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大的门店虽然在旧宿舍去, 但里头是重新粉刷装饰过的。
如今这已经是秦歌外送门店的统一装修风格。
30个平米被安排得井井有条。
里头是穿着整齐工服的兼职大学生们，各自待在自己的岗位上，笑容热情洋溢。
然后画面再回到秦歌的办公室。
吴浅语最后问了一个观众最关心的问题, “秦小姐, 能问问你创业十个月，如今资产达到多少了吗？”
秦歌笑笑, “我有十二个门店, 还在二环内全款买了一套房, 又供着另一套。”
虽然目前都在银行办抵押，但她确实是有这么多资产了。
这则新闻一播出就引来了热议。
当代大学生创业，而且主角是来自偏远乡镇没有关系的贫困生。
画外音也说了秦歌少年丧父，母亲仅是一个乡村小学教师。
大学四年靠在女生院做外送, 在学费、生活之外还攒下了18000元。
这就是没靠家里了，这更能让人信服。
不然，你整个二代，那几百万应届毕业生看了能有感觉？
这跟x点的□□|丝逆袭小说一样，主角出身够低才会引起足够多的共鸣。
像是蒋天成，如果今天的主角是他, 而且他还是靠砸钱把秦歌挤出市场的话, 那估计就没这个访谈节目了。
很多人看过一半的时候，想的是给员工开的工资不低啊。
然后看到最后, 再一算秦歌的资产。妈呀，超过60万了吧？
这个数据太惊人了！
立即就长着翅膀散布开了。
晚上秦歌也同外婆、表哥一起在看。
表哥今天去跑了城西几个商业区。据他说城西的门面每平米的单价租金确实是要比城东的贵25左右。
“小歌啊, 你厉害啊。居然上电视了！”
秦歌道：“机缘巧合。也就蓉城的人能看到, 我们x山都收不到这个台的。”
陈老师为此还懊恼得很呢。
为了满足她，秦歌承诺会把这一分多钟的剪辑上传到四方网上。
让她明天能去网吧看一看。
反正之前买了服务的，可以支持播放短视频。
而且这么转载有cd1台台标的视频, 比只转载图文新闻更有可信度。
不过，也不是蓉城的人都会看本地新闻。
7点半《新闻联播》之后，很多人就会去看黄金档的电视剧了。
不过，cd1台还是有部分观众支持的。
而且，这样的新闻，想必这一两天就会在市民茶余饭后的闲谈中发酵起来。
实在是秦歌十个月60万的挣钱速度太惊人了！
秦歌其实也不想曝光这个。人怕出名猪怕壮，就是员工知道了心头怕是也要不平衡。
但是，不曝光达不到这样的宣传效果。
没有噱头，只是平平叙述，引不起关注的。
所以，她之前就私下和徐昭佩、玛伊莎说了，多在内部宣传一下她把整个公司、两套房子全部抵押在银行的事。
她可完全没有暴富！
而且，内部从管理组到员工现在其实都知道了有大老板想低价购买公司的股份。
公司正处在危机当中呢。
直接问秦总：“你算一下，搞垮你们公司需要多少钱？”
徐昭佩给大家宣传的，一单贴五元，也就两个月的事。
还得秦总的房子和公司抵押给银行，才能争取到这两个月的时间。
不然，就靠账上的钱，一个星期都不要就完蛋了。
这一步没走好的话，秦总就直接倾家荡产。
“秦总说了，即便到最后她不得不出售股份甚至是将整个公司转手，我们的利益是不会受到破坏的。真正有损失的只是她一个。所以大家安心工作就是了。而且，如果想帮到公司，也是只有安心工作。那样我们才有可能赢俩转机。”
所以这会儿自家员工看到采访，并没有升起仇富的心思。
秦总之所以接受这个采访，就是希望能令对方有所忌惮。公司也能多些时间发展壮大。
这会儿新闻刚看完，秦歌的座机响了，傅宸打来的。
她拿着座机分机到阳台上去接。
“没想到你台风还可以啊。微微笑着，一点不见紧张！倒挺像见惯世面的新闻发言人。”
秦歌嘿嘿的笑，“我当过实习老师的嘛，要练习这样面对众人讲话的底气和亲和度的。其实我最开始两次上讲台的时候，也腿发抖、声音打颤的。过得去就还行！其实也不是一点不紧张的。”
“那看来师范生生涯还是给你留下了不少收获的。”
秦歌点头，“是的。哎，你在哪看到的啊？”
这会儿还没有被传到网上呢。上海能收到的顶多就是四川卫视，肯定没有cd1台。
秦歌兜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王明远便直接挂断了。
“我用电脑看的。”傅宸顿了顿，声音不由自主放柔了鞋，“秦歌，还有6天，我在上海等你。”
“好的。”
秦歌挂断电话，打开电脑。上传了一张傍晚拍的晚霞满天的照片到自己空间里。
傅宸在那边看到了就笑。
朝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暮也思君！
中文系的女生都这么含蓄么？万一他没恶补过传统文化，不懂怎么办？
秦歌退出企鹅空间，这才给王明远回拨过去，“王总，什么事？”
“这回我可是先拨的座机，迁就你的生活习惯了。”
