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药香他除了在阿莲姑娘的家闻到过还在江晚楼的身上闻到过。
就算是在阿莲姑娘家中沾染上的也不会留香几日,除非他经常和那种香为伍,已经分辨不出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留有那种味道,以为换了衣服沐过浴那种味道就会散掉,其实不然。
江晚楼每日换衣沐浴就是怕染上欢愉香的气味,居然说他早已习惯那种味道那种所以分辨不出来,他低头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却没闻出个所以然来。
他怒吼道:“不可能!我身上怎么可能染上欢愉香的味道。”
还在他怀中的方月禾有气无力道:“你身上的确有一种药香,江!晚!楼!”
一字一顿的叫出他的名字。难怪刚才他叫自己方姑娘,没想到采花贼一直都待在他们身边。
她还自作聪明在他面前布局,恐怕他做梦都在笑他们无知。
方月禾明显感觉到江晚楼的手紧了紧,他现在很慌乱。
莫行风继续道:“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明明知道他们布局在抓你,你还要故意出现呢?”
“是自负?想把我们都玩弄在你的股掌之间?”
他话中带着嘲弄,在嘲笑江晚楼的自作聪明。
江晚楼被莫行风的言辞激怒,今天晚上这两个人都不能留!
方月禾已经失去行动力,在雷鸣宫他没见过莫行风出过手,他的收下张良钰却是厉害,那晚要不是只狗帮了大忙他早已经被擒住。
或许此人也是个空架子,是长了一副好皮囊的废物罢了,自己身上还有欢愉香和迷药,就算不能杀了两人,他还有逃走的机会。
他把怀中的方月禾扔了出去,方月禾纤瘦的身子被抛向莫行风。
方月禾身子悬空,她以为自己会摔到地上,没想到莫行风单手揽住她的腰,轻松将他抱在怀中。
她的手无力的下垂着,头靠在他的颈窝处。
少了方月禾这个累赘江晚楼先向莫行风出手,莫行风单手与他过了几招丝毫没有落下风。
江晚楼被莫行风单手几个连招打得应接不暇,而莫行风还是单手抱着方月禾,方月禾的脚尖轻踩在莫行风的脚上,两人看着像亲迷的情人一般。
这时莫行风先出手,几道掌风劈了过去,接连着几个转身飞腿江晚楼吐了一口血重重摔了出去。
张良钰的武功已经厉害的过分,这莫行风单手已经将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莫行风看不清他的动作,等他反应过来时江晚楼已经把欢愉香撒出。
方月禾感觉到衣袖遮挡住自己的口鼻,她眼睛看向莫行风,发现他并没有遮挡自己的口鼻,已经把欢愉香尽数吸了进去。
江晚楼晃荡着站起身,得意的看着莫行风,武功再高有什么用,还不是挡不住他下三滥的手段。
他面部扭曲看了看他怀中的方月禾,语气带着丝丝淫邪说道:“莫公子,这欢愉香可是好东西,碰上它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不想回去。”
中了他的软筋散那些女人玩起来像根木头一样,自从他师傅做出这欢愉香,两者一起用就变得快活了。
白白送掉方月禾这个没人,他还有些可惜,但是与自己的命相比,又不算什么了。
莫行风的身体逐渐感觉发热,特别是方月禾触碰到的位置,愈来愈烫。他点了身上两个穴道,防止欢愉香的药效扩散,却没什么用,身子还更加滚烫难耐,似乎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快要破体而出又被什么束缚住。
方月禾透过衣裳都感觉到莫行风滚烫的身体,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也越来越紧,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刚出泥潭又去火坑,莫行风的出现并没有让她觉得自己获救,他与红翎山庄有仇怨,自己落入他手正好遂了他的意折辱她。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会为自己挡住江晚楼的欢愉香。
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江晚楼还沉浸在沾沾自喜中就听莫行风道:“你以为你跑的了吗?”
