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点点头, “不算。”
左思全也在。他听说秦歌约王明远便不请自来了，“你还真会两头卖乖。”
秦歌也没在意他在，径自对王明远道：“蒋天成给我开价一千万, 说要买我的八个门店和四方网。这小子还真挺精，拿着你们的钱来找我开价。多谢你给的消息！”
她要是不知道根底，看今天蒋天成那副富二代的做派没准就真信了。
所以这一波，她确实欠了王明远的人情。而一旦真起了卖店的心思, 打商战的心就不会坚决了。
王明远道：“你跟我说这个是几个意思？”
秦歌道：“你呢, 你肯出什么价？说出来我参考一下啊。”
王明远撇嘴，“说得跟真的要卖公司似的。行吧，如果连你这个老总一起到我麾下做事, 我出两千万？”他戏谑地道。
秦歌道：“我考虑一下。”
王明远笑道：“哎, 我开了价, 你还可以还价啊。这个我们好商量的, 只有你有诚意。”
秦歌道：“这个, 我还真没什么诚意。”我看你也没什么诚意。
“那你叫我进来干嘛？”
“一为道谢，二就是做给蒋天成看看, 我能直接和他的融资对象对话谈这个生意。而且看看你能出到什么价位。”
今天消费1800, 用金卡打折后1080。
回去是季薇开的车, “真是想不到, 你竟然毕业不到一年就能挣到一千万！哦不, 两千万。你没准还真是一条粗大腿呢。”
秦歌和蒋天成谈的时候她去一旁看人算命去了。
进包间和王明远谈，她就在一旁。
秦歌道：“粗大腿正为钱发愁呢。”一千万、两千万那都是虚的啊。还能当真不成？
看起来蒋天成坚决要撵她出场。
她找王明远谈谈, 除了蒋天成, 他那些融资对象应该都会关注到。
她这里有得谈，那蒋天成那十个店就不是首选了。
那短期内他就只能用自家的钱跟她拼。
拿回营业执照还有一个月，房子也得同时才能完全属于她。
那再去银行办抵押贷款, 少说也得再一个月，六月才下得来。
而且，问题的关键是她的公司虽然赚钱，但真拿去银行借贷估计贷不到多少。
值钱的不是门店本身，而是四方网的流量。
听说以前企鹅的马总拿企鹅网去银行贷款，银行都不认用户量作为贷款依据的。
要想子弹充足，她只能找懂行的人借。
金融公司的钱她是不想再借了，利息太高。而且她很怕他们的催债手段。
这一次如果不得不借贷，数目会比较大。
她捋了一下，自己认识的有钱人，除了桑梓那就只有王明远会是不看傅宸的面子借钱给她了。
要找王明远借钱不难。只要肯同意万一这仗打输了，她把门店卖给他，自己也给他打工就成。
可万一输了，她还真给王明远当下属不成？
她把店卖出去，肯定得签竞业限制文件的。买家不会允许她再入这行。
不然，她前脚把八个店卖了，后脚又去大学或者社会上拉一批人开同样的门店还得了？
如果不想卖门店，又想子弹充足抵御蒋天成的冲击，那就只能是去融资或者是借钱了。
融资得给出股份。
借钱，不借王明远的，那就只能是朝傅宸借了。
这会儿，傅宸在公司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跑步。
搁在看板上的手机收到了一则彩信。
他瞥了一眼活动时间和消耗的卡路里，关上了跑步机。
然后拿着手机走开，一只手捞起脖子上的白毛巾擦汗。
彩信里是秦歌一身白色旗袍、手执宫扇，一根辫子垂在身侧，巧笑倩兮的样子。
这样打扮把她的古典气质凸显得恰到好处。
傅宸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被刺激到了。刚白跑了半天！
他走到自己的私人休息室，打开带的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
然后开了笔记本电脑对秦歌发出视频的请求。
秦歌刚回到办公室，季薇也在。周末员工不上班。
她听到手机有动静，拿出来一看，傅宸在企鹅上对她发出视频邀请。
之前她顺着那个疑似他的号去他的空间看了看，他立即就发来了加好友的申请。
两人就成了企鹅好友。
视频，干嘛要视频啊？不过手机企鹅不能视频，于是开了电脑。
傅宸如愿看到了旗袍美人。
秦歌也看到了他穿着运动t恤，脖子上挂着毛巾，手里拿着瓶珠峰冰川矿泉水。
刚运动过的男人很性感啊！秦歌有些失神的看着。
傅宸眼中露出些笑意，没出声任她看。
季薇扭头看了一眼道：“我下去逛会儿，等下再来找你说话。”
好歹傅宸还把她送去医院洗过胃！
秦歌醒过神来，问傅宸，“你找我什么事啊？”
“没事，就想看看你穿旗袍的样子。”
“哦，你运动呢？”
“是啊，多余的精力无处发泄。可是我一想我这体力越练越强，你那渣体力岂不是就更渣了。这样很难同步啊！”傅宸盯着她道。
秦歌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明白了他言下之意羞恼地道：“滚蛋——”
被吼了的傅宸有些委屈巴巴地道：“就许你说别人十年后可能都不太行了啊？”
秦歌道：“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真实目的他刚才已经说了，就是想看她穿旗袍的样子。