“那你既然知道我座机占线，你等会儿再打不行啊？”
王明远道：“我不打，你那边座机要是成了热线怎么办？我打通了，也是知会一声我找你啊。”
“行，那什么事？”
“150万，20。不少了啊，秦歌。我也已经退了一步，没有要求一定要49的股份了。拿到我这150万，你的难题迎刃而解。”
秦歌笑了两声，“你是觉出这个采访一出，我公司很快会更有知名度。预备借一借东风吧？”
到时候相当于冠名融资一样，把王氏地产也捎带到市民的谈论中。
还能营造一个扶持大学生自主创业的企业或者个人形象。
王明远道：“你十二个门店和公司，投入最多四十万吧。150万到手，还有80的股份是属于你自己的。姑娘，适可而止吧！这都作价750万了，你还真想卖到千万去啊？”
秦歌嗤笑一声，“说得好像我求着想卖似的。我作为公司创始人，如果不是被威胁，我舍得卖股份么？而且，这要看的不是我之前投入了多少钱，而是今后这些股份能替你赚多少钱？人家邱娜都知道，虽然蒋天成只是拷贝我的创意，投入也不过二十几万。但依然溢价十倍以250万的整体价格入股的。”
王明远听她说到250万的时候是憋不住的笑意，他也嗤笑一声道：“你知不知道蒋天成和邱娜在暗戳戳的联系之前想入股八达网的那些人啊？要不是我之前四月也参加了会议，都不能知道。蒋天成是预备结合众人的力量，众筹来搞四方网的生意。他们预备结成同盟。这次没参与的，今后都不让人参与进这个行业来。否则，就联手共击之！甚至将来的分红，也看这一次大家的出资来定。”
但是今晚的新闻一出，肯定有人能留意到。
那这个联盟还成不成就是两说了。
不成，那是不想背上和国家扶持大学生自主创业的主流思想相悖。
如果依然成了，那就是在商言商。
可以把蒋天成推出去做旗帜。他也是大学生，而且是今年毕业的大学生。
秦歌作为先入行的学姐，也不好拦着不让后来的学弟、学妹们进入这个行业啊。
那样的话，如今被认同的秦歌，立即就会成为反面典型。
“哦，蒋天成果然如我所料的不肯死心。集资，大家承担损失，然后来跟我对砸优惠。好啊，我等着！”
蒋天成又要出招了，这个损失如果是几家分担，确实是要好承受一些。
几家联手不让别人再进入蓉城外送的行当，也不是办不到。
王明远预备借此挟制她。
秦歌嘛，她肯定不打算在这个顺风顺水的时候卖股份啊。
别说她还能撑下去。就是不能，这个采访一出她也能迎来一大波流量的。
秦歌挂断电话打给郑瑜，“外宣部主管面试得如何了？”
郑瑜道：“我已经面试过一轮了，正打算明天找你汇报。如果有需要，明天下午通知人来进行第二轮面试也是可以的。”
“嗯，明早九点我过来。那你先把消息往外放吧，王氏地产的王总更给我开价150万，意图收购20的股份。告诉朱晓丹一声，近期估计不少人找她。”
想坐山观虎斗甚至首鼠两端的可不只是王明远一个而已。
座机又响了，外婆在客厅接了。
“小歌，季薇喊你下楼一起在小区里散步。”
“好的，我这就下去。”
秦歌穿着t恤、短裤，踩着皮质拖鞋就下楼去了。
跟她刚在电视里的光鲜靓丽、成熟稳重判若两人。
物业是8点下班，正好是本地新闻放完的时间。
几个刚下班的保安和物管的工作人员。正边议论秦歌边往外走呢，就撞上她从七栋大厅出来了。
声音便戛然而止。
秦歌影影绰绰听到几句，“最开始就是一个奶茶摊起家吧。”
“哪啊，最开始是半夜更去排购房号来转卖。”
“不过，这开外送店真这么赚钱啊？”
“一单一块钱，一天少说两千单。”
秦歌对他们笑笑，“我的两套房还有公司都在银行抵押着呢。至于外送费，还不够我员工的工资。”
她说完挥挥手走开了。
几个物管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有个保安道：“我也觉得钱没那么好挣。送一单工资应该真的不只一块啊。”
“按她靠什么挣钱呢？”
四方网的技术人员这会儿已经把采访的那一分多钟的版本和完整的图文采访上传到了网上。
郑瑜依然在兼着外宣部专员的职。
她把图文采访的记录发到了大成网和各大高校bbs。
上头都附带了四方网的网址，放大的、淡色的、作为背景板的那种。
然后开篇和文末也都有。
关注这件事的人真还挺多的。
有原本的顾客、普通观众、更有大学生和他们的家长，还有少数哥各个行业的精英以及二代。
最后一类人自然是跟着傅宸的指路来的。他把四方网网址贴在了自己空间里。
这会儿他的神秘女友也终于曝光在了众多朋友面前。
四方网因为这个事，当晚的有效ip直接达到了一万。以往最高时间段才5000呢！
所有的榜单和广告位也都受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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