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行风和张良钰回到城外的宅子,一路上张良钰都想和莫行风说话,但每次话到嘴边时又被他咽了下去。
算了,还是不去触霉头好,大哥输给孟随清往事也被翻起心里肯定不痛快,虽然这件事迟早会被世人知晓,但那无异于将他的伤疤再再给活生生的撕开。
“带上林又,我们明日便回凤连镇。”莫行风对张良钰扔下一句便径直回房了。
他正愁没人解气,林又这下算是触到他的霉头了。
自从把仅有关进柴房后他就没去看过,要是让他发现林又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地方有她好看的。
等他去到柴房时看见门外没有看守,他还以为是看守趁机偷懒去的,幸好门上的锁还锁的牢牢的。
他把耳朵凑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却一点声响也没有,林又能有这么老实?
他从侧边走到窗口一看,里面除了堆着几捆柴哪还有林又的影子。
这个糟了,要是被她跑了又得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她!
还不说如何跟大哥交代这事,他们现在只知道行风剑被埋在凤连镇,具体在何处只有林又知晓。
他连忙叫人去找聂应辰过来,看他知不知道林又逃走的事。
陆元已经提前告知聂应辰林又被带走的事,所以张良钰知晓后直接去了慕容衍那里。
本以为会看见林又被二哥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样子,或者被二哥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吓得惊厥的模样。
可是这两种情况他都没有见到,相反还其乐融融很和睦。
他们两人什么时候是这种关系了?
二哥坐在桌案前看书,林又则在他跟前掺茶倒水,更多的时候像个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二哥。”观察好一切后张良钰才进去。
听到张良钰的声音林又顿时来了精神,身子一挺站得笔直在慕容衍身边。
张良钰进来后就一直用不友善的眼神看着林又,那种眼神跟他抢了他什么东西一样。
慕容衍手中拈了一页书看也没看张良钰一眼,对他经常随意进出表示习以为常。
“怎么,武林大会结束了?”
张良钰进来后边便随意的往五方凳上咨一坐,拿起一个林又洗好的梨子就开啃。
林又看着张良钰啃的那么爽快,早知道在上面撒些毒药就好了,就不用忍受他一直异样的眼神。
话说这几天自己都没和他见面,更别提又做了什么事招惹了他,他干嘛就是看自己不顺眼呢?
张良钰吃梨的速度慢下来,眼神一直看着林又,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仿佛他咬的不是梨而是她的肉。
林又干脆脸往别处一摆不看他。
这一举动迅速点燃张良钰的引线,只听他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孟随清那阴险之辈还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恭维,这世道简直不公啊。”
他的这番话并未引起林又的不满,随后走到她身边当着她的面故意说道:“我迟早会把孟随清干的好事给抖露出来,识相的人最好不要跟他为伍!”
这话明显是说给她听的,林又默默侧身转了个方向,不接话。
想看她因为孟随清跳脚?他他想多了。
她巴不得离孟随清有多远算多远,只要她不置身于他们的仇恨中伤及无辜,管你们之间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呢。
现在她只想早点去把埋在凤连镇外的行风剑找出来交给他们。
嗨呀~,她突然感到一丝不妙,当时她把行风剑埋在哪棵树下来着?
张良钰看林又的面色变了变,还以为自己的话对她起了一点作用,她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紧张的神色,然后眼神直直的不知道又神游到哪儿去了。
他不解的问慕容衍,“二哥,你怎么想着把她从柴房里放出来?让她待在柴房里多好,省的担心她跑掉。”
“放心,她不会跑的。”慕容衍胸有成竹的说道。
林又听见他这话后回了神,什么叫她不会跑?有机会她一定会跑好吗,说的那么笃定。
自己有机会还是要给这个年轻人上一课,让他知道社会的险恶。
林又转头过去的时候看见慕容衍正看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说话。
她头一点,温顺地说道:“当然了,我不会跑的。”
张良钰猜测,“你又给她服药了?”
慕容衍摇摇头,林又则尽量让自己再表现得乖巧一点,让他千万别起这个念头。
“她要想逃走尽可以试试。”
他凭什么可以这么笃定自己不会逃呢?难道又悄悄给自己下药了?还是在自己什么下了什么蛊,只要自己离开他多远就会有反应?
林又越想越多,慕容衍微微一笑都看在眼里。
张良钰道:“哼,反正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掘地三尺把她给找出来的。”
慕容衍抬头问:“大哥呢?”
武林大会上大哥一定是败在孟随清手里了,其实他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武功根本不是孟随清的对手,武林大会只是一个契机以探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此时大哥的心中肯定也是有些底了,但心中被勾起往事一定不好受。
张良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看大哥不太好,让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凤连镇呢。”
慕容衍合上书,说道:“也好,早日取到行风剑免得夜长梦多。”
张良钰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林又,去把我的银针取来。”慕容衍突然温柔的对林又吩咐道。
张良钰看二哥这么对林又轻声细语的就想起方月禾来,大哥对方月禾有什么想法也就算了,之前她武功不错长的也是绝色。
但是这个林又武功又差,又贪生怕死实在没什么优点,二哥留她在身边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这孟随清教的是弟子还是妖精呢,怎么他家男人遇上她们之后就不怎么正常了。
林又却没张良钰想的那么多,慕容衍虽然平时不像张良钰那么凶,说让自己来伺候他也不会这么轻言细语的吧。
她狐疑地取过他的银针交给慕容衍,慕容衍把裹着的银针取出,然后对林又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他依旧温言细语,但这次林又却没听他的话。
“嗯?”听语气慕容衍对她的不听话便是不满了。
“不伸行不行?”林又讨好的问,这很明显针是要往身上扎啊,那么长一根。
她在现代社会连针灸都不敢也害怕打针,现在居然要成慕容衍的小白鼠。
还说是伺候他?这哪儿是伺候,她这妥妥的工具人。
她抿唇后退一步,摇摇头表情坚决。
慕容衍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同样表情也很坚定。
最后还是林又妥协,她咬着唇伸出自己的手臂,卷起袖子露出白嫩的藕臂,这是多少护士喜欢的胳膊啊,现在要遭慕容衍的毒手。
在她露出手臂之时,慕容衍已经在观察她的经脉准备在哪里下针。
书中所说,只要找准相应的穴位,就可以打通人的任督二脉,让血气通畅,让内功有大的突破。
他按照刚才看的穴位在林又肩头扎了一针,随后又在她的腕处扎上一针,问她,“有什么感觉?”
林又皱眉看他:“痛算不算?”
慕容衍:“那换个穴位试试。”
随后又一在林又手臂上施了几针,但依旧除了有点痛没有什么感觉。
就这么扎了一盏茶时间,张良钰都看不下去跑了,走时还告诉自己是他多想了。
林又有些不耐的问慕容衍:“慕容衍,你是不是对针灸还不是很了解?”
所以才让她做了这么久小白鼠还没有找准位置。
慕容衍也算诚实面不改色的告诉她,“我对针灸之法不太熟悉,三月前才开始有所研究。”
林又:“……”
她现在去柴房里呆着还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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