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孟钊也好, 至少说明那两人是自己的工作态度问题。
秦歌想了下，点点头，“嗯。”
这确实个不错的安排。
到了火车北站入口处, 秦歌和下属们汇合。
这一群一十四个人, 带队的是准店长里最年长的师大男生穆棱。
票是人事部的人统一拿着身份证过来买的。全部都在一个车厢，硬座。
都是一十出头的年轻人, 不坐硬座难道大白天的四个小时买卧铺啊？
秦歌当初从昆明去贵州还是买的站票, 自己带折叠凳上火车, 一晃一晃的晃了七个小时呢。
中午他们会在火车上吃一顿，一人补贴十块自己解决。
如果要节约点自己带，那也由得他们。反正人事部就统一补贴十块。
看看这帮年轻的男女下属，秦歌道：“徐舟会在火车站接你们。他已经租好了房间, 你们拎包入住就可以了。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报一下平安。”
她把手放在耳边比了比。
穆棱道：“放心吧，秦总。我们会平安抵达的。”
“对，我们过去了也会好好工作，和山城的同事友善相处。”
这么多年轻人聚在一起，各自拉着或者背着自己的行李。就还是挺显眼的。
有人把秦歌认了出来，“哎, 你是不是昨晚新闻里做外送生意的秦总啊？”
秦歌笑着点头, “是我。”
“哦，那这些人就是去山城开店的吧？”
“是的, 他们是过去的第一批人了。”
这两天在四方网首页预热的两件事就是秦氏小馆与山城的四家店即将开张。
为此，广告位秦歌都舍弃了两个。
人工榜单是征对商家的。
广告位是针对其他来做宣传的公司的。偶尔也会给公司内部的门店打个开业广告。
所以有人能从火车的去向揣测出这群人是去山城开新店的并不奇怪。
旁边有人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一年挣了六十万啊？”
这是昨天新闻出来, 大家最关注的问题。
秦歌点头, “真的。”
谭勇在一旁笑道：“我们秦总的房子、公司全部都抵押在银行的。她自己出门开的车都是租的呢。”
他以为今天的奥迪又是租的。他很少开车，所以没季薇那么敏锐。
“哎呦，那你是个假富豪啊！”
秦歌笑, “可我没说假话，我实实在在挣了60万。只不过又全部投入到开店中去了。”
郑瑜那里已经准备好了第一波通稿，就是要说清楚她其实什么都没有享受到。
避免仇富！
后续，关于公司如今的处境也会带一笔的。
把人都送进了站，秦歌和谭勇开车回公司。
秦歌看谭勇对张灏晋升的事接受还算良好，也觉得省心。
目前她手头没太多的人可以用，只能选择用好手头这些人。
如果需要她开解和沟通，她也会做。但肯定会觉得挺费心的。
经历过大四这一波工作不好找，大家都是接受过社会敲打的了。很多事要靠自我调解。
她也没有比他们大多少，经历多多少。有些大四的甚至比她还大些。
手机响起，她接了起来。
左思全笑道：“今天我这会所里，你可是被谈论的焦点人物。”
“因为打赌兑现的日期临近了？”
“那可不，去年7月12号你被王明远激得和他打赌。他那会儿不怀好意，打你的主意呢。其它好些人也觉得你是耍手段想搏个另类出位。结果现在才十个月，你已经挣到两个30万了。而且是真真实实的靠自己！”
这会儿秦歌这十个月的创业史已经被会所的人、网络上的人扒了个底朝天。
大学四年小打小闹，毕业时手头有18万存款这是节目里就说了的。
然后从最开始7月中旬炒房票，炒了几次、怎么转手的，赚了多少钱，云贵川的线路图都被人画出来了。
傅氏实习那段也被扒出来了。不过如今网上的说辞都是因为学历不过关，没提实习不合格那茬了。
然后遇上房产调控政策，央妈加息，房票不能炒了。只能拿着炒房票赚的钱做本钱，回师大扩大经营外送小卖部、奶茶店
此后到其他高校开分店、扩大外送范围、除了送自家的货，也替其他商家外送
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做大了。
也有眼明心亮的昨天就算出她替别的商家外送没得赚。人力成本比外送费高多了。
然后再挖出她靠网站流量，广告位招租。
这些秦歌新上任的外宣部主管章娜都在关注着。只要不是负面的评论，她就只是看。
最多引导一下，把流量引到四方网上。
郑瑜一开始不能完全放心，还默默盯着些，万一有纰漏可以查缺补漏。
这会儿秦歌对左思全道：“还有两个月，也不是就稳当了。如果有人初期不计成本的砸钱跟我抢市场，7月12号我手头真还未必有30万的。”
左思全想说有傅宸在，你怎么可能有这个危险？
但想想以秦歌的性子他这些话未必讨喜，就忍了一嘴没说。
邱娜从昨天看到新闻就脸色一直不好。
好家伙，他们正在游说人集资呢，而且说得不少人都心动了。
不再以八达网的名义，毕竟之前名声坏了有污点。但是可以在原来的基础上重新搭建一个平台。框架都是完整的。
其它人出钱，她和蒋天成作为主导，在台面上运作。
结果秦歌当上标兵了，被树立成了典型。