只是照片哪有本人这么灵动、活色生香啊？
以前没觉得白色旗袍这么魅惑呢。
这会儿是真想打个金屋子把她装进去了。
平白便宜了外人的眼睛！
傅宸轻咳两声，“你今天过去探测敌情，情况如何？”
“有点棘手。”
“什么地方棘手？”
“缺钱，但我不想把股份出手。”
傅宸那边又收到左思全的短信，说王明远戏言出2000万想收购秦歌的店，连她这个管理者一起。还说她那个对家空口出一千万。
“你可以拿店去融资啊。”
秦歌静默了一会儿道：“做生意好难啊！”
“如果你只是守着三个小卖部小富即安，当然不会被人盯上。但你证明了那种模式潜力巨大，被盯上就是必然的。那你现在想怎样？”
秦歌道：“其实最省事就把店卖掉，拿钱。这也算是实现我通过小卖部搞钱的初衷了。但是我误打误撞的都已经发现了这种赚钱的模式，让我这么放手有些不甘心啊。没事，目前我还能应付。”
卖肯定不卖的，最多融资。
除非蒋天成真的不惜血本的补贴顾客，不然也不至于把她的顾客都抢完。他毕竟想做长久的。
自己释放了融资的可能出去，那些人不会再只有八达网一个选择。
蒋天成无法短期内弄到太多的钱的。
他做不到一个月贴几十万抢生意就都好说。
傅宸听她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无奈地道：“你怎么这么要强啊？你把公司抵押给我借钱，万一亏了还不上钱，公司就是我的了。这里头没有欠人情啊。你那个公司很有发展潜力，就算是别人拿来找我借钱我也会同意。利息我也按市价收你的。”
秦歌道：“利息多少？”
“你在金融公司出多少利息？”
“年利息18。”
“那咱们熟人，12吧。怎么也得比金融公司便宜些啊。”傅宸笑道。
“你都不问问我借多少？”
“一千万顶天了！虽然我有些投资有风险，但回报比较大。而且12的年回报率也不低了。万一你还不上不还有个四方公司给我么。”
秦歌点头，“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那步，我就来找你借。到时候万一真还不上，我给你打工。一定给你把钱挣回来。”
不矫情了，又不是没承过他的情。
“行！”还挺有信心的，觉得不会亏。
不然，其实找天使公司投资更划算呢。怎么都还能保留部分股份嘛。
秦歌挂断视频通讯，给季薇打电话。
季薇很快拿着两瓶矿泉水回来。正好是方才傅宸喝的那种。
秦歌挑眉道：“多少钱一瓶？”
“15块。放心吧，没有贵得离谱。他日常也没有喝那种上万一瓶的水。”
季薇拧开水喝了一口，“我发觉你现在有些喜欢关注他吃的、喝的、用的东西是什么牌子的。回头你看到他穿的内裤，不会第一反应也是去看商标吧？”
秦歌也刚喝了一口水，直接喷到电脑频幕上去了，赶紧擦掉。
“你无不无聊啊？”
季薇大笑出声，趴在了沙发扶手上。
傅宸那边挂断了视频，去洗浴间冲洗了一下出来。然后开车回家看父母，好歹是周末还是要回去吃个晚饭的。
回去看到他妈正在拆邮政包裹，“阿宸回来了，正说给你打电话呢。你这寄的什么回来啊？”
那上头的邮寄单是他填的，下人在门口看到了赶紧拿了回来。
“这是蓉城那边很受欢迎的一些点心，成天都得排队。我就买了些寄回来你们尝尝。”
31号下午买的，今天3号了才到。
傅宸朝一旁看报纸的傅霄喊了一声‘爸’，又对着他妈喊了一声‘妈’，然后坐到沙发上。
傅太太已经拆开了。这是自己儿子寄回来的，她才兴致勃勃的自己动手拆。
就连一旁看报纸的傅霄都忍不住瞄了几眼。
这会儿听说是点心，他道：“家里还少了点心吃么？”
傅太太道：“这是儿子一片心意。”
傅霄道：“嗯，那倒是。以前都没享受过。拿出来，我也尝尝。”
等吃起来了，好像还蛮对老头子的胃口的，他每一样都吃了一点。
“嗯，还不错。”
傅宸也拿了一块小桃酥吃着，秦歌好像挺喜欢吃这个的。
“是啊，我排了好几分钟才买到。”
傅太太道：“你亲自去排队卖的啊？嗯，感觉吃着更香了啊。”
傅宸道：“听一朋友说她回家都会给母亲和外婆带，我就想着给你们也买一些尝尝。”
傅太太嘴上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猜到是他这个朋友是什么人了。
这旁人说的，他估计不会一下子就听进去了。这是彰显对她儿子的影响力呢。
傅霄也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吃完。点心还是很好吃的，而且是他儿子头回想着买点心回家给他吃。
傅宸也没多提这茬，“阿珩哪天回来？”
傅太太把手里的点心搁下，“说是大学图书馆方便查资料，半个月后写完论文再回来。回头再飞过去答辩。”
傅宸点头，“那就是四月中下旬了。”
管家过来问道；“大少爷，你晚上想吃什么菜啊？娴姨去吩咐厨师准备。”
“吃了几天食堂，倒真挺馋家里饭菜的，什么都香。”
娴姨道：“要不然还是让家里每天给你送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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