秦歌看看她房间里的衣服、包包、鞋子。旁边还有俩屋子的呢。
季薇道：“女人的衣橱里永远都缺一套衣服。更不要说我这些全部都只能算轻奢的。人家名媛衣橱里随便一件高定或者一个秀场包包，就比我所有的加起来都贵了。”
傅珩给她的分手礼物，除了一辆宝马ni，一个大片里做女三号的机会还有一笔钱。
再加上她把以前他送的一些比较贵一些的东西都拿去二手店寄卖，所以她手头如今是不缺钱的。
但她肯定不能再像从前一样随心所欲的花销了。
她得自己找机会挣点钱才行。
秦歌道：“你又不是没看到，我办公室有且仅有的一台电脑还是我之前码字用的。还是个大坨坨的显示屏。我现在起步阶段，哪有钱置办你所谓的行头？不过好在这种场合我需要出席的也不多。”
季薇道：“我要是有你这个机会，肯定主动出击。算了，你现在能跟这个圈子的人有往来，已经在是适应社会了。”
真要依着秦歌，她宁可得闲宅在家里看看小说、老电影，或者约了丁蕾蕾出去爬爬山、泡泡温泉。
她不太喜欢那种觥筹交错的应酬场面。
但是，她要做生意，那就是走入名利场了，就由不得任性。
季薇道：“你跟桑小姐，就是以麻将会友？我以前见过她，挺高傲一人啊。”
秦歌道：“就11月8号去吃饭认识的，我那天赢了她两场。后来她就在企鹅上找我聊天、然后网上连线打麻将。后来她小叔叔弄了桑园，她觉得那供热的花房是个适合打麻将的地方，又把我叫去打了一场。嗯，我跟她打的交道就这么些。另外”
“另外什么？”
“她七叔是个见多识广、吃遍各地美食的吃货。他跟我目前是饭搭子。”
桑桑和左思全的关系很好，所以11月8号特地从外地飞来道贺。
桑梓是跟着她来凑热闹的，就冲着那个一级厨师来的。以前他都在世界各地跑，所以季薇没见过。
她挑眉，“你还真是受欢迎啊，老的、少的都能结交到。”
“她七叔只比我大十岁，应该还不算老。”
季薇的目光立即投了过来，“那么年轻啊？”
“嗯。”
季薇仔细打量秦歌，“饭搭子，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秦歌道：“他真的也是个吃货，而且没那么多忌口的，雅俗共赏。”
季薇把胳膊抱在身前，“那你是什么想法啊？”
“我对他的印象还行。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吧。不过我心里现在肯定是以赚钱为第一要务。”
季薇道：“可惜我和傅珩分手了，也没处替你打听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没事，你这个人男女关系方面比较保守，不会被人轻易得手了去。就是感情方面，也慢热得很。暂时还没什么风险。”
秦歌跟钟元拍拖了一年多，居然也没到最后一步！
肯定不是钟元不想啊。听说他和白可欣就是先上了床，然后才公开的。
“这也不算保守吧。至少也得先筑巢，才能引凤。校外那种廉价的小出租屋，我才不会去呢。”
秦歌跟季薇说起前几天钟元母子找上门来的事。
“我真的觉得自己那一年多的青春喂了狗啊！”
季薇道：“人年轻的时候难免不遇到一两个渣，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当妈！”
她顿了顿，“那你对傅宸，没想法了？”
“他那么傲慢，看不起我的出身、学历，又不会与我平等交往，我难道还上赶着？”
季薇脸上的笑容淡去，点点头，“嗯，别重蹈我的覆辙。
秦歌摸摸鼻子道：“傅珩平时对你也很绅士、尊重的。对了，桑梓那里真的一切都言之尚早。你回头别盯着人家看。”
“明白、明白。”
晚一点，顾阳揣着车钥匙过来。
季薇道：“租的不会又是大众吧？今晚会开去的车恐怕都价值不菲。换一辆啦，我出钱。”
秦歌想了想，“行，那小阳你揣着吧。”凡事别特立独行才好。
她原本没想到，既然季薇提醒了那就换一辆吧。
顾阳点点头，把车钥匙揣回兜里。然后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等她们，今晚他客串司机。
二十多万的车，还上不得台面？
不过有好车给他开，那自然更好。
他也特地穿了新买的大衣和毛皮鞋，准备今晚跟着去见识一下。
三位老太太今天一起出去逛来着。陈老师和外婆还买了不少东西，都是用秦歌的信用卡刷的。
季薇道：“人家桑小姐说派司机来接你，你干嘛拒绝啊？”
“自己有车方便一点啊。”上次她其实不想留宿的，但是又不好坚持。
等捯饬好了，三人下楼出发。去租车行另租了一辆宝马，一天300。
秦歌把地址说了，小阳在车载导航仪上设定了到达地址跟着开。
差不多六点才到。
抵达桑园范围，秦歌问顾阳，“你进去么？”
顾阳摆手，“不了，不自在。”
“那你去找老吴，让他带着你。”
顾阳点头，他认得老吴。
等她们下车了，他一转方向盘跟着主人家引路的人去停车，然后到招呼司机的地方去。
进屋后，他目光四下一看，看到了老吴就朝他走过去。
老吴也朝他招手，“秦歌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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