而且如今四方网引起的关注越来越大。
她打电话给正把电脑敲得啪啪响写论文的蒋天成，“现在怎么办？”
于邱娜而言，靠这事赚钱都是其次，真的忍不了秦歌这么顺风顺水的。
蒋天成把文档保存好。他现在是住在自己租的小公寓里，比较方便清净的赶论文和做事。
“急什么？只要我们的计划成功，秦歌如今所做的，不过是为我们作嫁衣裳而已。”
邱娜道：“可她都已经成标兵了。”
“标兵生意做垮了，就不会有人提起了。那个行业不是只有她能做的。她能进，我俩一样能进。我俩还是应届毕业生呢，更受关注。我现在一点不担心她当标兵。”
“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她真的引入王总的投资。说一千、道一万，落到实处的还得是钱。你觉得秦歌现在赚钱么？”
邱娜道：“当然赚钱啊。她一个穷光蛋，一年不到都赚了60万了。”
“可这一波她如果被打垮了、资金链断裂，她在银行会资不抵债的。她赚的是哪门子的钱啊？都是浮财。她顺带做的小卖部、奶茶店我看不入眼。哦，听说还有即将开业的餐馆。真正有潜力能赚大钱的是外送！”
秦歌如果只开小卖部、奶茶店和餐馆，只外送自家的产品。那她就不需要那么多骑手。
相应的，她支出的外送成本也会低许多。
那一个月她赚一三十万其实没问题。
那样她其实是相当于拥有十一家小卖部、十一个奶茶店。还有可能出现的十一个餐馆。都是以外送为主！
这样，其实就是小富即安，也不会引起资本的注意。
就是量化叠加的小打小闹而已。
蒋天成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小富即安。他看出了外送这个行业的巨大潜力。
当然，秦歌也看出来了。
不然她在不能随心所欲收外送费之后就可以刹车、削减骑手了。
但她没有，她还在大量的招收骑手，每月把自己的利润贴十万进去都要搞外送、搞宣传。
蒋天成最初想抢的一直也只是外送这一块市场。当然，抢到手了附带卖一些自家产品还是可以的。
秦歌是穷人，所以最初她用小卖部、奶茶店养着外送业务。
但他要做的是联合资本做先期投入，砸钱占据整个市场。
只要能达到目的，秦歌现在这些蹦跶就是给他开路。
但是，如果秦歌也联合了资本，那就不好弄了。
尤其如今秦歌又在往外放融资的相关消息，都不知道是不是又是狼来了，但和他联系的一些投资人又心动了。
毕竟比起他，秦歌的四方网经营得是要成功些。
邱娜听了他说的，“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你帮我联系下王总。他不是和秦歌打过赌么，我不信他甘当人梯。要不然，就是这两人之间有点什么。”
“秦歌和王明远？不可能的。”有傅宸在，秦歌怎么可能看得上王明远？
傅宸为了秦歌，把姑父家的供应商资格都取缔了。
不过，蒋天成不知道这些。邱娜没告诉他。
告诉了他，怕他就不敢针对秦歌了。
蒋天成只以为傅宸已经离开，和这摊子事没关系了。
邱娜不想失去一个冲锋陷阵的，而且她也不觉得傅宸会为了秦歌做更多的事。
毕竟取缔了魏家供应商资格的事，已经让傅氏的元老有些不满了。这背后是动了他们的奶酪的。
而且让他这个少东家再这么随心所欲下去，会被动到的奶酪更多。
所以现在那些元老在向傅宸施压，他也不得不软化、让步。
（邱家和魏家都不在傅宸真正的朋友圈里，看不到他的空间动态）
蒋天成道：“总之你替我约约他，我想和他好好谈谈。”
那天他约了一桌的投资人，最看重的其实就是邱娜和王明远。
另外一些都不太成气候，而且舍不得钱。
不过，四方网作价750万，有他的八达网作价250万的先例，还真是不好拿来说事儿。
不然，就影影绰绰的说秦歌和王明远搞不好有一腿，大众对四方网的观感也会不好。
而且，还有那个打赌事件在呢，秦歌发家的经历被扒出来也很清白，不好掰扯。
蓉城商圈经常在xx会所混的人，都在等着看笑话。
估计这会儿很多人也在纳闷，王明远这是要甘当人梯、成就秦歌的响亮名声？
王明远接到邱娜的电话，“哦，小娜啊。蒋天成想和我聊聊，行啊？我时常在xx会所，你让他来了直接找我就是。”
他挂断电话，跟他一处打桌球的左思全道：“你要干嘛？”
“傅宸不是要跟他家公司里那些老家伙斗法么，我下场帮他客串一下啊。你跟他吱一声，我出场费不高的。”
左思全收杆，“说起来你还真是面带猪像心头明亮啊。”
傅宸之前是故意的打草惊一惊蛇。
但傅氏很多元老这会儿都摸不清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女人出气还是怎样呢。
王明远身在局外，显然看穿了庐山真面目。
王明远没好气道：“你才面带猪像呢！最恨你们这些家伙仗着长相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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