他只觉得自己膝盖一痛,一只腿就半跪下去,一颗花生米滚落到他跟前。
张良钰在后面凉凉道:“江晚楼,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可容不得你再从我手里逃脱。”
说完上前一招制敌,剑光一闪江晚楼已经倒在地上,四肢上无法再用力。
他狰狞着脸怒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张良钰把剑身上的血渍在江晚楼的身上擦干,然后把剑收回剑鞘,轻描淡写道:“不过是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而已,放心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江晚楼四肢的痛楚逐渐传到全身,开始发出阵阵呻吟声。
元鄞和雷叶这才姗姗来迟,听到林又说采花贼出现方月禾追了出去,两人已经在镇上大肆寻找。
看到方月禾安然无恙元鄞的心定了下去,他略过地上的江晚楼径直走到莫行风身前看着方月禾,还未等他开口,莫行风已经把方月禾推了出去。
元鄞一把抱住方月禾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她就这样靠在她身上没有反应。
他冷声质问着莫行风:“你对她做了什么?”
莫行风强撑着让自己清醒没有理会他,刚才自己运功压制药性的时候竟然催动了体内的情毒。
方月禾在他耳边呢喃道:“师兄,不是莫行风做的,是江晚楼的迷药。”
元鄞低声疑惑道:“江晚楼?”
江晚楼不是在雷鹰宫吗?怎么跟月禾扯上关系。
林又喘着大气追上来,看他们都在这里插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怎么样?采花贼追到了吗?”
她定睛一看,不止雷叶、元鄞,旁边还站着张良钰,前面还有一个好像是莫行风。
怎么回事?怎么都聚在这儿了?采花贼呢?不会让他油溜了吧,这么多人也没抓住他。
张良钰开口说道:“采花贼在你脚下。”
林又一听直接后退三步,看见还有一个人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小心的上前看了看采花贼,看见他其貌不扬的脸时叫出他的名字:“杜生?”
张良钰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江晚楼的身子说道:“什么杜生?江晚楼才对。”
什么?江晚楼?
林又不许人侮辱她的“后路”,说道:“你少侮辱江公子,江公子明明是个俊俏小生怎么会是这个丑陋鬼?”
地上的“江晚楼”在听到丑陋鬼时脸色脸色难看,要是自己的手脚能动弹非要把她的嘴撕到后脑勺去不可。
现在的他只能忍着痛断断续续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叫杜生?”
张良钰一惊,他的真名还真叫杜生,林又是怎么知道的?
林又说道:“我猜的。”
地上的江晚楼冷哼了一声嘲讽道:“那你为何没有猜到我不是真的江晚楼?”
雷叶问道:“你不是真的江晚楼?那真的江晚楼现在何处?”
江晚楼的父亲和雷鸣是年轻时候的兄弟,相交多年,后来一人从武一人从商,但两人之间的交情从没有断过。
杜生笑道:“他已经被我杀了,恐怕尸体早已经被野狗吃掉了。”
雷叶怒不可遏,抓起他的衣领发现他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被张良钰捷足先登断了他的手脚筋,只恨自己没有先替自己的兄弟报仇。
他还是把杜生扛起来说道:“我要把他带回去交给父亲处置,这件事你们只当不知情。”
说完扛着杜生已经往前走。
张良钰看林又愣在原地失神揶揄道:“可惜哟,你的江公子被雷兄带走了,还不去追他,俊!俏!小!公!子!”
说完他走到莫行风身边,发现不知何时大哥已经倒在地上,身体滚烫。
他不停的摇着莫行风的身体问:“大哥!你怎么了?”
“别摇了,我中了江晚楼的欢愉香。”
莫行风被他摇晃的头晕眼花,本想冷声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不能自己控制,说出的话带着浓浓的情意。
张良钰赶紧将莫行风背在背上用轻功飞走。
方月禾被元鄞抱在怀里,她久久凝视着莫行风和张良钰离开的方向。
林又还沉浸自我崩溃中,江晚楼变成了采花贼,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也太大了,她有点承受不住。
她还把江晚楼归为之后的计划,以后脱离红翎山庄和慕容衍他们的纠缠便去投奔这位大哥,现在计划还没开始实行就破灭了。
等她回过身来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等她失魂落魄回到雷鹰宫时就被张良钰扯到莫行风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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